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架了
俞晗害怕极了,心脏颤抖,赶忙退到门外,给原弋发消息:【那个药出事了,他们打起来了】从床上坐起来的女人衣服完整,但脸色红得不正常,眼神更是媚得能滴出水来,她胸前的衣服布料很明显被男人的手揉皱,做过什么,不言而喻。
陆雪舟绷着脸吐出一口血沫。
俞芙意识短暂回笼,已经能猜到是俞晗的酒有问题,但是自己误饮,怪不到别人。她看着陆雪舟,清晰捕捉到他眼底的愤怒,那个眼神,她不懂叫占有欲,还是掺杂了其他更真实的情绪。
来不及辨认,廖归昀一把拉住她的手,眉骨擦破挂着血印,嗓调却缱绻:“宝贝,我们回家继续。”
“……”
俞芙现在身子软得都站不住,全身的力量都靠在廖归昀身上,看起来一副任他拿捏的配合。她往前走了两步,另一只胳膊就被身后的男人攥住,陆雪舟手劲儿强硬,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扯。
“啊……”
肢体的痛意逼发她体内压制的欲念,溢出的嘤咛婉转娇媚。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陆雪舟绝对不肯放她走。
“你不舒服。”
他又用力往怀中拉她。
偏偏,廖归昀也不肯松手,三个人一下子形成稳固的形状,哪两个都靠不到一起。俞晗进来的时候,就撞见他们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的画面,刺激得她瞳眸紧缩,终于想起刚刚被自己忽视的那个念头。
陆雪舟对俞芙……不对劲!
紧迫感促使俞晗鼓起勇气上前阻拦,她按住陆雪舟的胳膊,眼神难掩无助:“雪舟,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爸妈,我爸妈都在下面,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尽显卑微的乞求态度。
暗地里,她恨不得把一脸骚样的俞芙瞪得满身是洞。
陆雪舟迟迟不肯动手,廖归昀挑眉挑衅:“陆公子,你女朋友说得对,想偷腥,也得避开双方父母啊。”
俞晗觉得他说话真难听,冷眉相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廖归昀懒得理她,一把扯开陆雪舟的钳制,搂着俞芙的腰往外面走。陆雪舟没再追,像是定在原地,冷如石塑,轮廓锋利坚硬,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俞晗弱弱出声:“雪舟,你……”
浑身团着寒气的陆雪舟快步离开。丝毫没有留恋。就好像一阵风,从未朝着她的方向来过。
俞晗恨死俞芙了,自从这个所谓的妹妹回来,抢走了她身边所有的男人,她喜欢的,喜欢她的,现在都为俞芙变得让她感到陌生。她甚至对俞芙产生了嫉妒心理,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丫头,有什么值得这些男人感兴趣的。
恨意汹涌上头,她把倒地的椅子踹得更远。
依旧难以发泄满心的怨气。
从宴会厅出来,俞芙迷迷糊糊的,就被廖归昀带到车里。他给她系上安全带,摸了摸滚烫的脸,刚打完一架,但身上分毫没有戾气,只有耐心:“宝贝坚持会儿,我们很快就到家。”
俞芙现在的状态和刚刚不一样,没有焦渴的欲求了,不见点头,也不见摇头。廖归昀看着,眸色一深,给她关上车门。
宽敞无人的公路,蓝色的迈凯伦划破夜色,廖归昀看了眼副驾,俞芙头抵着车窗,嫣红的小脸紧紧皱着,把不适写在脸上。她不说话,身子绷得微微发抖,一看就是体内的药物又开始作祟了。
他加快车速。
夜晚道路静谧,许久没有看到来往车辆,猝不及防从前面驶来一辆时,瞬间抓住廖归昀的注意力。但相对速度太快,他只看到一瞬残影。只是莫名觉得,那辆车有点熟悉。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
窗外后视镜反射由远及近的车柱灯光。
俞芙意识昏昏沉沉的,就看到从旁边车道疾速逼近的车子,下意识以为要发生车祸,吓得她抱头尖叫。
廖归昀已经察觉事态不对,紧急停车。
冷肃幽静的夜晚,接连两道刹车声划破天幕,轮胎摩擦地面生出细小炽热的火星,路道上冒出一股尖锐的烧焦味道,可见拦车时的凶险。
车子停下,黑色的奔驰斜着截在前面,挡住廖归昀的去路。他气愤地拍了下方向盘,骂了句脏话。
察觉自己还活着,俞芙睁眼看窗外。朦胧夜色,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快步走向她,拉开她身边的车门,递来一只宽大有安全感的手。她怔了一瞬,抬起头,穿过昏暗光线,看清来人的脸。
是原弋。
他急喘未缓:“跟我走!”
