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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枉死城 大士降魔 地藏庵 群英送药

    二郎神、黄眉童子则是已把对手快打到趴了---;别看那蛮力无穷的狼人、殭尸皆人高马大,他们俩一覷准爪牙厉害的二者动作迟缓罩门,就绕着这一双倒楣怪物猛k,若不是全身皮粗肉厚挨得起揍,恐怕开始的头几招即会不支掛点。
    而刘汉龙运起「斗仙术」后与吸血鬼在上空的追逐战,便较为精彩了------。
    由于已颇得撒旦真传的此妖也曾被那「新先知者」另行特别改造过,所以方是血魔始祖的他不仅像后世「德古拉伯爵」能化作腾飞夜蝠,且还加强了体内本来就拥有的诸般特异功能;例如适才,这并无专用兵刃的首席「堕天使」即在灵巧闪躲甩映剑芒之馀,把遥制地面之刀枪斧戟不停射往亦驭气翱翔的刘汉龙。
    首先奏功的,倒是仙格已升为「华盖星」的敖丙;他那条「鯊齿鞭」纵没撒旦的华丽炫目,满是倒鉤的鞭身却令它捲扯时更增破坏力量,与之敌对的骷髏将领虽锤大盾重,不过数击未中的一次疏于防范间,反被绕住了腰胁而顿垮在地。
    接着果然是弥勒佛推荐的座下门徒:黄眉童子了;他的对手儘管形态狰狞并力大无穷,但足以致命的牙齿总沾不到这「准菩萨」半点边,若非于过程中一再分心瞥瞧其它盟友的武技,此君也不会直到现在方用狼牙棒把丧尸的面门砸爆。
    正逼得狼人呜吼败退的杨戩亦对黄眉童子那独特棒法暗暗喝采留心;但待见他已早一步先解决了恐怖尸怪,咱这天庭第一战将哪肯落于人后?「三尖两刃刀」一架开困兽之斗的爪攫,圈层寒芒便从夹杂暴喝的猝闪中,迅捷斩下它的头颅!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抡舞着「蟒鳞枪」和「追魂双斧」的佛门大鹏金翅明王、地府飞身鬼王二护法,也陆续把率队骷髏将领搅了个稀巴烂;黄眉童子有意与诸将一别苗头,斜拎起快比他身高长的狼牙棒之馀,即傲然的吆喝说:「还与这两隻废物磨蹭什么?若真应付不了便跟爷爷讲一声,我替你们解决掉------」
    闻言亦似天庭同伴们怒目回瞪,不过哪吒这时候可没空和他斗嘴,终于发现女巫飞扫把转折不灵活的罩门后,脚下「风火轮」忽加快速度先衝至对方欲避的角落边,并趁「浑天綾」堵死她左右退路之际,叫那甫遭「乾坤圈」磕丢法杖的惊骇巫婆自己用脑袋瓜来撞击矗迎「火尖枪」;刘汉龙却没有理会这傢伙的冷语嘲讽,刚摸清吸血鬼已无其它特殊伎俩的他俟躲开了另一波攻势,未等此妖復抓那关上垫背守军做撤挡工具,由双剑所幻化的流星雨就把它前胸捅成了马蜂窝!
    「漂亮---;」对使宝贝的哪吒毙敌手段不置可否,但极欣赏适才「表演」的黄眉童子倒颇讶异这小白脸竟有此精湛剑术;脱口讚罢即转头向仍陷苦战的大士爷问道:「菩萨,那条着火的长鞭好像挺难打发欸,需不需要晚辈---帮帮你?」
    「尊者不用替本座担忧---」大士爷兵刃虽短,然而严密的防守却叫撒旦无从破解,而他则趁两边均收回镰刀、旗帜的空档漠答道:「我方将士兀自在捨命和魔兵周旋中,阁下倘还有馀力,便赶紧与那几位『后起之秀』领各军助攻吧。」
    碰钉子的他先是呆了一呆;正欲反唇相讥时,飞身鬼王已附和着嚷说:「面燃大士讲得有理;料想这鬼头癩虾蟆必非咱大士爷的对手,我们快点去回防。」
    碍于弥勒祖师的情面上,黄眉童子儘管不是滋味也未敢太过放肆无礼,仅微微蔑哼就随诸君又杀回城关门口,把一肚子火全发洩在那数量仍多但仅剩无人带队的骷髏军团;原因无它,当四堕使分别丧于敌手瞬间,这些由它们製造的殭尸、吸血鬼、狼人、女巫即跟着受重创主子,纷纷化为灰烬湮灭在己阵行伍内------。
    眼见大势已去,加上之前斗法时胸口的旧伤亦隐隐作痛,拿对方无可奈何的撒旦却不动声色,只想用那受之于新「先知者」且已成功暗算地藏王的「殞星毒箭」再炮製他;殊不知修为比幽冥教主更高的大士爷早有防备,瞧路西法忽抬左腕,未待一丛呈淡蓝光泽的箭鏃射至,「伏妖令」已化作一片屏罩的璀璨白瀑!
