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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春归自从嫁入赵家,终于听沈夫人这婆母,洋洋洒洒地把太师府的人事介绍一番,重点就是——老太太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二太太是老太太的一丘之貉……
    正说得起劲,郭妈妈又返转,报告了一道“惊人”的消息!
    ——尹小妹从莫问手中讹取的符水终于出手,买家是老爷的侍妾禄姨娘,价格二两银。
    沈夫人求知若渴:“春儿,你可不能瞒我,莫问道长的符水究竟灵不灵验?那小贱蹄子,准是想要求子!”
    春归再度:……
    好吧,莫问小道虽说没有学到逍遥仙长的真骨,到底还学到了皮毛,所制符水,万万吃不死人,兴许还有消暑、袪湿的功效,不常饮,总算无害,至于保佑人生育儿子……
    呵呵,那怎么可能。
    但春归却没法这样直接的说。
    好在还能急中生智——
    “二两银的价钱应当不能。”更何况尹小妹还从中赚了一笔,那碗所谓的符水,成本低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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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麻烦登门
    从沈夫人那里回来,春归趴在廊庑底下摆着的一张美人榻上乘凉,身边还趴着菊羞,她刚才跟着春归去的“晨省”,也听见了沈夫人的一番话,这时忍不住嘀咕议论:“夫人这样提防禄姨娘,真不知有没觉着烦累,我可听文喜姐姐说过,禄姨娘从前儿可比她还要受夫人信重呢,可谓夫人身边第一得力的臂膀,禄姨娘自己又没有生出别样的心思,是夫人主动提携她服侍老爷,没想从此就遭到了夫人的忌怨。”
    正巧宋妈妈从后头经过,听见这话,伸手就在菊羞的小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瞪眼低声的斥责:“还有没有样子,在奶奶身边儿你也敢这样歪趴着,又还敢背后议论起夫人的是非来!”
    春归担心菊羞挨罚,也忙着告诫:“是不该议论夫人的是非。”
    哪知宋妈妈却又更加压低了声儿,继续把这件闲话“发酵”:“如同禄姨娘这样的妾室,该防范还是得防范着,奶奶可不要认为提拔身边的丫鬟成了姨娘,就一定不会生出妄图,就拿禄姨娘来说,她要若当真没有野心,怎么会楚心积虑求子?”
    “既是这样,夫人当初就不该提拔禄姨娘。”菊羞一贯胆肥,虽说被她娘一喝不敢再趴着,却忍不住仍然抒发她自己的见解。
    “你这点大的丫头知道什么?!”宋妈妈伸长指头把小女儿的脑门戳了一下,又再心平气和替春归分析:“夫人当初为何要提拔禄姨娘?据说是因为老爷去拜访上官,山西布政使送了老爷一个美妾,一度很是得宠,夫人容不下,使性子把她发卖了,老爷恼怒夫人妒悍,好些日子把夫人冷落着,夫人为了修好,这才主动提了身边的丫鬟文禄成姨娘,把这一场风波给化解了。”
    “正是因为这样,夫人才不该嫌恶禄姨娘呀?”菊羞嘀咕道:“夫人若不愿老爷纳妾,把那上司送来的婢妾发卖了也就发卖了,夫人可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妹妹,老爷恼怒归恼怒,又不能真拿夫人奈何,夫人又何必先用禄姨娘示好,之后又像防贼一样,岂不是自寻烦恼?”
    春归不好附和菊羞,但心中却大以为然,私认为沈夫人这种卖一个小妾立一个小妾,后来又把亲手立的小妾严防打压的作法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朝为人妇,妒悍可使不得!”宋妈妈干脆放弃了教育女儿,只是提醒春归:“就连皇后娘娘,难道还能阻止皇上坐拥三宫六院?更别说夫人只是皇后娘娘的姐妹了,就算真容不下上司送的侍妾,却也不能落下了妒悍的名声,提了身边信得过的丫鬟成姨娘,这万万不是多此一举,反而既除了潜在的威胁,又免了旁人的非议,又谁说扶了禄姨娘起来,就不该提防了?夫人现下,可就生了六爷一个嫡子,不让禄姨娘立时就有子嗣也是应当的,正该等过上两年,老爷对禄姨娘的新鲜劲过了,再考虑着让禄姨娘生养。”
    春归和菊羞面面相觑,二女心有灵犀——真累!
    菊羞不再和母亲大人争执,只安慰着春归:“还是我们家老太爷、老爷这样的男子最好,敬重发妻,家里就从没有过偏房妾侍,省了多少争端闹腾?又幸好大爷也是正人君子,奶奶今后定然不会像夫人,成日家就为这等闲事烦累。”
    她这话音刚落,身上就又挨了母亲大人的几记老拳,再兼一声喝斥,大热的天,硬是被罚去了清扫院子。
    春归忙也坐起身来,挽着宋妈妈的胳膊劝道:“妈妈就饶阿菊这一回吧,现下午时未过日头正烈,要是阿菊中了暑气,妈妈岂不又得心疼?”
