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节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他们肯送，自己也不敢收哇……收只超级猴王为当小弟，那岂不是活活要遭雷劈？自己何德何能能收只超级魔兽来当小弟？就算是噜噜，自己也只肯平等对待当作家人，契约魔兽是绝对不敢的。
    “不行，不行！”徐铮慌忙摆手：“这事找别人，我办不到。”
    “找别人？找谁？”蛇王道：“就你最合适。别人我不知道，你我倒是知道的。你这第三次进魔兽森林，从一开始我就吊在你后头。不然你以为每次是谁为你收拾落脚的地方当营地？尾随在你后头，我见的事情多了。知道你大闹拉克多尔小镇，救了一群魔兽回家；看到你如何约束身边的人和魔兽和平同处。我看到了你如何照顾落单的幼年魔兽，如何规劝身边亲近之人不要伤害还是卵形的魔兽。这些我一一看在眼里，越发肯定把猴王托付给你最妥当的办法。”
    “我不喜欢一个人类来当我的保姆……我讨厌变成蛋！”猴王低声叽叽咕咕。
    蛇王压根儿不甩他，继续道：“你不会歧视我们，如果猴王认你为主，我估计百分之百的结果是你不会约束他，不会奴役他，反倒会任他自由自在的生活在魔兽森林里。因为你身边的噜噜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打心底肯认同你，他会陪着你？能力他虽然比不了超级魔兽，可风系翼翅虎的傲气是天下闻名。谁能收服他，简直是个笑话！这样就算他认了主也是自由自在的，跟没认主时没多大区别。
    而且你肯对魔兽好，当然会在猴王重生这件事情上尽心尽力帮忙我们，这就让成功的机会大增。我想你肯定知道，一个有爱心的主人会让成功率极大的提升！所以想来想去这件事都非你莫属，这才是我们商量以后猴王让我们来请你的原因。他心里当然是不甘愿，可我们六个都想这么干，他不同意也不行。”
    听到此时徐铮已经完全呆了，难道自己不收个超级魔兽来当小弟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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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铮在发呆，其他几人都在瞅着徐铮看他怎么回答。猴王也在偷眼打量徐铮，眼里的神情又是无奈又是认命，垂头丧气的显得很是颓废。而马克依然一丝不苟的在那里照顾那一锅蘑菇浓汤，仿佛这是天下最重要的事。小狐王已经吃饱了，挂在马克粗大的大腿上开始打瞌睡，微微张开的嘴巴里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
    收不收猴王来当自己契约魔兽这件事很让徐铮头痛，在遇到的所有的事件中他还没有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定过。
    很诚实的说，因为有修斯大叔、约克这样的驯兽师朋友存在，徐铮对驯兽师这个亚里斯大陆中能算得上是边缘职业的驯兽师有着极大的好感。当初考驯兽师乃是不得不为之，但考上了后他确实是真正的喜欢驯兽师这个职业，尽管在大多数人眼里它已经没落。既然都当上了驯兽师这个职业，那么再多一只魔兽伙伴根本没什么。
    但是，从心底来说徐铮非常厌恶签定契约这个做法。特别是他在认识了、了解了猴王后更是不想用认主这个行为来约束他的自由。虽然蛇王说认主以后只要放任猴王自由，契约就相当于虚设。可徐铮自己无法忽略这个东西，觉得它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套在自己和猴王头上。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你在禁锢了别人的自由时，同时也禁锢了你自己的自由。对此徐铮深以为然。
    另外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是，假如，只是假如，就算认主以后猴王仍然不能成功的退化成魔兽蛋呢？那么怎么办？蛇王它们不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密的伙伴消失，自己同样做不到！说是逃避也好，徐铮就是无法承受有生命因为自己而消逝。
