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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呵,花决明转身,你惹事时,我就在茶楼上,看得一清二楚。他停下话语,观看花千宇的反应。
    花千宇沉默,双眼注视着训话的父亲。
    受人瞩目的滋味好吗?如果当时那人就这么死在你重击之下,你会倍受瞩目,百姓会很乐意看到一个光天化日,杀人行凶的纨绔子弟死在断头台上!
    我几番教育你要收敛锋芒,你可曾听进三分?背着我跑去应试就算高中,你小小年纪,能做什么?陛下不会重用你,你只会给花家招来更多的猜疑和妒忌!
    那为了表面的平和,我只能碌碌无为吗?花千宇突然开口,倔强的眼神中有着不甘。
    虽然他原本也能想到自己年纪太小,大可能不能入朝为官。
    你花决明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些:你还小,锋芒毕露只会引来麻烦。厚积而勃发,你的积累还不够,也还须打磨。
    是,孩儿铭记。
    花决明看了他一会,转言:虽然你还小,缺乏洗练,但是论天资、性情,你都是接任我的最好人选。
    墨哥比我更合适。
    他的性情过于温润,将丞相府视为眼中钉的人不少,连陛下也不可能对花氏完全放心你的性子只要磨砺好,会比你大哥更合适游走官场。
    花千宇直言:我的志向不在文,而在武,您知道。
    这
    只要兵权在握,大哥那边,自然有我保护。
    花决明憋着一句话在喉咙中,叹了口气后,直说:谈何容易罢,男儿有志,自当精忠报国,你想去便去。往后你再想做什么事,必须先同我讨论,不能再轻举妄动。
    是,花千宇点头,娘那边
    至于你娘那边,我会说服。
    花千宇抱拳行礼:千宇谢过爹。
    花决明看着难得低头的他,咳了两声,让自己变回严肃的模样:谢就免了。罚你在房内思过三天,不得踏出一步,也不许和他人会面,更不得在房内练武,三日,每日三遍道德经,日入之时上交。
    是。
    下去吧。
    花决明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喃喃:傻小子,有些事情,我想你日后会明白。
    即便千宇多合适,多有才干,功绩多高皇帝岂容我花决明的儿子手握半点兵权?
    但若是现在告诉他这些,失去目的地的孩子该怎么行进
    第6章 006
    被罚面壁思过的三天里,连乐洋都不被允许进他的房间,送饭的时候连对话都不允许有。
    花千宇对于无人的宁静也没有抵触。他一如往常,随太阳而起,梳洗完毕后跳过炼体的步骤开始抄经,等乐洋送饭来的时候,用餐;用餐结束把空餐具放在门口,继续抄写道德经;抄写完毕后,他就在书架上拿下已反复阅读多次的兵书翻阅,在用餐时才会停下,一直到夜深。只是身体得不到如往常般的锻炼,让他浑身筋骨不适,但惩罚毕竟是惩罚,让他活得太舒适了,就不叫罚了。
    他一向听父亲的话,因为当他在被傲慢遮蔽双眼看不清现实之时,花决明总能把他拉回来。
    爹总是对的他在被花决明训话之后总会这么告诉自己。虽然他还是不听话地跑去考了文状元他觉得自己能考好,而最年少状元这个称号也确实好听。对于武试他便没有这么大的自信,毕竟他还掇不起巨石,让乐洋来还差不多。
    失败就不好看了。
    何况武状元的地位和名声远不及文状元,想要留名成为后者才是最佳选择。
    三天很快过去,天未亮花千宇就拉着乐洋给他做陪练。赤手空拳的两人棋逢对手,几番回合都难分胜负,最终花千宇凭借着技巧与谋略,将力气远在他之上的乐洋绊倒在地并成功压制。
    乐洋从地上起来,拍拍衣服,对花千宇笑道:公子果然又赢了!
