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节

    通篇废文，精华之处就在于整文位于后三分之一处有几句：我和皇后，父亲安全抵达奥森庄园。然后又是一大篇感概，表达在奥森庄园所见之稀奇，种族构成之繁杂，人文风俗之诡异，还因为行为太鬼祟，先是被侏儒报警器通报，又差点被狼人卫兵当成间谍胖揍，好在霍克认得他，又及时发现才没被狼卫打成猪头。整个过程之惊险，内容之曲折，不啦不啦不啦……全是废话。别说塞尚，就是徐铮看了这样的信都想发飙。皇家密信就写这个？确实欠揍……
    不过字里行间确实表达出了戴恩此次出游的放松和快活，想来他想弟弟塞尚知道就是这点。信末，有仔细的叮嘱，说国事重要，但身体更重要，要塞尚要注意身体健康。短短几句话间，亲情浓厚，真切关怀扑面而至，倒真的暖人心肺。戴恩叔叔倒是真心疼这个弟弟的，想来这也是塞尚看完这封废信以后没发飙的原因。
    第二封出自霍克，像下属报告领导一样细致的总结奥森庄园的各项工作，还有对未来的展望。他多半猜测这信徐铮一定会看到，写的全是这样的内容。
    徐铮看得失笑摇头，向自己报备？有必要么？不过这也体现了霍克的忠诚和不忘本，徐铮依旧温暖在怀。有那么一刹那，读着这信的时候徐铮极度想念那个一脸桀骜的臭屁维吉尔二王子。
    第三封信来于小初。木头初那根寡言少语的木头也会给写自己写信？真是好大的一个惊喜。
    徐铮满怀好奇的打开信，果然见字如见人，锋锐而阳刚，明明全是些字母，他就是有本事写得如刀削斧凿般，满纸的凌厉劲气。其内容也如他说话那般简洁精要：开往帝都的飞空艇已经自奥森庄园出发，预计十二天以后抵达帝都。
    他们前往帝都来了！
    徐铮满眼只看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惊喜交加，竟然作声不得。
    那一群朋友来了！
    来一起过年，那得多热闹？
    哇哈哈哈！
    见徐铮满脸的惊喜，又是难以置信，又是开怀欢喜的表情，塞尚道：“别高兴的太早，看看日子。”徐铮连忙看看信件发出的日期，再算算时间，那伙子人到达的日期如果不变的话就应该是三天以后。
    “太突然了。我知道他们会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应该是飞空艇的技术已经被侏儒们完全领略，这才加快了进程。”
    塞尚道：“三天，我要怎么利用这三天时间来缓冲异族冲进帝都的冲击？”
    徐铮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沉吟了一阵，道：“对于别的都市来说，要顺利让外族进入不太可能。隔阂已经太久，突然打破会引来各个方面的不利影响。但对于帝都锡安来说，却要比其他地方容易些。”
    “怎么说？”
    徐铮拉着塞尚坐下，道：“首先，帝都曾有外族出现过，而且立下了良好的口碑，因此帝都人民对异族没有其他地方排斥。出现过的异族就是伊力奇和哈泽两个矮人，他们走的时候把自己的铁匠铺和道具屋转赠给了帝都，这事凡是帝都人都知道。也就是说，借助这两个矮人的努力，打下帝都接受外族的基础，知道外族并不是那么外面可憎，他们也可以是友好的，可以一起生活。”
    塞尚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徐铮说的是事实。曾有一段时间这两名矮人活跃在帝都，教授出许多精于锻造的人类学徒不说，还打造许多精良铁器。目前帝都锡安的高等级铁匠多半或多或少从两名矮人那里学习过锻造知识，可以说他们两人的学生不少。而大家又通过他俩的学生从侧面了解到矮人和矮人族，知道这是一个爱好和平，是痴迷于制造业的种族。他们进入帝都，不会产生什么不良影响。这就是徐铮所说的群众基础不会发生大的反弹。
    徐铮又道：“接着是我。不是我高看自己，我和很多种族都有结交，大家相处得很好。我可以作为纽带，疏通双方因为不了解会产生的误会。”
