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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

    花飞月顿时也落了泪,她摇头:不会,星儿月儿会记得阿娘的。
    我们为什么不能和阿娘一起?
    不行,花飞月依然摇头,星儿忘了吗?阿娘说她养不起我们了,阿娘要成亲了我们不能给阿娘添麻烦
    花星河看着她,终于抑制不住悲伤,正要嚎啕大哭,花飞月忙捂住他的嘴:笨星儿你忘了娘说的话了吗?要是不乖乖,我们就要被爹爹赶走了到时候,到时候我们哪儿都不能去,到时候会死掉的。
    花星河想要饮泣吞声,却依然控制不住抽抽噎噎,在弟弟情绪的感染下,花飞月还是忍不住抱住他,一起小声哭泣。
    星儿长大了以后,以后不能再哭了,知道吗?花飞月抱着他,轻拍他的后背。
    花星河点头,他咬着牙,想要把持续不断地抽噎止住毕竟,他不能连累姐姐被丢掉。
    阿娘说过,他是男孩,要保护姐姐。
    在逐渐大起的风儿下,玉树渐响,虫鸣愈烈,两孩童的哭声也随之平息。
    月儿,我冷。花星河稳住呼吸后道。
    花飞月擦干眼泪,勾起颤动的嘴角,说:那我们回去小声地,别吵着爹爹了。
    花星河喉咙哽塞,只能点头。
    双子渐行渐远,于昊倚着墙,愣在原地,烦躁全消,心中只剩怜悯。
    他也许该和花千树好好谈谈但他一个外人掺和进去合适吗?何况他并不了解花千树,即便他不觉得花千树是恶人,但能抛弃妻子,不被亲生儿女信任的人,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方面是不同的模样。
    既然两个早慧的幼儿拼命想保住秘密,也许他不该多此一举。
    娘,爹
    于昊再次将视线投向明月。
    他们的模样,他还能记到什么时候?
    初晓,花千宇来到花千树的别院,敲开了他的房门,将还在睡觉的花千树从床上拽了起来,花千树睡眼惺忪,问:你做甚?
    爹有关你禁闭吗?花千宇问。
    没有,花千树觉得弟弟的问题很奇怪,我都多大了,哪有我像小时候一般教训我的道理?还是你想你尊敬的兄长受点苦头?
    花千宇无视他的废话,只道:那树哥与我打擂,如何?
    花千树看着窗外的还有些昏暗的日光,道:你吃饱了撑着?
    树哥不想试试我这半年长进如何?
    花千树闭上眼,用力地眯了会,又睁开,随后推开被子,脚踩地面,从床上起身,道:那么,你先去擂台等我,我洗漱完毕便会过去。
    花千宇点头。
    花千树抬手搭上弟弟的脑袋,笑道:长高了不少,再些时日便与我一般高了吧?
    会比树哥高。
    花千树无视他的大言不惭:可惜我刚回来不久,你就要远行了。
    爹和你说了?
    说了南边穷苦,此去经年,风尘仆仆,小宇儿自小也未受过什么苦,难为你了。
    树哥能去,我又何难?
    我不一样。
    有何不同。
    我是去享福的。
    花千树所言非虚,他在各个落点都买了宅邸,并配备了为数不少的奴仆,在没有父兄管制的情况下,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实在可恶。
    擂台上,兄弟俩各据一端,花千树左手背在身后,然后勾了勾四指,示意花千宇先发动攻势。
    花千宇冲上前去,在离对方仅两步之时跃起,同时抬脚右旋,左腿膝盖准备勾起朝花千树的脑袋撞去。花千树随即抓住了他的小腿,花千宇借着他手上的力左旋,右腿发动攻势。花千树迅速向后下腰,同时用手推了花千宇一把,后者侧翻一圈后单膝落地,只手撑地。
    你是想杀了我吗?花千树吃惊道。
    不认真点,我怎么能赢你呢是吧,树哥?
    呲,花千树轻笑,虽然力气见长,但灵活性不如过去啊,这样就想赢我?
