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当晚回到萤火虫，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不成熟的改进方案在脑子里飞舞。
    第二天，又是一头往扎试验室里扎，劲头之生猛，看得弗瑞斯特直犯傻。匆匆拦住徐铮，道：“你做什么呢？”
    “啊，老师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你去为皇家学院的那帮捣蛋魔兽布置静音结界去了。”
    “布了，没用。那些小东西现在满天乱飞，静音结界又不会追着跑，没啥用处。驯兽师那边吵得要死，贵族子弟们意见大得很。”
    徐铮想象着那样的情况，也觉得头痛不已。真可怜诺亚与修斯，不知道他们在那样的怀境下是怎么活下来的。失笑的摇着头，转身要走。
    “还没说你又在捣鼓什么东西呢。”
    徐铮神秘的道：“我在研究一件了不得的东西！已经试制成功第一次。”
    “是什么？”弗瑞斯特也不禁好奇起来。他这个弟子就是鬼门道多，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许多主意都是天马行空般大放异彩。而自己空有一肚子炼金理论，却因为岁数大了，对生活没了激情，对创造也没有了动力，炼金术已经停止不前，很难再有突破，不能再像徐铮这样总是在不断的创新。除了丰富的炼金经验，自己已经远远落后于自己这个弟子。
    徐铮鬼鬼祟祟伸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才把弗瑞斯特拉到一边，掏出昨天做出来的盘子扔给他，自己乐呵呵的进了试验室，紧紧的关上了门。
    “急性子的小鬼。”弗瑞斯特失笑，垂下头看手里的盘子。
    第一眼的感觉，嗯，不是他有意对自己的弟子刻薄。实话实说，这盘子实在是很丑，很丑，非常之丑！用来盛狗食都会影响到狗狗的食欲。道理有些像用马桶盛着美食，就算马桶刷得再干净，美食再香，也是让人吃不下去的。炼金术是一门具有创造力的技术，同时结合了美学的技术，能做出这么丑的东西，只能说自己这个弟子的创意和思路都是超一流的，但炼金的手段却还是九流，比以前涨进得并不多。
    翻来覆去的看手里的盘子，弗瑞斯特渐渐由皱眉变成了惊讶。曾经也研究过储物道具，所以上面似是而非的魔法阵看起来相当的眼熟。
    脸色微变，连忙举起它，对着阳光细看。果然看到上面流光溢彩，充满了灵动的空间魔法的气息。
    当初不是没试制过，只不过制造出来的成品，上面的魔法阵是死的，怎么也激不活。手里的这个却不一样，隐约可查的魔法气息证明魔法阵确实是活跃的，而且魔力指数有变化，这就代表一件事——它是曾被使用过的！
    同时，弗瑞斯特脑里掠过一条让他难以置信的信息：二百年后，失传的储物道具再一次被制作了出来！
    弗瑞斯特捧着盘子，控制不住的只是倒吸气，口吃的道：“我的光明之神！他连这东西都造了来了？！”
    90 道具店与储物道具 02
    由于盘子被徐铮激活了个人印记，弗瑞斯特想进一步求证也不再可能，急得在门外抓耳挠腮，用力的拍着门，大叫道：“徐铮，让我进去！”
    老导师的失态引来众炼金学生的侧目。拍了半晌的门，弗瑞斯特也意识到这样做实在不妥。储物道具重现，必然会引来轰动，自己乱拍乱喊，也不知道会对潜心研究的徐铮带来什么影响。只得强压激动，开始喊来学生上课，却是心神不宁，一堂课讲得牛头不对马嘴，错误百出。
    试验室里，徐铮远没有弗瑞斯特想象的那么紧张和专注。这家伙正嘴里塞着三喜饼，吃得满嘴肥油，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嚼，一边整理昨晚想了半夜的思路。
    储物盘的制作成功，说明自己现在的思路和手法都已经找对了路子，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微型化、美化，炼金术是一项要求完美的技术，丑不啦叽的作品不是一个好炼金师的风格，而且也没有人愿意拿着那么大一个盘子四处晃荡。想象一下，无论法师、术士、还是驯兽师、弓箭手什么的，人人都提着这样一个搞笑的盘子，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想来想去，徐铮决定在精减魔法阵的同时去掉魔力源系统。魔力源系统是单独于空间法阵之外的，体积还不小，去掉它以后，魔法阵肯定要精减许多。
