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哪知才呆了一天，守护摩德尔多拉的精灵卫士就传来人族骚挠的消息。
    “什么？！”星芭黛大怒，从树枝上轻盈的跳下来，道：“让人痛恨的人类，掳走了我的兄弟姐妹。还敢公然上门来生事？精灵生得美，那是艾露蒽女神的恩赐，不是人类把我们当奴仆或是收藏的借口！树羽，他们有多少人？敢上门来惹事。我替父亲和艾露蒽女神惩罚他！”
    树羽是一个体形修长的男性精灵，全名树羽·风行者，是风行德鲁依的后代。听星芭黛这样说，树羽困惑地答道：“说是惹事……倒也不像。”
    星芭黛怔了怔，道：“不是惹事？人类哪次不惹事的？”
    树羽道：“这次倒真的不像，像骚扰倒是真的。”
    星芭黛压抑住怒气，道：“骚扰也是惹事！这次他们又抓了谁？还是干了什么伤害森林的事情？”
    “都没有。”树羽摇头道：“会触怒精灵族的事情，这次他们一件也没干。甚至连越过地界都没有。而且他们行为也行守规矩，把使用后的垃圾都仔细收集了起来，没有四处乱扔，伤害树林的环境。”
    星芭黛再次怔住，问道：“当真？”
    树羽点头。
    “一件恶事也没做？”
    “没有。”树羽再次摇头，突然又觉得无法肯定那帮人类的行为究竟算不算星芭黛所谓的恶事的标准，便又再次摇头。
    否定。否定之否定。搞得星芭黛也混乱了，问道：“他们都干什么了？”
    树羽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道：“唱歌、跳舞、还演一种好像叫做话剧的节目。”
    “什么？！”星芭黛失声道：“唱歌，跳舞，就这样？！”
    树羽点头：“就这样，其它的没了。说实话，那歌还真的很好听，舞也很好看，话剧也很有趣。除了这些。再没有什么，所以我也无法说他们是不是惹事，只好来禀报给你。”
    星芭黛彻底茫然，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这帮人类倒底要搞什么？在脑中留下的只会破坏的恶劣形象突然被颠覆。星芭黛突然生出不知如何着手的感觉来。
    树羽看星芭黛像自己一样对人类这次的行为同样丝毫摸不着头脑。便提议道：“要不，去看看？我本想早点来请你。但又怕像以前的人类的阴谋诡计一样，会伤害到你的安全，王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哪个都不能出事，所以一直没来。但他们的行为实在怪异，卫士队长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叫我请你。”
    “走！我们去看看。”星芭黛道。
    “可是……”
    星芭黛轻轻笑，道：“不用担心，虽然精灵诞生的数量一向稀少，但在我这一代诞生的精灵里，我和哥哥无论箭术和魔法都是最优秀的。我能保护自己，何况还有你们在。”
    树羽这才安了些心，道：“那就去看看吧，情况不对，公主先撤离，我们保护你。”
    星芭黛点点头，跟着树羽而去。
    在密林里，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追上精灵的速度，精灵们在林间行进，可以完全不着地，只借着树枝树藤地摆荡，轻盈自如地纵跃腾挪前行。半个小时的时间，星芭黛和树羽已经自休息的临时营地到达了摩德尔多拉的边界，那一道划分地界的山沟后的树枝上。
    刚在树枝上站定，星芭黛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精灵卫士由于担负着守卫族群和守卫精灵们世代休养生息的森林的重任，总是机警而又谨慎的。但这次却不是这样，星芭黛看到一整支小队的精灵卫士穿着作战的绿色精灵斗蓬，闲散的坐在树枝上，弓和箭矢也摆放在身边的树杈上，表情悠闲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藏身形，一双眼睛望着树林外，长耳朵微微翘起，凝神听着树林外的动静。平时紧绷的身体这时候显得很松驰，精灵卫士们有的倚树而坐，有的横躺在树枝上，有的甚至直接趴在树杈上，直接从树叶的空隙往外看，还惬意的摇晃着双脚，十足舒适。
