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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屋 > 都市言情 > 蔺先生,一往情深 > 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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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节

    白漠才要问个明白,白诺涵已经快步上了楼去。
    在客厅沙发坐下,白漠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同样没回的沐尹洁,但对方一直不接。
    一杯水喝完,白漠不放心,上楼去,本要去白诺涵的房间,路过母亲白芳的房间却隐约听到说话声……还有哭声。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两个真的背着我有问题,一个是我从小到大一起玩的表妹,一个是我男朋友,真是狠狠打我脸!”
    是白诺涵的声音,带着哭腔控诉着,继而是白芳的声音,安慰女儿先冷静。
    无意中回头一扫,白芳看到白漠,叹了口气。
    白漠走进来,诧异又不敢置信:“……姐,你刚刚说的,是表姐跟梁子懿?”
    白诺涵不答,抬手背抹着泪,白芳重重叹气:“这确实是尹洁不对了,我们白家对她不薄。”
    就算是亲妹妹的女儿,也不及自己女儿是心头肉。
    白诺涵自己本来也不信的,今天晚上接到自称“银河”ktv的服务生打来的电话,说梁子懿在那儿喝醉了,让她过去一趟。
    等她去到那儿,看到的却是沐尹洁正跟两个服务生将梁子懿从侧门扶到门外去。
    一路尾随他们车子时,她手机上收到了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点开,都是有关男女亲热的场面,背景有酒店有停车场,而里面的两人,她都不陌生。
    如果单纯给她发照片,她会震惊会生气也会怀疑,然而,那时她正开车尾随着前面的两辆车,一路到了梁子懿家所住的小区,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
    她没有跟进去,车子停在小区门外,她给发彩信的号码拨过去,但那头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忍着怒火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又看了一遍那几张照片,里面亲热的男女,服装从夏装到冬装……
    其中有一张,梁子懿穿的还是她给他买的衣服,也就是说,他们不止早在一起了,在她与梁子懿交往的时候,关系也一直没有断。
    此刻,白漠看到手机上的彩信,她之前还为了这件事在两个姐之间说好话,不希望她们因意外而造成隔阂,眼下,什么都说不出来。
    ……
    这一夜,沐尹洁一直没有回来白家,白慧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女儿回沐宅去住,电话中问及原因,沐尹洁含糊不清就挂了。
    而白家人的态度突然间都冷下来,白慧不明所以但感觉得到,只能常常去白家老夫人房里坐坐,打发时间。
    然而,回沐宅的沐尹洁原本心情不好,又被老夫人责问那封事关蔺家十五年前的案子的信件,说她莽撞胡来或许会闯大祸,弄得心情更差,只住了一夜直接从沐家离开,又独自回了沐益诚所在的那个原本的三口之家。
    不管女儿犯了什么错,沐益诚毕竟心疼她,让白慧回来陪着,他自己则回了沐宅去住。
    -
    进入十二月,天气越发地冷。
    松云居日子依然宁静,除开上课去公司,其余的时间情天基本上都窝在家里。
    蔺君尚也变得忙碌起来,盛辰的事,此外还有关于一月去美国的事,里外都要事先安排好。
    通过朋友与美国那边医院的医生联系,蔺君尚详细说了自己妻子的情况,医生觉得既然保守治疗已经对病人没有什么效果,那么只能采取手术治疗。但具体得到时候情天去到那边,仔细进行检查后,才能确定是否适合实施手术。
    结束视讯之后,打开邮箱,看到那边发来的手术实施方案参考。
    邮件里是根据晕眩症类型不同分列的手术实施方案,也是为了给病人及家属一个大致的了解与心理准备。
    然而光是看着那些手术的名称,就已经让蔺君尚一颗心往下沉。
    第872章 短发,仿佛望见十八岁的她
    想要护她无忧无虑,护她不受伤害,却极大可能要看着她面对手术,对着屏幕上的邮件,蔺君尚无力地抹着脸。
    回松云居,对于此事蔺君尚却一字不提,情天也没有过问一句,因为那一夜他与她商量去美国的事时曾说,把一切交给他就好。
    感情到了某一个境地,是全然安心地将自己交付,情天知道那个人一定有最稳妥的打算。
    十二月的第二个周末,是周五,傍晚蔺君尚从盛辰离开,许途将车开往c大教师院区。
    今天晚上有一个交响乐演奏会,蔺君尚曾提前与情天说过要带她去,下午却接到她的电话说课后有事会去一趟农卡的工作室,蔺君尚只好来这里接妻子。
    临近晚饭时间,农卡工作室里学生不多,但男子甫一入内,就令里面的人似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都抬头望来。
    穿深棕暗纹格呢子大衣的男人高大挺括,轮廓分明的脸五官沉俊,淡淡的表情不怒自威,一身都透着历经岁月沉淀之后的沉稳内敛。
    农卡与蔺君尚算是师兄弟或许外人不知,但他们有交情是一定的,学生们不止一次看到过蔺君尚出现在工作室里,即便他来的次数其实很少,但每一次都足以令人印象深刻。
    学生们都对这位商业巨子仰慕又敬畏,除开报纸杂志,能私下得见真人的,也就唯有在农卡这里。
    男子入来之后径直迈步往里去了,大家当然知道里面是谁在,算起来,那还是他们的师妹。
    情天虽然身份特殊,但若是不认识她的人与她相处,完全不会想到她身后自家的背景与夫家背景如此强大。
    那是一个沉静的女子,面对专业认真严谨,在艺术表现上精益求精,待人处事温和淡然却坚定,是与她接触过的人对她最深刻的印象。
    往里走到一扇并不陌生的门前,蔺君尚直接抬手推门,是漆艺室,内里有三名学生站着,正对着一份画稿低声讨论。
    听到门响,三人话语声停止,皆抬头往门口看,同一时,蔺君尚的目光也落在三人之中站中间的那人身上。
    女子如墨的长发短到了锁骨,多了几分清新俏皮,像是刚上大学乖巧的校园女生。
    是他的妻子没错,可他却在那一瞬怔了心神。
    仿佛望见了她的十八岁。
    情天看到来人并不意外,毕竟本来就知道他要过来接,跟身边两人打了招呼,就朝门口走去。
    蔺君尚伸手牵起她,对室内两名学生微微颔首,就把她带出了漆艺室,然而走了没多远,他却将她拉进了陶艺室。
    身后门板才关上,情天被那人压在门板上,眼前一暗,热烈地吻就这么落下来,没有一点预兆。
    情天背贴着门,怔愣片刻,缓缓抬手,环住了他的颈脖。
    他低首吻着她,从热烈到珍惜缠绵。
    如果不是被他搂着腰,情天几乎迷乱得站不住,他的大掌贴在她的腰背,熨帖出阵阵温热。
    好一会,那人才不舍地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
    “什么时候去剪的发?”
