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节
存在烙印消失,这比死亡更加可怕!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们不知道存在之力的奥秘,自然不知道存在之力消失之后,会有怎样恐怖的下场,但是它们的本体还是感觉到了莫名地危险和恐惧,就好像溺水的人,正在快速地下沉,沉向无尽的深渊之中,但是却捞不到任何的救命稻草。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乌有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也会如此恐惧。作为虚空异种的成员,作为高高在上的刑使大人,乌有在血色虚空中,不知道见过多少强大的生灵在它面前露出恐惧的神情,那种终结别的强者带来的快。感和成就感,让乌有一直非常沉迷其中,觉得非常地过瘾。但是谁知道风水轮流转,今天就轮到乌有这个家伙了。
到了这一步,乌有简直是郁闷得要死,如果再给它一个选择机会的话,它一定会有多远就滚多远的,绝对不会来招惹秦朗了。顶多,也就是找机会干掉吞天蛇魔就行了。
但是,谁都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们失去了分身之后,就发现秦朗、吞天蛇魔和癸翟的分身们密密麻麻地包围了它们,形成了围殴的姿态。
现在,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们完全被包围住了,根本就没有可能逃走,这本来是应该秦朗和吞天蛇魔面临的局面,如今却轮到了乌有和它的一干狐朋狗友们来面对了。
“我做了什么?我镇压了你们的分身而已。”秦朗向乌有道,“因为你们失去了这么多的分身,所以现在觉得十分虚弱而已。不过,你们的虚弱不是因为消耗了太多元气,而是消耗了——别的东西,并且短时间之内是无法弥补回来的。所以,我给你们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乌有问道。它的狐朋狗友们这个时候也很配合,显得十分地安静,当然或许也是因为它们自身都觉得非常虚弱,没有办法跟秦朗进行抗衡,只能等待秦朗的“裁决”。
“选择为我服务,为我所用。”秦朗向乌有说道,“就你们现在这样的状况,我要击杀你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不过,鉴于你们是虚空异种的成员,而且乌有你在血色虚空中生存了很长的时间,应该有些利用价值,所以我才给你们一个选择机会,那么你们准备如何选择?臣服?还是死亡!”
死亡!
这两个字就如同是千斤巨锤一样敲打在乌有和它的狐朋狗友们的心头,让它们觉得喘不过气来,有一种要窒息地感觉。但事实上,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们失去了太多的分身,这等于是失去了很多的存在之力,只要秦朗通过存在长河吞噬掉它们的存在之力,那么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们下场就只有一个——彻底消失!
死亡,还能留下回忆、灵魂或者尸骨之类的东西;而存在之力完全消失,那么就真的什么都不会留下了。
按照秦朗的估计,乌有应该会选择臣服的,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乌有这家伙怎么看也应该不像是活腻了,所以选择臣服应该是理所当然地事情,但是这一次秦朗却也失算了,因为乌有并未选择臣服,而是狞笑了一声说道:“嘿……你这个来自低等宇宙的低等生物,你竟然想要我臣服你,这是绝对没有可能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
乌有这话一出,它的那些狐朋狗友们可就立即傻眼了,甚至都已经开始怨恨上乌有这厮了。在其他这些虚空异种们看来,你乌有想要找死的话没有关系,谁都不会拦着你啊,但是我们不想陪着你死啊。好不容易才在血色虚空中爬模滚打活了下来,现在忽然就要死了,谁甘心呢?既然有活下去的选择,干嘛要死。
“乌有——你想要死的话,我们也不拦着。但是,我们没打算陪你死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替我们做决定!”乌有的一个狐朋狗友已经有些发狂了,这个时候为了自身活命,不惜跟乌有直接翻脸了。
“是么?梧田诃,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要背叛主人了?你臣服这个人类小子,那就是背叛主人!”乌有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敢质问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但这个时候,乌有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并不代表其余的人也不在乎,所以乌有这家伙的顽抗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那个叫梧田诃的家伙更是嚷嚷道:“乌有!既然你要撕破脸皮的话,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不错,你要忠于主人这很好,我也不拦着你,为了向主人表忠心,这个时候你都可以去死。但是,恕我不奉陪!”
“嘿嘿……梧田诃,你不想奉陪都不行,因为我是虚空异种的刑使大人,我的职责就是让你们每个人都忠于主人!完全,绝对地忠心!”乌有这个的家伙,显然已经近乎疯狂了。
就算是秦朗,这个时候都非常不明白,为何乌有这家伙还有勇气坚持下来,莫非这家伙真的是一条忠狗?