    输了还这么开心,是不是又放水了?花千宇戏谑。
    乐洋忙摆手:不是不是,乐洋不敢再冒犯了!两月前有一次他因花千宇臂上有伤,每次攻击都会有意避开伤处,后果就是往后花千宇练习都不带他。虽然不是什么严厉的惩罚,但这样十足让乐洋觉得自己被公子冷落了,后来还是他哭着说不敢才挽回公子的心的。
    公子向来都是表面和气,生气了也不大能让人看出来。
    一直守在一旁的仆人见比试结束了,靠过来对花千宇道:小公子,皇后派人来传话,让小公子闭关结束后进宫一趟。
    哦?
    仆人再度鞠躬。
    花千宇向外拂动了手臂,仆人见其示意,退下。
    我入宫一趟,他一边取下双臂上的绑带,一边对乐洋道,你自己出去玩会吧!
    好乐洋接过绑带,应完声才回过神,公子,我公子要别人跟随吗?话下之意是在问:为什么不用我了?
    不,我自己去。
    乐洋一副惊愕的模样:公子自己一人多不方便啊!
    花千宇好笑:我还需要人照顾?
    不是
    花千宇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止住了他的后半截话:去交点朋友吧!
    公子
    这是任务。
    朋友?乐洋嘟嚷,我去哪交什么朋友?
    今天厨房做的茶点是桂花糕是吧?你给仙儿送去。仙儿喜欢吃桂花糕。
    啊?
    你不是没有目的地吗?现在不是有了?
    公子
    哪来什么朋友?乐洋提着竹篮踏入长惜院,喃喃自语,这种地方,不是姑娘就是嫖客公子也真是的
    可是公子给的任务不能不做唉,早点出去逛逛吧,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能做朋友的。
    仙儿姐在接客,你有什么东西交给我吧!丫鬟伸出手道。
    乐洋将篮子递了过去这样正好,省了功夫,而且他也不擅长应对仙儿。
    乐洋下了楼,视线随即被一抹白色的身影吸引那是个高大的青年,他穿着一声白,皮肤也几近雪白,披散的长发带卷,是金棕色的,眼瞳是湖蓝色的像妖怪一样。
    乐洋见过他,只看过背影,也只一瞬。
    那妖怪走近了那小池,那是长廊里唯一没有围栏将小池水隔开的地方。
    他的的眼眸倒映着那一汪池水,毫无波澜不知是不是乐洋想多了,他的身上带着死的气息。
    那不是妖怪,是人!
    心思落定,乐洋急急飞奔而去,路遇转角,他直接踩着围栏飞跃池面,以求最快速到达那人身边。
    小心!
    就在那人即将踏出一步时,乐洋抱着他的腰,将他拉开,也因此自己与他都倒了地。
    青年显然被他的举动吓到,惊魂未定,问:你做什么?话毕他便想站起来,但乐洋摇摇头,坚持不把他放开。
    乐洋说:人生苦短公子为何寻死?他喘着着气,着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青年皱眉:谁要寻死了?
    你不是你没想死?乐洋松开他的腰,站起来,笑道,太好了!笑脸下是藏不住的尴尬。
    青年也站了起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乐洋。
    乐洋被他盯着,那几分尴尬加剧,脸有些火热,他只好找话打破这平静:西域人?
    他很久以前见过外来的商人,也长得奇奇怪怪的,不过像青年这么好看的,他是第一次见。
    青年只道:不知道。
    不知道?
    记忆伊始,我就在中原了。
    乐洋也不奇怪,只笑道:好,那公子就是中原人了!
    忽地,乐洋想到一件大事,即使羞于开口,他也必须完成:公子可有兴趣与乐洋结为好友?后半截话几乎是一口气说完的。
    这是任务。
    虽然不过初识,但很奇妙地,他觉得两人有缘这就是交朋友的契机吧?
    青年一愣,竟然应下了,乐洋一阵惊喜。
    敢问公子大名?
    白。
    白?可是姓氏?
    名,有名无姓。
    乐洋忽然觉得白是个可怜人难怪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乐洋打起精神,不让自己露出半分同情的神色,他笑笑道:我叫乐洋,公子白,谢谢你与我为友。
    啊嗯。白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乐洋龇牙笑,以示友好。
    这下就好交代了。
    见皇后的路上,花千宇在御花园内巧遇散步的太子安明镜。原本面无表情的安明镜喜出望外:千宇!
