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青楼捉鬼
青楼这地方打的是来者不拒，要你花光了银子才肯放人的道理。“我身上没钱，赵无涯你有吗？”不远处就是老鸨，我们这一穷酸小子和看起来像招摇撞骗的老爷子怎么能放我们上楼？
赵无涯黑着脸：“你来过青楼？”
“没有，不过这些以前书上不都有写。”我羞涩地摸了摸后脑勺，来青楼的确有些不妥。可咱们是为了捉鬼婴来的，可是为了苍生和正道。这么一想我就舒坦多了，面上的红晕也消了下去。
赵无涯满意地点点头，从怀里拿出钱：“咱们修道的人绝对不可以贪淫秽之物，你身上有道骨，算是承继了老夫衣钵。”
他直接去寻了老鸨，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一身红色旗袍的中年妇人捂唇娇笑。赵无涯对着我招手上楼，这青楼分四条路上去。二楼和上面的地方才是最主要的，一楼不过是些杂役。
我眨巴着眼睛忍不住问：“你说了啥她放咱们上来了？”
赵无涯这熟门熟路的好像他来过一样，我摸着下巴寻思着莫非他是个油条子，这种场面见惯了？看不出来啊，刚刚还教育我。
“咳咳。”我清咳几声看向旁边，赵无涯狠狠一踹我腿，还好我反应利索一把拉住楼梯扶手不然就滚下去了。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赵无涯带着我上楼一间间看着。方才这鬼婴是朝着西北角逃遁，此时夜半，不少房间里传来一些声音听得我面红不已。
赵无涯眼神清明一点儿没受影响，他走哪儿我就紧跟其后。遇见一些安静的房间，他就一把推开门在门外向里看。
“小子，稳住。鬼婴投胎是找女人，不过这个鬼婴之前寻的是个孕妇。看得出来她的意图，想要杀子吸取婴孩怨气再投胎。青楼里面怀孕的孕妇不可能再接客，你只需要找一些安静的房间。”赵无涯只看安静的房间，步履矫健。一排房间过去只剩了几个，二楼布局环绕，只剩下另外一排屋子。
我恍然大悟直接去另一边，和赵无涯分头行动。
鬼婴！
“这里！”我对着赵无涯吼了一声跑步追过去，鬼婴一下冲进一间门中。房间里灯火通明，我准备推开门却被赵无涯拉住。
“你听。”他用唇形比划着，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坐着的不止一个人，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黑色木桌周围是一些接客的妓女。好一副活色生香的景面！
幸亏刚刚没有闯进去，这样进去了也说不清了。刚才那些房间里可是安安静静只有未接客的妓女。
鬼婴有恃无恐地在房间里笑着，银铃般的笑声在无人察觉的烘托下惹人发颤。她故意在这些人的上空飘浮还下沉到妓女的脖颈处做出吸血的动作。我扶窗的手一点点攒紧，她是在挑衅我和赵无涯！
这些人之中今晚肯定有一人要死，我猜想着。我眼中已经可以清晰看见鬼婴身上围绕的血气和煞气，比起之前在孩儿洞时不知道重了多少几乎要化为实质。
声音从里面传来，黑衣男人站起身给对面的人倒了酒，他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微微低头：“张公子放心，事已办成，不日就可以看见效果……”
里面的人说了一大堆，可完全听不出什么。我正准备继续听下去时，黑衣人东西停了一瞬，朝鬼婴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似乎有所察觉往我和赵无涯的方向看来。
他目光犀利，如鹰一般。那鬼婴一直未靠近他，这个人是谁？
“走。”我拉住赵无涯快步离开，在躲到转角后门被里面的人打开。黑衣人探头看了许久又重新回去了，我松了口气，转身进了个空屋子。
“这个张公子就是青海行商张华之子，就是绑我们的那个张家。张家人绑了我们扔虫坑，他们是行商大户，怎么干起养蛊虫的生道。”赵无涯眯起眼睛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杯水灌下去，他甚是不解。我也不明白，养蛊虫是苗疆的法子，可这里是青海，离得十万八千里天差地别。
鬼婴进了他们那间屋子，里面的人又警惕得厉害。我叹了口气：“今天是抓不到那鬼婴啊，咱们先回去。明天去张家看一看，鬼婴在那房间里一直围绕着张公子。张家有人怀孕还是她要害张公子？”
我说出心中所想，赵无涯也点点头。我和他一起从青楼出去，古海蹲在墙角从墙角一跟头起来凑过来：“鬼婴呢？”
绑在他手上的红绳已经全都缠绕在了他手上，一圈一圈倒像是装饰物。
赵无涯摆摆手不想再提，今日发生太多事，别说他就是我也受不住。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咱们去张家看看。”我如是顺说着，拖着疲乏的身体慢慢回去。
一夜好梦，半梦半醒时就被人推醒了。古海站在旁边，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额头上满是大汗：“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诈尸了。”
“怎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古海换了件宽松衣裳可还是盖不住他那肚子，外面天才蒙蒙亮。这会儿，他叫我干嘛？
“咱们去张家看看，趁着时间早咱们翻进去。不然一会儿天亮了就不好进了，还有我这肚子容易招人注意。”古海倒心胸宽广，一下就接受了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的事实。
“行。”我一个滚就翻身起来，赵无涯并未出现想来还在睡梦中。我和古海蹑手蹑脚出了门，外面路上的确没人，偶然有些店铺才刚刚开门。
古海走在前面，这张家他才来过一次，今日自然熟悉路。如赵无涯所说，青海张家果然气派。两座石狮子镇府，半条街过去都是张府。门上挂了两个顶红的灯笼，两旁还贴着门联。
古海的肚子没影响他动作，他脚一踩墙就准备上去。
“啊！你干嘛。”先是大吼，古海反应过来后立刻压低了声音。他身子被我一拽扯了下来，面上一副“不给我个交待可不会轻易饶人”的表情。
“先别进去，这院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