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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狼和登云梯

    储清的欲望旺盛体力持久,他做得过瘾,西樱却倒了大霉。
    早上闹钟铃声大作,西樱硬撑着酸软的身体起床,全身赤裸,细白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粉红的性爱斑痕,身体挪动之间,总感觉还有粘腻的蜜液从麻木的小穴中流出,下体红肿可怜的两瓣阴唇还没从反复痉挛中恢复过来。西樱恨恨地暗骂储清混账,裹上迭放在床头的睡裙出了卧室。
    储清吃完了早饭,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划着平板电脑看新闻。见到西樱慢吞吞地挪出卧室,他关心地问:“怎么了?我昨晚给你上过药的。还难受吗?”
    语气是一本正经的关心,西樱面皮害臊得通红,瞪了老神在在的男人一眼,气呼呼地问他:“你把衣服全扔浴室了,我今天穿什么?”
    储清少见西樱娇憨置气的模样,笑意吟吟地起身上前,把人圈着往卧室里带,一直走到昨天疯狂交欢的衣帽间里。西樱想到自己昨天在这里又被操到昏厥失禁,就挣开储清的怀抱想要离开。储清抱紧了娇羞的美人,拉开了一扇防尘木门。
    “这些都是你的衣服,已经过了水,挑喜欢的穿。”
    里面是整齐挂着的秋冬衣物,全是西樱素日常穿的色系。看西樱迟迟未动,储清自作主张地拿了手边的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黑色西裤、驼色羊绒马甲背心和白色牧师领衬衫,在西樱身前比划了一下,点点头赞赏道:“好看。”
    说罢又拉开抽屉,给西樱看:“宝贝,内衣你自己挑。”
    西樱乍一眼看去,一阵头疼。她的内衣大多是素色简单的,里面的这些却全是色彩艳丽款式大胆做工繁杂的性感款式。虽然说是让她挑,但她真挑不出来适合自己的。
    储清把人圈住,语气里带上了讨好:“宝贝,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穿给老公看嘛。”
    西樱恨恨地跺脚:“你怎么这么不正经!”最终还是拿了套桃红色的丝缎内衣裤,在储清的灼热目光中羞耻地穿好。
    储清收拾了一个保温盒,拉着还在别扭害羞的西樱:“来不及吃饭了,我送你去公司,路上吃。”
    他们出门早,路上不算拥堵,西樱剥着水煮蛋,讷讷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那些衣服?”她倒不觉得那些衣服是别的什么女人留下的,毕竟随手拿的一件,就恰是她的尺码。
    “小没良心的,不肯跟我住一起,只能买买衣服缓解相思喽。”
    “二哥,我发现你很会说骚话。”
    “是啊,骚话说给小骚货听嘛。”
    西樱脸颊涨得通红,低头认真吃东西,不再搭理身旁这个混账男人。
    到了城西的商贸中心,储清把人揽在怀里,鼻息交缠唇舌相触,短暂的亲吻升华了呼吸间的甜蜜。储清理了下西樱耳畔的碎发,叮嘱道:“餐盒里有一份红枣桂圆汤,你要记得吃。下午我来接你。”
    西樱诧异:“二哥今天不回昱平办公吗?”