    星芭黛看得皱眉，再皱眉。这可要不得，以机警和行动如风而闻名的精灵卫士怎么可以这样？树林外的那帮人类到底做了什么，可以让这些精灵卫士如此放松警惕？
    轻轻跃到一个精灵卫士身后，星芭黛咳了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正往外看得出神的精灵卫士回过头来，见到星芭黛，顿时脸上一红，迅速翻身从树杈上站了起来，将手贴在额头向星芭黛进了一礼，道：“午安，公主。”
    星芭黛回礼，道：“午安，森林的卫士。你们在做什么？”
    那精灵俊美的脸上又是一红，道：“我们在看这帮人类在做什么。”
    “他们都做什么了？”精灵的等级制度并不严格，悠长的生命使得所有的精灵在一起时很混淆身份和辈分。星芭黛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口气并不严厉。
    精灵卫士虽然因摸鱼被现场抓获得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对星芭黛的态度明显亲近多于尊敬，便答道：“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唱歌，跳舞，还演出了一个叫做话剧的节目，呵呵，相当的有趣，是一个完完整整故事，内容是说一个叫做多诺茜的人类小女孩被一个坏法师用龙卷风吹走，流落到一个奇怪的地方，然后又认识到许多朋友，在大家的帮助下找到回家的路，和亲人团聚的故事。真奇怪，人类什么时候有这么动人有趣的故事了？表演的方式也有趣得很，第一次看到这种生动的对话形式的演出，偏偏又吸引人得很。”
    “你们一直就在看？”
    精灵卫士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动长耳朵，道：“刚开始大家还很警惕，后来发现这帮人类并没有什么怪动作，反而一直在这里表演歌舞什么的。那些歌舞又精彩得很，渐渐就没那么防备了。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来。公主，这次的人类显得很不同啊。怪怪的，但又给人感觉很舒服，就是提不起防备之心。”
    星芭黛越发茫然，也更加捉摸不透树林外的那群人类的心思。轻轻拉了一下精灵卫士，叫他让出个位置，星芭黛也从树叶的空隙间往外看去。
    对面的山沟后方，有着十几个人类和两辆马车，还有一只不认识的魔兽，一个硕大的法师人偶。人类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除了一人做游侠打扮，背负双手大剑外，其余的全是普通人打扮。几个青年男子倒是腰间悬有形状奇怪的长剑，女子们全都衣着彩裙，比精灵丰满许多的身段看起来很是婀娜。
    真是奇怪的组合。看不出备战的模样，倒有些像游玩，或是真正的来演出的模样。星芭黛眼光移动，很快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是一个少年，脸庞的长相介乎于精灵与人类之间，比人类更多了精灵才有的灵秀之气，又比精灵有着更多的奔放写意，交织在一起，形成清俊的神采。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他还有着独特的黑发黑眼黑眉，一双眼睛晶亮，在午后的阳光下闪闪生辉，顾盼之间灵活生动，像两颗有生命力的宝石，说不出的好看。
    似乎查觉到有人在看他，那少年转过眼来，星芭黛躲避不及，正好和他的眼神正面撞上。星芭黛莫明其妙的心里一慌，却见远远的那少年突地就笑了。
    22  艺术性火拼 01
    自从伊玫儿第一支《快乐童话》唱出来，树林里没有箭只射出来，徐铮就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道理等同没人往台上扔臭鸡蛋和烂西红柿一样。
