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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对峙

    也不知苏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单纯地装傻,舒湄有些腹诽地想,成王殿下装傻的时候向来是以沉默应对,从未有过出口询问的时候,他可能真的是没意识到……
    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指了指屋子里的小香炉,又掏出一个一样的荷包放到鼻子下闻了一口,无声地说:“药。”
    苏世瞬间反应过来,柯彦和柳如沁今日会“克制不住”本就是由于药物作用,现在看来这药便是那香炉里面的东西了,舒湄的这个小药包,看起来应该是能防止自己二人也中招的。
    他一时间不知是应该欣慰于舒湄的周全还是应该好奇她为何会提前备下香囊,因此并未说话,舒湄却笑了一下,补充道:“殿下可别中招了。”
    唇语解读起来颇有难度,因此舒湄说得很慢,全程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意,眼里仿佛盛着光似的叫人挪不开视线,苏世只能看见她粉色的唇一张一合,连唇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言罢嘴角咧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苏世被她这样的动作撩得不行,哪里还能注意到她说了些什么,于是只能回给她一个无奈的笑,舒湄达到了目的,心满意足地坐回椅子上,静等着里面的两个人穿戴好出来。
    坐着的二人来说甚至有心情去“调情”,跪着的也是满心欢喜,唯有被“撞破奸情”的人惴惴不安,很快柳如沁和柯彦就勉强收拾出了个人样,虽然依旧狼狈,好歹是穿上了衣服,从内室走了出来,这样的一幕有些诡异。
    嘉靖郡主和成王殿下一和柳家柯家没有任何关系,二还都尚未成亲,尤其舒湄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撞见这种事情还要留在当场是十分不合时宜的,但在场所有人却好像根本没有认识到这个事实似的全然把这两个人当成了主持公道的人。
    柯彦出门就直接给跪下了:“见过殿下、郡主。”
    舒湄见他似乎并没有抬头的意思,做出一副厌恶的表情,冷声道:“柯二公子,你可知罪?”
    听见舒湄的声音,柯彦也没有多想,好不犹豫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此等污秽之事冲撞了郡主与殿下万死难辞,但我与沁儿本就情投意合,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今日乃是有人刻意陷害,郡主……”
    “公子!”相比而言,柳如沁的状态就差多了,她脸色惨白地制止了柯彦的据理力争,浑身发抖地跪在一边,像是认命了似的颤声道:“不要再说了,你……你与我本就是不改在一起的,是我连累了你,今日是我……我生性……”
    她终究还是说不出“淫荡”二人,整张脸上全是眼泪,却还是一咬牙继续说了下去:“都是我一人的错!请郡主不要怪罪柯公子。”
    眼看着柳如沁像是要把一切罪过都担到自己头上,这倒是让舒湄有些惊讶,须知名声意识与女子而言向来是大过天的,说一句不好听的,今日之事若真是宣扬出去,即便柳如沁日后当真嫁给了柯彦,那也是一辈子都要忍受非议,而对于柯彦却不会有太大影响,事情淡化后只不过是会被人说一句“年少风流”,她实在没有必要如此。
    柯彦更是不可思议地看向柳如沁,也顾不上苏世和舒湄都在这里了,一把拉住了她:“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成亲的?别……你别这样……殿下!方才我所言句句属实,我与沁儿早有情义,是有人使了些腌臜手段才抢去了这一桩婚事,如今又使出这些东西,请殿下不要被小人蒙蔽!”
    他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听得出来他说的就是柳如绵,这可了不得,舒湄对于柯彦突然降低的智商有些惊讶,饶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个人。
    柳如绵自然是要申诉,她哭着说:“彦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与姐姐做出这等丢人之事难不成还要怪我么?我先前并不知道你与姐姐情投意合,但是你我的婚约是太子殿下赐下的,我能有什么手段影响殿下?若是彦哥哥当真如此厌恶我,大可以向殿下请求解除婚约,何必如此冤枉我,我知道你与姐姐两情相悦,必定不会做你们的绊脚石,可你……你也不能如此污蔑我!”
    说着柳如绵当真抹起眼泪来,她方才“真心实意”地为这两个人求情,却换来这么一个下场,任是谁都不能忍受的,此时愤怒痛苦与失望等诸多情绪爆发得十分恰当,乍一看还真辨不清她与柳如沁究竟哪个才是受害者。
    舒湄出来主持公道,说:“我与柯二公子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本以为公子乃是君子,却不想做出这等事情来还要强词夺理,诬陷一个弱女子,更何况此人还是你的未婚妻,公子便当真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么?”
