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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3)

    钱向东耸肩,你不爱听,我不说这些实话就是了。
    钱向东施施然离开,于鸿□□得半死。后来他又找了央大的其他教授,那些教授说话更噎人,直接道:我们不就是进度停滞了才打申请要人吗?你们不是来支援我们的吗?不是说只要你们的加入就能完成吗?那你们倒是攻克难题然后指导我们啊?还问我们进度干什么!我们要是有进度就不申请支援了,否则叫你们来干什么,伸手摘桃子。
    于鸿光回去气得把自己的茶缸子都砸坏个洞。
    陈博良不满意于鸿光连一个小孩和一群不知变通的书呆子都搞不定,又把他臭骂了一顿。于鸿光差点没憋屈出内伤来。
    陈博良见温言软语不行,就想用硬的,偏偏央大这些教授们什么硬手段没见过,早些年游街批.斗,现在已经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不怕了。陈博良只能吓唬吓唬人,真做什么他也不敢,硬手段只能不了了之。
    最后陈博良就想用钱砸,他就不信砸不弯一个脊梁骨。没想到这些教授们经历了大半生的风风雨雨,早就看透了身外之物,根本不是陈博良能收买的。
    一时之间,陈博良无计可施,正一头莫展之际,科研院的研究员和央大教授吵了起来,两个人是在公开场合因为一点小事吵起来的,说来说去不过是积怨已久,随便寻个由头就爆发了。
    这一吵,也彻底揭开了研究院竭力想要遮掩的内羞,整个央大学子们都知道两个单位的人员不合了。
    这一幕落在路过正好看到全幕的赵磊眼中,他眼中阴毒一闪而过。
    转天钱向东就再次被陈博良私下叫出来,小钱同志,你是一位人才,小小年纪就手握多项研究成果,我真的很好看你,也愿意提携你这样聪明的后辈。
    钱向东看了眼陈博良又瞥了眼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的于鸿光,不明白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上次他的言语太过温和,以至于这两人还觉得他年纪小好糊弄。
    钱向东不动声色,等着对方先沉不住气。他很有钱向东特色,嚣张道:还行吧,也就比你们聪明了点吧。
    钱向东,我劝你不要太狂妄,认清现实,现在不是我们在和你商量,而是你在求我们。
    你没睡醒吗?钱向东嗤笑。
    陈博良抬手制止住了于鸿光的大声喝斥,他和于鸿光一个唱白脸一个□□脸。陈博良就是□□脸的人,他温和可亲道:看来小钱同志还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鸿光,把举报信拿给小钱同志看看吧。以小钱同志的谨慎,若不亲眼所见,怕是不会相信。
    于鸿光甩了封信砸在钱向东面前的桌子上,力度之大带起的风吹动了钱向东的发丝。
    于鸿光抱臂,冷冷地斜着钱向东,那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钱向东犯了什么重罪。
    钱向东双眸微沉,再抬眼看于鸿光时,眼神比于鸿光冷了十倍不止,钱向东的眼神不仅冷,还有一股森然刮骨之感,钱向东一字一句顿道:于鸿光,你该庆幸刚才这东西没有砸在我脸上,不然现在你就已经进医院了。
    钱向东的语气和神态太狠戾,一扫他之前所有温良的假面,露出真正的狠辣。于鸿光被这股狠劲和阴冷,冻得情不自禁打个哆嗦。
    于鸿光反应过来自己竟被一个二十岁的小孩吓到,脸涨通红。然而看着钱向东的阴冷表情,于鸿光还真不敢把钱向东怎样,他怕自己打不过一看就很彪悍的钱向东,只能虚张声势的吼道:你还认不清现实,现在是你该求我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举报信,举报你不但砍杀父母,还乱搞男女关系。
    好了,好了,鸿光你也别激动,小钱同志到底年纪小,和你儿子一般大,你就把他当自己儿子就行,有什么私下好好教就是了,哪还真能把这种能造成严重后果的东西交上去。陈博良装模作样的拿过举报信要撕。
    钱向东淡淡看着这一幕,并没有出现二人想象出的惊慌失措,反而无所谓的扣着指甲反驳些不重要的东西,虽然我爸不怎么样,我也挺瞧不上他的。但是说他像于鸿光这种人,到底还是辱没了他。
    看来小钱同志并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鸿光你给他读读。
    举报信读下来,就是说钱向东从前是个村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对父母动过刀,对村人动过手,还欺负过妇女同志。举报人要求彻查,并且认为这样的人没有资格进入研究组。
    如果这封信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钱向东就完了。再者就算这封信上的内容是假的,也足够引起被举报人的恐慌了。有多人就是被这样一封不知真假的举报信最后误定了罪。
    第66章
    陈博良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整个上半身半瘫在靠背上,左腿闲适的搭在右腿上,左手有节奏的一搭一搭点着,神情极为放松。
    小钱同志,像你这样的天才,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这样被毁了,不过都是一些底层的小鱼小虾,生来就该被弱肉强食,被你欺负了也就欺负,是它们太弱,活该。可你若是因为这种烂泥臭虾折了自己一辈子,可太不值。
    我呢,也不想要别的,不过就是你们央大这边的一点研究进度罢了,当然你若是愿意提供一个方向我们科研院也很乐意接受。至于署名你放心,你们央大的教授一个都不会少。
    陈博良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他刚拿起打火机要点燃,于鸿光就有眼力见的先一步为他点燃了,陈博良赞赏地瞥了眼于鸿光,于鸿光立刻讨好笑了笑。
    陈博良继续道:其实说来我也不明白你们央大教授在闹什么,算来算去这项研究都是国家项目,咱们都在为国家项目付出自己的力量,为什么要分你我?