    近到他的鼻息都喷洒在她唇上鼻端,男子声音低哑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情天微微喘气深呼吸:“今、今天中午。”
    因为下午有课,所以她中午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吃过午饭,突然想要剪掉蓄留已久的长发,只是在那么片刻间。
    c大侧门外那条店铺琳琅满目的街道尾,有一家很简单的理发店,理发的师傅是个五十岁左右年纪的大叔,手艺很好,那里只有剪发没有染烫。
    客人从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到c大校园里青春的男生女生,在今天中午念头起时,情天就是去了那里,让自己的冲动成了真。
    当拿开理发布,大叔看着镜子中的她说了一句:“剪去的都是烦恼,小姑娘要开开心心。”
    当时站到镜子近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情天抬手摸了摸到锁骨的发尾,唇角扬起浅笑。
    此刻,她问:“……不好看吗?”
    蔺君尚又低头吻她,灼热的唇摩挲着她的唇,贴着呢喃:“都好看。”
    只是这样的她让他想起她的十八岁,想起与她的遇见……也想起那些遗憾。
    他或许在她的学习与专业上给予了指点与帮助,却也在少女心事中让她伤过心。
    她回来之前的那两年,他总是在午夜梦回忆起她受伤的眼,有一种丝丝缠绕经年不散的痛,叫没有机会弥补的遗憾。
    ……
    抵达音乐厅,在晚上七点十五分。
    是场内听众席中央效果最好的位置,情天与蔺君尚坐下,本要看看手中的曲目单,却感觉好像前方投来目光。
    抬头去,看到他们的前排,一位中年年纪,神态端庄的女子在对自己微笑。
    情天脑海中一晃,记起来,是上一回万奇的晚宴,那个曾向她请教幼儿如何学习书法的女士。
    “没想到,今夜会在这里巧遇蔺先生与太太。”
    情天记得蔺君尚说她是教育局局长蒋晟的姐姐蒋珮,丈夫则是司法局刚退下来的局长,夫家姓许。
    “许夫人。”
    情天微笑得体打招呼,蔺君尚也礼貌颔首,唇角弧度温和几分。
    鉴于音乐会即将开始,蒋珮微笑点了头,转回身去。
    后来音乐会开始,手背上突然覆上一阵暖,情天低眸,那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置身美妙的音乐,现场聆听的效果总是格外震撼,是精神的享受。
    紧邻而坐,情天被那人握着手,不盼轰轰烈烈,惟愿往后余生里一直有这样平淡又美好的时光。
    ……
    中场休息时,情天去洗手间。
    身边经过的一个女子身上有很重的香水味,情天鼻腔敏感,忍着打喷嚏的冲动想要快步从那人身边经过。
    然而那人也是往女士洗手间去,步伐几乎与她一致,以至于一路鼻端都是散不尽的浓郁香水味。
    进了洗手间,情天第一件事从洗手台边扯了纸巾,才捂着鼻子面向墙壁,就喷嚏连连。
    好一会拿开捂着鼻子的纸巾,上面有血渍,身后走来一人,声音惊讶道:“怎么流鼻血了?”
    第873章 我先生这人,喜欢瞎担心
    情天从镜中一看,来人正是刚才坐在前排的那位许夫人蒋珮。
    她将纸巾揉团扔掉,蒋珮已经扯了一张新的纸巾递给她,情天说了声“谢谢”就压在鼻子下,怕鼻血变多,没敢乱动。
    两年多前那一场大火伤了她的呼吸道,鼻腔变得敏感,加上年初被有毒气体损害,鼻内粘膜更是脆弱,像上次晕眩症犯身体情况差会流鼻血不说,平日偶尔打喷嚏也会,再加上最近冬天天气干燥……
    蒋珮已经年过六旬,算起来年纪当情天的母亲都不止,现如今看着女孩这样,想到那些传闻,不免担心。
    “许夫人,我没事。”
    情天觉得,自己流鼻血的时候,往往吓到的是身边人,自己却已经习以为常。
    “好端端地流鼻血怎么能说没事呢?”蒋珮看着她一张白皙的脸,想到外面与她同来的人,说:“我去让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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