    这话说得让柳如绵顿时心中安定,柯彦却是更加愤怒,张口便要反驳,却在抬起头来的时候猛地愣住了,是她?!
    作为嘉靖郡主,柯彦和舒湄从未见过面,但是作为舒子湛,他们二人的确有过一面之缘,柯彦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怒火烧到一半被强制暂停,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湄那句暗示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时候柳如沁基本上已经绝望了,一直在将所以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因此还没人注意到柯彦的异样,舒湄仿佛不经意似的将目光落在柯彦身上沉默不语,苏世轻咳了一声,试图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说道:“郡主此言差矣,皇兄常常夸赞柯二公子进退有度,本王相信二公子即便是再如何色欲熏心也不会在柳公子的婚宴上做出这种事来。”
    苏世在人前虽然冷傲,却鲜少以“本王”自称,而他这一开口,众人这才想起来,成王殿下可是如今的皇子当中唯一一个封了王的,即便是四皇子也没这份尊贵,而他一开口就是站在柯彦那边,更是将太子拉了出来,这话便不好反驳了。
    柳如绵可以用“太子岂会如此轻易被一介女子蒙蔽”这样的理由来反驳柯彦,苏世自然也能用“太子殿下岂会识人不明”堵住柳如绵的嘴。
    舒湄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不再和柯彦对视,十分“识趣”地打了个圆场:“殿下的意思是这屋子里有蹊跷?”
    苏世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意思却已经十分明显,舒湄配合地皱起眉头,柳如绵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想到有此变故。
    一直跪着的柯彦终于回过了味儿来,隐约琢磨出今日这一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忍不住喜上眉梢,却还是生硬地压下了那一丝笑,顺着舒湄的目光看过去,便注意到了冉冉烧着青烟的香炉,反应了过来,愤愤道:“求郡主明鉴,是那香炉有问题,里面一定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今日便是进门后才有此异样的!”
    舒湄毕竟还是站在柳如绵这一边的,皱眉道:“若是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你无事进一个女子的闺房做什么?”
    听得此话,苏世险些没有忍住,他还是记得除夕夜上的一切,嘉靖郡主原来竟是当真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时宜的么?
    然而不得不说,这句话说得很高明,看上去是在斥责柯彦,却基本等同于承认了那香炉有问题,柳如绵不由得脸色一白,舒湄道:“更何况若那香炉当真有问题,为何我们都不受影响,唯独你失了控?”
    这突然转折的话把柯彦噎得脸色一白,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意思,柳如绵更是虚惊一场,暗松了一口气,低着头在一旁啜泣,舒湄像是终于看不下去了似的站起来,道:“这些腌臜事情说到底与本郡主无关,正巧本郡主认识一位不错的仵作,不如让她来看看,这香究竟有没有问题。”
    舒湄连“本郡主”都用上了,可见气得不轻,谁还敢说一句不是?
    可柳如绵不敢啊,那香炉里烧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她自己最清楚,若是当真让人来查,她可没有把握能瞒过去,一时间被这变故慌了神,赶紧求道:“郡主不可。”
    “怎么?”舒湄一挑眉,有些不满。
    柳如绵顿时瑟缩了一下,却还是顶着头皮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还是我亲姐姐和……未婚夫,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我……我……”
    说着柳如绵的眼泪便又下来了,她说的倒也是在理,若是此事当真传扬开来,无论最后柯彦和柳如沁如何,她是一定会沦落为京城的笑柄,而舒湄身为她的好友,自然要替她考虑。
    只见舒湄长叹了一口气,温和地走到柳如绵身边,劝慰了她几句把她拉起来,说什么“你受委屈”了之类的话将她的情绪安抚下来,这才说道:“罢了,此事我是管不得了,你们且自行珍重吧!”
    说着舒湄便将柳如绵带离了这片“伤心之地”,柳如绵如何肯干?她真正的目的又不是让柯彦和柳如沁的奸情曝光,她是要借此让苏世出手将她“救出苦海”的!
    谁能料到会突生变故,那柯彦竟真的能察觉到香炉的异常,而她方才已经“伤心欲绝”,把戏给演到了头,是如论如何也找不到理由留下来了,再加上舒湄看起来似乎是动了真怒,她若是再开口,说不定会惹怒舒湄或者让她怀疑,无论是哪一种,都对日后无益,还不如先放过这个机会,等到之后自己与嘉靖郡主二人时再缓缓引导,将自己与苏世的纠葛告诉她,请她为自己出面求来这个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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