    再一次动手试作，不仅去掉了魔法源，而且还结合天道之术的手法，放弃异界刻阵手法，直接用法诀将魔法阵打入媒介当中。这一次，费了两天的时间，做出一只洛氏铁原体和密银混合版的戒指一只。和纯密银版的戒指一只。
    由于不能进一步压缩体积，两只戒指实际上样式都像男戒里的扳指，只能戴在大姆指之上。好在大是大，但上面花纹精到，流转着神秘而古朴的魔法气息。一看就不是凡品，已经相当的美观了，比起那只可怕的盘子来，进步了许多，差不多已经可以正式使用。
    第二次的成品，比第一只盘子，无论体积、容积、便携性和美观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缺点就是个头仍嫌过大。而且去掉了魔力源系统，除了法师、术士、炼金师等学习过魔法理论能调动魔法元素的人可以使用外，其它职业和普通人还是只能望着它叹息，动用不了。
    第四天，徐铮再一次努力，除了又做出三只戒指和一只手镯。制作的速度得到了提升外，没有其余的进步。
    在徐铮第二次开始试做的时候，弗瑞斯特就很不负责的停止了上课，全程守在实验室外。许多学生都对徐铮很不客气的霸占掉弗瑞斯特的专人实验室而不解。明明是个导师级的实验室，却让一个炼金学徒全方位占了去，似乎弗瑞斯特对这个学生已经溺爱到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步。
    对于这些疑问，弗瑞斯特只是笑笑不答。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这个已经超越了自己的学生正在里面做什么。
    徐铮第三次试做的时候，弗瑞斯特也在场。本以为自己或许能帮点什么忙，但看到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天道之术的手印和法诀像幻影一样不断的往虚空里出现地火堆里弹射时。弗瑞斯特就已经完全确定，自己这个学生已经迈进了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区域。现在，徐铮是老师，自己则沦落成了学生。
    震惊！
    完全的震惊！
    完全不了解的手法，完全不了解地技术，让弗瑞斯特也开始对徐铮的来历好奇起来。似乎对于这个徒弟，自己只起到把他领进炼金术的大门的作用，他前进的每一步，都脱离了自己当初一路前进地方向，向着一条更加恢弘的胜利奔去。这一切，都和徐铮神秘的来历息息相关。黑头发地少年，来历不太简单啊！
    心里有感叹，有羡慕，也有些沮丧。自己岁数已老，真是大海生波，一浪赶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不过，做为一名学者，更做为一个优秀的心胸开阔的导师，弗瑞斯特心里更多的是骄傲和欣慰。了不起的学生！能拥有这样的学生，真是脸上有光。
    所以，弗瑞斯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并开始向徐铮学习。一个好的学者，永远是活到老学到老，只要生命不停息，学习就永无止境。
    第一天，看了一整天，把徐铮当废品扔掉的两只戒指宝贝的收好。
    第二天，边看边学习徐铮的手法。只是一大堆莫名其妙的手印和法诀让弗瑞斯特茫然摸不着头脑。
    第三天，仍是看，看得越多，越感觉糊涂。
    第四天，一边看，一边拿过徐铮的炼金笔记来研究。在这一点上，徐铮秉承的完全是弗瑞斯特·甘式的严谨作风，总是一边做，一边随手记下想法和过程，以便查错补漏，并从中产生新的创意。徐铮向弗瑞斯特学到的宝贵东西里，这就是其中之一。
    第五天，弗瑞斯特斯特隐隐约约摸到了一些门道，对天道之术的基础有了一点点谱。这门技能和魔法理论完全背道而行，后者讲究借用天地间的魔法元素，前者则注重个人修为，与天地同证。
    谁好谁坏，弗瑞斯特无从比较，只是做为一个学者，见到没有见过的东西，总免不了兴致勃勃的学习研究一番。现在的弗瑞斯特还想不到，自己的这番本能的学习行为，终让这个深信活到老学到老的炼金导师成了亚里斯大陆最杰出的超阶炼金师。
    两个人，一个埋头研究，一个埋头学习，老师和学生调了个头，学生成了老师，老师反倒成了学生。连续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十天起，弗瑞斯特开始关于天道修行之术的一些问题发问。徐铮心不在蔫的，随口就答。接触到这一门全新的理论宝，徐铮答一句，老导师就一字不变的记在小本本上。幸好弗瑞斯特没问徐铮是来自哪里，不然以徐铮现在全部心思都在研究的精神状况，指不定随口就答了。