俞芙浑身发烫,体内的热意折磨得她意识迷糊,反复看着车内车外的两人,最终,她把手搭在原弋的掌心。一下子就被牢牢握住。
原弋弯腰抱她下车,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廖归昀一眼:“这事儿咱俩没完。”
“关你屁事啊!”
廖归昀轻骂了句,没追。
看着那辆黑色奔驰与山间别墅相反的方向驶去,他混乱的思绪迅速清明,搭在方向盘上的长指倏地扣紧,用力到骨节泛白,许久没回过血色。
俞芙,绝对不止与他和陆雪舟发生过关系。她的第一次到底给了谁,答案在今日变得模糊。而原弋那个疯狗,从没为了女人对他们失态过。
其中的联系不用猜就能知晓。
妈的!
回去路上,俞芙感觉浑身都被烧化了,一路坚持走进原弋的家里,便疯了一般冲进浴室,打开冷水,丝毫没有在乎价格昂贵的衣服,从头往下浇,刺激昏沉的意识,想找回清醒。
原弋见她用最直接的方式降温,心中不忍,上前就要拉她出来。
偏偏房门在此刻敲响——
他在犹豫,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响。好像他不开门,就要给他把门板砸穿。
原弋低咒一声,过去。
门板刚打开一道缝隙,就被外面的人抬脚踹开,力道强劲残忍,原弋躲闪及时,才没被伤到。他今天本就满心怨气,被人粗蛮对待,一下恶劣脾气上头,冲上去就要打架。
陆雪舟的脸暴露在灯光之下。
一刹,原弋抡起的拳头顿住,又重重放下,烦躁地问:“你来干什么?”
陆雪舟现在满身的戾气,一个字都不肯说,抬脚就踹向原弋小腹,见他踉跄后退两步,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妈的!操你妈的!”
原弋早就看陆雪舟不顺眼了,之前他和俞芙一次次的纠缠不清,已经彻底消磨他的耐心和秉性,现在正面相对,他还击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又狠又重。
陆雪舟打他比打廖归昀还要狠,一拳在他脸骨上擦出血,偏不换地方,就逮着一个地方狠狠出拳。两人都像是失了痛觉,拳脚相加,从玄关打到客厅,家里的东西零零落落地落了满地,入眼一片狼藉。
俞芙在浴室浇着冷水,模糊听到外面的声音,她咬牙坚持,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过去。隔着一道拐角,她走不动了,蹲在地上,清晰地听到他俩厮打之中的对话。
“你给廖归昀的药,让她强上俞芙,你现在又把她带到家里,装什么好人!”
往日在她眼中高高在上,多说一个字都像施舍的陆雪舟此刻在忿忿发泄不满。俞芙听在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触动。
别人都不知情,但她知道,那杯酒是俞晗的,不是原弋的。
可下一秒,原弋的搪塞让她一怔。他对着陆雪舟冷嗤:“那是我和廖归昀的事,你有什么身份过来给俞芙出头?姐夫?还是情夫?”