“乌有!既然你这么忠于主人,那赶紧去死——”梧田诃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它的脖子上一闪而过,随后梧田诃的脑袋就跟身体彻底分家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其他人似乎都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秦朗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夺走梧田诃生命的武器是什么东西——
镰刀!
一道如同镰刀形状的黑影!
第2786章 收割者的气息
整个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梧田诃的脑袋和身体已经彻底分离,毫无生机地飘荡在血色虚空中。剩下的几个虚空异种都被吓住了,因为以梧田诃的实力,就算是脑袋和身体分家,也不会真正就死了,除非遭遇了真正毁灭性地打击。
“哈哈哈哈!~”
这个时候,乌有再次狂笑起来,这个时候它当然是有狂笑的本钱了,毕竟它已经掌控了局面,梧田诃一下子就被它斩杀,主人赐予它的“法宝”,果然是相当恐怖的武器。
既然这一件武器可以斩杀梧田诃,那么自然也可以斩杀其它虚空异种,斩杀面前这个强大而可恶的敌人。
乌有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这个时候也只能沉默了,没有谁敢去激怒它,毕竟这厮有主人赏赐的杀手锏,谁都没有把握可以挡住乌有的全力一击。
因此,眼下就只能是秦朗跟乌有的战斗了。
秦朗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看着乌有说道:“真是没想到,你的那位主人竟然还给你留了这么一样东西。现在,你一定以为有了这样东西,你就可以斩杀我了?”
“当然!”乌有狞笑道,“你的实力的确是很强,在这血色虚空中,你这样的强者也不算很多。但是,你跟我的主人比起来,实在是萤火与皓月的差别,所以你想要我臣服于你,简直就是做梦!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听出来了,你对自己的信心很强大啊。”秦朗平静地说,“不过,你的实力可就不如你的信心了。说实在的,如果你刚才斩杀的不是梧田诃,而是直接攻击我的话,或许会给我带来一点点麻烦,但是现在的话,你已经对我毫无威胁了!”
秦朗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乌有的头顶上。乌有正要反驳,秦朗却接着说道:“根据我的猜测,你这一件武器,应该是你的主人留给你,专门用来对付虚空异种中的叛徒是么?这一件武器,真正的威力不在于对付别的人,而只是对付你们虚空异种自身。”
听了秦朗这话,乌有无可反驳,因为事实也是如此,乌有作为刑使大人,拥有“裁决”虚空异种叛徒的任务,所以它的主人赐予它这样一件武器,称之为“死亡裁决”,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乌有也不会动用这一件杀手锏,毕竟这是它的杀手锏,轻易施展的话,那就不能被叫做杀手锏了。但是,这时候秦朗点出了这东西的关键所在,也就是等于告诉乌有一个事实:这东西用来对付虚空异种中的叛徒不错,但是想要对付秦朗,却并不那么管用!
“人类小子,我知道你已经害怕了!无论你有多强大,都不可能是主人的对手!”乌有只能给自己打气,既然选择了动用主人的杀手锏,那么它就不可能向秦朗臣服了。
“呃……如果你非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我说实话你现在已经‘虚弱’了,存在感太弱了。如果你这个时候再施展什么杀手锏的话,第一个挂掉的就是你自己。”秦朗这话也不是危言耸听,乌有这厮之前施展了太多分身,而且这些分身都被秦朗用存在长河给吞噬掉了,所以乌有的存在之力的确很弱,刚才催动“死亡裁决”干掉梧田诃,又动用了不少的存在之力,那么现在的乌有,的确已经站在了存在和消失的边缘,随时都可能消失掉。
不过另外一方面,秦朗对于乌有的“死亡裁决”也很有兴趣,他知道这一件武器应该是来自乌有的那位神秘而强大的“主人”,并且这一件武器是要消耗存在之力的,也就是说乌有能够动用这件武器的次数非常有限,动用的次数越多,其自身存在之力损耗越多,那么最终也就是消失的下场。
不用秦朗说明,乌有这个时候也察觉到自身的“虚弱”,这种虚弱非常地诡异,尽管乌有自身的元气和力量都还在,但是它却有一种自身即将“化为乌有”的感觉,而且它隐约感觉到自身的消失可能会跟“死亡裁决”有关。秦朗不是在骗它,只要乌有再度催动死亡裁决,不仅无法斩杀秦朗,反而它自身可能先一步挂掉。
“怎么,你自己也应该察觉到了吧?”秦朗向乌有道,“这就是事实。不知道你主人是怎么告诉你的,反正如果你继续催动那件武器,你一定会在我之前死掉。至于现在,唯一可以救你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我!臣服我,你才可能继续存在下去!否则的话,你真的就只能化为乌有了!而且,是彻底化为乌有,什么都不会留下!”
