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归]尸臭

    如胡禹所说，这里的确就是照片上的地方，两人站在门前，林雨柔皱着眉道：「好臭，这个味道……」
    「是尸臭。」胡禹脸色凝重的说着。
    门使用的是多段叶片锁，约翰根本派不上用场，这种传统锁头是最难对付的，胡禹折回车里拿出一个吸盘式的工具直接黏在上面。
    「这是什么？」
    「开锁工具。」
    黏在上面后，锁头开始传出转动和一些轻微的机械声，没过一会门便开了。
    「我下次出门也要带一颗。」
    林雨柔缓缓的开起一条门缝，拔起腰间枪袋里的枪，慢慢的对着门里扫视着，后面的胡禹暗自的点着头，这几个月的训练没白做，林雨柔对于陌生环境的应对比之前好上不少。
    开门后，房子里是一条到底的走廊，两旁全是隔间，每一个隔间都有一个玻璃窗，两人放轻脚步，走在长廊里，朝着第一个窗子看去，只看到一张白床与空的点滴架，没有人在里面。
    对面也有一扇窗，林雨柔慢慢的走过去朝窗子里看，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在自言自语，身体轻轻的前后摇晃着，从他的眼神看来，空洞且无神，年龄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左右，胡禹同样也看到了，但他示意向前走，不要发出声响。
    他们再向里面走去，在第三个窗子旁有个黑影，但看不清楚，林雨柔与胡禹打着暗号，胡禹轻点着头，手上的枪缓缓的对门举着，林雨柔靠在墙边，慢慢看向窗户。
    林雨柔定神一看，只见窗户里，一个人正瞪大眼睛贴在窗户上看着她。
    贴的太近，让林雨柔吓的马上弹开，就在往后倒的瞬间，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自己，林雨柔侧头一看是胡禹，安心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胡禹用手指在嘴唇上轻比着，示意林雨柔不要出声，他冷静的看着窗户里的人。
    里面的人正偏头看着他们俩，他喀喀的笑出声来，突然用头开始猛烈的撞击窗户，窗户使用的是强化玻璃里头的人根本撞不开，玻璃上开始出现一摊一摊的血跡，但里面的人没有停下撞击，直到血染满了整个窗户才慢慢的靠着窗滑落在地，胡禹从窗户里探头看，隐约中看到他的头上好像插着一个金属管子，而管子直通天花板。
    胡禹观察了一会后在林雨柔的耳边轻声说着，「看来这是杨戈的实验场了，你看他头上的东西，你发现的血洞应该是这个造成的。」
    林雨柔朝窗户里看倒在地上的身影，头已经被撞烂，但头顶的金属物还在闪烁着。
    接连几间全都是空的房间，两人目光同时看向右边角落最后一间，为何特别，因为只有这间房间的顶上安置着黄色的闪烁灯号，在两人进来屋子时就一直闪动着，这也是两人为何一路保持安静的原因。
    这间房间也有一个窗户，胡禹想叫林雨柔小心一点，但林雨柔已经贴在窗户上探看着，这学不乖的女人……。
    林雨柔透过窗户看见一个男子被绑在病床上，还有一名穿着白大掛的男子，虽然戴着口罩，但眉宇之间与杨子钧长的有些相似，应该就是杨戈了。
    杨戈此时在床头前坐下，正对着男子的头，他拿起手术用的电鑽打开男子的颅顶，并放入一个金属做的抽取器，男子一直颤抖着，看的出来异物插入头颅其实很痛苦，就定位后，杨戈按下开关，原本空白的管子，开始有乳白色的液体从脑中被抽出，林雨柔看不下去，她按下把手，冲了进去，手枪指着杨戈，「住手！」
    看着闯入的两人，杨戈停下了动作，他自言自语着，「上次被逃出了几个，最终还是把警察给引来了，真是该死啊池义林。」
    「你现在是在承认四起命案全都与你有关吗？」胡禹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在颤抖的男子。
    杨戈像是意会到什么，不自觉的笑了，「四起？不是五起？哈哈哈……也对，他是最早的那一个，注入的东西跟后来的有差别，至于命案？你在说笑吗？」
    「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全都是证据，而且你刚才也承认了，现在想撇清也太晚了。」
    「你说的命案，你现在看到的这个人，还有外面那些人，全部都是死人，你们到底要依什么法条来抓我？谋杀死人吗？还是违反善良风俗？这难道不好笑，公开后解释不了的反而是你们警察。」
    看着杨戈那嚣张的模样，胡禹有点不爽，「很可惜，我们不需要去解释。」
    「你们不是警察？」杨戈皱眉的说着。
    正当胡禹要走近杨戈时一道身影从上方的气窗破入，在眾人都还没来的及反应时一把抱住杨戈就要向上离去。
    胡禹见此立刻衝上去阻止，都追到这里了，再让他跑了这怎么得了，就在自己一手快抓到杨戈时，一颗子弹从胡禹的身后射出，直击杨戈的胸口，但这一枪被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给挥手挡开。
    林雨柔转头一看，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男子挡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雕饰华丽的枪。
    「是你！」胡禹眉头紧皱，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第二次见面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刑江。」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刑江没有开口，直接对着胡禹与林雨柔的头开枪，两人同时扬起黑色大衣的衣襬，挡下袭来的子弹。
    虽然子弹被挡下，但刑江却没有收手的打算，还是持续对着两人进行压制。
    枪全都是直开，两人挡的很轻松，林雨柔突然觉得目标不是自己，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看着杨戈喊着：「他要灭口！」
    林雨柔没猜错，刑江此时再拿出一把枪，这次他开枪的对象是杨戈。
    胡禹马上领会，冲向杨戈的位置，但还是晚了一步，幸好的是黑色紧身衣的男子为杨戈挡掉头部与心脏这两个最致命的位置，但杨戈还是中了三枪。
    见到受阻，刑江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枪头立马对着男子，板机连扣力求一举击杀。
    空间狭小根本无法躲，男子被数十发子弹击中，倒在一旁，本来抓在手上的杨戈也被迫放手，因为紧身衣的保护，男子并没有受伤，此时男子拍了两下腰间吊着他的绳索，绳索直接把他收了上去，接着便消失不见了。
    胡禹见状对着刑江说着：「看来他不是你的人。」
    依然没有回答，打跑了一个，现在要处理目标就更简单了，刑江的枪再次对着倒在一旁的杨戈。
    见此，胡禹立刻挡在枪口前方喊道：「雨柔！带他跑。」胡禹抬手挡在头部面前，向邢江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