    撒旦一击不中,便在袖箭「噹」、「噹」的磕偏声里復欺身绕侧,三叉戟更于「烈火鞭」骤扬层层包围对方的气旋时,悍然猛戳面燃大士暴露的背心破绽!
    「镇阴旗」就在这危急当口,也二度出现并后发先到的飞斩来敌面门------。
    其实于靠近面燃大士瞬间,孤注一掷的撒旦即察觉了他那抹神秘微笑,然而既已势成骑虎,这志在必得的魔帅仍决定赌一把;谁知道戟尖尚未构上位置,扑面而来的旗帜非但挟千钧力道直接袭向了头顶心,亦将适才毒箭丛全回捲反射!
    迅撤鞭刃虽用巧劲挡住幡纛足裂山岳的破坏力,可是那堆毒箭却说什么都躲不掉了;于是连连怒吼的路西法俟几个狼狈滚翻后,肩胁赫然已插了五支箭鏃!
    想起地藏王只遭划伤一点皮肉便脸孔扭曲的情景,撒旦纵为万魔之首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来;跪地间正急着要从腰带寻觅新「先知者」付予之解药,面燃大士焉肯给此妖有这馀裕?朝前大踏步,旗、令早分左右往他两边太阳穴疾攻!
    咬牙挥鞭还了一招,路西法刚要持戟应战,忽发现右臂居然已逐渐丧失知觉。
    未落井下石的趁胜追逼,大士爷仅在丈许远处冷眼旁观;等了好一阵子,他才对那额头涔冒汗珠的撒旦问道:「路西法,这『暗箭伤人』的滋味---,好受吗?」
    「你---你待如何?」因是中了多倍毒,发作快速的撒旦甚至已无力去摸药瓶。
    「很简单,我只给你两个选择---」依旧保持距离的面燃大士先斜瞥着周遭底定战局,方傲然开出条件说:「首先,是阁下和你那些仅存的鬼骷髏军队,全给我死在这里;其次,交出你暗算幽冥教主的解药,然后带着他们滚离中土。」
    爽快点头,撒旦立刻答道:「药放我---衣袋内,可是我没---没力气拿了------」
    「无妨;」面燃大士于沉吟过后,忽朗声呼喝:「『昭惠灵显王』二郎神何在?」
    「末将听令!」刚肃清完城门边一部份敌寇,闻召而至的握刀杨戩就躬身应命说;頷首示意嘉许,大士爷先朝路西法的方向一努嘴,接着即徵询道:「能袪除地藏王的解药便在那廝的怀里;为防此妖行诈,本座想借你鹰、犬一用。」
    见撒旦果真瘫坐于地,杨戩马上撮啸唤至,并引「哮天犬」将药瓶叼来;从犬口取过的大士爷俟端详罢这泛灰瓶身,方转头问说:「阁下的伤,要服几颗?」
    「我中的毒---较深,需吃五---五粒才能解------」受制的撒旦垂着脑袋回答。
    把倒出的五颗药放在「扑天鵰」嘴里,行事谨慎的面燃大士等看他餵服完无碍,就厉斥道:「快快领你那群剩馀的爪牙回『火狱谷』,这笔帐---咱先欠着吧!」
    那药物确实奏效;撒旦知败局已定,察觉虚弱身体稍恢復些动能,缓缓站直后亦不与大士爷逞口舌之快,即对空喝令说:「孩儿们,都跟我回『革厄纳』去!」
    听见召喊声的鬼骷髏馀眾如逢大赦般,连忙朝他的方向边打边退军,而久战俱疲的天庭、地府各部队也不杀绝赶尽,耳闻停火号令亦纷纷往关下集结重整;大士爷待敌兵皆已撤至攻击线外,便又以「伏妖令」遥指着撒旦道:「回去跟你们的新『先知者』说,莫拿寻觅『无字碑』的藉口而妄动干戈了---;尤其是尊驾,最好别继续助紂为虐,否则下次若重逢,你路西法可不会再有第二次的运气。」