    事实上，伊玫儿第一次的表演并不成功，因为太紧张怕被人用箭射，《快乐童话》唱出来干瘪瘪的，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感觉，听着像嘴里嚼着过期的咸菜。直到第二次，伊玫儿认真地唱，这才好了许多。
    然后就是把节目轮番演下去，除了保留的一两个用来挑战的曲目，连《绿野仙踪》都上演了。
    山沟那边的树林始终没有动静，就像是对着空气演出，那边没有一个人。
    格蕾丝觉得大为泄气，道：“演得这么努力，还是没有人看。”
    徐铮轻笑，道：“谁说没有？奥森你查觉到什么没有？”
    奥森点头：“确实感觉到一些斗气和魔法流动的气息，林子里是有人的。”
    蓝丝道：“我怎么看不见？”
    徐铮伸手指指山沟那边的密林，对蓝丝道：“团长，你注意看那边，有个大树杈，仔细看它。”
    蓝丝凝神看去，仍是只看茂密的树叶与树枝。正打算放弃，突地看到一尾衣角垂了下来，随即有一只修长的小腿在视线里出现，慢慢收进了树叶丛里。
    蓝丝惊喜的道：“当真有人！”
    奥森则有些佩服地道：“好高明的隐匿之术！借着树叶与树枝藏身的本事，就数精灵最为厉害，刺客和盗贼都不如他们。”
    确定精灵们在关注着自己，众人都显得热情高涨，磨拳擦掌的打算使出浑身解数来。徐铮突地心中有感，扭头向着密林的一点看去。
    那里正好有两道目光瞧来。突然被徐铮捕捉住而显得躲避不及，仓促地逃窜着。
    徐铮突地就笑了，双手习惯性的一抱拳，朗声道：“那边的精灵朋友，我们带着和平与友谊而来，可否出来一见？”
    星芭黛躲避不及，被徐铮抓个正着，脸上正火辣辣的，听得徐铮在外面喊，声音显得清越嘹亮。顿时怔住。
    徐铮喊罢。密林里不见动静，睛珠一转，计上心来，又喊道：“一直听说精灵的歌舞是亚里斯一绝，我们星光歌舞团才成立不久，也练了几首歌舞，自觉效果不比精灵的歌舞差多少。可有幸请林里的精灵朋友们出来，或是比试，或是指正。大家共同来鉴赏一下，如何？”
    星芭黛再次怔住，这次不打架，倒是比歌舞来了。
    树羽摸到了星芭黛身后，小声道：“公主，有古怪啊。人类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只爱打打杀杀的脾性突然转了性，不懂。”
    星芭黛点头，也觉得有些古怪。仍是沉默不语。
    徐铮轻轻一笑，又道：“难道是胆怯了？还是精灵族的歌舞只是声名在外，实际上并不是那么杰出？”
    精灵的歌声与舞蹈历来就是亚里斯最美，你懂什么？！星芭黛心里微怒，透过树叶向徐铮瞪了一眼。
    清亮的目光扫过徐铮，徐铮心里好一阵大乐，有反应了。嘴里不紧不慢地道：“亚里斯大陆一直有着美丽的传说，说精灵的歌声是山涧跳动的泉水，舞蹈是艾露蒽女神身姿的再现。可是从来都只是听说，而没人见到过。精灵素来不喜欢人类，所以隐居山林，不愿出现在世人面前，这我能理解。”
    “但根据人类里流传不多的传说，艾露蒽是一位仁慈温柔的女神，听说是她养育了所有的精灵，我很尊敬她。所以我想，做为这位伟大的女神的子民---精灵，也应该拥有宽广的胸怀，我们带着和平与友谊而来，林里的精灵朋友们也不愿意出来一见？”
    星芭黛透过叶子间看去，那黑发黑眼的少年微仰着脸，在阳光下娓娓而语，清俊的脸庞浅笑着，自有一股飞扬地神采，突地就觉得那眉眼很是好看。
    星芭黛身边的精灵卫士轻轻咦了一声，道：“这个人类这一点倒是讨人喜欢，不像其它的人类一样，总是贬低打击其它种族尊敬的神坻来维护自己的神砥。”
    艾露蒽女神是所有精灵共同的母神，在每一个精灵的心目中都有着崇高的地位，对她的尊敬自然会获得精灵的好感。星芭黛微微点头，仍是不出声。
    却听那边的少年又道：“艾露蒽女神在上，我不敢擅自揣摩她的想法。但我认为，做为她来说，也希望看到精灵族与人族成为朋友，共同生活在亚里斯大陆上。”
    星芭黛精致的小鼻子一皱，心道：谁信哪……你们人类一向信奉武力至上，连神砥都是那么众多且混乱，心态更是变化无常，说的话没个准。