    “奶奶和奴婢这两个丫头,自小一处长大,奴婢知道奶奶把她们当作姐妹一般亲近,可现在到底不比从前了,奶奶莫要太放纵这两丫头才好,尤其是菊羞,贯比她姐姐胆大,什么话都敢胡说。”宋妈妈长叹一声儿,一边替春归扇着风,一边又道:“大爷确然是品行端正,这是奶奶的福气,奴婢也并不是为了惹奶奶心烦,只有些话,又应当提醒。太师府这样的门第,就算大爷自己没有纳妾的想法,过上些年,等奶奶有了嫡长子,家里太夫人、夫人等些长辈,也都会提醒着奶奶,大爷身边儿总得有服侍的人,奶奶若不肯,总想着娘家的父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必然会被夫家的长辈责罚,大爷是小辈,就算有心,可也护不住奶奶,所以怎样应对这些事,奶奶这时也应当学着了。”
    话虽如此,但宋妈妈那神色,看着却比春归更加哀愁。
    春归又忙笑嘻嘻地安慰她:“我省得的,既是没能像父亲当年说的那样招赘,嫁去了别家当媳妇,就不由得像在自己父母跟前那样随心和自在,妈妈就别为我发愁了,终归咱们能受用一日且受用一日,将来麻烦事到跟前,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还是这样得过且过,仿佛和婆母小妾之间的斗争,与能不能赖床晚起是相同性质。
    宋妈妈哭笑不得,却又忍不住想:奶奶这样心宽,兴许真是一件好事,太师府这样的书香门第,必定注重家风,就算是大爷今后纳妾,总不至于宠妾灭妻,奶奶只要看得开,不妄求那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就没了许多的忧愁烦恼。
    只是主仆二人都没想到的是,以为至少不会近在眼前的麻烦,居然偏偏立即找上了门儿。
    就在次日,不过才三日未见的王家三奶奶又登门拜访来,春归原本还觉得讶异,结果一见客,瞅着三奶奶身边儿那千娇百媚、楚楚动人的女子,再听三奶奶引荐是她的娘家妹子时,春归立马醍醐灌顶,进而百感交集。
    和纳妾成风的世俗对抗确然是件得不偿失的劳苦事,但她也没想立马就招一堆如花似玉的“姐妹”,紧跟着开启明争暗斗的无趣生活好不?
    梅妒、菊羞二婢,是跟着春归去的王家,自是晓得王三奶奶的企图,眼下听这位把妹子当作什么珍珠宝贝一般夸耀,甚至不顾廉耻的再次提起要送妹子为妾,简直忍不住把鄙夷直接摆在脸上。
    青萍看在眼里,默默不语,却是悄悄和宋妈妈嘀咕了几句,于是梅、菊两个丫头就被母亲大人支开了,这边儿由青萍陪着春归待客,主仆两都是带着微微的笑容,耐心听着王三奶奶的夸耀。
    “顾娘子看看我这条裙子,多华丽的折枝牡丹,可就是我家五妹亲手画的绣样,又不仅仅是画这一门,我家五妹的诗词写得好,可是受到了薛三娘的认可,顾娘子也是籍居汾阳,应当听说过薛家三娘吧?她的祖父任过国子监祭酒,薛三娘是汾阳公认的大才女!今春时节,薛三娘办的牡丹诗会,就请了我家五妹参加,还亲口称赞我家五妹诗写得好。”王三奶奶得意洋洋:“我家五妹这样的人才,顾娘子早些定下来,满汾阳的大户知道了,都会羡慕赵舍人既得娇妻,又有美妾。”
    青萍压根不关心那冯五娘,只暗暗关注着新主人春归,却见她像是没听见王三奶奶摧促的话,竟和冯五娘交流上了:“五姑娘可也是认为牡丹花是艳冠群芳?”
