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话 苍天之剑（十三）：白

    表示昨天晚上十点钟本来说睡半个小时起来码字…
    结果眼睛一闭一睁，早上七点半了――就连闹钟都没有能够叫醒我。
    这段时间我到底积累了多少疲劳啊…
    本章bgm：出自名侦探柯南的ed6《?の上に立つように》
    这个不太好搜（如履冰霜搜不到）所以直接搜柯南ed6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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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曜历1202年，十一月七日，早上十点三十分左右…
    埃雷波尼亚帝国，对格雷尔进攻部队弗莱尼临时总部――
    在帝**营地区内，独眼的将军，正遥望着天空。
    “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吗…”
    足足有数日没有合起过的独眼，终于因为不堪疲惫而微微闭合――仿佛这样就能解除一点酸涩一般…
    然而塞克斯.范德尔自己也明白，早就干涸的眼眶，即使获得稍许的缓和，也多半是心理作用而已。
    “…内格特。”
    叹了口气，塞克斯对着身边的副官轻轻的偏了偏头，示意他将注意力集中过来。
    因为这位老将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协助皇太子准备最后的决战,他的副官内格特.尤金本来就有些忧心他的精神状况…所以几乎是塞克斯刚刚有了动作，他就领会了――
    “属下在，中将阁下。”
    “呼…殿下那边的定时通讯…还是…?”
    “…是的…自从三个小时前最后一次定时通讯结束后，殿下那边一直没有联络…可能是被干扰了…也可能…”
    “战斗已经开始了吗…”
    “…说不定就是这样。”
    “呵呵…怎么，已经不会说‘格雷尔怎么可能会主动对位于平原上的我军发动进攻’之类的话了？”
    “…因为对于这场战争…即使再出现任何违背常理的事，我也不会觉得惊讶了――尽管很不服气…但是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确实是一个用兵之道天马行空的战略家…他能在这个年纪就坐到少校的位置…的确并非是依靠着父辈的威名。”
    “……”
    看着年轻军官一脸认真的说出这种话…塞克斯先是愣了一下――
    “呵…哈哈哈哈哈！！！”
    接着…竟然一反他平日严肃的模样，大笑了起来。
    “…阁…阁下？”
    用手轻轻拂过似乎因为笑出眼泪而变得愈加泛红的独眼眼角――摇了摇头，即使停止了笑声，脸上的笑意也不曾散去――“独眼”就这样对自己的副官说道：
    “真是没想到啊，这样正面的评价竟然是从你这个一直把他视为‘沽名钓誉的贵族子弟典型’的男人口中说出的…怎么，卢克卡尔德前公爵还没能征服帝国的军队，也没能征服邻国的公主…缺陷把你这个以他为假想敌的人征服了吗？”
    “怎么可能！但是…一直以来视为目标的人并不是个草包…而是有真材实料的宝石――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呵呵…确实如此…这样一来，你所追求的才不会是一个单纯的‘名誉’…而是真正的‘才能’啊…”
    将视线移回天际――也许连塞克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着什么…
    “不过…也许只有路…卢克卡尔德本人，才拥有能够完全算准和他作战会出现怎样的‘意外’的能力吧…”
    “阁下…虽然我承认他的能力――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或者也略有夸大了吧…事实上，在这场战争中，我们遇到的‘意外’，也许也并不是没人想到吧――只是没有人能料到，他能够‘实现’它而已…”
    “――包括帝国战败这种意外？”
    “呃…”
    忽然将头扭向内格特，塞克斯独眼中的光芒，隐隐透出一种寒意――让内格特居然有些背脊发凉。
    无法理解为什么亦长官亦老师的塞克斯会突然说出这种话…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足足过了数息，他才生生的憋出了这么一句――
    “…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战况，我方全面优势…不可能的吧…”
    “啊，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内格特忽然觉得…塞克斯的笑声…明明应该很违和的笑声，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见过的笑声…却让人完全感觉不到突兀。
    【就好像想通了什么…解脱了什么一样…】
    只是没能等到他细细琢磨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将的心理…
    “好了――内格特…你去把‘她’叫过来来吧。”
    “啊…咦？‘她’是指…啊…”
    尽管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然而，很快的，内格特就明白了塞克斯所指为谁…
    那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塞克斯会见的…仅仅唯一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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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
    无论是20万人的庞大军势…近15000辆导力战车连同其余导力车辆…在一片平原之上织起炮火的场面也好…
    又或者肩负着国家的未来，称号的荣耀，以区区千人之数挑战这两百倍于己的兵力，并一时之间将大军搅的鸡犬不宁的三苍之色也罢…
    它们都是在这片大陆上，跨时代的…前所未有的场面；
    它们都是值得在战争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诗篇…
    可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比不上现在这片战场…“现在”的模样，更加的离奇。
    骑士们和战车的战斗，毫无疑问并没有停止。
    然而，却没有炽热的军刀挥砍的痕迹；
    也没有推进机组与大地或金属摩擦的声音；
    更没有导力炮无差别覆盖射击，炮弹们炸裂带起的火与泥…
    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无论是战车…还是骑士。
    “云…落在了地上…?”
