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0章 无关紧要的女人
晚上值班的医生,正好是桑倩倩的主治医生,看到桑祥进来,连忙热情地拉座位让他坐下。“我的女儿……到底有病吗?”桑祥坐定后,犹豫了一下,索性也开门见山。
医生显然没有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子傻在那里,半响才轻咳一声,尴尬地开口:“桑先生,您的意思是?”
“我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忧郁症,她……到底在想什么?”桑祥还是忍不住,索性将心底的疑惑都问了出来。
桑倩倩平时也一直待在外面的时间比较多,很少回一次家,更少和秦悦打一次电话。虽然是亲生母女,但是实际的感情并没有这么深……
这次,桑倩倩的反应,似乎过激了一点?
“桑小姐受了很大的刺激是真的。”见桑祥的表情凝重,医生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点了点头开口,“但是有没有忧郁症,我们还在观察之中,这是一种精神科的疾病,它……”
“我不想听这种学术性的解释,我只想知道我太太死亡的真相,但是我女儿又不肯跟我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桑祥也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希望她早点康复过来……”
桑青夏说倩倩知道真相,他也怀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建议做一个催眠……”医生想了想,脸色凝重地解释,“人在催眠情况下,能告诉你想知道的真相,等于她也在过去的情景中重新走一遍。但是,桑小姐受了心理创伤是真的,这样再走一遍,等于将创伤再受一遍……”
桑祥沉默了。
“还要再做吗?”医生询问了一声。
“我再想想……”桑祥轻叹一声,一下子又显得苍老了不少。
深夜。
一架私人专机在机场降落,一个男子从里面走出来,很快在出站大厅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俊逸到了极致的脸庞,脸上精致得挑不出任何瑕疵,浑身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皇室贵气,只是他的一个眼神瞟过来,又显得慵懒无比……
他的右手推着行礼,左手上则是缠着厚厚的绷带,绑在自己的肩膀上,应该是受过严重的伤。
斯特的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这个城市,他又来了!
他来了两次,为了同一个女人。
***
“殿下,还是让我来吧。”下属急匆匆地从后面追上来,连忙将斯特手里的行李都抢了过去,殷勤地在边上开口,“殿下是想先回宾馆还是四处去看看?”
“先开车去逛逛吧。”斯特沉吟了一声,将手上的行李交给他以后,便拿出了口袋中的墨镜戴上,遮住了他那令无数女人肖想的俊逸,然后回过头,朝着边上的人问了一声,“叫你准备的资料都弄好了吗?”
他既然是为桑青夏而来,自然要得到关于她的一切资料,了解她的现状。
“这个……”下属的脸上明显涌上一层为难,“关于她生活细节方面,因为她在三殿下身边,我们打探……不容易。”
他们都知道凤南析的手段,谁不要命地敢去打探?
看着斯特的一张脸明显沉下来,下属又连忙开口补充:“但是大事还是知道的,最近,桑青夏小姐涉嫌一桩杀人案……”
“杀人案?”嗤笑一声,斯特的脸色明显缓和下来,大掌一翻,将下属手中的资料接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翻阅了几页,饶有兴味地开口,“她要是有杀人的胆量,她也不是她了。”
下属点点头,不敢随意评论。
“那个女人叫桑倩倩?”斯特指着资料上某个女人的照片,问了一声,眉头微微皱起——他好像看到过她一次!在那个破破旧旧的小巷中,桑青夏放走的那个女人……
原来她是受害者的女儿,是桑青夏的表姐。
“恩,她现在有轻度忧郁症的倾向,正在医院接受康复治疗。”下属解释,凑上去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开口,“昨天晚上,桑青夏小姐去找过她,事后她的情绪很激动,好像……知道些什么?”
“她知道什么?”斯特淡淡地问,他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
“这个她就不肯说了,医生说可以考虑做催眠,但是很可能会再次刺激到她,所以她的父亲桑祥正在考虑当中。”下属恭敬地汇报,同时观察着斯特的反应。
“考虑?”斯特在脑中反复琢磨着这个词,终于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勾起一抹邪佞的弧度,“不用考虑了,我帮他考虑好了。”
再度刺激又怎么样?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他冷哼一声,然后朝着下属下达了命令……
同一时间,别墅中。
凤南析将桑青夏抱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意识不清了,只是单纯地趴在凤南析的肩膀上,模糊不清地低喃着什么。
“夏儿,到家了,先下来好不好?”凤南析低声哄着,心中竟然有一丝庆幸——幸亏她喝醉了,要不然,她肯定不愿意再住回来。
“夏儿?嘻嘻,你为什么要叫我夏儿啊?你以为你是凤南析啊!”桑青夏头抬起来一点,笑嘻嘻地指着凤南析的鼻子,眯着眼睛,想要认他,又实在认不出来。
管家连忙过来,手上端着解酒茶:“殿下,要不要让……”
“不用这个了。”凤南析想也没想直接将解酒茶推开,“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这个……”管家一脸犹豫,但是瞥见凤南析冷冽的眼神,又不敢抵触,只能点点头,顺应着退了下去。
他们一走,客厅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彼此寂静无声,只有桑青夏的小脸,摩挲着他的衣服,发出沙沙的声音。
凤南析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放下,在她晃晃悠悠地倒下之前搂住她的纤腰:“夏儿,先洗澡,然后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洗澡?好啊好啊!”她的小脸红红的一片,没有什么防备心地,直接抓着了他的大掌往自己身上拉,“我身上好痒啊!好痒好痒……你帮我一起挠挠好不好?”
她可怜兮兮地恳求着,另一只手已经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了皮肤上淡淡的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