“你唬我?”乌有冷哼一声。
“我知道,事实是最难让人接受的。”秦朗叹息一声道,“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对你家主人给你的武器有兴趣的话,我也懒得跟你说这么多废话,直接就让你自己消失好了。但是现在,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嘿嘿……嘿……~给我机会?我催动这杀手锏,就算是要死,也可以将你一并拉入死亡,你只是在给你自己机会吧!”乌有的笑容显得有些疯狂,这说明它已经下定决心了。
“执迷不悟!”秦朗冷笑一声,他知道乌有这家伙已经下了拼命决心,所以他也凝神以待,看看乌有这家伙的杀手锏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朗释放出自身的强大气势,并未自己攻击乌有,因为他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乌有这家伙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秦朗不需要任何攻击,只需要释放出强大的气势,逼迫乌有全力催动“死亡裁决”,自然就会消耗掉它自身的存在之力,那么这厮自然就真的“自取灭亡”了。
果不其然,乌有面容狰狞地催动杀手锏,全身上下的眼球都冒着火光,完全就是一幅拼命的姿态,但是就在乌有将力量凝聚到巅峰,大吼一声“去死——”的时候,它的整个身体忽然爆出一声“嘣~”对声音,就如同冰山碎裂、玻璃破碎的声音,整个身体忽然裂开,然后……然后就什么都没有留下。
第2787章 追踪和杀戮
当乌有的身影消失,它的那些狐朋狗友们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已经彻底忘记了乌有这个家伙的存在,仿佛这家伙从未出现过。
就算是吞天蛇魔和癸翟,同样也是闪过了一丝茫然。
唯一记得乌有这家伙的存在,大概就是秦朗了,因为秦朗的存在之河中,还有乌有那家伙的虚影,但那也只是存在烙印完全消失之后,留下的一点残影罢了,毫无意义,没有任何价值。
这是秦朗亲眼看到一个人的存在烙印完全消失的场面,乌有这个家伙,也算是血色虚空中的强者了,但是说消失就消失,连一点灰尘都没有留下。至于这家伙释放出来的“死亡裁决”,依然向秦朗攻了过来,但是秦朗知道这东西的本质是用存在之力驱动的,所以自然知道如何应付它,
乌有斩杀梧田诃的时候,其存在之力已经很虚弱了,这个时候还要对付秦朗,可想而知其中蕴藏的存在之力并不强大,那么也意味着这一击对付秦朗的威胁并不大,尽管这东西的速度快得不可捉摸,但是秦朗一伸手就抓住了它,并且将乌有残留在上面的存在之力完全吞噬掉,只剩下这东西的本体——
镰刀一样的黑影!
不过,这东西既不是影子,也不是什么镰刀,秦朗知道这东西只是一丝气息而已,而且还是“收割”的气息!
这种“收割”,不是丰收的收割,而是对文明、生命的收割!
就算是秦朗,也可以感觉到这一丝收割气息中蕴藏着的恐怖杀机,这东西当真就是不祥之物。如果让这收割的气息吸纳足够多的存在之力,就算是秦朗也可能受伤。
遗憾的是,当乌有决定动用这“死亡裁决”的时候,它自身的存在之力已经很弱了,根本无法将收这东西的杀伤力激发出来,反而将自身给陪了进去。
秦朗抓住了这一丝“收割”气息,随后就感觉到一种阴冷和危险的气息,他知道这可能是来自虚空异种那位“主人”的气息,秦朗捕捉了它的一丝气息,让它生出了感应,所以立即就开始搜寻秦朗的踪迹,大约是要亲自对手秦朗了,毕竟秦朗此时的行为,分明就是在挑衅那位虚空异种的主人。
“如果你的本体在这里的话,我或许是有些忌惮。但是,可惜的是,你只是一丝气息而已,居然也想要对付我,怎么可能!”秦朗冷笑一声,将其纳入了一个永恒泡沫中,一旦进入永恒泡沫,那个虚空异种的头目再厉害,暂时也无法通过这一丝气息追踪到秦朗。
永恒泡沫,如今这东西就是秦朗杀手锏,所以秦朗才可以凭借这东西跟虚空异种的头目周旋。
“你们这些废物,也可以进入存在长河了!”秦朗这个时候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将乌有的这些狐朋狗友们收入了存在长河中。说到底,这些家伙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存在之力,根本就没有跟秦朗抗衡的实力。至于它们知道的信息,秦朗会慢慢地压榨出来,但这时候秦朗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免得被虚空异种的头目发现。
根据秦朗的推测,虚空异种的那位头目应该是有在血色虚空中进行追踪的本领,尽管秦朗不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但是秦朗现在并不想跟其进行硬碰,所以这个时候秦朗觉得还是远离比较好。另外,秦朗得到了这家伙的一丝气息,这是携带着“收割”的气息,这让秦朗有些不安,也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判断:虚空异种的头目,大约是跟收割者文明有关联!