    塞尚又点点头。徐铮在帝都的风评之好，声望之高，连他和戴恩都有些不及。甚至可以这么说，塞缪斯皇家如今在承安有着更好的拥护，其功劳徐铮当排第一。有了这个半点架子没有，绝大部分时间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顶着个王子头衔的平民王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换来了承安人民对塞缪斯皇家的爱戴。有他在的话，很多事情都会顺水而成，这点很重要。
    徐铮接着道：“对未知的事物会恐惧是正常的心理。了解了，知道了，就不会再排斥恐惧。所以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让民众们明白，我们可以和其他的异族和平共处，我们可以互惠互利。让他们知晓对方是抱着和平而来，不是来打架的就行了。”
    塞尚微一沉吟，随即一抬眉：“报纸。”
    “正确！”徐铮大赞塞尚的心思敏捷，又问：“它的发行量怎么样？”
    塞尚道：“报纸这个东西由布鲁斯写的公文递过来后早已经正式发行。精灵族的制版魔法和印刷魔法被帝都的魔法师公会改良，由纯自然系技能变为水系和土系的混合技能，魔法师们已经有不少人掌握得很好。目前报纸的制作发行由帝都皇家学院和奥格玛平民学院联合发行，已经成为帝都人每日必读的读物，两个学院因此赚钱赚的盆满钵满。其发行量不能说人手一份，但每天发行的报纸上面的内容绝对是人人都知道。”
    “太好了！”徐铮大笑：“就是要利用这个大面积宣扬，把这件异族到来的事情弄得完全透明。这样便不会有猜忌，不会有误会，让大家能把握住承安管理者的心态，也让他们对异族了解得更多。如此了解了便不会畏惧，中间再缓冲一下这件事就能办成。我想不必我说，以塞尚皇叔的商人嗅觉也体会的到和各族建立关系以后通商的好处。更重要的是，目前除了帝都，谁还有这样可以和异族同盟的条件？等别人见过了这样的好处再想学习，哈哈哈，那已经晚了！帝都早已经一飞冲天！”
    这样美好前景塞尚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总觉得想要打破与人族仇视多年的其他种族之间的隔阂不太可能。而如今带着其他种族前往帝都的飞空艇已经出发，这就意味着别人已经主动的伸出了友谊之手。而面对一只友谊的手，最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伸出自己的手去握住它。接受、了解、外交、通商，都在这之后进行。
    最最重要的是承安拥有徐铮这个可爱的*****，他就像种族溶合调节阀一般，游走于各个种族之间，哪里都吃得开。他就是吸引两只手握住的原始力量！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支持、支持，调和、调和。
    于是塞尚也笑了，狐狸一般的说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就是新的和平大使，代表奥森庄园和帝都两边。”
    知道自己算计了又要做苦工，不过徐铮半点都不介意。让一群朋友来帝都，是他早就答应过的事，更何况除了他，这件事谁也办不好，这点自觉徐铮还是有的。当下便道：“那报纸那边的事就皇叔多费心了，请务必让两家学院多发掘一些关于非人类种族正面故事，广泛宣传一下，让人们心里有个底。”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塞尚眯起眼笑：“玩政治是我的老本行，你就差了，我才是味道很辣的老姜。我做出来的成绩绝对你预料之外的两倍。”
    徐铮丝毫也不怀疑塞尚的自吹自擂，政治这种涩奥难懂又水深的东西他就不会玩，还是交给这些政坛的老油子才是真。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子细节，直到华灯初上，两人心里都有了一个底后徐铮才疲惫的对塞尚道：“我先走了，老姜，全看你的。”
