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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各谋其事

    程书颖的一时冲动,显然是一件极其愚蠢的行为,但舒停云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谋杀!而在这背后是谁操控的,他们想做什么,这些都是细思极恐的问题!
    于是,在大众眼中,针对程家的、走过场似的审问就在舒停云的“以权谋私”之下变成了一场真正的审问!
    他身系皇帝近卫之职,又是奉命调查此事,程家即便是有一万个苦也说不出来,而舒停云就这么一查,还真就发现了问题。
    程家的账目分为明账和暗账,舒停云是存了心要整垮程家,硬是揪出了账目上的细微漏洞,抽丝剥茧,还真让他找出一本暗账来,这么一看,这才发现程家多年以来都有大量白银流出,去向不明。
    程家为商户出身,本就富贵,在这京城中虽然有许多人看不上,但却不得不羡慕其家大业大,加上他坐上户部侍郎之职后,利用本身职务之便,程家的生意更是畅通无阻,惹了多少人眼红,在这样的情况下,程家每年还都有大笔白银流出,不得不引人猜想。
    去年年末震惊朝野的贪墨大案尚未完全落下帷幕,程家这么一只吸满了血的水蛭便窜了出来,恶意几乎是一瞬间就缠了上去,程家的银两是从哪里来的,程昱担任户部侍郎期间贪墨过多少油水,程家的银子都去了哪里,他是屯了什么东西,还是在养什么人?
    问题一个跟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恶毒,舒停云隔天就上了奏折,声称程家多年流失的银两足够购买万石粮食、百余战马或铁器几千……
    舒停云只是打个比方,而这比方的恰巧就戳中了“藏兵谋反”这个点,于是朝野猜测更甚,皇帝勃然色变,命人彻底调查,紧接着的事情就比较顺理成章,程家彻底倒台,舒停云奉命抄家,将其家产全部收归国库。
    无数箱子源源不断地从程家的豪宅中被运出来,周围守着银甲缁衣的禁卫军,百姓即便被远远隔绝在外也依旧挡不住他们的热情和好奇,一边谩骂着程家不要脸一边艳羡想象着那巷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宝贝。
    抄家仍旧在继续,这几天来舒停云也算是程家的“熟客”,程家的下人们只要一见到这位客人就觉得胆战心惊,所有人都被集中在一起,待程家被抄完后是被发买还是做别的处置都是后话,舒停云指挥着人从密室里将东西都搬出来,望着一箱箱的珠宝神色半点波动都没有。
    众所周知,抄家是个最有油水的活儿,只可惜此次是跟着舒停云,这位主子家里不缺钱,而他不伸手,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做小动作,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埋怨,幸而舒停云没有兴趣一直在这里看着,他还想去别处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这可高兴坏了众人,谁也没劝,任由舒停云自己走了,他漫无目的地在程家乱转,像连一块石头都不留下似的要把程家薅个干净,只可惜最终没能成功,最终转悠到了程昱的书房都一无所获。
    舒停云关上房门,开始在这里搜索起来,他挖出了程家的秘密,但是却始终没敢彻底搜查,只有独自一人时才来寻找,这书房是随后一个地方。
    他将书房打量了个遍,争取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最终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是一封迷信,并不厚,信封更是毫无特色,但舒停云却好像十分确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似的直接掏出火折子把那封信给烧了,余烬扔在香炉之中,红色的火线慢慢延伸,未烧尽的信纸上似乎写着一个“瑾”字,而舒停云极有耐心地等着那封信全部烧完才将香炉重新盖上,这才转身离开。
    就在舒停云离开半刻钟后,书房角落里闪出一个人影来,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迅速离开了现场。
    ……
    经此一役,程家算是死得彻底,程家直系全部下了大狱,再无翻身的可能,程家前后所牵扯的诸多大事就如同这渐渐回暖的天气,一日暖似一日,这样好的天气,舒湄自然不愿意浪费在宫廷之中,找了个借口出门踏春,而苏显瑜显然因为程书颖一事心怀愧疚,对于舒湄回宫后的待遇是给到了最好,暂时连“妖孽”的真身都顾不上了。
    据钟乐山说,皇帝并不能从舒湄搬出宫去的个把月时间里判断出真正祸国之人是谁,加上红章学院开学,舒湄若是一直不在也容易引起疑心,因此舒湄长达两个月的软禁并没有任何意义,像是一场无人知道的笑话。
    三四月的天气里京城的空气中杨絮随处可见,舒湄有些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搭在桌面上快速地敲动,褚子桑原本正捧着一册书,坐在不远处的书桌上细细地看着,实在是无法忍受舒湄这边的动静了,随手团了一团纸砸向舒湄:“你做什么呢?”
    舒湄收回手,侧着脸埋在臂弯里看向褚子桑,可怜兮兮地一眨眼,说:“昀卿,你整日就这么坐在屋子里也不烦么?”
    “不烦。”褚子桑很认真地在书页上做注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眼看着就要春闱了,你别闹。”
    “你又不参加这个,以佐为的才华那肯定是能中的,你也别担心了,抽点空陪我出去溜达两圈呗。”
    说到这里褚子桑就不得不把褚弼之留下来要和他探讨的文章放下来,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最近和佩珩怎么回事?”
    若是在以前,舒湄有如此无聊的时刻,那苏世绝对是随叫随到,能陪聊天能陪逛的,可自从那日从柳府离开,舒湄发现,苏世似乎在开始自己。
    她对此也是满头雾水,因此完全不能回答褚子桑的问题,一手托着腮,满不在乎地说:“没怎么啊,他最近应该挺忙的吧,我也没见到他。”
    对于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褚子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但既然已经话赶话聊到了这个份儿上,他也就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下,叹了一口气:“朝野的形势最近的确是不太平,程家怕是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谁让他倒霉呢?”舒湄想起平儿那一句点醒梦中人的无意之语,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这半年来,程家的运气的确是低到不可思议,程昱再怎么说也在朝堂上混迹了不少年,稍有衰退之势时却一个个对程家避如蛇蝎,就连苏意都放手得如此干脆,这里面必定是有问题的。
    多年来大炎朝穷兵黩武,国库本就不充盈,去年的贪墨一案更是将银子的问题明明白白地给摆了出来,皇上缺钱啊,而在这个时候,程家作为一个本朝数一数二的富户,怎么可能不出一点血?
    京城中大夫失踪一案时,因为百草堂的人看见了程家的马车,莫名其妙地便搜了程家的家,那可是朝廷四品大员的府邸,再怎么多方权利掣肘,也不该搜得如此简单,当时舒湄就觉得疑惑,直到现在才屡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那次事件是由太子暗中操纵,而皇帝甭管事先是个什么态度,既然太子已经布好了局,那送上门来的肥肉皇帝自然是不能放过的,于是程家便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中了邪似的霉运。
    一个家族的倾塌,往往是多方势力倾轧的结果,舒湄和苏显瑜各自都以为自己在借刀杀人,殊不知自己也都当了一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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