    这才刚开始,你太早下定论了。
    花千宇再次进攻,花千树一再防守,始终没有还击的意思,花千宇刚想催促花千树还击,不想刚在他前头的花千树就用两步转到他身后右侧,随后花千树右手迅速抓住他的右手腕,左脚扫过他的下盘。反应不及时的花千宇没能站稳,随之倒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击,花千树即刻旋扭他的手臂至肘尖朝上,同时,左手向下按压,将其制服。
    花千树听弟弟喉中发出闷响,知道弄疼他了,即刻松手,问:没事吧?
    花千宇翻身,转了转肩关节,道:再来。眼中带着兴奋。
    看着弟弟神采奕奕的模样,花千树只能无奈笑笑,然后继续。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去了,见弟弟未有消停的意思,花千树右手四指竖直向上,推出手掌,退后了两步,抬头对着天空道:千宇,你看日头都这般高了,我们要不改日再来吧?
    花千宇抹去下颚的汗水,道:树哥这是不行了?
    你花千树摇头,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但你的兄长我一大把年纪了,不适合折腾了来人。
    他招手,对碎步跑来的丫鬟道:吩咐下去,我要沐浴更衣。
    是。
    花千宇解开绑住袖子的布条,道:一起。
    从昨日分别起,乐洋就惦记着要和白道歉,何况现在就要离京了,说不定南下回来后就见不到白了,未免日后遗憾,他想即刻和白和好。思定,他早早跑到长惜院那亭下等候,却迟迟未能见到白的身影。
    也许白是在躲他。
    看来白真的生气了。
    乐洋不想问别人白的所在,只想着自己应该更有诚意,只要白原谅他了,看到他的话,自然会来。
    个把时辰过去了,乐洋依然望不到身影,想着也不能耽误照顾公子,他还是在晌午前回了花府,何况也差不多是午饭时间了。
    乐洋从后门入院子,穿过长廊的时候他注意到安明熙正站在小池前,身后有阿九陪着他。
    见两人一动不动,乐洋也不住将目光投向了两人身前的景色
    嶙峋的假山夹缝中几棵吊兰自由生长,阔叶的藤曼从山顶垂下,假山旁的数棵松竹亭亭玉立;靠着假山的水面上的一抹白萍开了花,揉碎了的雪白妆点了这一片绿景;池面下数只锦鲤自在环游;大小卵石布满池边,给这山水美景花了独特的边框,诗意倍增。水池对面墙上的凌霄也开了花,橙红的花朵随着碧绿的藤曼布满墙顶,别具一格。
    正在乐洋赞叹着常见的风景细致一看竟倍有情趣之时,他发现安明熙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山水花草上,他看着的是景墙外的天空。
    天很蓝,只有几片薄云漂浮。难得将近晌午,阳光却并不热烈。
    这熟悉的感觉让乐洋不由地想到了白。
    黄公子也想出去外边走走吗?
    乐洋随即摇头,打掉了自己莫名的念头。
    他又不是白,穿着打扮如此富贵,绸缎色泽鲜艳,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能穿得起,这样的人,哪不能去?
    他到底是谁呢?公子何时有这样的朋友?为什么他总觉得黄公子令人熟悉呢?
    乐洋转回头,迈步离开。
    问问公子不就知道了。
    乐洋敲敲门,又唤了几声,却不见有人回应,心想公子不在寝室,他正欲离开,恰见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的花千宇慢步走来。
    公子,这是乐洋疑惑。
    扇面上火树银花这四个大字,角落还有花千树的印章,显无不说明这扇子是花千树的。
    花千宇把扇子合上,说道:树哥说见我离家,把随身宝作护身符传给我。
    二公子对公子真好。乐洋感慨。
    花千宇顿时笑了:扇子大不了令工匠重制一把,算不得珍贵。
    乐洋摇头:东西跟自己久了都有感情,不是新的能替代的。
    花千宇合眼,又睁开,柔和笑道:乐洋惜情。他推门进入寝室,乐洋摇摇头,随后跟着进去。
    花千宇坐在木椅上,食指轻敲桌面道:倒水。
    乐洋刚提起水壶,便道:这水冷了,公子先喝着解渴,过会我再去温一壶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空着的手拿起倒扣在托盘上的水杯,随后将水杯放在花千宇面前,为其倒水。
    无妨,冷的即可。花千宇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是。
    把案上的书拿来。
    是。
    拿书回来的乐洋看着花千宇再次滑开折扇,看着扇面上的四字自语道:这四字确实更适合树哥。
    那公子适合什么?乐洋把书递去后问。
    你说呢?花千宇合上折扇,把它推到一边。
    嗯乐洋仔细思考,天道酬勤?
