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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节

    静默的时间越长久掐着她咽喉的那只手便越紧,紧的她面色苍白,疼的撕心裂肺。
    她在唤,“陆景行啊。”
    这一声,带着恳请与请求。
    可回应她的还是冗长的沉默。
    这沉默,让她心疼的发狂,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似是有只狠历的爪子在抓挠着她,难受,太难受。
    心疼,肚子疼,此时的她已不是能用难受二字来简单形容了。
    “阿幽,”男人一声轻唤带着数之不尽的歉意。
    他不能任性妄为,此番,倘若与当权者们背道而驰,等着他的便是迎接整个家族的处罚,退一步来说,亦或是给了竞争对手给了敌人空子让他们将刀子捅向他整个家族,他的身上,肩负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家族,首都,政治中心的斗争远不如人眼看到的简单,关键时刻,他不能背弃家族,不能将所有人数日以来的规划毁于一旦,倘若敌人上位,等着他的是身旁亲信的被凌迟,亦或是被双规,他是城门,倘若他这方出了差错,那住在这个城里的人后果如何,不用细说。
    此时的他,面对人生两难,大家与小家之间的抉择。
    大义与小义的抉择。
    从出生开始他便知晓自己肩负何种责任,从出生开始,他便知晓自己该如何去走这人生路,此行,没有回头路,没有退路,每走一步身后铺垫的都是鲜血,他怎敢退?怎能退?
    婚姻与沈清固然重要,但在大义大统面前,他不敢乱做略微,否则,当真会有人说他是昏君。
    他的整个家族都是他肩头上杠着,怎敢乱动?怎敢啊?
    男人原本喜悦的心情因自家太太一句话瞬间被弄得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恐惧,害怕,他怕,怕沈清对他有意见,怕沈清不喜欢他,怕沈清嫌弃他身上肩负重任不能顾及她。
    太怕了,太怕了,老俞说,像他这样的男人就不该结结婚,不该去祸害人家。“阿幽~,”男人颤栗的话语响起。
    此时,窗外明月高悬,一月初的冬日,显得万分萧条与寂寥,时不时狂风过境,将沁园院外花草树木刮的沙沙作响,倘若是此时窗户未关,并未会听起来格外渗人,天寒地冻,寒风凛冽,此前,沈清说今年江城冬日不似往年严寒,今日,她收回这句话。
    2011年、江城的冬日不严寒,但寒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呐~。
    天冷尚且可以加衣,心寒呢?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的沈清听闻陆景行拿一声声轻唤,心头颤颤,明知她的丈夫在轻唤她,她却无法应允,就好似陆景行的每一声轻唤都是砸在她心头的一把锤子,让她痛到不能呼吸。
    人啊!真真是个犯贱的种。
    明明知晓陆景行在面对婚姻与国家时,会毅然决然义无反顾选后者,可自己呢?却频频在知心妄想这个男人能在自己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身旁,瞧瞧,明明是大晚上的,她怎就做起了白日梦呢?
    “你责任重大,怪我,非分之想过于多,身为妻子,就该体贴丈夫的,你忙,我不叨绕,”言罢伸手挂了电话,男人的一声轻唤尚且未流露出来,便止住了。
    挂了手机的某人躺在床上,盖在腰间的被子被她猛然拉起,而后一把盖在了自己脸面上,黑夜中,一滴泪,悄无声息的滑落,带着绝望与失落。
    她怎就失了心呢?
    明知爱上陆景行是条无尽深渊,可她却一头扎进去了,明知这个男人给不了她任何温暖,可她却爱上了。
    某日,章宜醉酒,抱着她一脸疼惜到;“沈清,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不然、小小年纪,你怎就有如此手段,怎能如此窥探人心,你可以冰冷无情,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希望然后你能遇得良人,将你上半辈子没有享受到的温暖统统都给你。”
    这话,她至今记忆犹新。
    可谁曾想到,她这辈子碰不到那个什么所谓给自己温暖的良人了,她嫁的男人是天子,身上背负着整个家族整个国家的命运,成天等着他的是高端决策,关键时刻,即便是自家妻子怀孕了,不舒服,他能做的也只是隔着电话来一声问候。
    即便是你开口需要他的陪伴,他也只能隔着电话远远的来一句歉意的呼唤。
    有用吗?倘若如此方法有用,那么多年前,她与沈南风早就修成正果了,还有他陆景行劳什子的事儿。
    不能想,越想越心痛。
    难受,太难受了。
    而这厢,陆先生靠在病床上手中拿着手机,静静看了会儿伸手将手机扔在白色床单上,而后抬手,抹了把脸,满面无奈。
    他无可奈何,此行,多的是人付出了代价,若是他贸贸然返回江城,迎接他的必然是身旁好友因各种原因被查处的事情。
    关键时刻,他怎敢掉链子?
