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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王府篇8(H)

    *此段剧情时间线接的是番外3,跨度有点长,可以回忆一下,4-7全是倒叙插叙
    “为什么还在想他?”
    书案上,赵元韫双臂直撑在她身体两侧,凌空俯瞰着她。
    赵成璧狠狠咬住自己的食指。她瞧不见,却能感觉到赵元韫抬起手掌,沿着她起伏如山峦的躯身顺下去,落在她的小腹,再然后,没入她幽密的森林。
    水声渐起。
    “尔玉不是早就做了抉择?究竟谁对你有用……”他俯下身,舔吻着她的耳垂,将舌尖钻入耳廓,湿漉漉地、一圈圈地裹住她,气息滚烫。
    “为何还要枉费这份心思?”
    粗长的手指在她蜜道内里反复进出。先前被她利齿咬破的伤处结了痂,烙下一圈凸起的印痕,边缘并不齐整,他就有意用那处去摩擦她的花蒂。像是故剑手柄上一片锈蚀,在磨蹭着玉质的剑鞘,或者,又像是一把较为柔和的矬刀,很钝的磨肉刀。
    他的手指同气息一样烫,可那一环疮痂偏偏是凉的。同一个人的身上竟可以匿着霜与火,而后他将那些矛盾的触感尽数涂抹在她的穴口。
    一些麻痒伴着一些痛楚泛上来。成璧只能够仰着脸喘息,脑子里一团混沌,到底分不清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反应了。
    他的伤口已经弥合,然后又被他用来给她带去新一轮的磋磨和伤害。而她呢,她身上那道永世不可弥合的伤口,好像只能静静地候着一场不期待的伤害,连反抗都显得徒劳无功。
    再者说了,她为何要去反抗呢。本就是她自己驱策着自己落到这张桌子上来的。
    “尔玉,尔玉……”
    赵元韫喘息粗重,三两下扯去衣衫,亵裤也褪在一边。他先前运笔时足够耐心,这会儿却显得格外急切,衣冠禽兽一脱下衣冠就开始轻薄无行,连迂腐人惯常的体面客套都没一句。
    “如何能想着旁人?只有我才是你的毕生依靠。”
    “嗯啊……”成璧紧闭双眼,把自己的食指又吞了一小截进去,牙关死咬,用痛楚使得那些漂泊无根的快感有了片刻转移。
    赵元韫半支起上身,打眼一瞟,立时出手将她的指头揪了出来,全不许她这么做。
    “尔玉,看看我。”
    他俯下脸,狭眸微眯,捏住她的手腕,把她那截纤细的食指叼进嘴里。先是沿着她咬出的印儿轻啃了一下,然后便尽根含入唇中,用力吮吸。
    成璧虚着双眼蹙眉看他,视线被生理性的泪水蒙着,有些模糊不清。
    男人舔吃她食指的时候全入了迷,好像在舔吮什么琼脂鲜笋,不一会就连带着三两根一并塞进嘴里。
    这处几乎算是死肉,平日里从来不用解决瘙痒一类疾患,对疼痛的耐受力也更高——他前些时日都被她咬得见了骨头,还是一声不吭,可见那块肉确然早就是死了。分明是半点快感也没有的玩意儿。
    她心里升起一种不解的疑惑。他说她枉费心思做无用功,可他自己不也一样?还是说,他只是纯粹享受将她的一块肉衔在嘴里,纵使没滋没味也要在齿缝间来回,以致于能强给那块肉吸出些滋味来?
    沾了蜜液的手掌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把湿黏抹在她腿上,又抓握住她的腿根,从下往上推,粗硕的性器就停留在她两瓣贝肉之外。
    他腰间用力,埋一寸进去,呼吸便微乱一分,龟头下缘分明的棱角将她的穴口撑开。原来那一圈棱角停留在外的时候也是冷的,他只是被她的体温沾染时才会暖起来,一切奸情爱热,全是她的错觉。
    “这样好么?”
