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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渴望有人和自己共患难的助理沉思几秒,说:“没有,里面缺人,你有事?快进去吧。”
    经纪人也沉思几秒,然后:“呸。”
    助理:“……”
    经纪人伸手扶扶眼镜,冷笑一声:“当我和你一样没长脑子?你这么灰头土脸地跟条土狗一样蹲在这里,就知道现在进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别试图把我的智商拉到和你一个水平线上。 ”
    助理:“……”
    这些当混娱乐圈当经纪人的,真是精明的令人讨厌。
    ……
    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和谢竹沟通的,苏断被严深带着“休息”了半个多小时后,再开拍的时候,谢竹的状态就好了很多,好歹算是顺畅地演完了整场戏。
    严深依旧在旁边看着,一身衬得身形异常修长的银灰色西装和剧组混乱的氛围有着明显的差距,不自觉就显得很显眼。
    依旧不断吸引着剧组众人的目光。
    下午去送绿豆汤的工作人员从当事人口中打探到的情报已经快速地传遍了全剧组,苏断豪门认亲的狗血身世被坐实,迷雾被揭开,剧组众人的兴趣却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活生生的电视剧情节,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然要抓紧时间多看两眼了。
    当然,这种活的“弟控”,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见。
    谢竹不再掉链子,没有超过预计的期限,苏断的戏份很快就拍完了。
    因为是个很小的角色,所以苏断悄无声息地就离开了,剧组的人知道消息后才后知后觉地忍不住有些遗憾。
    人都是视觉动物。
    不管怎么说,苏断和他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哥哥”站在一起,一个高大俊美,一个清瘦干净,光是画面也是一种享受。
    苏断倒是没什么留恋的,他会接这部戏本来就有一部分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拍了几天好奇心被满足后,也就乖乖地跟严深回家了。
    接下来就是等待整部影片拍摄完毕、电影杀青、后期制作和上映,也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等到整部电影的商业价值彻底出来后,才能对谢竹动手。
    不过在此之前,可以先做准备,比如说拉个小团队先开始搜寻整理谢图的黑料之类的。
    ——始终没忘记还有个试图欺负过自家小仓鼠的反派没搞死的严总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总裁身份,在自家财迷精属性小仓鼠的注视下,坚强地计划着。
    拍戏的同时没忘记自己治病的本职工作,在苏断日日夜夜、忙里偷闲的不懈努力下,严深的治愈值断断续续地涨到了30,眼看着已经好了快三分之一。
    病情也没有再出现过特别剧烈的高涨期,不知道是因为苏断的辛勤工作,还是西药见效极快的抑制效果,或者两者皆有。
    吃完早饭后,严深照常又吃了一次药,躁狂情绪一般在清晨的时候会比较高涨,所以在早晨吃药的效果是最好的。
    严深去上班之后,苏断看着那些挤挤挨挨攒了一堆的小药瓶,视线难得凝重起来,眼里盛满看待阶级敌人的敌意。
    因为严深在年轻的时候经过系统的锻炼,身体数据非常好,所以这些西药的副作用到现在都很不明显。
    但毕竟是个定时炸弹,苏断忧心忡忡地和系统一起分析了半天能不能让严深尽快停药。
    ——30的治愈值,应该多少也是有点效果的。
    系统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因为精神类的疾病即使在它存在的那个医疗技术已经极端发达的时代,也没有得到彻底解决,所以它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去分析概率。
    还没等系统分析出来,很快担变成现实,严深这天中午回来的时候,一手扯着领带,刚准备弯腰去抱哒哒哒跑过来的苏断,忽然脸色一变、喉结滚动,半晌没有说话,像是抑制着什么冲动一般。
    虽然这股不对劲很快就被严深掩饰了过去,还是被苏断发现了。
    苏断瞬间露出警惕的神色,原本都已经半趴在严深胸膛上了,被这股变动吓得顺手一拽他还没解下来的领带,差点没把刚压下胃部不适的严总勒死,紧张兮兮地问:“深深,怎么了?”
    恶心呕吐、食欲改变、消化不良,甚至发生药疹,这些躁郁症药物常见的副作用苏断记得很牢,看严深刚刚的样子,是想吐吗?
    第105章 大佬的药
    严深:“……”
    严深攥住苏断拽着他领带的手, 不动声色地把那只细瘦的手掰开, 给自己的脖颈留出一些生存空间, 低声说:“没什么。”
    虽然早已经想到严深可能会出现副作用,但这一刻到来的时候,苏断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揪了起来。
    因为满心满眼都在想严深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心慌意乱的, 苏断没有注意到严深的“自救”举动, 在严深把他的手挪开后, 就顺势握住了男人的指节,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泛白。
    苏断像只被抢了瓜子的仓鼠一样, 紧紧攥着严深比他粗大了一圈的手指,整个人都有些过于紧张了, 在严深低声否认之后, 立刻仰头道:“你骗人!”
    声音难得的大了起来, 连正在厨房做饭的阿姨都楞了一下, 偷偷伸头出来看两个主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严深被苏断凶的也楞了一下, 家里的小仓鼠一贯都是软绵绵很好捏的样子,除了不准他浪费钱的那次,还从来没有硬气地要求过他什么。
    因为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青年微微仰着头,显得下颌的线条尤其清瘦, 又黑又亮的眼眸圆睁, 泛着一层极其浅淡的水雾, 专注无比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一点点要仔细看才能发现的严肃。
    但是这一点儿严肃,落在严总眼里,却异常显眼。
    行事一贯强势、最讨厌被别人反驳的严总被自家小仓鼠盯的竟然有些心虚了,他顿了顿,很不霸道总裁地改口道:“只有一些不舒服,现在已经好了。”
    听到他承认了,苏断立刻又紧张地问:“是想吐吗?”