    见那边长久无动静，又接收到那微带怒意的眼光，徐铮猜测这个公然敢对着自己怒视的精灵有着不低的身份，而且脾气似乎也不如其它的足足一天半都潜伏着不见动静的精灵沉着。点将不如激将，便笑道：“都说艾露蒽女神有着语言和画笔无法描述的美，精灵们都继承了她的容貌和身姿，也如这位女神般擅歌舞，难道说，打架打不过人类，连歌舞也是世传有虚，太多推崇而使得所言不实？”
    此是微风吹过树梢，带得树叶摇动，徐铮听不到回应，正待扬言再激，只听密林那边有一女音带着微怒的语气道：“胡说八道！谁说打输你们了？一共打了四次，哪一次不是打得你们夹着尾巴逃走。”
    声音清脆柔软，像是银铃轻敲，声音几经婉转之后再透过一层水帘传出来，吹动着耳鼓，竟是动听之极。
    徐铮一阵大喜，终于有动静了！当下接住话头，道：“声音这么美，难道人生得很丑，竟然不敢出来一见？哦，对了，老人们都说，声音靠不住，往往声音越美的人，长丑就越发不好看。”
    年轻女子，最是在意容貌，精灵女子也不能免俗，特别是星芭黛这种精灵王的后代，本就血统优秀，容貌在精灵当中也是最美的。听得徐铮这么说，当下大怒，嚷道：“你才丑！”拎着弓箭就从树杈上跳了出来。
    “公主！”树羽大惊失声，星芭黛已经轻盈的像鸟一样跃了下去，细腰在空中一扭，风姿卓绝的站在沟前。而对面，就是那一帮来意不明的人类，心里容不得多想，立即跟着跃了出去。
    林丛里突然跃出两人，徐铮大喜之下，正待说话，抬头瞧见两个精灵的容颜，突地就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铮的审美观，是先内在再皮相，外在的表相对他的影响不大，内在的修养给他的影响反而比较深远。但在这一次，两个精灵的长相却直接性的冲击着徐铮的视觉，震憾得徐铮心神狂震。
    来到帝都以后，美貌的女子见得不少。露西娜温柔坚韧，体态丰腴，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美，像成熟的果实；朵丽慈祥关爱，母性魅力无人能敌，像母亲之花康乃馨；雅琦皇后气度大方，雍容华贵，像盛开的牡丹；露琪清朗而性格极其特色，像带刺的蔷薇；芙莱因·巴特迷糊娇憨，像山野的野花；阿尔茜热情奔放，像朵魔力玫瑰；莲语如果不作怪，倒也清新如莲；女骑士西玛·温蒂蜜矫健敏捷，像刚硬的剑兰；蓝丝清雅脱俗，像一树盈盈的梨花；伊玫儿娇俏可爱，像邻居家花园开放的太阳花；格温坚毅不拔，像寒冬腊梅，独具傲骨；玲美美娇小可爱，美得像洋娃娃，看见就想捏。其余的像贝儿、阿蜜儿、玛雅这些小姑娘，甚至是星光歌舞团的其它女子，还有虎族的性感少女，都是各具美态。
    但没有人像眼前的这个精灵族少女这样，找不出合适的形容可以描绘她的长相。
    这样的女子徐铮目前就只见过两个，一个是魔族少女卡米拉·魅魔，也就卡米拉和这个精灵族少女。
    卡米拉的美，不是凡间应该拥有的，那是魅惑人间的无敌容颜，微微的眼神转动间都是无穷的女性诱惑。眼前的精灵少女，美得也不应该出现在凡间，而应该是在如轻纱一般薄雾弥漫的丛林里惊鸿一现，随即又飘渺无踪的轻灵与迷醉。
    徐铮张大了嘴，半天后才煮鹤焚琴地道：“tnnd！一个美得惊心动魄，妖精似的就怕沾了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喷鼻血喷死。另一个也美得灵气氤氲，不像人似的，把让人想染指的心思都掐了，只敢看，不敢碰，怕留下指纹都会玷污了她。靠！女人长成这样谁敢娶啊？这两个都铁定嫁不出去！”
    23 艺术性火拼 02
    眼前的精灵少女穿着一件连身的丝质长裙，袖口和裙边都有着精致的花纹，贴合着身段，显得身躯纤细玲珑。背后是精灵族独有的精灵披风，一直垂到腿弯，随风轻轻摇摆。胸前有一个泪滴状的小别针，闪烁着繁奥的光芒，腰间用链状的银链系着，越发显得细腰不堪一握。脚下是一双露趾的皮靴，看不出材质，只看到露出来的脚趾头圆圆满满，像用白玉雕成，像艺术品多过像真正的脚趾。她的头发是一种闪着绿色光辉的银发，亮泽如丝，飞瀑一样垂在肩头，两只长长的尖耳朵从头发里伸出来，阳光透过薄薄的耳膜，映成一片浅浅的透明的红，美丽可爱之极。五官可以跳过，因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美得很模糊，只有嘴唇的颜色和人类大不相同，是一种很浅的粉色，显得说不出的娇嫩、柔软，总感觉像沾着露珠的花瓣，让人忍不住想去试试到底有多软，使人印象很深。
