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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纳德玛家族的秘闻

    始祖奈亚纳.索托斯一共有四个初拥后裔,他们被称为二代血族,是所有血族的真正祖先,分别是维罗妮可、纳德玛、查尔斯、卡罗尔。
    而罗塞尔亲王,是始祖和维罗尼可女士所生,他们其实只有这一个孩子,维罗尼可女士没有其他的初拥子嗣。按理来讲,罗塞尔亲王也应该是二代血族,毕竟他也是始祖奈亚纳.索托斯的亲儿子。但当罗塞尔亲王诞生后不久,还在襁褓之中,奥斯汀审判庭就和始祖奈亚纳.索托斯进行了决战,最后始祖和大部分血族都自此沉睡于库尔峡谷了。
    这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纳德玛。他护送罗塞尔逃离了当时的战场,使得罗塞尔侥幸活了下来,最后领导了著名的“血月入侵”。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后来纳德玛被奥斯汀审判庭击杀了。
    要知道被奥斯汀神器轰入库尔峡谷后,其实并不一定死了,因为吸血鬼方面认为,始祖奈亚纳.索托斯的实力,根本不至于被一个神器就击杀了。而且似乎事实也是如此,因为不少参与那一战的血族都成功苏醒了,比如,罗塞尔亲王后来麾下的几位公爵,独立公爵里面的谢尔盖公爵等大公,乃至伊菲克特伯爵就是苏醒于库尔峡谷。
    而且至今也没人敢说始祖以及维罗妮可、查尔斯、卡罗尔这几位二代血族死了,因为他们在库尔峡谷内,这也就是说,纳德玛死了基本上是无需质疑的。
    纳德玛的死亡产生了的影响,就需要提及目前整个血族面临的困境——血源长河的枯竭。
    血源长河就是林德成为子爵时进入的那条河流。林德进去后,看到了一条奔腾的河流,但其他的血族可不是。他们进入后有可能看见的只是一条小溪,甚至枯竭的河床,更甚者一片荒芜。
    就拿林德成为子爵来说,骷髅马群最有可能出现在血源长河周围,林德虽然林德这个过程也出了变故,遇见了两个怪物,但无疑他还是遇见了骷髅马群。但其他的血族,如果没有看见河流,基本上就遇不到骷髅马群,那么他们就在血源长河内无法出来,最终因晋升失败而死。
    而且因为晋身失败而死亡的血族不在少数。芙蕾雅也试图突破成为公爵,失败了一次,但她成功幸存了下来,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
    虽然芙蕾雅五百年前新生血族,但她的血脉也是极其优秀的,她都差点突破失败,差点死里面,更别说其他的血族了。
    所以,议会提出一滴三代源血就能让大量的伯爵趋之若鹜,因为这玩意儿能够极大的提高伯爵的血脉,提高晋侯爵的几率。
    血源长河枯竭的另一个后果就是血脉的杂乱,比如阿朗索这种变异生物的诞生。
    但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氏族议会有很多的观点。其中两个极具影响的观点,居然都和纳德玛有关。
    一是认为,正是因为纳德玛这一位二代血族的死亡,使得血脉长河枯竭,因为纳德玛是二代血族,他的逝去使得血源长河的源头流量供应不足。
    二则与之恰恰相反,他们认为血源长河枯竭,是由于血族繁衍导致长河分流,进而稀薄导致,所以杀光纳德玛家族的人,就能让流向纳德玛家族的河流,回流到其他的氏族。
    这两种无外乎一个是归结于源头,一个是归结于末梢。
    很明显,第二个是最容易理解的一个原因,也是血脉不那么纯粹的血族感受颇深的,所以基本上在骸骨森林里绝大多数无法进阶的吸血鬼都对纳德玛家族抱以极为浓郁的敌意,试图覆灭这个家族。
    但第二个原因,在高层,尤其是侯爵以上的吸血鬼眼中是不合理的,他们反而更加倾向于第一种。因为血脉稀薄,那也只能是下游,堂堂一个侯爵,乃至公爵,他们血源异常靠前,都被卡死了晋阶,归咎于第二种太过于荒谬。
    所以,他们自然不愿意让纳德玛家族覆灭,反而是尝试重现纳德玛的血脉。
    因此在议会、众多的公爵、侯爵的集体意志之下,纳德玛家族毫无发言权,而且为了获取吸血鬼高层的庇佑,不让家族覆灭,只得同意他们的要求,去复原纳德玛的血脉。
    这个家族也就只能近亲结婚,不停地剔除掉体内来自人类的血源,实现返祖,让纳德玛的纯血重现。
    林德所说的,进行初拥再婚姻当然也不被不允许,因为这不是又混入了杂乱的血脉吗?
    也难怪亚特会对瓦格纳说的话,突然变得异常愤怒,因为瓦格纳侯爵,也是胁迫者之一。
    而林德,只是一个伯爵身份的子爵。连伯爵都没有发言权,更别说林德。
    宴会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只有茵莎将两只小手伸出牢笼来,往嘴里灌鲜血,毫无顾忌的喝着,浑然不觉这诡异的气氛。
    “咳!”林德假咳嗽了一下,不自然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瓦格纳似乎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了,提起杯子,点头向亚特示意了一下。
    说起来,瓦格纳和纳德玛家族关系非凡,亚特的父亲和瓦格纳是挚友,没错,因为纳德玛家族的寿命一般只有三百年,所以亚特在瓦格纳眼里,还真的是一个小辈。这一层关系使得瓦格纳和纳德玛家族之间,其实并不算太僵。不然,要是寻常的侯爵跑到这里,这样说话,亚特真的会打一顿。
    亚特随即一饮而尽,但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好。
    茵娜走过来想给自己父亲满上,却被一掌扇开,茵娜手中的装血的罐子,掉在地上,流淌了一地,亚特随即离席。
    茵莎看得眼睛直冒绿光,贪婪地留着哈喇子。可惜自始至终,她都一直被关着。
    “你没事吧!”林德站了起来,担忧地询问到。
    茵娜很快就爬了起来,摇摇头,轻声答道:“谢谢,是我的错。”
    林德见到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忍不住埋怨道:“这亚特侯爵当父亲也太不称职了些吧?”
    “有些事不要看表面,林德,我还要告诉你多少次,你才能记得住!”瓦格纳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微笑地对茵娜说道:“行了,我们吃完了,洒到地上的就剩下的交给那些幽灵仆人收拾吧!”
    “茵娜明白。”茵娜点了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罐子,重新回到自己笼子,老老实实地将门闸拉下。
    “走吧!”瓦格纳扭头对林德说道,“我们去和亚特谈谈。”
    “谈什么?”林德觉得瓦格纳说得够多了。
    “你和茵莎的婚事!”
    林德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扫了一眼茵莎这个小屁孩。此刻,茵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林德和瓦格纳在谈论她,依旧死死地注视着地上的那一摊血,眼睛瞪的发直,哈喇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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