    徐铮做出来不满意的物品，弗瑞斯特全部小心收好，由于徐铮设计理念是小巧好用，方便携带，不占多余的地方，在这些前提下，还能起到装饰的作用，所以试作的东西，大多都是饰品类的。到得第十二天的时候，弗瑞斯特已经得到了戒指六只，手镯两个，双剑交叉状的胸针一个，有空间储物功能的小刀一把，外加那只恐怖的储物盘和几件零碎的属于完全失败的作品，收获还不少。
    六只戒指和两只手镯，虽然属于试作，但完全可以用来储物，而且外形美观，一只比一只容积大。两只手镯每一个都有近三个立方米的空间，就连戒指里，质量最好的那个也有近两个立方米的空间。
    因为已经是第四个版本了，没了厚重的扳指形象，都显得小巧而精致，很适合戴在中指或是无名指上。六只戒指都是指环的样式，整体闭合，空间理论运用到了材质上，可以小范围的随意大小，所以不用在乎手指头粗细的问题。六个指环，六个造形，有阳纹的，有阴纹的，别出心裁点缀着小星星，或是叶片，藤蔓，或是魔兽造形，或是手持法杖的法师，甚至还有两只缕空花纹的，流荡着魔法气息和金属带来的异样光泽，并不比真正的饰品差。
    两只手镯上面的花纹，由于它们的面积比戒指大得多，徐铮灵动一动之下，一个纹的是古埃及的壁画内容，一个纹的是古中国梅兰竹菊四君子，巧妙的把魔法阵和花纹溶为一体，都是古风古意的，对亚里斯大陆的人来说，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美丽。
    由于徐铮很少接触到女性饰品，所以做出来的东西明显男性风格化，都显得大方、简约、质朴，相对的不够精致和华丽，也不够色泽丰富，流光晶莹。
    看着这些别致的造型图案，其风格很对弗瑞斯特的胃口。当下就乐坏了，立即把最好的戒指和手镯滴血启动个人印记，归为已有，而且毫不犹豫的戴到了手上。
    戴上了之后，弗瑞斯特满意的看着以前空无饰物的左手突然多出来的两个饰品，忍不住直乐。再试试把东西放进去再拿出来，实在方便好用得很。虽然需要自己注入魔力，但身为炼金师，那一点点魔力的消耗完全不是问题。开心之下，弗瑞斯特把自己重要的个人物品，一些卷轴、材料、笔记什么的，全部塞了进去，只塞满了一只手镯，戒指还完全空着。
    储物道具果然就是方便！这下子，好些东西都能随身带着了，而且还不占重量和空间，简直是爽歪歪！
    乐不彼此的试着把东西拿出来又放回去，弗瑞斯特呵呵直笑。海希尔女神的慷慨？神器级的储物道具？见鬼去吧！相信自己的学生不久就能造出更好的东西。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行！
    弗瑞斯特正试得爽，加西亚怒气冲冲的踢门进来。
    91 道具店与储物道具 03
    加西亚一进门就大声嚷：“老王八蛋，你什么意思？”
    弗瑞斯特诧问：“我又哪里惹你了？”
    “还没惹我？天天把住徐铮不放，他是你学生，也是我学生！当初说好了，一人一半的。现在他水塔也造了，纸也弄出来了，操场上的滑板盾阵人人都知道是他的手笔，还有稀奇古怪的道具和改良的角马车。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天才的炼金师，可没人知道他还是我的弟子。你天天把着他不放，他还怎么跟我学习魔法？你也是导师，知道守着一个好苗子却教不好的难受。靠！都几个月了，还只能放出一个火弹，个头只有姆指尖尖那么大，杀只蟑螂都嫌威力太小。过了这么久，连火球都放不出来，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弗瑞斯特好笑的道：“这哪能怪我？徐铮性子温和，不像你这么暴燥，对攻击性的魔法当然兴趣不大。他喜欢天天在这里研究，难道我还要赶他走么？”
    加西亚怒道：“我不管！反正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归我。老王八蛋，我警告你，再这样把着他不放，我不管你多大岁数，照样揍你！”
    弗瑞斯特大笑起来：“怎么岁数越大，火气不但不减，反倒越来越大了呢？再说了，我哪次打输过你？从来都是平手。”