    退化成魔兽蛋这件事情成功率这么低，在徐铮眼里看来就像是买六合彩，赢的机会实在是渺茫。
    这法子干不得。
    眼见得众人都在瞧着自己，蛇王眼里更是满是期望之光，徐铮只得一脸诚恳的道：“这事我不答应，但也不反对。”
    猴王闻言表情一松，老实说，与其让自己认主，他觉得还不如坦然迎接生命里最终都会走向的那个尽头。而蛇王则紧张了起来，问道：“什么意思？”
    徐铮仔细斟酌着词句，慢慢道：“就照我刚才的诊断，猴王确实活不了多长时间，但绝不是现在。反正退化那个过程都要在走向死亡的最后那一刹间进行，我觉得没必要现在就认主。大家仔细想想，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解决这个困境。”
    “有吗？”蛇王自嘲道：“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过，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个。”
    倒是猴王自己看得比较开，冲蛇王挥挥手，不悦的道：“他一个少年，岁数连你的零头都不到，你能催逼出他什么来？而他心地宽厚，是认真为我们努力的，你就不要去为难他。我看就这样吧，我估计我要挂的话也就是这几天。反正签定契约也就是一下子就能成的事，事到临头再说。”
    说罢，冲徐铮笑笑，神情竟是颇为大度，只道：“难得来一次，就在这里当几天客人可好？”
    如此的猴王无法让徐铮不喜欢，当即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心里把如何化解猴王生存危机的事紧放在心里。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便在那里闲聊，稀里哗拉的喝蘑菇汤，猴王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
    晚饭以后又说笑了一阵，蛇王和猴王都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小狐王倒是恋上了马克的大腿和徐铮的怀抱，睡眼惺松的在马克的腿上被蛇王摇醒后撅着小嘴嘟咙了两声，本能的变成一只小狐狸，一路跌跌撞撞的滚进徐铮怀里继续闭眼酣睡。蛇王见状不禁失笑，很是明白小东西为什么这样对徐铮没有戒心。
    他既然喜欢亲近徐铮，蛇王也由着他，自己冲徐铮笑笑后和猴王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约克见她临走的时候满脸的焦虑，有心想要安慰她几句，可天生嘴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脸带矛盾的看着她离开。
    两王离开后，三个驯兽师又说了一会关于驯兽师这个职业的闲话，乔见两人都心系着猴王的安危没有谈话的心情，只说了一会就各自睡下。
    由于徐铮所带的帐篷有些小，约克和乔睡在外头，他则着搂着小狐王睡在帐篷里。狐王睡着了时很奇怪，徐铮见过他的本体，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红毛狐狸，飞在空中时四足踏火，很是威风神俊。可他睡着时竟是小小的，蜷起来才一丁点大，活像一团上棕红色的卷毛线团。
    他睡得非常安稳，鼻尖那里鼓着一个小气泡，让徐铮联想到木头初。那只豹子以前在帝都的时候一到每个月变身不受控制的那几天就会跑到自己房里来睡，只不过不会像小狐王这样蜷缩成一小团，木头初睡觉的时候喜欢伸展开四肢，趴在地板上睡，还打鼾，小小声声的像是吹小喇叭。
    狐王睡觉很安份，不像木头初那样十足的警戒，微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他先头睡在徐铮的肚子上，随着徐铮的呼吸上下起伏。过了一阵后徐铮把这个小毛团从肚子上挪开来放到自己身边，用左手支着脸颊看他，又用手指去逗弄他的小毛耳朵，看他耳朵吃痒的动来动去躲避，自己却就是睡不着。
    过了一阵还是睡不着，徐铮心中有些烦燥，起身披衣钻出帐篷向外走去。
    马克依然像门卫一样平躺着睡在帐篷门口，徐铮从他身上跨过去的时候驭法使嗡声轻唤：“徐铮？”
