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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沧海横流

    舒湄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对温眠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就完了?”温眠有一种利用完就被踹的伤心,指责舒湄道:“你不能这样,你还没跟我分享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还有……”
    “行了,闭嘴吧你。”舒湄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起身赶人:“我不会告诉佩珩说你这张嘴没把门儿的,你放心吧啊。”
    “诶你这话说的,你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又不是我泄露的,怎么能说我没把门儿呢,你别推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易逍啊,”舒湄表情奇怪地看着温眠,苦口婆心:“虽然说,我呢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细节的,但是你确定要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还留在这里?”
    温眠:“……”
    他不想,他还想多活几年……
    求生欲强烈的温眠瞬间忘了方才的对话,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一低头,快速从窗口翻了出去,舒湄长松了一口气,看向被关紧的窗户笑了一下,这才转身回房。
    陆番之事因为舒湄早有预料的缘故,虽然在京城掀起了一阵议论的热潮,但舒湄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唯一值得在意的不过是就是苏世的态度,只是那日苏世突然出现,又是告诉舒湄沈黎乔可以转移视线,又是往她的茶水里面下药的,虽然本意是想让舒湄多休息,但似乎并没有想和舒湄好好谈谈的想法,从那以后就再次消失了。
    他这一次并非和以前一样暗中看着舒湄,就连褚子桑都没见过苏世,舒湄难免觉得或许是陆番一事让苏世同自己之间产生了隔阂,一边心痛一边庆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制药一事上。
    这一次舒湄却不敢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好歹知道休息,这让褚子桑十分欣慰,眼看着出了正月,春闱将近,他才回到了褚家不再往这边跑。
    而京城里最近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因为故事的主角是向来阴冷低调这一段时间却格外活跃的陆番,因此被不少人知道。
    自从嘉靖郡主回京以来,这京城里的确是热闹了不少,隔三差五地便有什么大新闻出来,这半个月来陆番天天都往嘉靖王府送贺礼,且送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多少人看着都觉得眼红,单单是冲着这价值连城的礼单,陆番在京城中的形象都提升了不少,毕竟锦衣卫做事猖狂跪猖狂,陆番残暴归残暴,可却从未有人见过陆番穿金戴银,而这一次向嘉靖王府提亲,哪一样东西不是上等珍品?赤裸裸的富贵之气几乎要洗掉陆阎王身上的煞气,一时间竟得了不少闺阁女子的青睐。
    再加上陆番一直行事低调,虽然陆阎王凶名远播,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没有几个,而因为最近的事情,陆阎王其实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这消息便传了出去,坊间甚至迅速出了以陆番为原型的话本,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匡扶正义不得不以身作刃的亦正亦邪的形象,身世凄惨实力强大并且痴情无比,完全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在一众或君子端方或豪情万丈的大侠传奇中脱颖而出,一时间“洛阳纸贵”。
    京城的书坊里都已经卖断了货,各大书局紧急刊印赚得盆满钵满,温眠闲来无事,也挤在人群里去买了一本,乐颠颠地送到了舒湄面前——既然是以陆番为原型的话本,那自然有她所痴情的对象嘉靖郡主。
    而舒湄在书中乃是邪教圣女,在正派人士口中就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女,然而事实上却单纯不谙世事,是幼年就和主角失散的青梅竹马,两人其中种种不必多言。
    舒湄来到这古代,百无聊赖时唯有话本可以解闷,的确是被这本名为《沧海横流》的话本内容惊艳到了,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熬夜把整本书看完了,其勤奋程度让温眠都咋舌,怀疑舒湄是当真对陆番有什么,随后才发现舒湄根本没察觉到这本书的两大原型究竟是谁,于是只能恹恹地把八卦之心按下去。
    总之,因为《沧海横流》的出现,陆番在京城中的形象瞬间拔高,同时这话本的作者今科士子袁秉钧也因此声名大噪,受到无数追捧,但因为其原本就结仇众多的缘故,他的名声也就只是在民间颇好,而士子中,大多都认为袁秉钧只是为了讨好手握重权的陆番,对此更加嗤之以鼻,讥讽其平日里故作清高,本质也不过只会阿谀奉承。
    倒是苏世听闻此事后心情有些复杂,因为今年雪灾提前有所准备,避免了许多人的惨死,袁秉钧的命运也终于得以改变,但苏世没有想到他声名鹊起的第一步却是为了这样一个话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评价。
    总之,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和这样一个话本,舒湄和陆番连续一个月都是京城的风云人物,甚至有人觉得嘉靖王府如此明晃晃的打脸乃是棒打鸳鸯,一时间京城之中风起云涌,而在这个时候,陆番的离京便将这股浪潮推到了最高峰。
    锦衣卫行事,在雷厉风行之前首先得是秘密调查,即便是朝廷大员也不知道锦衣卫的行动目的,因此没人知道陆番为何突然离京,就是这种毫无理由的调动,便触动了在话本中泡了一个月的百姓们的八卦神经,纷纷开展自己的想象力,脑补了无数个凄惨绝美的爱情故事,舒湄听着温眠打听过来的三两个版本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百姓的想象力总是无限了,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这样……
    她和陆番在此之前毫无交集,这样的事情但凡方才别人身上绝对是毁非赞,就因为这么一个话本几乎要成了大炎朝模范夫妇,可见文人的力量之可怕,而更可怕的是在这么一个春闱即将开始,京城遍地都是今科士子的时候,这么一个话本一枝独秀,竟毫无人反驳,所有的风向均是一边倒,说这里面没有问题鬼都不信。
    舒湄派人查过这个袁秉钧,并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结论,他可能和朝廷有所接触,但也可能就是单纯地想要奉承陆番,毕竟在这个时代,陆番就是权力的代表,无论是畏惧他的、鄙视他的还是厌恶他的,表面上都少不了阿谀奉承,就连督查院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整日里除了弹劾这个官员作风不正、那个官员后宅不宁,有谁敢真正动陆番一根手指头?
    可能是舒湄在这京郊的日子过得太过悠闲,看待京城的这些八卦奇闻时竟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一时间完全注意不到此事本与自己息息相关,因此满是好奇,再加上还有一个更加好奇的温眠,两个人一拍即合,闲暇之时的聊天几乎全部围绕着这个话题。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陆番离京近一个月后京城里才渐渐消停下来,但那个话本却依旧很受欢迎,没了这一桩八卦大事,舒湄在京郊的日子也渐渐无聊起来,每日除了制药和教导孩子竟没有其余的休闲,日复一日的小日子毫无新鲜感,她却丝毫都不觉得厌烦,渐渐的便将其他事情都搁在了一边,因此当苏世过来找她时,舒湄一时间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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