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目光追随
顾瑶她们一队穿的是浅黄对襟窄袖袍配红色绣花裤，她们身上是浅绿色对襟窄袖袍配白色水绫裤。“今天你们必输。”
顾瑶的表姐看过来，轻蔑道。
“你们才必输。”
吴雲哼一声回应。
“对，你们才必输。”叶蓁走了过来，站在萧菁菁身边，重重点头。
纪馨也过来，走到顾瑶身边。
“谁输谁赢，很快就知道。”
顾瑶目光落在萧菁菁身上，清丽的脸上多了什么。
“试目以待。”
萧菁菁神色平淡，带着人往球场去，三公主还有秦王已经下场，叶蓁：“菁姐姐你们一定会赢的。”她还以为蹴鞠是什么，就是足球。
没想到古代这么流行。
连女子也可以玩，还可以混合比赛，她真的是开了眼界，还以为古代女人都不能玩，而且一队都穿着同样的衣服，和现代球队一样，之前她就发现有人穿着胡服骑马，才知道原来骑马打球，尤其是打马球，蹴鞠都是要穿胡服的，还有赛马。
每一队都有同样的蹴鞠胡服，蹴鞠前都要换上。
端午都没有这么热闹，端午不过就是吃粽子，在门上挂上艾草，南方才有赛龙舟，京城没有，然后就是挂菖蒲、蒿草、艾叶，熏苍术、白芷，喝雄黄酒。
身上佩戴艾草荷包，和现代时一样，没有多大区别，她还失望，听说宫中要举行蹴鞠，每年端午过后宫中都会举行蹴鞠。
所以都不举行大的宫宴，只办小宴。
“嗯。”萧菁菁颔首看她一眼：“景世子赢了。”
“端午好像都没有这么热闹。”叶蓁望了一下天，不愿承认景非翎蹴鞠的时候竟然帅得惊人，打了一个哈哈过去，那个神经病赢不赢关我什么关系，心中想着，叶蓁本来不想看景非翎那个疯子蹴鞠的。
都是祖母一定要她看，看到后来她不想再看，跑了，她发现纪馨那个女人看秦王还有景非翎那个神经病目光满是痴迷。
又是一个痴女，不想了不想了。
“端午是龙舟节，浴兰节，也是女儿节，不一样。”萧菁菁看出她的心思，南方才会划龙舟，端午节父王还没有回来，父王在书信里写明来不及，陪她过节，她和几个庶妹还有庶弟过的，祖母送了一些端午的吃食，她让赵嬷嬷送了自己做的吃食还有艾草荷包给几位表妹，外祖母舅舅，舅母，宫里没有举行大宴。
外祖母想接她过府，她没有去，外祖母没有勉强她，她和几位庶妹掷壶和秋千，父王是端午过后才回府的。
回来时已过了几日，也没有再提，她已经习惯了过节的时候父王不能回府。
萧菁菁一行入了场，分成两边，顾瑶站在对面。
“做好输的准备吧。”顾瑶的表姐不屑一顾笑起来。
“你也一样。”吴雲上前恨恨道。
熙和帝此时也看着，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总管公公退了下去，太后转头：“怎么了？”
“让人看着三丫头，不要让她乱跑。”熙和帝道。
“是该让人盯着，三丫头真是，哀家觉得三丫头该好好管管，你啊。”太后想说什么，又没有，看了眼一边的余贵嫔还有宜妃几人没有多说。
“太后娘娘看妾做什么？”
余贵嫔感觉到，笑道。
太后不是很高兴，宜妃在下面听着，她被禁足半年，这一次是琰儿求情才能跟着皇上太后娘娘出来，她睥了余贵嫔一眼，盯着场中，没有说话。
熙和帝又看了看场中对着太后：“这一场母后觉得谁会胜，和菁姐儿比的那一队是顾家丫头？”
“嗯，顾家丫头，不好说。”
太后也看了看摇头，她想到上一次花朝节也是这两个丫头，斗诗，最后是菁姐儿赢了，这次不知道了，往年好像是，她问了问身边的宫人知道，往年都是顾家丫头这一队赢。
那时候菁姐儿也是顾丫头一队的，不知道这一次怎么分开了，菁姐儿蹴鞠很厉害，不过顾丫头似乎也不差。
“朕记得花朝节时也这两个丫头？”熙和帝显然也想起来了，问道，问了一下身边的人。
“是这两个丫头。”
太后点头。
宜妃边看着顾瑶边听着，其他宫妃也是，她们也想起来了。
“是菁姐儿赢了？”熙和帝道。
“是菁丫头。”
太后道。
“这次不知道是哪个丫头赢，不管是哪个丫头都不错，两个丫头往年比过没有？”一个儿媳妇一个是萧成那小子的女儿，两个丫头看着都不错，熙和帝忽然想到往年没有比过吗？
“往年菁丫头是顾家丫头一队的。”太后一说。
熙和帝：“朕记得没有人能赢过她们？今年怎么分开了，朕就说不记得两个丫头比过。”
“陛下政务繁重，这些事忘了正常。”
太后开口。
熙和帝没有说话。