    花千宇也向他走过去,停在他身近,规矩作揖,道:殿下。
    跟在安明镜的小太监三十三也俯首:小公子。
    客气!安明镜拍拍他的肩。
    花千宇直起身,问:太子哥哥可有烦心事?
    你怎么知道?安明镜问。
    哥哥平日里可没心思来御花园闲逛何事,可让千宇分忧?
    安明镜让三十三先退下,与花千宇并肩散步,道:月前里父皇禁了安明熙的足,你可记得?
    记得。
    时至前日刚满一月,今日父皇便召了他问话。
    哥哥担忧什么?
    父皇是不是对他太好了父皇是想要和他说什么?
    可说是问什么话?
    没有。
    那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如若要密谋什么,既然能让哥哥知道他被召见,想必也会让哥哥知道是什么理由,比如问罪,比如追责。前日便期满,今日才宣见的话,想是刚想起有这事,才想教育几番而已。
    安明镜舒了一口气,笑道:千宇真可为我的谋士。
    哥哥过誉了。
    今日进宫可有事?
    姑姑召见。
    正巧母后让我带你一齐去见她,一起?
    自然是好。
    安明镜招手,让远处的三十三赶来。
    哥哥不信任三十三?花千宇看着跑来的三十三问。
    何出此言?安明镜疑惑。
    花千宇笑着摇摇头看来太子本人都没注意到。另一方面来看,太子对他的信任倒是发自内心的。
    安明镜突然明了,便解释:只是不习惯谈这些话的时候有他人在侧罢。
    三十三低下头,跟在他们身后。
    倒是好事。花千宇道。
    什么好事?
    花千宇摇摇头:下次再和哥哥细说。
    不轻易把心里话说出口,也不会和随从商量正事这当然是好事,不然岂不是容易因听信谗言而误国?
    安明镜叹了口气,笑道:你倒是人小鬼大。
    有吗?
    可不是,心里装得比我还多,好的坏的都看不透。
    花千宇笑道:太子哥哥不用看透,相信千宇就好了。
    这是自然。
    行至拐角处,安明镜的面色变了,他伸出手,截住正打算从他身旁走过的安明熙,严厉责问:看见太子不知行礼吗?
    阿九急忙下跪磕头,道:太子殿下,皇子只是没瞧见您,绝非无礼。
    安明熙抬眼,冷然:行不行礼有何必要?
    殿下阿九抬头,入眼即是安明镜的怒容。
    就在安明镜要动手之时,花千宇握住了他的手腕,按下安明镜的怒气,对安明熙道:当然有必要。古者有云,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既在天地之间,此礼该行。
    安明熙冷哼一声:天经地义?呵,行了礼又如何?即便我五体投地,在太子眼中不也是罔顾伦常。
    幼时他因害怕被打骂而行跪礼,却依然被踩在头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竟然怎么都逃不过被欺凌,还不如留几分自尊。
    你!
    花千宇按下安明镜的手,只一句:克己复礼。这句话不仅是对安明熙说的。
    安明熙抬眼,目若冰霜,也只四字:狼狈为奸。
    安明镜甩开花千宇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安明熙撞在了墙上,沉声:再说一遍。
    安明熙心跳加快,过往受的伤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一点也不想认输,一字一顿地重复:狼、狈、为、奸。
    安明镜松开抓着他衣襟的手,就在他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安明镜一拳挥来,他紧闭双眼
    殿下!阿九惊呼。
    拳声落下,但脸上却没有痛感,安明熙他睁开眼,眼前是一个和他一般高少年的背影。
    花千宇用左臂挡开下了安明镜的拳头,笑笑道:太子哥哥消消气,我们还要去见姑姑呢。
    安明镜吃惊:你!
    花千宇用右手按下安明镜的手,道:走吧,别气了。
    哼。安明镜将手甩后,背在身后,走离,三十三跟上。
    花千宇转身,靠在安明熙耳边轻声道:明明就很怕以后见到太子绕道走,知道吗?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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