    塞尚对徐铮这个没规矩的家伙显然无可奈何，只得瞪着眼看着他骑着噜噜从大殿跃出去，飞入夜空中很快消失不见。
    而徐铮回到酒馆，还不及去看望那几只兽王，匆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脑中资料，又画了些笨拙的图片给两家学院送去。此时此刻，他真希望手下有侏儒的巧手，要不然有夜歌家那对精灵族兄妹也好，瞧自己这图画得，仅仅就有运用几何画法的东西能看，其他的全一塌糊涂……能领悟到自己要表达的东西的人简直就是神人，需要仰望才行……但是这些东西别人又弄不出来，徐铮最后还是只得涨红着脸把自己画的“狗爬”画拿出去见人。
    98　抵达帝都的飞空艇 04
    塞尚的动作很快，两家学院出报纸的速度同样不慢。塞缪斯皇家学院肯定是跟著皇族的方向走得，塞尚的意思就是他们要表达的意思。而奥格玛学院则是大力支持徐铮的意愿，老奥黛丽院长只透过眼镜片看了一会儿徐铮送来的东西，再问了几句徐铮话，事情就拍板。睿智如她，自然奥格玛学院在这件事情中应该扮演怎样的角色。又或者说，她心里又是抱著对其它种族的怎样期待。一样着以后有精灵族的、矮人族的、侏儒族的，又或是兽人族或是其他种族的学生在自己的学院里走动，老校长心里就是一片火热。这样的成绩，想来以往的校长都做不到吧，只有自己才得了这样的契机做下这样的伟业！
    报纸这东西一出来，奥黛丽校长就意识到它的利润和传媒作用，她很正义的善用它。用它来表达民众的心声。所以两家出版的东西很多时候尽管内容接近，但表达的思想不尽相同。也正因为这样，帝都报纸颇有争放齐鸣的味道，有能力买报的通常会买两份，两边的报纸都看看。这一次，奥格玛学院难得没有和塞缪斯皇家学院唱反调，步调难得出奇的一致。
    为何会这样，正是因为因徐铮而实现的事情实在太过重要。
    因此老校长看向徐铮的眼光很火热，也很鄙视。
    火热是因为这个学生真的很奇特，做下许多看似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能拥有这样的学生，谁脸上都有光彩。鄙视则是因为徐铮的“画作”，简直吓死人，奥黛丽把图颠来倒去研究了很长时间后仍是搞不懂那堆抽象的线条和色斑是什么玩意儿。最后在徐铮支支吾吾的解说下，奥黛丽才终于懂了。
    懂了之后不由得大怒，自己学院的学生竟然能画出这样拙劣的画作，写出这样丑的字，太丢人了！看在这学生还算乖巧，送了自己这副特别好用的水晶眼镜的份上，这次她就不惩罚他了。但是他必须跟绘画老师学习绘画技巧，画成这样……奥格玛学院丢不起这人！
    于是徐铮扭捏而去，铩羽而归。老太太的威力那可不是盖的，只需用那种英国贵族管家似的古板严谨眼光看过来，徐铮就觉得尾椎发麻，直欲跪地求饶。
    且听对话如下：
    “这画你画的？”
    “嗯。”
    “当真是你画的？”
    “……嗯。”
    犀利的眼光从眼镜片后头射出来，刹那间徐铮只觉得对方万箭齐放般箭如雨下，自己则千疮百孔被射成了筛子，底气全漏了。
    “画得真好！我差点就看明白了。”
    瞧这反话说得，多有水平！不愧为一校之长。
    “我回家重画。”徐铮从没像现在这般老实过。
    “不必了。”老校长随手写了一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般像男人写的那麼苍劲有力，看得徐铮额头又是汗如下。真是的，一个老女人，这么多才多艺干嘛……还让其他人要不要活？
    “上面的字认得吧？”
    “认得……”
    “那好，你就去找上面这个人，就说是我叫你去的。我要求不高，只要求你按他的要求把每天的画作画好就行。”
    徐铮腿一软就差点跪下，那纸上赫然写著的名字保罗·皮尔森，奥格玛最严厉的绘画老师，没有之一。而那人一向挑剔，更喜欢布置海量的绘画作业，美其名曰熟能生巧。