之后便是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好像电视倒下来,碎在地板上,震得俞芙惊慌回神,又跑回浴室,开起冷水。她体内的欲望很汹涌,但她现在不想依靠任何一个男人做解药,把冷水开到最大,想彻底让她的心凉下来。
快要一个小时,俞芙才从浴室爬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一次,现在肉体活着,灵魂已经远去。
裹着浴巾抬头,她猝不及防地撞见一张浓艳面庞,陆雪舟还没走,此刻脸上挂彩,嘴角也破了,就连今日出席他母亲生日宴特意挑选的浅色正装,此时也被囫囵的血污沾染,看不出半分高岭之花的清贵姿态。
倒像从小巷子里出来的混混。
满身的戾气。
他眼神冷硬,直白道,“跟我回去。”
原弋随意地靠在旁边墙上,受伤情况和他差不多,满身狼狈,嘴里叼着烟,周身团绕着浓浓的痞气,一句话都没说,但看他眼神充满戏谑。
俞芙被他们盯得深吸一口气,受药物影响,嗓子微微发哑:“你是姐姐的男朋友,这么晚,不该过来找我。”
陆雪舟冷峭的眉间拧紧。
原弋轻蔑地吹了声口哨,像在庆祝某种胜利。都说枪响之后没有赢家,但也分时候,比如爱情里,肯定有人得,有人失。
他做了个标准的送客姿势,手指夹下松松咬在唇间的烟,沾血的嘴角弯得得意:“走好,不送。”
陆雪舟没动。
俞芙偏着头,她能清晰感知到有道灼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可现在不是她转头的时候,她今晚不想和陆雪舟有任何交流。
一秒,两秒……室内空气好似凝结。
陆雪舟甩甩打疼的手,转身离开。
门板重重摔合,震得整个门框好像都在颤抖。原弋被吵得轻轻蹙眉,嘴角不受控地掀起,“没想到,你现在对他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
俞芙站在原地没说话。
他就走来,眼神缱绻,摸她的脸。
俞芙挥开他的手,语态冰冷:“你也滚!”
原弋愣了愣,轻笑:“我又哪惹你了?”
抬手继续捏她的脸。
俞芙体内的药性褪去,体力恢复一些,足够她绷紧身体,冲上去用力推他,发泄心中不满:“那个药明明是俞晗的,你为什么不告诉陆雪舟?怎么呢,旧情难忘是吗?那你去找她啊,反正她也爱你,你们正好……唔!”
她喋喋不休的唇被原弋发狠堵住。
唇舌炽热相抵,血腥味汹涌过渡到她嘴里,逼得她蹙眉,呼吸急促,很快就有点透不过气,身子渐渐软下来,呜咽声越来越弱。
见她不再反抗,原弋才放开她,像是受了多大委屈,嗓音粗粝低吼:“老子不爱她了!”
俞芙在乎原弋还爱不爱俞晗。
但站的视角,不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她只是想把他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接触这么久,她明显感觉到,原弋对她动了想法,和以前听俞晗命令欺负她时不一样了。
但今天他为俞晗隐瞒,让她怀疑,他可能还没放下旧情人。
地上还落着廖归昀之前借给她的外套,俞芙捡起来,紧紧裹在身上,冷寡着一张脸就要走,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原弋那声发自内心的呐喊。
原弋看着她,浓眉拢起,眼中划过一抹隐晦的痛色,走上前,一把钳住她手腕,用力把她拽回怀中。
俞芙用力挣扎,“放开我,你去抱俞晗吧!”
她看起来吃醋得厉害。
原弋对女人一向没有办法,此刻对情绪习惯内敛的俞芙更是束手无策,他只能紧紧抱着她单薄的身子,让她没办法离开。
但俞芙现在正是情绪最激亢的时候,一刻都不肯放弃挣扎,整张脸气愤憋红,声音咬紧:“我要回家,你再拦我,我就从你家窗户跳出去!死了算了!”
“不许!”
原弋勒她腰腹的那只胳膊肌肉偾张,额角青筋绷起,把怒意硬生生地写在脸上,嗓音粗粝:“下次再乱说,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俞芙不说话了,忿忿往外吐气,想想又不甘心,倏地抬起手臂,用胳膊肘顶向原弋的胸膛。
“唔……”
那是他有伤的地方,原弋蹙眉,却没松手,嗓音嗬嗬不满:“对我下手这么狠,怎么没见你对外面那些狼动根手指头?”