    她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就像是笼着一层浅浅的辉光，美到了极致！
    “再靠！美成这样，一定嫁不出去！”徐铮忍不住脱口又道。
    徐铮的小声自语被星芭黛听到，只觉怒气腾的就飙了上来。这人居然说她嫁不出去？！如果不是她才五十八岁，求婚的男性精灵会从泰克里诺一直排到摩德尔多拉！
    屁可以乱放，但话绝对不可以乱说。比如说暗示某个男性的某个部位不够硕大，尺寸不达标，还比如暗示说某个女性生得不美，岁数太大，体重超标，这些都是大忌。偏偏徐铮还不是暗示，那是明示……
    星芭黛跳出来，张弓对着徐铮。怒道：“说，丑鬼，我怎么就嫁不出去了？”
    徐铮根本就是那种情窦不知道哪年哪月才会开的类型，一根肠子直通到底，想也不想的就本能答道：“你长成这德性，谁敢娶啊？娶回家里供着看？一点儿实用性都没有。最后只能变成阵年老花瓶！”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族男人犯下了三点最让人无法饶恕的罪过。第一。他不该说她嫁不出来，这是女人的大忌，精灵女人也是。第二，他不该说她是花瓶。第三，他不该说她老。综合上述三点，这人已经达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徐铮还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却见到精灵少女全身的辉光瞬间转换成了复仇的火焰。美少女就在火焰中搭弓对着他，冷冷地道：“我是精灵公主星芭黛·夜歌。人类，报上名来。”
    不知为什么，徐铮突然就有点害怕，小心翼翼的道：“人族，徐铮。”
    “很好！”星芭黛道：“要怎么比，你说。精灵族没有哪一点会输给人类。要比就比，赢。提条件，输，死过来！”
    徐铮缩了缩头，心里大是叫苦。是谁说精灵们爱好和平，终日与大自然为伍，没有什么火气的？眼前这个火气就大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错了什么……他却忽略了，精灵少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无法容忍他那三条罪过。这样的大嘴巴男人活该天诛！
    树羽在星芭黛身后小声道：“公主……”他比星芭黛要大一代，精灵们又没有什么严格的辈份与地位之分，长时间混在一起玩耍。还没见过她这样火冒三丈的样子。潜意识里，他对这帮对艾露蒽女神很尊敬地人类有着一点好感，觉得还是拦一拦比较好。
    见徐铮不语，星芭黛反过来挑衅，弯弯的美人眉一挑，道：“怎么着，不敢？人族男人都像你这样，一个个缩头缩脑的就知道干些没品的事！”挺了挺和人族相比发育得娇小得多的胸脯，讥笑道：“是男人不是？”
    完蛋。这也是男人的大忌讳之一，徐铮突然就被点燃。小宇宙暴发出来：“我不是男人？！”一把拉开衣襟，露出日渐壮硕的胸大肌，将之拍得啪啪作响，吼道：“你眼瞎啦？这是啥？人类男人比你们精灵男人好得多，这才叫阳刚、健美！要不是打扮有区别。指不定还分不出你们精灵的男女来。靠。就你那小胸脯，兴许还没有我大！”
    “哇噢……”奥森痛苦地捣住脸。无力的道：“完了，要坏事。”
    果然，星芭黛脸上一阵青白，美得不真实的脸突然被打落凡间，涌起一片非常写实的狰狞。她身后的树羽俊美的脸上也浮上一片青紫，咬牙切齿的道：“公主，我不拦你了！比就比，放倒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