    陈博良说完并没看向钱向东,他在等待,等待钱向东听到举报信的内容后露出惶恐惊慌,小鼠一样不知所措的神情。
    然而事实让陈博良失望了,钱向东不但眉头连簇起下都没有,甚至还带了几分趣味,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还听得津津有味。
    不错,举报信写得很好,内容生动,笔力感人,让人听后感同身受,义愤填膺。钱向东啪啪鼓掌,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这个旁观者听得都心潮澎湃恨不能把信上所举报之人抓起来进行查办。
    陈博良死死盯着钱向东,总感觉他话头不对,不像是害怕或者要为自己开脱的样子,果然下一秒就听钱向东话锋陡转,我这个人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最看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恶霸,所以陈主任可一定要这封信如实递交上去,等到那时候我也好跟着看看热闹。
    陈博良脸黑如锅底,他眯着眼睛,钱向东,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要不识好歹,你应该明白这封信递交上去,你将会面对什么。
    于鸿光跟着道:好好想想你在乡下的时候,那些住牛棚吃馊食的家伙,那种日子你想过吗?
    钱向东冷哼,睥睨着于鸿光的视线仿若二人身份倒转,于鸿光才是那个被举报正在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等待查办的人,而钱向东则是那位掌握生杀大权的人。
    随意吧。钱向东甚至在浅笑,笑得如三月的柳枝,我倒是想知道最后吃馊饭的是你,是他,还是背后那个举报者,亦或者是你们所有人?
    钱向东列举的这些人中独独没有他自己。
    钱向东起身大步离开科研室,陈博良气得一把拿下嘴里未抽完的香烟狠狠碾压在烟灰缸中。
    不知死活!
    于鸿光忙上前安抚,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还以为自己身上骨头有多硬,等他疼了就知道跪地求饶了。
    那有个屁用!我要的是研究进度,研究成果,他都废了,再疼再后悔对我能有什么用!陈博良把这股邪火全部都撒到于鸿光身上。
    于鸿光呐呐不敢言。
    陈博良冷笑,不过既然钱向东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就只能满足他。正好杀他这只鸡,给央大那帮猴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不知好歹的下场。
    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真就钢筋铁骨不怕死!
    钱向东怕他突然被调查吓到路莳,出来就把事情跟路莳讲了,路莳心头确实有些惶惶,四哥,真的没事吗?头些年有好多人都是被举报抓起来的。
    不用害怕。钱向东坐在路莳身旁,半拥着他,如今形势不一样了,你看近几年哪有因为举报信进去的,大多都在平反,上面不会因为这样一封不实举报而处置我的。
    可是路莳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后手,他们有举报信,咱们就没有了吗?钱向东轻笑,附耳于路莳耳边。
    路莳这才重新露出轻松的笑容。
    二人晚上抽空去了趟吕梁教授家里,两位老人在家,儿女都外住。
    看见是他们来,吕梁教授放下手中纸笔研究,温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
    过来看看您恢复得怎么样了?钱向东把带来的礼品交给吕梁教授的爱人,吕夫人拒不接受。
    我们没带什么东西,就是一点营养品,都不值钱。路莳笑嘻嘻的凑上去哄吕夫人,他一个半大孩子,跟吕夫人孙子一般大,亲近的拉着吕夫人一顿甜言蜜语,就把吕夫人哄得晕头转向。
    四哥和吕教授是同事,再者也是晚辈,吕教授将四哥带来央大,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现在吕教授病了,就这么一点吃的都不让我们聊表心意,这知道的知是吕教授高风亮节。不知道还以为我和四哥是白眼狼,这传出去可叫我们怎么做人。
    路莳可怜巴巴地看着吕夫人,大大的眼睛里还有那么点委屈,顿时把吕夫人看得心都软了,她的态度也没初始那么强硬了,转头去看自家老头子。
    吕梁和夫人过了一辈子,还能不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心软了,也不强行推拒了。
    路莳趁机赶紧道:吕教授,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就有人欺负四哥。
    吕梁神色变得郑重,身体不禁前倾,怎么回事?钱向东同志你如实和我说来。