    怎敢将儿女情长放在眼前?
    怎敢啊?
    即便是他有这个胆子,干了这回事,保不齐若是老爷子跟总统阁下有怒气,一怒之下撒到沈清身上,到头来,真真是得不偿失了。
    丈夫有丈夫的职责,但他身为已过太子爷,也有职责,孰轻孰重,不用细想便能得出结论。
    陆家,权势家族,权贵的象征,凌驾于金钱地位之上,如此庞大的家族又怎会没有敌人,树大招风,多的是人想撼动他们的地位与权力。
    陆景行此时的处境,何其艰难?
    婚姻面临危机,人生事业中四面楚歌,稍稍处理不慎,便会尸骨无存,并且会拖累身旁之人。
    他能怎么办?
    他想让申请理解自己的,可当自家爱人如此平静的道出最后一句话时,他急了。
    希望沈清理解自己之后更希望的是她能与自己大吵大闹,最起码,如此、尚且能证明有感情在。
    比起沈清的大吵大闹,他更为害怕沈清平静的话语,太过骇人。
    这晚,程仲然与俞思齐二人过来时,便见如此场景,素来成熟稳重意气风发的男人此时坐在床上颇为颓废,宽厚的大掌附在面颊上似是在掩饰什么,见二人来,他松手靠在床上,问道;“解决的怎么样了?”
    “按计划进行,你怎么了?”前半句是回答,后半句是反问,俞思齐英俊的眉眼落在他身上。
    男人闻言一声轻叹,道了句;“没事。”
    这晚,三人坐在一处商量要事,陆槿言决口不提江城事件。
    直至晚间十一点半,一通电话过来,将陆景行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通来自江城沁园的电话,医生说;“陆先生,陆太太确诊是怀孕了,孕四周左右,但验血出来数值显示孕酮较低,若是想做个准确的检查,还是必须去趟医院做b超才能全方位些。”
    一通电话,让陆先生略微郁闷的心情瞬间转好,此时的他,坐在沙发上笑的眉飞色舞,整个人都沉浸在后继有人的喜悦当中,而坐在身侧的俞思齐与程仲然现在不知晓眼前这个男人为何会突然之间开怀大笑。
    片刻之后,直到男人挂了电话,俞思齐问道;“有喜事?”
    陆先生俊眉飞扬,喜洋洋道;“后继有人算不算喜事?”
    闻言,程仲然与俞思齐愣了数秒,而后笑了。
    这笑,发自内心,对朋友能后继有人这件事感到高兴。
    陆景行春风满面,笑容灿烂,心想到,后继有人了,后继有人了。
    待他忙完首都的事情,定然要回江城好好与自家爱人过日子,过好他们这么小家的日子。
    此时,俞思齐半靠在沙发上望着陆景行,凤眼微眯看向他,笑容浅浅,陆景行婚后一年,走的尤为不易,见过数次,但每一次有每一次不同的感觉,这个女孩子,心狠是真,但心慈也是真,不知晓,陆景行这样的天子,在婚姻当中到底能给她几分陪伴。
    他想,刚刚进来,陆景行满面愁容,应当是跟江城的那位有关。
    次日清晨,温暖的冬阳撒进卧室里,躺了整晚的沈清此时才觉得稍稍好转,磨蹭了片刻才缓缓起身,衣帽间内,她站定良久,望着那一排排高跟鞋发楞,南茜昨日的话语并未有所隐瞒,她知晓,自己怀孕了。
    在自己尚未做好准备的时候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惊得她有些措手不及,却也能理解,陆景行在沁园的那段时日,时常耍无奈,在夫妻恩爱时搂着她磨蹭着询问可否不做措施,问及为何,男人竟然柔柔糯糯道了句不舒服,真是惊掉了她的下巴。
    她允许的,所以,今日有这一生猛消息砸来,也算是提前做好了准备。
    像她这样年少时未享受到父母关爱的女孩子应当是不愿意当母亲的,可她呢?