    严深极其轻微地点头,承认了苏断的猜测,试图把话题岔开:“应该是有些晕车,没事的,我去洗把脸。”
    一贯很好骗的苏断这次却丝毫不上当,攥住他手指的手又收紧了一些,眼也不眨地说:“你骗人。”
    今天被凶了第二次的严总:“……”
    家里的小仓鼠忽然变得这么聪明,严总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等严深想出话给自己找回一点儿面子,今天俨然变成了一只会“突突突”的豌豆射手的苏断就又开了口,说:“是西药的副作用。”
    严总停顿了一会儿,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覆盖上他的能清晰触碰到骨骼的肩头,解释说:“这些是很正常的,我有经验,别太担心。”
    他之前几次发病的时候,曾经因为药产生的副作用远远比这要严重的多,但也熬过来了。
    他特意在健康的时候进行专门的身体训练,虽然有自保的因素在,但更多的是为了能让自己在病发的时候能保持足够的身体状态,从而尽量少地影响工作
    对于现在的严深而言,这么轻微的药物副作用,已经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了。
    他这次病情被控制的速度和程度都出乎意料的好,如果能保持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停药了,副作用也没有机会发展的多么严重。
    严深低声和自己家小仓鼠解释着自己绝对没事,还能再养他很久很久。
    然而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苏断对这件事的固执程度超乎严总的想象,垂着眼默不吭声地听严深低声解释了一堆后,又问:“现在还想吐吗?”
    一句话又把话题饶了回去。
    严深几乎是有些无奈了,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和心疼,对上那双盛着担忧的黑眸时,心底忽然像是被仓鼠的小爪子挠了一下似的,又麻又痒,心脏猝不及防地挣动了一下,近乎疼痛。
    严深顿了顿,说:“不想了。”
    苏断把攥着他手指的手放开,闷声说:“我去让阿姨做点清淡的,今天不准吃酸的辣的凉的油腻的——”
    严深眼也不眨地应下:“好。”
    苏断:“明天也不准吃,后天也不准,大后天也不行——”
    严深:“好,都听你的。”
    苏断点点头,说:“要听话。”
    然后就一溜烟地去厨房找阿姨,让她给严深做养胃的粥。
    “哎,好,那就做小米山药粥?今天刚买的山药,很新鲜。”
    想了想严深不怎么挑食,苏断点点头,礼貌地和阿姨说谢谢。
    阿姨笑眯眯的:“小少爷不客气。”
    看来又是一场胃病引发的家庭矛盾,她年轻的时候不经事,脾气急,一看到爱人生病也是急得生气,但归根结底还是心疼的。
    不然也不会溜进来眼巴巴地让她做养胃的粥了。
    就是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么乖那么没脾气的小苏先生,遇到这种事,也会生气,气得连说话都难得大声了起来。
    而一贯沉稳的老板也被训的不敢吭声,还得反过来给小苏先生顺毛,一点儿没有平时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虽然在主人间气氛紧张的时候这么想似乎有些不大合适,但刚刚可客厅的动静确实让阿姨有些想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和爱人年轻时僵持的样子。
    不过还是因为看的太重罢了。
    多好啊。
    ……
    吃完饭溜个圈后,就是固定的午睡时间。
    因为发病症状被药物以及苏断的努力压制的很好,所以严深的欲望冲动很快回归到了正常人的程度,抱着自己家小仓鼠睡觉虽然还是有些难捱,但好歹不会有那种完全失控的冲动了,习惯了也就好了。
    这次苏断难得醒的比较早,严深醒的时候,只看到自家小仓鼠正睁着圆溜溜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床头的方向,眼中含着一些非常不友善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间,严总竟然有一种苏断是在看情敌的错觉。
    情敌……?
    刚睡醒的严总被脑海中浮现的这个认知唬的愣了一下,醒了三秒的神,然后顺着苏断的视线看了过去——
    结果一眼看到了他放在床头的那些小药瓶。
    怎么还和药置上气了?
    松了口气的同时,严总心情复杂地想,自家小仓鼠今天的气性是真的大。
    低头在怀里青年温暖而干燥的发顶安抚地吻了吻,严深撑着手臂,从床上起身,拢住那些小药瓶,准备它们放到苏断看不见的地方去。
    既然放在这里碍苏断的眼,他就换个地方。
    然而敢拿起几瓶药,手腕就被细瘦的手指握住了,严深手指一颤,指尖挨着的药瓶就被碰倒在了桌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
    手上的动作顿住,严深侧头看去。
    青年半撑着身体坐在床上,严肃地看了他半晌,一直到严深快要憋不住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才犹豫般地开口道:“不吃药了……好不好?”
    他这话说的又轻又软,尾梢还带着点儿委屈的颤音,竟像是个在小心翼翼请求丈夫不要再出轨的小妻子一样,委屈,但又有着某种难以启齿的顾虑,连指责都不敢说的太强硬。
    严深很想敲敲自己的脑袋:“……”
    什么出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的脑回路今天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苏断仰着头,眼底盛满氤氲了许久的漆黑水色,说:“难受的话你就亲亲我,亲亲就不难受了。”
    沉默地和一脸认真的苏断对视了一会儿,严深眉眼舒展,似乎是叹息般地笑了一声,把手边的药瓶往垃圾桶里一扔,哑声说:“好,听你的,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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