    储清摇头:“上午在西峰这边有个会,下午还约了我堂哥。”
    西樱预备下车的动作顿住,她想起了自己刻意回避的,关于生病那天在储沄家里的冷遇。一直想问的话徘徊在嘴边,说出口的却是干巴巴的一句:“好,那我快下班的时候联系你。”
    一整天西樱都难以专注在工作上,贴身的衣物提醒她和男人关系的更进一步,隐秘的快乐在心中即将蔓延,又被储清跟储沄可能的谈话内容生生遏制。每当她想要收拢心神,都有零碎的小意外再次搅弄风云,提醒着她跟那个男人丝丝缕缕的缠绕纠葛。
    在茶水间喝汤的时候,狄鸣问她要保温餐盒的购买链接;找李珉签文件的时候,她夸赞西樱今天的着装优雅斯文;甚至找秦裕汇报方案的时候,他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西樱,最后来句总结陈词:“最近气色不错,看来你总自带药膳,是有些效果的。”
    昱平市电子厂的项目眼看就要开始,西樱把手头的其他项目进度汇总提交,又和韩工李工一起交流了邻省项目的方案改动,会议将要结束时,韩工问西樱:“邻省的项目开始后,你能两边兼顾吗?我的意思是涉及到你负责的部分,你再过去实地调整。”
    西樱感激地说:“谢谢韩工,到时候确实得两边跑了。”说完就想起来储清曾经说过的故作姿态的“异地恋”,心中又是一阵酸甜口味的翻江倒海。
    西樱被隐秘心思折磨得百爪挠心之时,储清抵达了储沄经营的疗养会所,之前和方敏之一同来过的积云山庄。
    两人在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前对坐喝茶,入目是近处山庄里的萧瑟冬景和远处依旧苍翠的青山,一室寂静中隐约可以听见环山的江水奔流之声。
    “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去澄江上游钓鱼吗?大伯夸下海口,结果只捞了拇指大的两条小鱼。”
    储沄和储清的五官长得很相像,但他太过苍白瘦削,比储清少了挺拔斯文的姿态,气质阴郁低沉。他带上了怀念的语气,感慨道:“那会儿还没有小涛,咱俩嫌那几个大人钓鱼太无聊,趟着水想偷偷下去游泳,结果被爷爷发现,差点挨了顿揍。”
    储清呵呵笑出声,语气又乍然转得严肃:“哥,你既然知道爷爷很在乎家人,为什么要私下里装作生病,去市二院和封谨礼见面?”
    储沄喝了口茶,冷笑道:“你调查我。”
    储清很坦诚:“没错。我听说你俩碰面之后,就开始查封谨礼住院的那两个月你在干什么。”
    储沄沉默喝茶,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储清反而有些急躁,大堂哥在生病前最是阳光坦率,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不像现在,纵然是储清这种人精,都揣摩不透储沄在想什么。
    “阿清,你知道我是怎么变得疾病缠身的吗?”储沄把茶杯放回茶海,拿手帕慢慢擦拭干净手上的茶渍,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储清完全没料到储沄的问题,犹豫地说:“不是因为你去首都的山里玩,感染了当时的传染病毒吗?”
    储沄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全是冰寒。他给储清又倒了杯茶,缓缓说道:“感染病毒不假,但当时奶奶在首都开学术交流会,从穆爷爷那里找来了特效药。整个山里都被封锁了,老人小孩不能进山,奶奶身边只有在首都拜访领导的封谨礼,他主动要求把药带进山里给我。”
    储清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不是说药物没起效吗?”
    储沄摇头叹息:“我根本没用上那药。当时我烧得糊涂,以为用过了。”
    储清眉棱骨跳动颤抖,冷着声音道:“他居然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富贵险中求啊。他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病患,是架镶金坠宝的登云梯,拿给他用了。”
    “是谁?”
    “玉今明。耳熟吗?”
    储清恨声说道:“怎么不耳熟,封谨礼的小舅子。”
    “说来好笑,玉家扎根首都,炙手可热,却没人通知他们最小的孙子在山中病倒了,被封谨礼阴错阳差地捡了便宜。山里一解封,封谨礼就仗着救命之恩攀上了玉家。
    “当年的政变,玉家一直藏在背后推波助澜,穆爷爷去世之前,他查到了当年特效药的事,只告诉了奶奶。封谨礼的倒戈,不是他无端变脸,而是他交给玉家的投名状。自此,他当了玉家的乘龙快婿,仕途坦荡。
    “那段时间我意志消沉,奶奶很自责,她怪自己识人不清,教出来一个中山狼。我要养病,总陪在奶奶身边,她郁郁而终的前一个月,意识有些模糊了,把家里的司机认成了封谨礼,指着他痛骂了好几次,我这才拼凑出了当年的真相。
    “不是我主动找上的封谨礼,是我的人查到了他故意把手术安排在市二院,还特意给穆家方家递去消息。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封谨礼的目的,是我们家。准确的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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