俞芙轻哼:“你也没动俞晗一根手指头啊。”
“……”
原弋脸色难看,“我们之间能不能别谈她。”
“能啊。”
俞芙看起来特别好说话,“你放我回家,我不在,你耳边自然清静,就不用和我谈她了。”
她的胡搅蛮缠让原弋心累,他沉沉叹了口气,语调柔和下来:“你现在不方便回家,明天再走。”
“就现在走。”
俞芙一刻都不肯多等,冷漠道,“你放开我,咱俩以后见面还能说话。你要是非要留我,别逼我死给你看。”
她态度坚决,毫不退让。
原弋眉心褶皱加深,松开圈着她的胳膊,俞芙瞬间像从人类掌中逃脱的蝴蝶,毫无预警地翩然远去。
关门声砰的响起,震得原弋愤懑的心四分五裂。她走得急,急到都没给他机会说声送她回家。
夜色静融,俞芙拢紧身上的宽大外套,从电梯里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用手机找车。
身后响起逼近的脚步声,吓得她精神紧绷,加快脚步,就被身后追过来的人用厚毛巾一把捂住口鼻。
“唔……”
俞芙的救命被紧紧堵住,鼻腔钻入尖锐的刺鼻味道,她愈发大口呼吸,感觉眼前景象渐渐模糊,最终什么都看不见,身子软得滑下去。
陆雪舟丢掉用过的毛巾,拦腰将晕倒的女人打横抱起,走向停在路口的车子。他冷着脸,给她系上安全带,扶好她歪头的姿势,才驾车离开。
俞芙做了一场梦,她被人绑架了。
醒来发现竟然是真的。
她被人绑住手脚,眼罩蒙眼,什么都看不见,仰躺在床上,稍微动动,就能听到类似锁链的声音。
这种束缚,让她备感羞辱。
也非常害怕。
她喉咙加速滚动,嗓子发干,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对着幽静空间说:“是……是俞晗让你来抓我的吗?”
俞芙鼓起勇气询问,周遭却一点声音没有。这房间好大,大到她好像都听到了自己的回声。
她的心跳骤然攀上高峰,快得堵住呼吸,吓得她喉间溢出无助的哽咽,大滴的眼泪从眼罩里滑出,淌在下颌。
“我很可怜的……你放过我吧……”
俞芙觉得自己此刻面对的很有可能是凶神恶煞的匪徒,这样的人肯定比原弋狠辣,杀人放火,信手拈来。
她躺在床上,身子哆嗦得厉害,泣声隐忍着,最终失败,呜呜哭出来。
脸上就落下微凉的指腹。
男人用手轻轻给她擦眼泪。
是相对光滑的一只手,不似绑匪的粗糙,好像平时过着精贵富足的生活,才能拥有的细腻触感。
俞芙一刹止住哽咽,脑袋里迅速掀起思索风暴,排除一个个条件,最终锁定目标,怯怯问道,“你是……廖归昀吗?”
陆雪舟从原弋家气愤离开,肯定不会去而复返。而且,他那样傲气的性子,干不出主动绑她这种事。只能是半路被原弋截停的廖归昀不甘心,追过来了。
毕竟,他一直都和原弋他们交恶,是对立的。
“是你吗?”俞芙小心翼翼地又问。
可周围一点声音没有,男人继续给她擦眼泪,瞬间让她更为笃定自己的猜想,如劫后重生般尝到喜悦,吁了口气。
“你生气就生气,干嘛给我绑起来?”
俞芙语气中的颤腔尽无,“还有眼睛上这个东西,你快点给我拿下去。”
焦急的催促,呈现几分娇嗔。
陆雪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像寒冬腊月冻实的冰,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融化的可能。他丝毫未动,像没听见似的,撤回给她擦拭眼泪的手。
俞芙等半天,什么都没得到,憋屈得用力挣扎。可除了铁链的窸窣声响,没有男人的回应。
“廖归昀,你别太小气了!”