    赵元韫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薄唇贴过来又亲又吻。
    她一偏头,那来源于自己体内的暧昧气味就从近处,或者干脆就是从他指间和她脸颊上漫涌过来,微腥,像银鱼,微甜,像鲜血,充塞了她的鼻腔。
    高耸势峰与她的幽暗河谷相结合,紧贴着她往里面顶。
    成璧无意识地撑住桌案往上挪腾,那人也穷追不舍,下体往前入得更深,大掌也抓住她的脚踝往回拉。她避无可避,终于与他毫无阻隔地楔合在一起。
    肉茎全根没入的那一刻,赵元韫也耐不住那被她紧紧吸裹的快感,一口气深吸进去,而后附在她耳畔低吟喟叹。
    缓了一阵,他忽地抬手轻掐了下她的腰,“做什么?”
    成璧痒得一缩身子,瘪着嘴瞧他,气道:“我能做什么!”
    “你这丫头,忒坏心眼。”赵元韫唇角上扬,噙着显着而轻快的笑意,眸子里的锐光被缱绻轻纱掩去了,露出点无恶意的调侃。
    “吸得这么勤,是想看本王出丑?”
    成璧脸上飞红,花径内里却缩得更勤了。她本来并不是故意的,一块肉么,总要曲张呼吸,可经他一说,她心内竟然真的浮现出一种古怪的恶念,就想要用力去夹他。哪怕这种做法可能是徒劳无功,就像他卖力吸吮她的食指和中指一样。
    成璧的小动作,赵元韫自然一清二楚,下身直插进她最深处,循序渐进地前后抽送,“嘶……怎么今天这么多水?”
    成璧从来不爱听他这些床笫间的胡言乱语,早就知道这人一概是连脸面都不要的,于是两只手挪上来紧捂住耳朵。
    可赵元韫自己不要脸就罢了,还非拉着她一起听,一面喘,一面低低地絮叨,有意叫她听见他怎么喘似的,“别这么吸我,嗯……放松些,现在还在想容珩么?”
    成璧忍无可忍,给他迫得直喊:“尔玉果真没有在想他!”
    “果真?”赵元韫抬起她的下颌,静静凝视少顷,两指紧捏住她的颊肉往里面推,迫使她张开双唇。
    他的拇指轻抚她的唇,再之后,就又被记仇的小犬给咬住了。
    “嘶,”赵元韫吃痛低呼,见她恨恨地不肯松嘴,就成心凑在她耳边暧昧低吟,“尔玉,轻点,轻点,啊……”
    赵成璧觉得这人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哪有人被咬疼了会是这种反应?
    成璧微一偏头,将他的拇指吐出来,胸脯起伏,“皇叔你……能不能小点声?”
    赵元韫怡然自得,“不能。”
    这一招虽不要脸,可对上她总是很有用。小姑娘脸皮薄,又不经逗,每一次的反应,都出乎他预料的有趣。
    他又捏开她的嘴,像是端详那匹被他亲手喂大的俊俏小马一样,细细端详她的牙口。成璧觉出那眼神很叫人瘆得慌,便问他:“皇叔在瞧什么?”
    赵元韫看罢多时,终于莞尔失笑,“瞧瞧是哪两颗牙,咬人这么疼。”
    他又一次伸指探入她的唇,成璧也又一次死死咬住他,用坚固的齿来抵御外敌。可这回,敌军却不曾妥协,仗着皮厚骨硬强撑开她的齿关。
    虎口又被咬出鲜血,赵元韫却浑然不觉,拇指与食指触到她的犬牙,指腹爱怜地摩挲她的锐利,再之后——将那颗牙牢牢捏住,往下一撴。
    一点也不痛。
    牙齿是比手指还要死的肉,死到只留下骨骸了,就算是邪魔也动摇不了它。可那一瞬间,他身上倒山倾海一般压迫力直盖过来,令成璧双目瞳孔紧缩。她察觉到了这个动作蕴含的警告意味。
    他可以顺着她,和她插科打诨,自然也可以换上绳锤和铁钳,真将她这颗犬齿生生拗断。
    赵成璧微垂着眼,睫毛轻岵矶袂楸浠茫街挥癖叟采侠矗纷≌栽梗律硪惨徊⑷淙涠弊潘锩嬖偃肷钚�
    “乖尔玉。”
    赵元韫见她一点就通,心中称意,自然也不再为难与她。二人手臂缠困交绕,宛如一对新人正饮下合卺佳肴。
    屋外和光明灿。白日里当然也有闪烁的星点,那是微风携裹进来的纤尘,在光柱里轻盈悦舞。他尝了她唇舌的滋味,复又沿着她被日光熏暖的妩媚轮廓吻下去。
    舌尖扫上那被玉兰蕊染红的柔嫩樱珠。她大约是被搔弄得很痒,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连肚脐都像是鱼儿的小口,不停翕张。
    而他呢,埋首吃得很是尽兴。他在她身上画了许多殷红色的果子,剥不开她的皮,可吃起来一样晶莹多汁,连嘴角都被那些半凝的墨染得一片晕红。
    “尔玉,你瞧。”
    成璧依言往下看去,随口接:“皇叔画的是什么果子?”