    徐铮这才恍然意识到这个法师人偶是从不睡觉的，他没有睡觉那个功能。如此惊扰了他的平静让徐铮心怀愧意，便冲马克笑笑：“不用管我，我去溜哒一圈。”
    “我跟你去。”
    “不用。这里很安全。成天让你看着我，怪累的。听话，闭上眼学着睡会觉。”
    “嗯，好的。”马克听话的侧过头，眼里的蓝光微弱了下去。听到这些个动静噜噜倒是也睁眼看了徐铮一下，确定他安全以后又闭上了眼。
    徐铮披衣走出了洞穴，只见外面依然彩光辉映，不是月光又胜似月光，和着小湖泊反射出来的光彩，十足的人间仙境一样美不胜收。当下便借着这样的景色慢慢的围着小湖泊踱步，心里转着怎么解决猴王问题的念头。
    沿着小湖泊转了好几圈，无意间看到一个黑影也蹲在一边，侧着头在沉思。
    “谁在那里？”徐铮轻声问。
    “我。”属于乔的声音答道。
    徐铮一怔：“你也睡不着？”
    乔说道：“被你和马克的说话声惊醒了。”轻轻笑了一声，又道：“我们这些长期生活在野外的驯兽师和你们有些区别，因为身边的环境不容放松警惕，一向都睡不安稳。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怪习惯，没有专人看守就睡不好。反正我被惊醒了都睡不着，干脆出来看看你。”
    被人关心着心里总是很温暖，徐铮忍不住呵呵的笑，走到乔身边也学他那样蹲下，问道：“关于猴王的问题你怎么看？”
    乔认真思考着，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虽然你比我强大，可我成为驯兽师的时间比你长，阅历也更丰富一些，也许我思考的角度就会和你有些不同，说不定能想出办法来。可我想来想去除了蛇王所说的那个办法还真的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事实真让人灰心。”
    “是啊。”徐铮很是丧气道：“别人或许想收猴王这么强悍的一只魔兽来当伙伴，可我不想。总觉得是屈辱了他。他那么豁达杰出的一只魔兽，不应该受任何约束。要是他能像噜噜和我那样平等的成为伙伴，我求之不得。可这样……我接受不了。”
    “我懂。”乔温和的笑，侧头看着那个因为心系猴王的安危而垮着一张俊脸的少年，无法不喜欢他。
    “更糟糕的是认主了还不知道事情能不能成。一旦他认主成为我的魔兽，他因为事情不能成功而死去，我更是不能接受。你能接受铁翅离开你吗？”
    乔耸耸肩，很是潇洒的笑言：“我们生命共享，他死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
    徐铮心中一动，忽然想起自己体内的树人之心，假如……然后又想起树人之心不能共享，便又更加丧气。
    “怎么了？”
    “没啥。”徐铮道，又情不自禁的道：“魔兽的进化之路真艰难。他们不像人类，技能或是知识什么都可以传承。就算是超级魔兽，他们生育了子女后顶多也只是阶位比其他魔兽高那么一两阶，其他的东西还是要从零开始。”
    乔点头，道：“或许这也是天神公平的地方，给了魔兽强悍的肉体和实力，也给了他们更加困难的进化之路。所以他们整个的生命历程就像逆着水流前行，不努力就会后退。”
    “是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徐铮喃喃的道。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失声叫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是退到哪里？漫无目的的退，还不如勇往直前，前进，前进，进化！”
    作为一名资深的驯兽师，乔也听懂了，禁不住大惊：“你的意思是……”
    “对，前进，让他进化！”
    “不是不行吗？”
    “问题是退也不见得能成功，还不如想办法让他前进。我这么说吧，退是渺茫的成功率，进也是渺茫的成功率，你会选哪个？”
    乔毫不犹豫的道：“前进！”
    徐铮抚掌大笑：“那就对啦。胯下有卵的男人都不孬种，退却不是我们行为准则，是男人就要勇往直前。假如进和退都会失败，还不如选择前进拼一拼，就算失败了都不会有怨言，至少曾经努力过。依我看以猴王那样的性格，退的失败率远大于进！那老猴子正好是只倔强的公猴子！”
    “为什么？”
    “因为他不愿意当一枚魔兽蛋！因为他有属于超级魔兽的傲气，因为他是超级魔兽！”