她放弃挣扎,蒙着眼睛,依旧朝着刚刚有人来过的方向看去。她嘴角紧紧抿着,虽说被遮住了上半张脸,但不难猜出如果眼罩摘下,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有多娇憨。
陆雪舟看着,冷沉的目光愈发深暗,两秒后,上前单膝跪在床上,强硬地撕扯她身上湿透裙子的领口。
“啊……”
俞芙被吓到,惊呼出声:“你干嘛……我药性都过了,不要做了……”
挂脖款的细绳一下被扯断,整片能遮住胸口的布料掀下,露出里面奶白色的胸罩,入眼深邃的沟壑,正随着身体主人激动的呼吸上下起伏,乳波汹涌。
陆雪舟眸色怔了片刻,手上力道不减,直接撕开裙子,露出女人完整的身体,白皙莹润,凹凸有致。
他齿间的气息不知不觉加重。
俞芙没见过这样粗鲁的廖归昀,脸色臊红,声音为难不受控地夹紧:“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没对我这么凶过……别吓我……”
陆雪舟马上摸到俞芙内裤边缘的手顿住,僵在半空,看向她的眼神已然酝酿成风暴,藏着不可忽视的火焰,随时都能将她焚烧。
下一秒,他撕碎俞芙轻薄的内裤。
“啊……”
俞芙浑身打了个冷颤。就感觉穴口挤进来一根冰凉的手指,肆意地在里面搅动。
“嗯啊……”
她不受控地夹腿。
陆雪舟已经检查完毕,抽出手来。里面很干,很紧,不像刚和男人做过的样子。
俞芙穴中干涩,被他随意搅弄两下,异物入体的感觉特别强烈,喉咙里压抑的嘤哼委屈地吐出:“我没和原弋睡……”
她以为他在意这件事。
可对方还是不说话,让俞芙无奈,他到底在为什么生气。思来想去,她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他和陆雪舟打架的时候,毕竟他之前很在乎和对方的对抗。
她迫不及待地解释:“你和陆雪舟打架的时候,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啊,我都没和他说话……”
莫名感觉室温更低了。
俞芙裸露在外的身体止不住颤栗,声音发抖:“太晚了,你让我回家吧……要是想见面,明天再说好不好?”
她现在哪个男人都不想招惹,只想回家,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他们一个一个都来找她麻烦,让她尽管虚与委蛇应付,都很是心累了。
尤其廖归昀,太难缠。
不说话时候的他简直更甚。
她静静地听着周边动静,一无所获,紧绷的心在长久的沉默中崩溃,放声大喊:“你快放我回家!我又没招惹你!”
还是没有声音。
但没一会儿,响起一道关门声。
俞芙猜,廖归昀现在已经不在房间里。可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干净了,现在又没被子,哪怕不会被人看到衣不蔽体,她也会为自己此时的姿势和模样感到羞耻,在心中暗骂他无耻。
没有时间概念,但俞芙知道自己等了很久,等到上下眼皮打架,险些睡着,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惊醒。
来人给她打开脚腕上的枷锁,解开手腕时,又用丝带给她绑在腰后,完全钳制她的自由。
俞芙不知道他突然玩什么变态情趣,反抗不了,已经开始被迫接受,口吻弱下来:“你记得给俞晗打个电话,让她帮我撒个在外面过夜的谎。”
俞晗现在应该正是害怕被连带责任的时候,肯定不会拒绝帮她撒谎隐瞒。
一旦被人发现她失踪,俞晗找人拿药这件事就会同时曝光,她没那个胆量共沉沦。
可听她说话的男人毫无反应,俞芙看去那个方向,下巴就被掐住,被迫成O字型时,嘴里塞进来一根牙刷。牙膏是清爽的青柠味,安抚了一点俞芙焦躁的心情。
她的手被绑在后面,男人手腕前后滑动,体贴地给她刷牙。这种事倒是廖归昀会干的,以前每次做完,她太累了睁不开眼,都是他抱她洗澡,给她刷牙洗脸,那种感觉特别像大人照顾小孩,她从没感觉过不适,甚至有种隐形的依赖。