嘉和郡主还有静安县主也看着，她们一边听太后娘娘和陛下的话一边看，过了一会，嘉和郡主目光掠向远处，那里太子殿下坐着，旁边的是纪太傅。
太子正打趣着身边的人：“三皇妹在找你。”
纪尧转动着手上的玉板指，什么也没有说。
“还没有和菁妹妹说？”
太子又问，纪尧不语。
太子算是明白了。
另一边，吴老夫人也和身边的人说着，看着场中雲姐儿的样子，觉得雲姐儿过于冲动：“雲丫头太冲动了。”
宁氏张氏点头。
“还是菁丫头几个稳重，对面那个刘家的丫头倒是个能说会道的，顾家丫头不是个简单的，说什么，浪费什么唇舌，稳得住才是好的。”
吴老夫人又道：“顾家丫头那一队，精气神不错，雲丫头她们这一队要差一点，不过有菁姐儿在应该没有事。”
鼓声一点一点响起，两队人走近，随着鼓声越来越响，开始了。
叶蓁紧张的看着，她觉得就像在现代时看球赛一样，激动，靖康侯老太君见孙女这个样子：“喜欢怎么不参加？蓁姐儿？”
“祖母，你又不是不知道。”叶蓁正紧张的看着，听到祖母的话，摇了一下祖母的手，摇了摇，然后又看向场中，恨恨的：“菁姐姐一定会赢过顾瑶。”
“因为和菁丫头投契，所以？”靖康侯老太君轻轻的问。
“祖母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顾瑶一看就，肯定是菁姐姐赢。”就什么叶蓁没有说。
“你啊。”
靖康侯老太君不知道说什么：“喜欢就多练练，下次参加，不会让景家小子教你。”
“我才不要！”
叶蓁一听，她才不要景非翎那个疯子教她，想到景非翎蹴鞠的样子，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谁叫她是颜控呢，啊啊，竟然觉得疑是重生的神精病爽。
没救了，怎么办。
场中，萧菁菁飞身上接过球，传给了吴雲，顾瑶没想到一上场就失利，她紧紧盯着萧菁菁还有吴雲，吴雲反球传回了表姐手中。
顾瑶上前，萧菁菁飞身，把手上的球投向门。
场外所有人都看着，小袁氏紧紧盯着菁华郡主，她不希望菁华郡主赢，那样姐夫岂不是真的会喜欢上菁华郡主，那日那位夫人和她说了很多。
她本来想去纪家找姐夫，娘怎么也不同意，说会找个合适的机会，不能急。
她不知道姐夫今天来了没有，一定来了，她没有看到人，不知道姐夫在哪里，她往四周看着，想找到姐夫。
纪馨坐在纪老夫人身边，她紧紧盯着，她相信瑶姐姐会赢，看向萧菁菁，眼中复杂难言，有讨厌有别的东西。
“瑶姐姐，瑶姐姐！”有少女叫起来。
越来越多。
顾瑶抢到了球，顾瑶的表姐笑了起来，接过球，轻蔑看向萧菁菁几人，又送回给表妹。
顾瑶和萧菁菁之前一样飞身而上。
“菁华郡主，萧菁华郡主。”渐渐也在少女叫起来。
太子闻言，笑得不行：“还以为菁妹妹人缘这么差呢，孤白担心了。”
纪尧还没有开口，目光一直追逐着那道心中的身影。
太子哪里会看不出来。
孤的太傅也学坏了，怎么办，都快变成眼中只有菁妹妹了，他这个太子都没有一点地位。
“太子殿下。”
这时，景非翎走了过来，顾昭也跟了过来，行了一礼。
“起来吧。”太子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意兴阑珊，挥了挥手，顾昭行了一礼退了下去，他担心着妹妹。
景非翎起来后看向纪四叔，顺着纪四叔的目光一眼看到萧菁菁那个女人。
“你也看上了菁妹妹，你不是定亲了吗？”
太子唯恐天下不乱。
景非翎知道太子性情：“看一看。”
“不去跟着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太子又问。
“不用。”叶蓁那个女人跑不了，景非翎不觉得那个女人能跑。
纪尧回头，看了景非翎一眼。
“纪四叔。”景非翎道。
“嗯，赢得不错。”纪尧漫不经心的，景非翎不由抬头：“四叔不下场玩一玩？”他自认自己不错，但比不上纪四叔，纪四叔才是最厉害的，纪四叔为什么不下场玩一玩？觉得没有对手？
“不了。”纪尧不打算下场，转着玉板指，摇了一下头。
“你家纪四叔是不会下场的，不如问本太子，问问孤要不要下场，孤就这么不被人待见？”太子在一边道，这还看不出来？居然不知道叫本太子。
“太子殿下不能。”景非翎转过身对着太子殿下。
“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老夫子！”太子不满了。