    “世人惯爱把各色花卉评比出高下等第,甚至还有九品九命的说法,但依奴家浅见,芳菲不似俗人,无分贵贱,总之是依时而开,季过则败,哪管得世俗的赞美还是辱慢?又牡丹虽有艳冠群芳之名,却也并非人见人爱,说到底还是各花入各眼。”
    青萍听冯五娘这话,心里倒是惊了一惊:不曾想那王三奶奶看着这样粗俗蠢笨,娘家妹子确然秀外慧中,这谈吐,还真不像个商贾之家养出的女子。
    又听冯五娘道:“顾娘子勿怪,奴家阿姐言过其实了,就连牡丹还有人评价艳俗呢,奴家是真俗人,又怎能够人见人爱?阿姐这样鼓吹,奴家听着,只觉惭愧无地。”
    哪知王三奶奶还是一根筋:“我家五妹到底还是女孩儿家,脸皮嫩,听不得这样夸她,但顾娘子今日见了她的人,应当知道我没说假话了吧。”
    待过了一阵儿,仍没有等到春归给句准话,王三奶奶终于意识到对方怕是不把此事当作一件美谈,居然提出要去拜问沈夫人安康。
    要说王三奶奶虽然是春归的客人,但沈夫人是一家主母,依着礼节,王三奶奶的确应当前往拜问安康,只不过沈夫人见与不见,那又是两说,毕竟王三奶奶不是贵客,而且还是不请自来。
    春归不是不明白三奶奶的意图,分明是看穿自己不够热忱,于是想干脆绕过她,直接向沈夫人开口,她原本可以拒绝,但想到宋妈妈的规劝,又留意见青萍的小动作,也想考较考较这个“来历不凡”的婢女,看她遇着这样的事如何应对,也就没有急着给三奶奶难堪。
    嘱咐青萍:“去问问夫人,眼下是否有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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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赵门旧事
    未久,青萍便转来,在王三奶奶的热切期盼下,她脸上仍然带着春风般的笑容:“夫人听说冯娘子特来拜访大奶奶,也愿意抽空一见,这就请冯娘子过去,不过夫人也说了,冯五姑娘和大奶奶年岁相当,在一处说话也免得拘谨,不需要那么多礼,只管坐在大奶奶院里喝茶就是。”
    青萍的言下之意,无非告诉王三奶奶两点:第一,沈夫人之所以见你,不是因为你有多贵重,完全是看在大奶奶的情面上。第二,见你也就罢了,你娘家妹子,夫人压根没有耐烦见,至于你那点子心思,最好提也别提。
    王三奶奶哪里甘心?可她只张了张嘴,反被冯五娘给劝住了:“多得知州夫人体谅,妹妹还能和顾娘子多聊几句诗文,知州夫人面前,就请姐姐代问万福安好了。”
    等到王三奶奶这不速之客终于是垂头丧气地告辞,春归又才把青萍单独叫去一边问话:“你早前是怎么回的夫人?”
    “奴婢是直言,冯娘子想送娘家妹子给大爷做妾,逼着大奶奶答应呢。”
    “你为何这样说?”春归不置可否。
    “大爷和大奶奶是新婚,有何道理急着纳妾?并非大奶奶妒悍,实在是冯娘子这样的商贾妇人,不懂得世族高门的规矩,奴婢又想,大爷和大奶奶的姻缘乃夫人作的主,夫人势必希望大爷、大奶奶相敬如宾,奴婢回清楚了话,由夫人亲自开口拒绝,冯娘子再是不甘,也没了污诽大奶奶妒悍不能容人的由头。”
    真是好灵巧的心思,好果断的对策。
    春归不得不承认兰庭的先见之明,的确是出自权贵门第的婢女,见识还真不一般。
    “你入府这才几日,竟然就能笃定夫人是这样的心思?”春归却没急着称赞青萍,再问。
    “不瞒大奶奶,奴婢在恭顺侯夫人身边服侍时,就听说了太师府的老夫人有意为长孙求娶晋国公府董氏姑娘,而大爷却在汾州成了亲,显然不是老夫人的意愿。”青萍的回应相当委婉。
    事实上赵家老夫人和大夫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满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心知肚明,从前就连恭顺侯夫人,可也时时关注着,只不过青萍现在的处境,一来不愿说旧主的闲话,二来还得顾忌着新主的密隐,她虽说确断这位大奶奶顾氏,是沈夫人利用来打击老夫人的武器,不过双方胜负未分,输赢难料,太过急切的站队,往往得不偿失。
    青萍此时,只能以小心谨慎为上,事事只尽本份,而切忌冒进贪功。
    春归却想着要尝试“降服”此婢,争取她为心腹丫鬟了。
    “你可想知道侯夫人的近况?”忽然改了话题。
    青萍有片刻僵怔,紧跟着飞速湿红了眼眶。
    原来春归在听说青萍的来历时,就十分不解——论来恭顺侯府这样的门第,一般不会随意发卖奴婢,更何况青萍还是侯夫人身边得力的大丫鬟,要不是犯了极其重大的过错,怎么可能被发卖他人?可要真是犯了过错,对于奴婢而言,可是极大的污点,那牙婆明知兰庭是知州老爷的长子,哪里敢替青萍隐瞒,把品行不佳的奴婢荐入知州府衙?