    无法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场面，塞露贝利亚自言自语道。
    ――无论在内心深处如何痛恨自己的词汇匮乏也好…皇太子的副官，在这个时候，竟然只能用这样看起来可笑的话来形容这突如其来的…奇景。
    不过…即使不明白原理为何…
    至少――使这种现象产生的…是“敌人”这点，却毫无疑问――
    【没错…那群看起来比一般侦查导力飞艇都要小的…格雷尔的飞艇，趁着地面陷入混乱，防空火力变弱的时候…】
    对着地面投下了大量的白色弹丸。
    毫无疑问的――一开始，帝**中几乎没有人不以为，那是格雷尔军投下的**…
    然而…落在地上，或者战车身上的弹丸，并没有发生什么爆炸…
    只是先如同普通的烟雾弹一样…喷出大量灰色的浓烟――
    假如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过就是格雷尔军利用烟雾弹开始掩护那种‘巨人’的进攻罢了，谈不上有什么特殊…
    甚至于，如果只是这样――塞露贝利亚将会对格雷尔军的这一步棋…嗤之以鼻――即使大陆上目前还没有什么真正系统的“空投战术体系”…但是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
    哪里有人会在投下之后才开始大量施放烟雾掩护的？
    问题发生在那之后…
    一开始――好像只是灰色的烟雾中，参杂了白色而已。
    从缓慢的升腾，变成瞬间的覆盖…只是一瞬间――
    白色的…如同冰雾一般的事物，转瞬之间吞没了本来灰色的烟雾――接着将它周围近数十亚矩范围内的存在，都用白色掩盖！
    当然，只有区区一颗弹丸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成现在这样的效果――
    但是，当一艘导力飞艇，就投下成百上千颗这样的弹丸时呢？
    就这样，一颗又一颗的弹丸…让人感觉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般，被投向了这庞大的军势的每一个角落…
    其结果――便是除了马克西米里安和塞露贝利亚位于中军后方的指挥本阵…后更后方的步兵运输部队之外…
    就好像忽然降下大雾一样，整个埃雷波尼亚战车部队，都陷入了纯白色的世界。
    【“这里是第二十装甲师的昂弗特.南特里.米奥（.）中校…从刚才起就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了！！那种非常明显的移动声音，一点也听不到了！！”】
    这种事…你不说我也知道…
    【“隶属第三装甲师团，第六装甲师的布明.图斯（.）上校…刚才还在我的射击范围内的敌单位，现在完全失去了踪影！！请求指示！！”】
    要说为什么的话――
    【“总部！！总部能听见吗！？殿下！？皇太子殿下！？这里是第十七装甲师的夏.罗德（.）…现在观察镜内已经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殿下！！”】
    从刚才起，我耳边的声音――就只有你们在通讯频道内的叫声啊！！
    “殿下…这个情况是…”
    “塞露贝利亚――”
    ――这大概是塞露贝利亚.布雷兹…在这场战争开始后――第一次看见马克西米里安露出可以明确的说是“动摇”的表情。
    “殿下…?”
    “让所有被雾气覆盖的部队保持通讯畅通…一旦有人被攻击，立刻用坐标射击的方式对相应范围覆盖射击…绝对不能手软！！然后――”
    “以本阵为后队，运兵部队为前锋，全体保持阵型后撤100塞尔矩！”
    ――也是她第一次听见马克西米里安下达“后撤”的命令。
    “殿下…?可是这种情况应该只是烟雾…”
    “塞露贝利亚――”
    用手轻轻抹过座椅的扶手――手心向上，马克西米里安将那上面尽管不多，却确实存在的水渍，展现在白发赤瞳的女性面前――
    “你见过…有任何烟雾，能够让气温都开始下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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