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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节

    男人进屋,看了眼擦着头发的爱人,转身前去床边吻了吻儿子额头,半靠在床头摸着小家伙的脑袋温软开口道;“今天讹了程仲然?”对子镜子擦头的人微微转身,望向靠在床边的男人,笑道;“跟你说了?”“恩、”男人点点头。
    宽厚的大掌落在自家儿子脸庞。
    “欠不过,在我的场子里闹事儿,收拾就收拾,不能去远点儿?”这话、沈清可谓说的万般嫌弃。
    陆先生闻言,轻声失笑,低低沉沉的异常好听;“确实是欠。”“他要让你还钱你让他滚。”“好,”听老婆的,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下次记得多讹点,他不差钱,”陆先生开口叮嘱。
    有那么一种讹少了的味道。
    沈清侧眸望向陆景行,微微诧异,后者起身,迈步过来接过她手中毛巾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去把头发吹干。”“快点,”陆景行轻声言语,鲜少有如此的时候。
    除非……罢了,不能像。
    这日,沈清从浴室吹完头发出来,便被人抱了个满怀,压着人一顿狂吻,许是晚间应酬喝了些红酒,沈清都能闻出阵阵酒香。
    “今晚得尽兴,”男人说着,手上动作不减。
    沈清纳闷儿,望向他,只听陆先生再度开腔道;“明日要出访他国。”“需要我提醒你新年还有几天吗?”说到此,便想起了西北的那个新年。“知道,”陆先生低头吻了吻她唇角,话语温温。
    “年前能回来,”男人蹭着她的鼻尖缓缓言语。
    继而道;“七号带着宝宝回江城,我七号晚上到江城接你陪父亲提前吃顿年夜饭,八号我们在首都过年,恩?”“六号回去吧!”沈清说。
    “依你、”陆先生将人往沙发上带。“你……。”“乖、不说了、先做。”一室温软,许是因小家伙这日在卧室,二人动作都及其轻柔。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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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零二章 盟友
    次日清晨,陆景行离开首都,前往出访国家。
    5号开始,沈氏集团开始放年假,这日,沈清窝在清幽苑,陪着小家伙玩闹一整日,且吩咐月嫂与奶妈准备相关衣物准备回江城。6号上午,离开首都的不止沈清一人。
    这日,沈清上午离开首都,下午首都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刷爆了整个朋友圈,而很遗憾额,她与之擦肩而过。
    这日离开,章宜与沈南风一同相随,到达江城时已是临近下午光景。
    动车上的午餐自然是不怎么合胃口的,简单吃了两口便作罢,直至出了车站,沈清才觉自己饿的难受。
    这日、江城阴天,知晓沈清今日归来,沈风临提前半小时过来接人。
    车内,沈风临抱着小家伙笑的合不拢嘴,有人帮着抱,沈清自是乐意的,回了茗山别墅秦妈端出江城特色面食出来,笑悠悠的招呼沈清过去吃。
    这日下午,许是半日颠簸,让她稍稍有些疲倦,午休时分睡了一觉。
    一觉起来,沈风临正站在餐桌前盯着桌面宣纸沉思何,迈步过去,赫然见上方写了一副对联,许是不太称心如意,便盯着它欲要在改改。
    沈清扫了眼,而后迈步往琉璃台而去,在回来,手中端了杯热水。
    “写对联?”她问?话语温温。
    沈风临立在餐桌前未应允,反倒是秦用开口应了声。
    这日下午,陆景行来了通电话,通话十分钟,有九分钟是在叮嘱沈清不要在大冷天的带着儿子去室外活动,沈清静静应着。
    直至最后结束,男人才开口道;“阿幽、想你和宝宝。”
    窗外寒凉气息肆意流窜,但她的心,是温暖的,“我也是。”
    回了茗山别墅,除去睡觉时间,小家伙大多都在沈风临手上,直至晚间沈唅回来,便多了一人和沈风临抢孩子。
    沈唅数次感叹小家伙生了一副好皮相,以后必定是要万千少女为之神魂颠倒。
    沈清想了想,这话,稍稍有些熟悉。
    只因归来时,章宜沿路也是如此念叨。
    说来心酸,身为多年好友,如今儿子进四月,今日才初见。
    沈清心头酸涩,章宜许是看出来,笑着捏了捏小家伙的脸,伸手将孩子接过去逗弄了一番才罢休。
    期间,章宜笑眯眯对着小家伙道;“要不是你亲爹太牛逼,你就多个干妈了。”章宜这话,笑着说的,但沈清听着,不免多想。
    也是、倘若她丈夫不是陆景行,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或许,她的儿子已经认了章宜做干妈了,只是、、、、、、家庭背景不允许。这夜、沈清归来茗山别墅,用了第一顿晚餐,夜间,小家伙许是认生,整夜闹腾,月嫂和奶妈轮番哄着都无用。
    这整夜,闹得全家人未眠。
    正闹腾的人除了沈清谁也不要,躺在床上也不行,非得自家母亲抱在怀里满屋子里走动才停歇。
    这夜,沈清被闹得异常疲惫。
    直至天亮时分,才抱着人靠在沙发上小睡了会儿。
    7日、春节前一天,上午时分,小家伙不认人,沈清叮嘱月嫂与奶妈照顾小家伙,甚至还交代了沈风临,说要出门一趟,这日、沈唅与沈南风皆在。
    沈清出门前往高亦安母亲庄园,期间,同行的还有章宜与盛世集团一些老友。
    郭岩此去第一年,众人去了墓园,便朝高亦安母亲别墅而去,换言之,陪着丧儿的长辈吃顿早年饭。
    这事儿、高亦安主张。
    众人心意相通,便相随。