    本就已指挥着残部正逐一啟程,仍没完全復原的撒旦俟走了一小段路,方回过头苦笑的答说:「今天我算是认栽了,但他铁定不肯善罢甘休---;新『先知者』为了那玩意儿既都敢颠覆掉咱的世界,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各位---多保重。」
    语毕,这之前甚嚣张的大恶魔即带着部眾与四堕使散涣元神黯然离开------。
    「大士爷,要末将率队去---斩草除根吗?」二郎神挨近面燃大士悄声问道。
    「不用,放他们生离吧---」暗暗琢磨于撒旦临行留言,猜不透那新「先知者」是什么底蕴的面燃大士便摇摇头轻叹说:「路西法也不过是颗棋子罢了,无需因他徒增咱的伤亡;这里就交给酆都帝善后,我们得快点帮幽冥教主送解药去。」
    仅留下了队伍协助清理战场,顺利赴援破敌的他随即带着为首干部前往「普世庵」;别看那地藏王乃堂堂总司阴曹之主,栖居处却只是个不怎显眼的陈旧瓦舍,面燃大士等婉拒都忙翻天的十殿阎罗陪同,便来到这简陋但极清静的所在。
    引领大伙到此的目连尊者及焰摩、大力二使见持宝童与大慈、宝藏二天女仍随侍于坐垫两侧,又瞧双眼紧闭的菩萨面容兀自惨白,就轻唤道:「教主------」
    缓缓睁开了眼睛,依旧保持惯有微笑的地藏王先对那几名参战下属们頷首以示嘉许,接着才向面燃大士和来访眾神合十称谢说:「大士爷、二位帝君、敖龙王,有劳你们了---;地府今日骤遭鉅变,若非四方鼎力相助,我辈均危殆矣。」
    「『悲愿金刚』说哪的客气话?」立即还礼的面燃大士待将灰黯药瓶递给了童子后,便欣然答问道:「幸亏您这『觉冥神通』的法力无边,咱才赶得及解围;那大魔头路西法果难缠得紧,本座倘不使诈,焉能哄他退兵前再交出这瓶药来?」
    「只怪小弟无能,一时不察竟中了那廝的卑鄙暗算---」俟药性完全化解了体内剧毒,脸色亦渐回復红润的幽冥教主就起身喃语:「但这袖箭上的毒质倒也厉害,且成份不太像出自咱居住的环境;看来那新『先知者』,的确是早有预谋。」
    亦跟着踱步,面燃大士随即说:「这便是我们来寻教主研商的用意了;打从地府遇袭,一直到玉帝遭刺、『仙魔联盟』越界入侵,似乎皆牵扯上某物件------」
    把「无字碑」的秘辛稍微叙述了一下,他又续道:「伊克西翁、路西法全都坦承那是新『先知者』此回大费周章举兵的目标物,或许『它』---确实存在。」
    「『无字碑』?」居然皱眉苦苦思索了好一阵子,地藏王也露出茫然的表情分析说:「我等在中土修行了许久,曾几何时听过咱有这东西?可是与原『先知者』能力相仿的那人若真为此不惜开战,代表这『无字碑』---对他十分重要。」
    「奇怪,此物既恁抢手,怎从未听『先知者』提及?」天皇帝君忽开口问。
    和胞兄均存同样的疑惑,紫微帝君亦不解的自问道:「是啊,我们久随他老人家潜修渡世,若真有那劳什子的『无字碑』,他焉有不告诉咱的藏私理由?」
    搔着后脑勺,猜不透的敖广则揣测说:「莫非连『先知者』自己---也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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