但是,秦朗并不知道,在他击杀了乌有之后,虚空异种组织立即发动了一次“大屠杀行动”,而这个行动的目标也非常明确:找到秦朗的踪迹!
秦朗想要追踪华夏世界的信息,其获取信息的渠道就是通过“钓鱼战术”,说白了就是不断吞噬血色虚空中的掠食者们,从而获取跟华夏世界有关的一切信息,或者是来自华夏世界的元气。
至于虚空异种要追踪秦朗的信息,大约采取的也是类似的办法,不过它们比秦朗更加干脆,而且不会向秦朗这样还有所谓的底线,虚空异种想杀谁就杀谁,根本不需要底线,所以只要不停地杀戮,不停地从追多掠食者那里收集信息,它们终究能够找到秦朗的消息。
血色虚空中虽然广袤无垠,但是秦朗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么自然会有掠食者见过秦朗的行踪,那么虚空异种们只要不断地杀戮,不断地收集信息,那么必然能够确认秦朗的行踪。
两个“破灭日”之后,秦朗就知道了虚空异种的行动,知道它们因为自己大开杀戒了,这说明虚空异种的头目非常生气,这可能是因为秦朗禁锢了它一丝气息的缘故,虽然这一丝气息对于虚空异种的头目损失那是微不足道,但是这种行为显然是挑衅到了虚空异种,这让它简直是要发狂了。
秦朗确认了这一点,但是却并不慌乱,实际上他有些喜欢跟虚空异种的头目进行暗斗,因为如果不是虚空异种的出现,秦朗还不知道存在之力和存在烙印的奥秘,如今秦朗利用存在之力建造了存在之河,而且可以通过存在之河吞噬别人的存在之力,从而壮大自身的存在之力。虽然吸收存在之力并非是真正的永生之道,但是秦朗却看到了另外一种修行的方向和可能。
至于虚空异种的那个头目,既然这家伙可以领悟存在之力,可以发明奇特的分身之术,那么自然也是秦朗的劲敌,甚至秦朗暂时并非其对手,这也是秦朗现在只能跟其进行暗斗的原因所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秦朗认为他现在的问题就是并不了解对手,甚至不知道对手究竟是来自第几层次宇宙的生物,尽管秦朗斩杀了不少的虚空异种成员,但是从它们留下的信息中,秦朗依然没有弄清楚虚空异种头目的真正容貌,只知道这家伙存在于一片阴影之中,而且隐约跟收割者文明有关联。
第2788章 有生机的影子
但如今秦朗拥有了对方的一丝气息,这就让秦朗可以更加深刻地了解对手,弄清楚这个虚空异种头目的本来面目。
尽管只是对方的一丝气息,秦朗也不敢轻视,而是将其镇压在一个空荡荡的永恒泡沫中,随后秦朗的意志进入这个永恒泡沫,试图通过这一丝气息,弄清楚其主人的真正来历。
雁过留声人过留痕。
对方给秦朗留下的虽然只是一丝气息,但是却也算是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秦朗准备通过这一丝气息,然后深入领悟一下虚空异种头目的修为深浅。
秦朗这一次干掉了乌有和它的这些狐朋狗友,这分明就是对虚空异种的头目进行的挑衅,对方一定会找机会向秦朗发动报复的,所以秦朗现在必须要抓紧时间弄清楚对方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才是真正的应付之道。
干掉乌有一帮人之后,秦朗立即再度逃逸,随后他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潜伏起来,开始领悟虚空异种头目的那一丝气息中蕴藏着的玄奥。
正所谓“管中窥豹,只见一斑”,秦朗现在做的事情,就如同是管中窥豹一样,这一丝气息并不能让秦朗完全弄清楚对手的玄虚,但是通过这一丝的气息,秦朗至少可以推测出虚空异种头目的一些真实信息来,如果再深入一些,甚至可以推测出对方修为的深浅。
到了秦朗这样的修为境界,其领悟和推衍能力自然已经非常高明了,哪怕现在只是得到对手的一丝气息,但是通过秦朗的领悟和推衍,他很快就得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虚空异种的头领,竟然不是第三、第四或者第五层次宇宙的生灵!秦朗如今基本上已经完全了解了第三、第四和第五层次宇宙的构架,并且在体内已经修成了相应的微宇宙,但是从这一丝气息中,秦朗却完全感觉不到对方属于这三个层次宇宙,那么意味着虚空异种的头目,很可能是来自第六层次甚至更高层次宇宙的生物!