    钱向东把事情经过告诉吕梁,吕梁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怎么敢。
    吕梁气得脸色都变了,吕夫人赶紧把药拿来给吕梁喂下,吕梁缓了会才道:我知道他人急功近利,本想着晒他两天他研究不出来,也就知道他思路错了,早晚重新申请联合研制,没想到他竟放着光明大道不走,非要使这种阴毒手段。
    不过你不用怕他,我也不是没有人脉,这科研院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主任就能一手遮天的地方。
    吕梁让吕夫人拿过纸笔当场就给老友写了一封信。
    对了,秋季招生开始了,我明天和校长打个招呼多给丰省厂子一个名额,小朋友就来上学吧。
    路莳却对这个盼望已久的机会摇头了,还是算了,之后再说吧。现在四哥正处于多事之秋,我若是这个功夫进来读书,很可能还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到时候又给四哥增添了一堆麻烦。
    他敢。吕梁怒道:钱向东同志这么多项研究,为国家做了这么多贡献,难道奖励他一个小小的工农兵名额都不行吗?
    路莳咬着嘴唇,吕教授您别生气,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可是我真不想这个时候再给四哥惹麻烦,就算最后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也不愿意。我还这么小,机会有的是,今年错过了还有来年,没必要非得赶在这个档口上上学。
    钱向东最是知道路莳有多盼着可以读大学,他们寝室里那些高中课本都要被路莳翻烂了。来到央大,路莳还和一些央大学生借过他们的课本学习。自从他带路莳来央大,路莳知道自己秋天就能以学子身份读书,每日在钱向东耳边念叨的都是我们学校怎样怎样,提起央大自带一种母校的骄傲。
    钱向东眼神温柔的看着路莳,他的对象怎么能这么好。
    吕梁最终叹口气,好吧,就再等等再说,小朋友年纪小,怎样也不差这一年了。
    三天后,公安找上门核实情况,当时钱向东正在研究室,央大教授和央大学生不明情况,都震惊看着钱向东,甚至有许多人见钱向东被警察谈话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
    钱向东教授怎么被警察找上门来了?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不过肯定是很大的事情,不然警察不可能到学校来找人?
    忽然人群中有人道:不会是学术造假吧!
    什么?同学哗然。
    如果不是学术造假,还有什么事情能引动警察。当初我就觉得不对劲,据说钱向东只是一个连高中都没读过只会种地的庄稼汉子。试问一个种了一辈子地的老社员,他平时连接触拖拉机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又能研究出新型号内燃机拖拉机?
    对了,我记得之前在食堂就听过一个咱们学校的同学和钱向东身边助理争论过,当时那位同学就很质疑钱向东的学术问题。可是后来似乎是吕梁教授出面说话,那位学生才不得不迫于压力道歉。
    对,是有这么回事。另一位同学道:我室友的高中同学的朋友的朋友就和当初质疑钱向东学术造假的那位同学是同学,据说那位同学之前是一位下乡知青,他下乡的地方就在钱向东出生的大队。他下乡了七年,七年那么长时间,还能不了解钱向东到底是个什么人吗?
    当初那位同学质疑钱向东的时候,我还当他是嫉妒,背地里没少谩骂那位同学。现在想来,我应该跟他道歉的,我骂错人了。开口的这位学生不禁懊恼自己之前的行为,看那后悔的样子,仿若时间若能倒流,他都会穿回去给自己一嘴巴子。
    这些学生聚在一起三五成群的议论,原本还尊称钱向东一声教授,现在却直呼其名了。
    当然也有学生不肯相信的,弱弱的解释道:若说钱教授学术造假,他能造假一样,还能造假那么多样。国外都尚且未成熟的lcd技术这怎么造假?
    学生们不以为意,那谁知道了,可能是别人的研究成果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谋取来了吧。我们都不是坏人,哪能想明白坏人的手段。
    纵然有相信钱教授的声音还是被压了下去,大多数学生们只肯相信自己的揣测,反正无论此事怎样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要能吃到最离奇好吃的瓜就好了。
    另一头养病的吕教授都被惊动来了,好在公安这次来只是核实情况,并没有要抓人的意思。钱向东态度非常配合公安的取证调查,公安知道举报信的内容只是举报钱向东之前在向阳大队的村霸行为,并不涉及学术造假,所以对钱向东还是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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