    加西亚一阵气结，哇呀呀嚷了一阵，道：“气死我了！我怎么就会跟你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呢？我最恨你那种火烧到脚背都还不温不火的臭脾气！”
    弗瑞斯特呵呵直笑，道：“别气，别气，你要是气挂了，谁还来供我消遣？来，送你两样东西。消消气！”
    加西来怒道：“不要！臭炼金师，就会做点小东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每次打架还不都是我护着！而且每次都拿东西来哄我，你当我还是小孩那阵子啊？我都快七十了！”
    弗瑞斯特掏出两个戒指套在指尖，冲加西亚晃了晃。笑吟吟的道：“当真不要？你可不要后悔！这可是抢新版，别人想要都没有！”
    “什么东西？”加西亚将信将疑的道。
    骂归骂，这个老朋友的炼金作品倒确实是一流的，说什么打架护着他其实也只嚷嚷而已，只要不白痴，谁都知道，一个身上揣着许多道具地炼金师是惹不起的。只要他肯花钱，不计成本。没有斗得过他。千万不要怀疑这一点，只要他肯花钱，卷轴、各种千奇百怪的道具不要本钱般扔过来狂轰乱炸，谁都会疯掉。现在还好些了，没了储物道具，身上也揣不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相当年，有着储物道具的炼金师，前提是相当有钱地变态存在，都是敢公然和各职业叫板的。
    “两个戒指。哦，再加一个手镯给你退火，呵呵，反正现在这东西我多，都是捡别人不要的。”弗瑞斯特呵呵直笑。
    “笑什么笑！一脸的皱纹。笑起来像朵烂菊花，难看死了！”加西亚道，又探头看看弗瑞斯特手上的东西。皱眉：“不要。我一向不喜欢戴这些七七八八的东西，除了你给我的那几个护身道具，我一向不戴其它任何饰品。难道你又做出了什么好东西？有什么功用？护盾之类的就免了，镜像和结界类地也不要，你已经给了不少了。”
    弗瑞斯特神秘的道：“这次的东西绝对不一样。而且不是我做的，是咱们那个超级学生出品。相信我，这东西出世，各职业都会疯掉！”
    “徐铮做的？”
    “对。”
    “他行吗？我知道他在炼金方面很有天赋，不过，让所有职业疯掉，太夸张了吧？”加西亚不信的接过来，拿在手里细看。半晌后又道：“嗯，倒是蛮好看地，造形和风格都有一种很奇异的味道，和常见的风格差好多。不过，好像比你造的还是差点。还是有些粗糙和不够火候，还要再磨练。”
    “谢谢夸奖，不过这个功能我可造不出来。至少目前不能，我正在向他学。”弗瑞斯特道。
    “向他学？向徐铮学？你在开玩笑？”加西亚大惊。虽然他常常嘴上损弗瑞斯特，但炼金技艺比这位老友更好地，他可是见得不多。
    “假不了，他已经超越我了。现在我成了学生。”弗瑞斯特笑眯眯的，一点不以向学生学习而感到不快。
    加西亚还是不太相信，反复的翻转着手里的戒指和手镯看。
    弗瑞斯特催促道：“快滴血启动个人印记吧。我敢打赌，整个亚里斯大陆，能拥有这种东西，并且不是收藏着而是舍得拿出来的使用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我们就是其中最有福气的两个。这全得归功于我们两人眼尖手快，抢了个好学生。”
    听弗瑞斯特说得这么强悍，加西来开始好奇起来，一边咬破手指，一边问道：“别卖关子，快说，到底是什么功用？”
    弗瑞斯特故作神秘的道：“假如所有地魔法道具都放到你面前选，你最想要什么？”
    加西亚把血滴到手镯上，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储物道具，最好是海希尔女神的慷慨！放在塞缪斯皇家宝库里当垃圾吃灰尘，还不如戴在我脖子上！我不会嫌它太女性化。”
    弗瑞斯特大笑：“瞧，你已经有了。而且一点也不女性化，说实话，我对它的风格和造形很满意！海希尔女神的慷慨有什么了不起的？咱们的学生也能造！”
    加西亚手一颤，手里的手镯叮的一声掉在地上。老魔法师手忙脚乱的把它拾起来，再没了刚才漫不经心的表情，而是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里，见鬼了一般的瞪着它，小声的颤着嗓子问道：“我记得你没骗人的爱好。”
    “确实没有。而且我也从不对朋友说假话。”
    加西亚嘴里干涩得很，涩着嗓子问：“它的功用……是我想象的那样？储物道具啊，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多少年了？三百多年还是更长，一直没有人能造出来。制作方法好像失传了吧？连矮人、侏儒，或是精灵都不会造了。”