根据目前秦朗得到的信息,众多宇宙一共有十一个层次,而最常见的就是第三层次、第四层次宇宙,秦朗当然也跟第五层次宇宙的生物打过交道,但毕竟第五层次宇宙的生物数量相对较少。至于第五层层次以上的宇宙生物,秦朗却还没有真正领教过。
如果虚空异种的头目是一个来自第六层次或者以上宇宙的生灵,那么也就可以解释它为何如此强大,为何能够创造出如此神器的分身之法了,因为第六层次宇宙生物,必然拥有更高层面的视觉和知识,自然有低层次宇宙生物无法看到和领悟到的东西。
“那么,暂时就将你视为第六层次以上宇宙的生物吧。”秦朗暂时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同时也暗自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一个第六层宇宙或者高于第六层宇宙的强者,可想而知那必然是非常难以对付的角色。
秦朗没有逃避的可能,因为现在他就在血色虚空之中,而对手也在这个血色虚空中,这血色虚空虽然是没有边际,但对于虚空异种的头目来说,对方已经是盘踞在这里的“地头蛇”,要对付秦朗这样的新手,总还是有一些办法的。
另外一方面,秦朗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只不过目前还不清楚对手的底细和实力,而对手必然已经收集了很多关于秦朗的信息,因为对方毕竟不是一人,而是整个虚空异种组织。秦朗要收集对方的信息,可真是一点都不容易,因为这家伙实在是太神秘了,就算是虚空异种的成员,也并不知道它的真正面目。
现在,秦朗已经初步将虚空异种的头目判定为第六层次以上宇宙的强大生物,当秦朗做出这个判断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将其视觉为一个绝对危险的对手,甚至可能危及秦朗的性命。就算是秦朗现在拥有永恒泡沫这张底牌,也并不意味着秦朗就真的是无敌了,在血色虚空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真正无敌存在,在这里只有死亡和恐怖。
“如果你是第六层次以上宇宙的强大生物,那么你为何要制造这些虚空异种呢?难道只是为了让这个血色虚空拥有更多的杀戮?亦或者,只是单纯地收割?”秦朗心里面不断地进行猜测和推衍,他不仅想要知道这个虚空异种头领的真正身份,而且想要知道这家伙存在的意义和目的,当然也很想知道这家伙跟收割者文明的关系。
“是啊,收割者文明为何要进行‘收割’呢,难道它们就只是单纯地喜欢杀戮?如果只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话,它们应该叫杀戮文明,而不叫收割者文明……那么,为什么叫收割呢?”秦朗最初只是天真地以为“收割者”其实就是血色虚空中的掠食者,但是现在秦朗才知道“收割者”文明的“收割”两个字,实际上是有一定意义的。
那么,收割的真正意义何在?
一个眨眼的时间中,秦朗就已经进行了数千次的猜测和推衍,然后根据收集到的各种信息,对他的猜测和推衍进行应证,但就算是进行千百万甚至亿万次的推衍和猜测,都未必能够得到正确的答案,因为对方毕竟可能是超越了第五层次宇宙生物的强大存在。
传闻宇宙层次共有十一层,第十一层宇宙的生物,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顶级存在,但这只是一种推测而已,别说是第十一层次宇宙的生物,甚至就算是第六、第七层次宇宙的生物,秦朗都没有见过。但是毫无疑问,它们应该都是十分地强大。
所以,收割者文明也许只是第六层次宇宙的生物,乍一听这第六层次宇宙生物好像也不是很高等,但是对比第三层次宇宙的生物,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所以,秦朗一个第三层次宇宙的纪元霸主,想要推测一个第六层次宇宙强者的虚实强弱,这的确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