    诚实的说，老师是好老师，对自己的本职工作热情而富有责任心，教学更是严谨认真，一向桃李满天下，呃，满帝都。可自己是懒人啊，没有成为桃李的自觉性，摊上这样一个老师就是活活倒足血霉……这叫什么事儿……早知道就啥也不画。
    徐铮站在那满腹愁肠，只听老太太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还不拿去？”
    “叩谢太后。”徐铮顺口应了一声，还应个自然无比。
    老太太茫然：“说的什么？”
    徐铮语无伦次，想着自己以后的悲催日子，脑子都乱了，便又应了声：“奴才接旨！”
    老太太越发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喳！”徐铮应了一声，抢过纸条飞也似的跑了，留下奥黛丽校长坐在椅上满头的雾水。
    徐铮vs奥黛丽校长，ko，完败！奥黛丽校长vs徐铮，ko，完胜！外加满hp，满mp，满sp。
    隔日，锡安接头满大街报童乱窜。更有放寒假的奥格玛学院学生也穿著厚冬衣客串报童挣学费和零花钱。便只听见街头一片清脆的孩童叫喊，或是临近变声期的青少年嗓音，把个年关临近的气氛推得更加热闹。
    “卖报！卖报！”
    “新出炉的《皇家日报》，还有《奥格玛日报》，三个银币一份！”
    “咦？怎么涨价了？昨天都才两银币一份。”
    “先生，您不知道。这一期是特刊，特刊就是特别编辑加特别制作，您瞧，还加了彩页，当然更贵一点。不过也就是多了一个银币而已，制作更精良，内容更丰富，三个银币其实比昨天的两个银币还更划算。您要几份？”
    “再划算我也不可能买一份来读，再买一份来垫屁股吧？一份！”
    “瞧您说得，其实垫着坐也行，免得雪化了弄湿裤子。假如您不在乎多花一份报纸的钱的话。”
    “油嘴滑舌。快给我一份。”
    “您要《皇家日报》还是《奥格玛日报》？”
    “老规矩，一样一份。”
    “好，《皇家日报》一份，《奥格玛日报》一份。我建议您先读《皇家日报》。”
    “为什么？”
    “嘿嘿，我先读过了，这就是当报童的好处，不仅有薪水可拿，可以免费读报不说，什么事还都抢先知道。这一次《皇家日报》就是做得要比《奥格玛日报》好。虽然说我是奥格玛的学生，但不得不承认皇家学院就是底蕴更足，图书馆也要比我们奥格玛的强大。像一些兽人族的秘辛，我们图书馆里就没有。”
    “兽人？怎么突然想起写他们？”
    “不知道。上面除了兽人，还有精灵族的，矮人族的，好些东西都很有趣，我以前都不知道呢！您慢慢看，我继续卖报去了。”
    那人应了一声，随便找了家卖热饮的地方看报。
    卖热饮的地方叫微笑转角，夏天卖冷饮，冬天卖热饮，名字取得很有意思，大多数时候一转过街角看到它时当真会忍不住会心微笑。
    像这样的饮品屋帝都有不少家，以前是没有的，自从萤火虫小吃店出现以后，这样的饮品店就出现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多的一条街上会有好几家。
    像这家就是几个奥格玛学院的女学生合伙开的，上学时就由家里人来看守，平时则几个女学生在里面工作，用这样的方式一边上学，一边挣钱。
    那人推开门，只觉一股暖气扑来，下意识的就窒了窒脚步。哦，暖气的来源是一种叫做魔法取暖阵的东西，和饮品店一样，创意出自于那位布衣王子，然后经由其他魔法师完善，已经成为帝都很常见的店铺设施之一。它价格便宜，使用安全方便，除了贵族仍然喜欢壁炉的气氛，很多平民都在使用这种魔法阵。日前摄政王阁下正在大力推广这种贴心的设施，几个女娃娃因为年轻而又干劲，倒挺有魄力抢先安装上了这个东西，而不像其他老成的居民还在那里观望。
    微笑转角由于出自几个女学生之手，整体的布置显得精致而幽静。入店这人就喜欢这种气氛，所以才会平常休息时就喜欢来点上一两杯价格便宜的热饮，再读会儿报纸。
    只是今天幽静的气氛好像消失了，里面的顾客都在交头接耳的交谈，小店里一片细密的嗡嗡声。
    这样的热闹场景那人也见过，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依然点了一份热饮牛奶，捧在手里坐下读报。