    花千宇摇头,笑道:不如天道我若是要在这白扇下落四字,那便是万象森罗。
    为何?
    取宏大之意。就如我之名千意在大千世界,是宏大;宇意在宇宙洪荒,亦是宏大。
    公子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
    意不在己名算了,出去这般长的时间,可有遇到什么事?
    乐洋摇头:等人罢了。
    谁?
    便是我前些日子交的朋友。我做了坏事,想找他道歉,但去了长惜院见不到人。
    随你,有事你便去完成即可,花府仆人多,不必随侍在侧。
    乐洋点头,转言:那黄公子可是四皇子殿下?
    想起来了?花千宇翻开书,找到昨夜未尽的部分。
    乐洋点头:一半靠猜殿下怎么会来我们府上住?
    正在阅读的花千宇简单作答:因为他要与我们一同南下。
    乐洋消化了这讯息,但这并没给他造成多大的心理波动,因为他不以为这旅途多一人会造成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皇子皆守在宫内,不得外出吗?乐洋问。随后想想,他又摇头:不是,太子殿下就会来花府做客。
    花千宇抬头看他:为何这么问?
    我见四皇子黄公子好像很想外出走走。
    花千宇联想到昨日阿九与他说起的话,但他只淡淡道:与我们何干,花府并不会限制他的自由。
    公子讨厌他吗?
    为何这般说?
    平日里公子说话不会这般尖锐。
    尖锐?
    乐洋点头。
    花千宇轻笑:大概是反常了我会好好反省。
    第15章 015
    花千树叫停的时候,花千宇看着太阳的方向估计时间
    这还不到一时辰树哥,你是真的不行了吗?
    花千树从擂台上跳下,背对着花千宇道:反正胜负早已有了定数,晚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千宇跟着下了擂台:树哥就不想再指点我?
    能指点的,我昨日就已经指点过了。宇儿继续努力,师父我就不奉陪了。
    花千树接着自言自语:换乐洋来还差不多,小家伙小巧敏捷,出手比你还狠戾,更有挑战性却用着花千宇能听见的音量。
    他抬手,一名丫鬟就托着折扇,小跑过来,另一名丫鬟撑开了油纸伞,举过他的头顶今天的太阳比昨日烈。他甩开扇子,折臂轻轻扇了扇。扇面绘着的墨色山峦之景,着色淡雅并有大半留白。
    他转身看向花千宇,问:人呢?小家伙前日见了我一面,话还没说上两句,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不粘着你就是贴着我,怎么,半年没见长大了?
    他有事外出。花千宇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行。
    外出?花千树斜眼看向弟弟,近来你可有与他对垒?
    有。
    胜负如何?
    见花千宇不太想说,花千树心中就有个大概了:想是他又不能全力应对。对你,他总是无意识放轻动作。
    我无可奈何。
    但他对你的忠诚与尊敬发自内心。当年辛苦偷师也是为了成为对公子有用的人。
    我知道。
    花千树侧过脸对着花千宇,眼球转动,示意前方,问:前面那位美人,可就是近来入住我府的四殿下?
    前方十步远的长廊下,注意到自己也许正被谈论的安明熙毫不回避地看着两人。
    是。
    专门来看你的?
    也许是来探敌情的。花千宇打趣。
    那兄长也去探探敌情。话音甫落,花千树便阔步走远,花千宇没来得抓住他的袖尾。
    花千树作时揖:公子。
    你是?
    在下花千树,单字火。
    安明熙也作了一揖。
    花氏一概是他的仇人。他早猜到面前人的身份,虽然也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但阿九说的对,把情感外泄并不会有好作为。
    花千宇也走来,无声作了一揖。
    酉时过后,公子有闲?
    何事?
    今夜祈农祭,日暮之后灯火万家,锣鼓喧天,公子可有兴致同游?
    安明熙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必。又想夜市之景难见,不由在心中懊悔拒绝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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