    中午、高家老宅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高亦安年幼与母亲关系并不好,年少父亲早逝,母亲改嫁,过了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便出国深造,回国从商夺了叔伯手中商业才在江城立足脚跟,直至前几年,继父癌症去世,他才将母亲接回来,将拍卖出去的高家老宅重新买回来让她住进来。平日里,高亦安鲜少回去。
    沈清犹记得早几年,老太太时常提着保温瓶去公司招儿子。
    连续去了几次,撞见高亦安开会,彼时高亦安工作正值开拓江山之际,繁忙中自然是没了好脾气,不免朝母亲冷言冷语几句,在来、老太太鲜少打扰他的工作时间。
    但每逢过年正统节日,他会放下工作回家陪老太太吃顿饭,也仅此而已。
    这日,老太太见老宅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高兴地不得了,招呼佣人里里外外伺候着,自己更是亲自钻进厨房做了几道地地道道的江城好菜。
    郭岩的母亲,被高亦安接到老宅,替她养老送终。
    老太太许是心疼郭母丧失爱子,与人相处倒也像是几十年的老姐妹那般,融洽的很。
    老太太转身钻进了厨房,郭母笑融融的也想跟进去,却被高亦安唤住,只听她道;“知晓你们来意,心意我收了,你们聊着,我同你母亲去后厨做几道好菜给你们尝尝。”郭母也算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高亦安见此,点头应允,嘴角擒着一股子笑意。
    沈清仰头望着这二人交谈,众人亦是如此。
    片刻,有人惊讶一声响起;“呀、这猫好可爱。”
    沈清闻言,顺势望过去,只见一只白花花的大猫踩着优雅的步伐从楼上下来,顺着众人的视线跳到了高亦安的膝盖上,还不忘伸出爪子扒拉着人。
    章宜见此,伸手欲要去抱过来,却被白猫跳着躲开,而后笑嗔道;“肯定是个母猫。”
    众人哄堂大笑,就连着高亦安都不禁将手肘落在沙发扶手上扶额轻笑。
    “若是个公猫呢?”有人笑问。
    章宜白了同事一眼,怼回去;“那只能承认我没有女人味,勾引不来一只公猫了。”
    笑闹声在客厅里响起,白猫跑开又跑来,沈清坐在离高亦安不远处,白猫回时,踩着她的脚丫子跳上了高亦安的怀里窝着,慵懒迷人的很。
    许是确实太好看,这一屋子的女性不自觉将目光落在白猫身上。
    高亦安见此,笑悠悠道;“狐狸、这一屋子的姐姐对你虎视眈眈的,恨不得能搓掉你身上的毛,你倒是给点表示。”
    白猫闻言,喵了一声。
    抬眸看了眼高亦安,便又躺下去了。
    只听有人道;“此猫、一锅烹的下。”“烹不如炖。”
    “炖不如烧。”
    “蒸煮炖炒烩熬煲。”“……。”高智商人群,不仅工作起来效率一流,说起段子顺口溜各个都是好手。
    沈清坐在一旁笑疼了腮帮子,连着高亦安都都觉脑子疼,见大家越说越有兴致,不免开口泼了盆冷水;“老太太有心脏病,谁给吓出病来,谁给带回家。”如此一来,众人话语才停歇。中午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整个午餐时间笑声不断,即便是素来冷情的沈清今日也不免被都得花枝乱颤。
    午饭过后,众人开启了聚会的常用桥段。
    搓麻将,沈清加入行列之中。
    章宜,沈清,高亦安,以及郭母一桌。
    这日,沈清跟高亦安火气似是及其不佳,赢得都是小的,输的都是大的,且送出去不少毛爷爷。但这二人,许是真有钱,唉声叹气从未有过,反倒是送的较为开心。
    下午三点,众人离去沈清随章宜回了趟家,出于礼貌拜访了父母。
    浅坐了些许时候,章宜找了个借口送她离开。
    “辰辰一个人在家,你早些回去,本就人生地不熟的,”这话,尽是体贴。
    临走时,沈清翻身将人抱了个满怀,言语之间带着沉重的感激,与章宜,走过又一年;“新年快乐,好好在家过年。”“你也是、回了总统府凡是自己注意,”章宜话语平平,但眼眶瑟瑟。
    一年又一年,在她们这个年纪,本不该有好友离去。
    但、造化弄人。
    失去之后,才懂得眼前可贵。
    一程山水一程人、不到三十,人生已经开始做减法了。
    这日上午,沈清离开总统府,孩子留在茗山别墅,沈风临抱着小家伙玩弄了些许时候,随后应秘书到了将孩子交给了奶妈,抽身离开了数十分钟,沈唅将小家伙接过来抱在怀里逗弄着,而沈南风,在沈清将小家伙抱回来后,并未伸手摸过。
    出于舅舅的名义,也不曾有过。
    这方,沈唅抱着孩子坐在沈南风身旁,伸手捏着他的小爪子,小家伙笑呵呵的异常开心。
    “跟沈清真相对不对?”她问,话语淡淡,似是随意聊起。
    说道此,看了眼月嫂跟保姆,二人退后数步,离开耳听范围之内,但目光依旧留在这方。
    “那日陆景行来了,询问父亲沈清是否喜欢断章,天晓得,我听闻这话时,心都快跳出来了,”沈唅将那日陆景行在餐桌上的情况说与自家哥哥听,话语中带着些许后怕。
    而沈南风显然是诧异的。
    望着沈唅,等着她接下来的言语。
    “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哥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沈唅这话,带着些许规劝,多年来,这样的话语她说了不下数百遍,可最终的结果从未变过。他若是能放弃早就放弃。
    何必等到现在?
    何必看着她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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