“翎哥儿说得对，殿下。”纪尧道，太子想要说什么，忽然看到了什么，看出去，笑了起来：“啧啧，三皇妹找来了！”
纪尧转动着玉板指的手一停，看过去。
景非翎也看到了三公主，三公主比菁华郡主萧菁菁好，他看向纪四叔还有太子殿下。
“要不要孤帮忙？”
太子收回目光，笑得玩味。
不远处，三公主一边走一边回头，气愤不已，跺了一下脚，一身火红的蹴鞠服，还没有换下来，手上握着鞭子：“不要跟着本公主，听到没有，不许跟着我。”
“陛下有命，要三公主殿下回去。”
一个亲卫拦住三公主。
“本公主有事。”
三公主换了宫装就打算去太子哥哥那里，纪太傅肯定在那里，却被父皇派来的人拦住，父皇为什么不成全她！
“听到没有！”
“陛下让属下拦住三公主。”亲卫再次道。
“父王才不会。”三公主想说什么。
秦王回到位置和身边的锦绣说了几句话，看了一下场中的顾瑶，就听到三皇妹的声音，他看过去，很快看到了三皇妹，随即，听到了三皇妹的话，知道三皇妹要做什么，目光落在一处看台上，太子在那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他知道，还有纪尧。
三皇妹——
他和身边的人说了声。
楚王府的女眷坐的地方，戴着帷帽的萧柔柔目光随着场中大姐姐的动作动，还有顾瑶。
萧菁菁和顾瑶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有这一天，她神色漫不经心。
“柔儿。”旁边另一个坐在角落，同样戴着帷帽的女人拉了拉她，看了眼周围没有让人发现。
“娘。”萧柔柔侧头。
“不要让人发现了。”吴氏也看着萧菁菁那个臭丫头。
“我知道。”萧柔柔坐直身体，没有多久。
“夫人。”一个婆子过来。
“二爷呢？”萧柔柔问。
“二爷马上就过来。”婆子回答。
“好。”萧柔柔点头。
“大姐姐和瑶姐姐看来势均力敌，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萧柔柔在心中想，她知道大姐姐厉害，没想到和顾瑶一样厉害。
吴氏一直看着。
不到半刻钟，萧菁菁和顾瑶两队人你争我夺，你来我往，萧菁菁进了三个球，而顾瑶进了二个，顾瑶的表姐抢球的时候，力道很大。
比赛进行得很激烈尖叫声连连。
萧菁菁被顾瑶抢进了一个球，双方拉平，但在最后，萧菁菁又进了一个球。
“竟然是大姐姐赢了。”萧柔柔脸色不好。
而吴老夫人高兴起来，她的几个孙女赢了：“菁姐儿不错。”这一场基本上都是靠的菁姐儿，要不是菁姐儿，也赢不了。
很可能会输，雲丫头几个和顾家丫头那一队比差得远，要不是菁姐儿每次力挽狂澜，还不知道如何。
好在雲丫头几个知道配合，配合得还可以。
宁氏等都看出来了。
顾瑶的祖母脸色不好。
瑶姐儿到底在干什么。
秦王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殿下。”叫锦绣的宫人知道里面的顾姑娘是未来秦王妃的，她小心看了殿下一眼。
“怎么？”
秦王侧过头，摸了摸她的脸。
顾瑶看到，动作一顿。
“看来菁妹妹赢了。”
太子看到这里，笑了。
纪尧目中只有那个小姑娘，只有小姑娘在场中飞扬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神色温和宠溺。
景非翎也看到，不得不说菁华郡主萧菁菁长了一样祸害脸，不然也不会让纪四叔喜欢上，萧菁菁看来是真的要赢了。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这时，三公主的声音响起。
太子看过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三皇妹妹还被人拦着，应该是父皇派的人：“真是可惜，皇妹竟然还被拦着，还以为。”
纪尧像没有听到，他的小姑娘赢了，小姑娘应该很高兴。
“这一场，菁华郡主这一队胜！”随着声音落下，全场哗然，叶蓁跳了起来，不停的叫喊。
“顾瑶，你们输了，记住一个条件。”吴雲下场的时候，笑着拉着表姐。
顾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