    兰庭就更不可能没想到这一蹊跷了。
    又正是因为兰庭的解释,春归才恍然大悟。
    原来不久之前,恭顺侯被朝廷降罪,夺爵抄家、投入大狱,一应家眷、子女虽未被连坐,却都贬为庶民,自然不可能再如从前一样过着呼奴唤婢养尊处优的生活,恭顺侯府之前的下人奴婢,也都被尽数变卖——这也是抄家的内容之一。
    青萍是家生子,但却和爹娘兄弟失散,被转卖到了汾阳的官牙,而自从抄家那日,她就再没听闻过旧主的半点音讯。
    “砰”地一声,重重膝跪在春归面前,青萍尚还努力抑制着情绪:“大奶奶,奴婢过去多受侯夫人恩惠,确然牵挂着侯夫人的近况,大奶奶若愿告知,奴婢感激涕零。”
    “也难得你还不忘旧主。”春归把青萍扶了起来,口吻越发温和:“我也是听大爷提起,他离京来汾阳之时,碰巧遇见了韦郎君,说是才去看望了韦夫人,夫人虽遇剧变,情绪尚还平静,又有子女在身边日日宽慰着,更减少许多悲痛,又夫家虽然遭难,夫人的娘家兄长还肯援助,韦郎君那日,正是给他的姑母、表兄弟送去物用粮粟,再说皇上虽然降罪于恭顺侯,到底开恩,赦免了死罪,人也已经从狱中释放了,虽说现下是庶民,到底一家骨肉仍在。”
    青萍忍不住念佛,合什道:“这确乃不幸中的大幸。”
    或许是为了投桃报李,或许是因为兰庭有意让春归之口,转告青萍旧主的近况,让这婢女对春归这新主母增加了信心,总之她也透露了一件太师府的事件,且与春归可谓息息相关。
    “什么?大爷的生母,竟然是被休弃?!”当听闻这一事件后,宋妈妈尤其不敢置信。
    “青萍是这样说的,不过事隔多年,她那时又还没被侯夫人重用,所以并不知道详情。”春归连连给宋妈妈使眼色,自己也越发压低了声儿:“据说还是皇上亲口申斥了朱夫人失德,毁谤后族,触犯七出,逼得老爷不得不休妻,当时这事也是震惊京城,引得轰然议论,却没过多久,又察明朱夫人是被冤枉的,乃宫里的万贵妃陷害,奈何朱夫人当时已经过世了。”
    “毁谤后族!”宋妈妈倒抽了口凉气:“可是和沈夫人有关联?”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青萍也说不清楚,因为连恭顺侯夫人对这桩旧事后来也颇多忌讳,未多议论。只是妈妈,要若这事真和沈夫人有关,看大爷的态度,对沈夫人却实在不像心怀忌恨。”
    “此事不简单呀。”宋妈妈白着脸,一把握住了春归的手臂:“大爷没提起,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因愤慨抑或悲痛,大奶奶和大爷尚处新婚,对大爷的脾性还称不上熟知,稳妥起见,还是不要贸然询问旧事,先当一无所知罢,不过大奶奶心里可得有成算,对沈夫人,小心谨慎为上。”
    言下之意,沈夫人也许和大爷有杀母之仇,指不定大爷现在隐忍不发,是筹划着日后报仇雪恨呢,春归当然要和大爷齐肩共进,那么就得留心和沈夫人之间的距离远近了,免得被大爷误解猜忌。
    春归怔怔地想:真累。
    沈夫人却不等春归想好应对的办法,就急着表达亲切友好的意愿,这日春归陪她用晚饭时,沈夫人提到王三奶奶,那叫一个满脸不屑:“说什么她家妹子虽是作妾室偏房,娘家还会备下重金陪嫁,把我们家看作什么了,贪图一介商贾的几个臭钱?春儿你可别为这事烦恼,太师府的家训,第一条就是无犯法令!虽说如今没几个人把律令规定庶民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一条当作回事,违犯的大有人在,我们家可不一样。兰庭虽是官宦子弟,到底还没有授官任职,别说偏房良妾,就连通房丫头也不许有,犯了可该被家法处治的。”
    忽而又竖起手掌半挡了嘴,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儿:“等你随兰庭回了北平,家里若有某个长辈提起纳妾的事,可别因为是新媳妇就松了口,兰庭一日不入仕途,你就能光明正大拒绝。”
    就像笃定太师府里,必定会有“某个长辈”给春归添堵的先见之明。
    春归再次暗叹:真累!
    当晚和兰庭茶话的时候,就没忍住:“老爷除了禄姨娘外,难道没有另外的侍妾?”
    “怎么突然关心这事了?”兰庭奇道。
    春归面不改色把王三奶奶的企图,以及沈夫人口说的首条家训复述一遍。
    兰庭老神在在:“原来如此。”
    竟就没了下文。
    正当春归几乎忍不住“胡思乱想”时,他又淡淡的开口:“家里还有个佟姨娘,育有三弟兰楼,是母亲在世时,替父亲所纳的良妾。”
    这是兰庭第一次提起亡母。
    不知为何,春归有种他其实十分不愿提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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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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