    几句话徐铮说得意气风发，连乔跟着意动，觉得也许当真有几分可行。
    “现在，睡觉！明天找他们商量。”
    说罢，徐铮扭头就跑，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拖得笔直。
    真他妈好！心里放下一块大石，没事了，肯定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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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打定了主意，徐铮当然睡得安稳。醒来的时候发现小狐王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小毛团样的身体被自己勒得扭曲变形。偏生这样那小东西依然照睡不误，功力远比自己牛叉多了……
    刚起身，还在那里梳洗，鼻尖就闻到了马克煮蘑菇汤的香气。徐铮禁不住目光柔和的去看那个忙碌的驭法使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现在觉得马克越来越像一个体型巨大的保姆。老实说，他背着沉重的巨剑，以这样威武的形象去煮蘑菇汤，用时下流行的一个字来形容，就是萌，而且是萌到极点。
    中午时分猴王和蛇王才姗姗来迟，蛇王手里照样提着两只猎物，猴王则因为昨夜说开自己的事便不再伪装，因此显得越发老态龙钟。就见他一路走过来时脚步蹒跚，魁梧的身体却微微驼着背，整个身影让徐铮看在眼里只觉心酸，下意识避开眼光不去看他。
    两个兽王走过来，蛇王扔下猎物便问：“徐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铮抬头迎向她殷切的眼光，坦然道：“和猴王签定契约的事我不会接受。不过我想了大半夜，倒是觉得另外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蛇王一愕。猴王也抬眼看过来，他虽然能接受自己正在步向死亡的事实，但心里还是希望活着，做不到真正在不在乎。
    徐铮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乔在一边附和，约克这个驯兽师也大是赞同。
    这个想法正合猴王之意，当即拍板，大掉书袋似的叫道：“说得好，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其窝囊的退化成一个魔兽蛋，还不如硬着头皮往前冲。成功也罢，失败也好，我都不会后悔。”
    蛇王很是不赞同，但瞧猴王意气风发，连老脸都显得年轻了许多，只得默然配合，口中道：“猴王能继续进阶当然是好事。可是他卡在那里好些年了，我们不是没想过想办法帮他进阶，可他就是不行。”
    徐铮便问道：“说到这里，我正想问问你们超级魔兽进阶的问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蛇王抬眼看向猴王，在这里他的资格最老，虽然在进阶的过程中遇到了问题，但他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
    猴王便道：“在九阶以前，魔兽的进阶其实就是实力的增长。在这方面来说，天神对魔兽确实比较照顾。我们一生下来肉体就比较强悍，再好的一方面是，我们脑袋里多个东西。”猴王指指自己的脑袋。
    “魔核？”徐铮心中微一转念，便出声问道。
    猴王道：“每只魔兽脑子里都有一个魔核，这是我们与普通兽类的区别，也是我们魔力元素的来源。魔兽，魔兽，通俗的说就是会魔法的兽类。在没进化出智慧以前，我们其实就是脑里多出一颗魔核的野兽。多出来的这颗魔核使我们能使用天赋魔法，也让我们的肉体远超普通的野兽。”
    其实这些个东西在场的三个驯兽师在驯兽知识里都接触到过，只不过由一只魔兽亲身解说起来主显得特别的生动。
    徐铮忍不住问：“难道说魔兽的进阶方式就是靠吞食其它魔兽的魔核来壮大自己？”
    乔和约克也紧眼看着猴王，很想知道这个在人类驯兽师学识里的疑问。
    “傻瓜。”猴王轻声笑道：“那有那么简单。”他举起一根手指，很是神秘的道：“能够妥当运用魔兽魔核的只有一个种族。”