    “自己猜。”他把她的一绺发绕到耳后。
    成璧想了想,“是梅子,”可颜色不对,“是杨梅?”
    赵元韫笑着摇摇头。
    “是……是樱桃?”还是不对,“那,是覆盆子?”
    赵元韫微一琢磨,便笑起来,“也不是。不过覆盆子放远了看倒有些像。”
    成璧懒得再猜,他也没藏私,直接同她解了疑惑:“本王画的,是荔枝。”
    闻言成璧目露恍然,“原来是荔枝?”
    所谓荔枝,乃是南岭氐女国产的一种果子。从前宫里都鲜见,也就每年夏月跟前剑南总督会献上些。虽则用冰镇着,一路快马过来,到得宫里仍免不了满地酸水,一嘟噜里也就幸存七八个,一贯都是紧着她与母妃吃的。慧娴贵妃也不爱甜,便都予了她吃。
    这果子还有一桩典故在内。尔玉公主长到八九岁上就开始贪嘴护食,有回吃得没够,寻遍了皇宫大内也未能得逞,慧娴贵妃便打趣她小时候不知贵重,还曾将一整盘子都把给旁人了。
    那时她全记不得这码事,只以为贵妃是在教导她要懂得与人分享,于是便埋着头虚心受教。然成璧落入掖庭以后时常食不果腹,自然又有了新的见解,每每难免思之扼腕:自己幼时用度奢侈,脑瓜都宠惯傻了,连好玩意儿都不晓得往自己嘴里塞。什么分不分享的,先让自己吃足了撑了才是正理!
    可赵元韫在她身上画这东西,是何寓意?
    “皇叔,你可是觉得……唔……”他的牙在细细地啃噬她的乳尖,她的声音变得颤抖,“尔玉……哪里像荔枝?”
    “怎么不像?”
    赵元韫含含糊糊地说着,把乳头的香味都咽进嘴里,“分明和荔枝一样。硬皮还带刺,吃多了上火,总要间隔些时日才最妙。”
    成璧无语凝噎,“皇叔,你能不能真隔些时日再吃?”
    赵元韫给她一句俏皮话逗得开怀大笑,齿牙春色,蜜瞳如醉,皮相美甚,倒是比他埋在她身体里的那物什讨人喜欢多了。
    他将她的鼻子一捏,“那可不行。”
    “为什么?”
    “我忍不住。”
    “你不要脸……”
    赵元韫已经全不掩饰了,就是没脸没皮地笑,肉茎拔出来又嵌进去,把她欺负得咿唔直哼。
    荔枝,离枝。其结实时,枝若而蒂牢,不可摘取,以刀斧刖取其枝,故以为名。
    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
    娇贵之物总需要人精心呵护,可再精心也有腐烂的一日。他不愿争朝夕,只想尝罢鲜甜,食尽嫩肉,留下一颗圆满的果核做种。他想慢慢培植出一棵属于他的荔枝树,花不必开得太盛,只一点点小花,一丝丝淡香,他在等一棵树,而树也只能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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