    并没有,最起码在她的认知里面,严歌瑶是个很好的母亲,自己并不排斥她,以至于最在为人母的时候,并未有那种排斥感,当然,也未有任何惊喜。
    她很平静,异常平静。
    所以,当今晨,自家天天穿着一双马丁靴下来时,南茜震愣了片刻,而后是低头浅笑,似是懂什么。
    但细看女主人面孔,只觉,太过平静。
    女主人怀孕,一晚上功夫,整个沁园上上下下都知晓,无一人不在为这件事情感到高兴,清晨早起,人人面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可再来看自家这位太太,太过平静。
    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一顿早餐下来,她吃的缓慢,速度不紧不慢。
    间隙,南茜提醒说;“太太,医生说今日去医院做个产检。”
    “好,”她爽快应允,喝了口粥之后继而道;“下午吧!上午没时间。”
    公司收假回来,有些忙。
    “好、”南茜应允,缓缓站在一侧候着她用餐。
    昨晚后半夜,自家先生打了四五通电话过来,无一不是在吩咐他不在这几日,让众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家太太,饮食起居方面且先依着她来,想吃什么都依着她,要时刻注意太太动向,切莫磕了碰了什么的,一定要好生看着,万万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南茜一一应允,陆先生的每一通电话都有花语同她交代。
    即便是深夜,南茜都浅浅听着。
    这日上午九点,沈清准时到达公司,今日的她,走的是英伦风,依旧是淡妆,但唯一不同的是,穿着变了,职业风变成了休闲风。
    以往丝袜,包裙,衬衫,高跟鞋,大衣的她。
    变成了黑色九分裤,白色针织衫,黑色平底英伦靴,整个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的稍稍轻松活泼了些,不在那么严谨拘束。
    她进办公室时,章宜还以为自己晃了眼,没看清楚。
    在细看,确实是沈清。
    忙完手头事情她送东西进去时,站在跟前浅笑问道;“今日险些没认出来你。”
    沈清闻言,忘了她一眼,而后朝她伸出手,拿过文件随手翻了翻;道了句“下午时间空出来,我出去趟,会议挪到上午来开吧!”说着,她抬手看了眼手表,而后到;“九点半吧!让他们准备下。”
    “好,”章宜浅答。
    沈清伸手在文件上哗啦啦签下自己大名,而后将文件递还给她道;“送给沈董。”
    外人嘴里,有人说沈董,有人说小沈董,沈清嘴里,说的必然是沈风临了。
    章宜懂。
    原本下午三点的会议被沈清挪到了上午九点,只因下午时分听医生的话要去做产检。
    对于这个孩子,她不喜不厌,来了,她坦然张开双手拥抱他,若没来,她也不强求,看的较为平淡。
    这日上午的会议开得并不太顺畅,只因组里某些人在面对棘手案件时,竟然平白无故将责任推搡到他人身上,面对如此情况,沈清似是没什么好脸色的给他们。
    听着他们争论了些许时刻,便开始忍不住发火了。
    啪嗒一声,手中签字笔被甩到了桌面上,摔的叮咚响,争论的众人停下了言语,一个个将眸光落在她身上,当触及到她杀人的眸光时又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片刻之后,沈清坐直了身子,扫视会议室众人道;“你们都是跟着我过来的人,早间我便在集团内部宣布,你们只受我个人管辖,不属于公司,原以为大家相处多年,默契度必然极高,可此番看来,却不见然,你们打的是谁的脸?任何事情要从自身找原因,别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吸引力,你们且想着给自己长长脸行不行?”
    时隔上一次沈清发火怒骂众人不过短短半月功夫,今日却再度发生如此事件,怎能让他们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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