    弗瑞斯特微笑点头，手一伸，只见空气中波纹荡漾，一本炼金笔记凭空出现在手里，再一伸，波纹又现，笔记消失无踪，笑道：“我没骗你吧，真的很好用，是不是？别人不行，不代表这个怪胎学生不行。这还只是半成品，只有会驱动魔法元素的职业才能用。容积也不固定，大的大，小的大，你那个手镯的空间有三立方米的样子。戒指比我的稍差，一个有一立方米半，一个有一立方米。”
    看着老朋友的动作，加西亚由震惊转变为狂喜，手忙脚乱的往戒指上滴血启动个人印记，那阵仗，就像是生怕动作慢了，这两样东西就会变得别人的一样。
    戴上之后，免不了就是一番试验，然后找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里塞。越试越是惊喜，越试越是笑得合不拢嘴。真的很好用啊！方便极了！
    以前看着任何饰品都觉得讨厌，现在只觉得手指和手腕上太空荡荡的，巴不得十根手指全戴上这种戒指，最好一边手腕再戴上三个手镯。虽然这样看起来会很像低俗的暴发户，但暴发户就暴发户吧！这样的储物饰品，谁会嫌多？而且突然从没有到一下子有了三个储物道具，倒真成了暴发户了。有本事你也去找点储物道具，暴发给我看看！
    伟大的光明之神，储物道具呢，看着这三个东西，自己都很想晕倒。
    手下试个没完，不停的做着放进去和取出来的动作，感觉就像是天上掉下片小岛那么大的四叶幸运草，正砸在自己头上。加西亚狂笑：“tmd！我也有储物道具了！我以后往里面塞满卷轴和魔晶，看谁敢跟我斗！我轰死他！”狂笑半晌，忍不住又道：“一直想到这玩意儿想得紧，以前一个都没有，黑市拍卖行里叫价叫到天价都是有价无货。我只问价过一次，你知道那个拎价小锤的女人怎么说？她什么也没说！只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那眼光已经说得非常明白：别问了，一万个你的钱加到一起也买不起。tmd！现在突然有了三个，幸福来得好突然，叫人不敢相信！”爱不释手把玩着，笑道：“真想一把抓过徐铮来，在他脑门儿上亲一口。要不，我亲你一下，你替我转交给他？”
    “……免了。”
    看着加西亚兴趣勃勃的试验它们的功能，弗瑞斯特笑道：“咱们的学生，很厉害啊。”
    92 道具店与储物道具 04
    加西亚赞叹的道：“不很厉害，是厉害得不得了！这东西都能造得出来？！那臭小子也太牛叉了些！你还真说对了，无论哪个职业，都会为了这个东西疯狂的。哦，不对，除了魔力职业，其它职业好像还享受不到这个好处。”
    弗瑞斯特道：“应该快了。这只是徐铮试制后放弃不要的半成品。他正在改进，这些天我一边学习制作办法，一边观察他的进度。就我所见到的，无论外形、容积，徐铮手里的东西每一天都在成长。我相信很快的，他就能造出各职业，包括普通人都能用的储物道具。”向着加西亚笑笑，道：“这样子，你还打算要他先跟着你学魔法？”
    “不，不，不！”加西亚慌忙摆手，道：“先在你这里就好！我那三招魔法嘛，远不如这个重要，什么时候学都行，什么时候学都行。哇哈哈！我还指望十只手指都戴满它！”停了停，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干笑：“嘿嘿嘿，我说老朋友，这个……这个……再有什么失败作品，你都收好，咱们对半分，好不好？反正太多你也用不完，好的你先挑，次的留给我。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出完善的作品来。真是很期待啊！”
    弗瑞斯特微微皱眉，有些忧虑的道：“我倒不担心这个。当完善的作品出来，到时候不是担心它好不好用的问题，而是担心这么强力的东西现世，怎么样往好的方向引导，而不是带来坏的影响才对。难道你没感觉出来？自从这个古里古怪少年出现后，很多东西，包括帝都，都在跳跃式的前进。好像太快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加西亚止住笑，沉吟了许久，道：“要真这样，不如劝劝徐铮。研制出储物道具的消息还是不要传出去地好。我也担心会伤害到他。”
    弗瑞斯特摇头，道：“这不是徐铮的作风。他这个人，有什么好东西，是一定要拿来和朋友，和世人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