    “人类。”徐铮肯定的道。
    “对了。”猴王肯定徐铮的判断，解释道：“在亚里斯大陆，物质化的魔力源就只有两种，魔晶，魔核。魔晶具有通用性，使用非常方便，缺点是数量不多，更随着所有种族的共同开采运用，数量就更少。而魔核尽管阶位有高有低，可只要是魔兽就都有这么一个东西，相对于魔晶来说数量就非常之众。但魔核只有人类才能正常运用，其它种族或多或少都会用出问题来。而我们魔兽中的一部分也可以消化魔晶，吸收它的力量，能消化吸收魔核的却几乎没有。”
    如此说法显然和魔兽百科全书介绍的不一样，而一只超级魔兽的解说显然更具有权威性，是以三个驯兽师都在那里凝神静听。
    只听猴王又说道：“能吸收魔核的魔兽极为稀少，这魔兽森林里没有，我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有两种，它们全生活在魔族的领地里。一种叫做嗜核兽，一种魂蛭。别听它们的名字不好听，感觉像是很邪恶似的，其实这两种魔兽都只吃别的魔兽死去以后肉体腐烂掉掉出来的魔核，并不是那种很恶心的会发动攻击掠夺活着的魔兽的魔核的魔兽。要是你有幸能见到一只嗜核兽的话，你会发现它的样子其实还很可爱，就是见不得光，见光就死，脆弱得很。”
    蛇王在旁边加了一句：“也就是说，我们魔兽真正的天敌就只有人类。错就错在我们长了这个东西。”蛇王指指自己的脑袋。
    这话没有指责眼前这三人的意思，但三人都微微有些尴尬。猴王见状连忙岔开话题道：“还有一个佐证，那就是为什么每年都有淘核热潮。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强大的人类冒险团体都通过猎杀魔兽的方式来夺取魔核，而还有更多的力量不足的团队则通过凭运气拾捡的方式来寻找魔核。假如魔兽可以通过吞食其他魔兽魔核的方式来增强自己，这些团队哪里可能捡得到漏网的？魔兽在整个魔兽森林里出没，整天拉网式的搜索，漏网的魔核会有几颗？这些能力不足的冒险团体能捡到一颗一阶魔核都不知道得有多大的运气。正因为没有魔兽要那个东西，这些团体才有可能捡得到。因为不是每只将死的魔兽都有那个运气能坚持进入魔兽坟墓，死在外面的是大多数。所以说魔兽互相吞食魔核的说法是人类因为不了解产生的谬误。”
    蛇王又接了一句：“不过我们互相之间有食物链倒是真的。为了生存我们同样需要猎食。当然我们并不吃那个东西，因为嚼不烂吞不下。我记得有一次我不心吞了一颗，结果噎了我老长时间才拉出来。”
    没人去介意她粗俗的表达方法，三个驯兽师听猴王的话听得直是点头，大约史上第一次有驯兽师听魔兽讲解魔兽知识就在这里发生。
    猴王接着又道：“作为物质化的两种魔力源，魔核不如魔晶稳定。但做为存在在魔兽体内活着的魔力源，只要作为主体的魔兽活着，它也活着。活着的魔核并不呈固体状态，只有魔兽死亡了它才会跟着死去，变成和魔晶很像的固体。蛇王，给他们看看。”
    蛇王也不扭捏，微一凝神间就有一缕绿色的雾气由额头的位置冒出来。它越来越浓，很快就形成一团不断变化形状的绿光晶莹的东西，像是一只鲜活的阿米巴变形虫，一直在那里扭来扭去的变幻形体，表达着极度活跃的生命力。
    徐铮眯眼瞧着它，总觉得它很可能有一定程度上自主意识。因为它虽然形体变化得很快，但表现出来的模样显得很谨慎，身后总是拖着一条丝带样的雾状尾巴和蛇王的额头连到一起，像是一有个风吹草动它立即就会倒缩逃回去一般。
    看着这样的蛇王，徐铮老觉得她更像一只蛇妖，正在那里吞吐内丹炼化天地元气……
    猴王指着那团东西道：“那个就是蛇王的魔核，因为她的本体带毒，所以这个东西呈绿色。换作我的话，因为是地系，所以是棕黄色。一般的魔兽是无法让魔核离体的，但超级魔兽的魔核已经能量化，所以可以。至于我嘛，以我现在身体这个状态，魔核也跟快死了差不多，有心想拿给你们看看都不行。”
    三人面面相觑，一只超级魔兽在你面前把活着的魔核给你看，是不是也在儿戏了点？所以徐铮就问了一个蠢问题：“活着的魔核对人类来说代表着什么？我指像你们这种超级魔兽这种级数的。”
    猴王狡黠的一笑：“无价之宝！可以让一个手为缚鸡之力傻蛋直接升级为武神级的强者，或是法神级的强者，具体会走向哪个方向，就看他的志愿。就是傻蛋到了极品的人也可以用它发动一个足足能毁灭一座城市的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