她现在也没有反抗,配合得很好,喝水,吐水,绷起牙齿,听着牙刷擦过牙齿的轻微响动,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满足和贪恋。
好像从小时候有记忆开始,她就自己洗漱洗澡了,没有过被长者体贴照顾的记忆。第一次被经管照顾,就是廖归昀给她的。
给她买裙子,买娃娃,给她刷牙洗脸,洗澡穿衣,很多只有亲密关系才方便做的事,他都给她做过。
嘴里最后一下漱口的水吐出,俞芙在洗手台前笨拙地转身,用自己估量的身高差,仰头看他。
“廖归昀,就算你骗我,我也想和你说声谢谢……”
浴室静悄悄的,好像连呼吸的动静都得细细听才能发现,水龙头口挂着的一滴水摇摇欲坠。
俞芙喉咙滑动,正了正神色,声音因紧张发颤:“但你说陆雪舟看中我,是错的……你以后别因为看不惯他过来找我了行不行……我不想掺和进去了……”
俞芙和俞晗长得一点不像,不像到,告诉别人她俩是双胞胎,对方都要凝神反复对比,最后摇头感慨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
陆雪舟从没认错过她俩。就算她俩今天穿了同颜色的裙子,他也没有一刻的恍惚。就算她被廖归昀宽大的身子压在身下,看不见脸,只听两声黏糊糊的哼唧,他就能认出她。
她的长相,声音,背影,不知不觉已经烙进他脑子里,深得挖不出,撬不走,死死扎根。
就像现在,她被遮住眼睛,露不出完整一张脸,甚至她和很多男人纠缠不清,这具身体已经不知接受过多少侵占,最终还是对他带有诱惑力。
他看着她粉润的唇瓣,反复用指腹搓磨,给她揉红,揉肿,好像通过破坏她的美,能稍稍慰藉他心中的不满。这种破坏欲在无声疯长,他开始不满足于只摸两下,低头狠狠咬住她被揉得胀痛的唇,啃咬撕扯。
“唔……啊……”
俞芙痛得皱起五官,短短两秒,唇中被咬开细小的口子,血腥味瞬间钻入口腔,让她生出一股汹涌的呕意。
她受不了这种极端的味道。
偏偏,突然发疯的男人分毫没有不耐,大掌扣在她下颌,捧高她的脸,急切有力地在她伤口上作乱,亲得又深又坏。
俞芙竖在身后的双手剧烈挣扎,却感觉绳结越来越紧,缚得她一动不能动,渐渐失去力气,彻底沦为他怀中没有反抗能力的猎物。
要被他拆吃入腹。
短短一刹,陆雪舟亲红了眼,用曾经自己最不屑的方式,直面他藏匿已久、苦苦压制的欲望,放纵地发泄出去。
他咬她的唇,咬她脖子,在上面留下一颗颗牙印,痛意密密麻麻地侵袭身子,俞芙喉间的哽咽又冒出来,细腻娇弱:“疼……别咬……”
陆雪舟没有停,炽热的唇从脖颈游移到白嫩的胸口,留下片片红艳的吻痕,最终兜兜转转又回到唇上。但他的啃咬变成真正的亲吻,唇舌相抵,热情地缠绕,吮得女人肿胀的唇瓣透出深红的光泽,一副被亲狠了的窘样。
俞芙身上没有衣服,被他虚搂着腰抵在坚硬的洗手台前,很快就坚持不住,被堵瓷实的齿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硌到腰了……”
陆雪舟宽厚的掌腹钻入她后腰与台沿中间,搂着她身子往自己怀里压,吻得更密不可分。
俞芙没被人这么疯的亲过。
舌头被卷走纠缠,她嘴巴合不上,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都顺着嘴角往下淌,滴落胸口,拉出黏腻的细细银线。
又被陆雪舟舔吻干净。
“唔……”
俞芙羞红脸,哼了声。
就感觉搂着她腰身的胳膊在收紧,力道强势,把她抱出浴室,压到床上,那一刻,俞芙感觉自己像在受刑,背着身,双手绑在腰后,埋头跪在床边。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明明廖归昀一向温柔,但她今天莫名担心,他不会像刚刚那个吻似的,让她痛不欲生吧?
“廖归昀……”
她紧张地喊他:“你……你轻点……”
男人似乎穿正装,她听到了解开腰间皮带的响声,惹得她更为紧张,惶然舔了舔唇。
“啊!”
坚硬的皮带扣头猝不及防地贴在她光滑的穴口,冰得她敏感颤栗,无措地低叫出声:“凉……”
陆雪舟继续往里塞,声音冷得如高山冻雪,带着某种压抑的森然暴戾——
“我不是廖归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