    今天报纸的内容很奇怪，不再报导承安的事件，而是大篇幅描述非人类种族的事情。同时今天的报纸确实做得很精致，尤其以《皇家日报》为胜，上面的精美的彩色插图，上面的非人类种族形象栩栩如生。
    看那矮人，粗壮威猛，面容粗犷憨厚，手持比自己身高还长的长柄斧，很是有趣。精灵族容貌美得不真实，男俊女俏，身背弓箭的样子显得灵巧敏捷，过目难忘。兽人族，种类就多了，报纸上只绘得有狼族、虎族、豹族、犬族、猪族。狼族和犬族的有些像，猪族长得真的挺像猪……纳迦，人身鱼尾，男的脸上有鲶鱼样的胡须，女的没有，但看那身段，当真是艳丽丰满，竟是极美。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竟然还绘着魔族的形象，看上去远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丑恶可怕，竟也全是俊男美女，气质有点阴冷，但绝对不邪妄，男的笑得爽朗，女的笑得柔美华丽，也全都好看的很。
    老实说，在没有看这份报纸以前，这人对生活在亚里斯大陆上的非人类种族的概念是很模糊的只知道他们存在，并不知道更多的东西。像对魔族这类，他心里还抱有就是恶魔的排斥感。如今看过，才发觉自己的好些认知都是错的，就比如魔族，他们一直在和深渊恶魔作战，守在地底阻止真正的恶魔出来，照理说人类更应该感谢他们。读着报纸的内容，心里不免对这些没见过的种族多了一分亲近感。哦，也不是全部没见过，帝都曾经出现过矮人，自己当时凑热闹也去看过，他们便如同报纸上绘的那般，憨厚而威武，有时动作傻傻的很讨喜。听说近年来帝都的军备物资，武器和防具都是学习的他们的锻造技术生产，质量不是一般的好。军备强大，士兵给力，承安自然更安全，大家就有了有力的庇护，这得感谢矮人。
    99　抵达帝都的飞空艇 05
    只是他有些迷惑，为什么两家报纸突然转了风向，大力报导这些异族的消息？
    掩上已经看完的《皇家日报》，又去继续阅读《奥格玛日报》。《奥格玛日报》这次做出来的东西明显就不如《皇家日报》精致，前者确实有着丰富的历史底蕴支持，不是奥格玛这样的平民级学院可以比美的。但这也不能说《奥格玛日报》就做得不好，它有着自己的优势，即是有着许多优秀的平民出身的老师，学生，同是也有更多的冒险者和雇佣者愿意为它服务。因此它上面的文章和绘图一向是以新奇、精新，另辟蹊径而让人津津乐道。像这次，它扬长避短的只有精简的方式介绍了一些非人类种族的信息，另外则用大量的篇幅介绍新兴的人类城市，一座远在西大陆的叫做奥森庄园的地方，描绘那里的人类与非人类是如何和平友好的生活在一起的场景。整篇文章读起来生动有趣，宛如一幅美丽的画面在面前展开，十足的引人入胜。
    热情而纯朴的兽人，优雅而高洁的精灵，美丽而有些腹黑的魔族，两栖种族纳迦，重新复活正逐渐变得兴旺的古老树人族，能工擅造的矮人，机慧而富于学识的侏儒，乃至魔兽，全都生活在一起，栩栩如生的形象扑面而来，一个个都十足的鲜活。《奥格玛日报》让《皇家日报》上的形象得到了具体化，这让人有点难以置信，但又会被报纸上所描绘的桃源胜景而吸引，直欲去亲眼见见才好。
    两份报纸上的内容不少，但真读完它也花不了太长的时间。那人便忍着迫切想读到明天的份量的念头，喝剩下的牛奶。由于还有一段时间才会上工，那人一边这样放松自己，一边去听周围的人闲聊。
    此时大门又被推开，撞得顶上的门铃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响。一个爽朗的声音伴着铃声打招呼：“嘿，麦克，午间好！”
    “你好，乔纳森。”
    两个青年友人互相亲昵的拍打对方的肩膀，然后麦克道：“老朋友，报纸我读完了，你要不要去看？”
    乔纳森笑道：“亲爱的朋友，你知道我认识的字很少。要不，像往常那样，你读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