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古老的城市

    “您是林德大人？”约翰艰难地抬起头，看清了林德，显得有些吃惊。林德的身份莫莱雪等人也不会向这群村民介绍，因而约翰只知道林德是一位吸血鬼。约翰知道林德的名字还是林德自己说的，从那群孩提口中得知。
    “你是？”林德疑惑地问道。主要是悲催的约翰此刻脸都被埃里打肿了，门牙还掉了两颗，满嘴鲜血。林德认不出这幅模样也不奇怪。
    约翰抬起头连忙扫视整个屋子，试图寻找所谓的“伯爵”，因为他误以为林德只是一个服侍的吸血鬼。不过，这也足够令约翰激动了，因而连忙说道：“大人，我是沃野村村正，约翰，你应该还将记得我吧？。”
    林德仔细地瞧了一番，皱着眉头，总算认了出来，整件事让他有点困惑，问道：“是的，我认识你，不过沃野村……”
    “唉，我侥幸逃过一劫……”约翰显得有些忧虑。
    林德并不想过问是什么原因，既然约翰能够活下来，也算是他的幸运。
    而约翰并没有看见那个“伯爵”，故而又匍匐在地，哀求地说道：“林德大人能够带我去见伯爵吗？”
    “你先起来吧。”林德想了想，看来约翰是误会了，这样也好，说道：“这个要求恐怕不能，不过你有什么可以对我说，我替你传话吧！”
    “谢…谢谢。”
    林德直接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摔……摔的”约翰可没胆子说是让埃里打的。
    “摔的？”林德也没多疑，于是问向正题，说道：“你找伯爵有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大人，市政官马弗布尼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我要控告他！”约翰失去的门牙说话有些漏风，但好在并不妨碍他吐字。
    “哦？”这一下林德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说道：“就是刚才那个胖子？”
    “对对对，大人们将外面各地的村民带到马弗布尼，按照市政法，应该由他进行安排，结果他压根就不曾过问，反而加以胁迫。大多数人饿的饿，死的死，卖儿鬻女。”约翰并没有说关于布兹的那件事，而是说这这件不搭边的事，但这个是很触及吸血鬼底看似线的事。
    因为吸血鬼懒得管理领地内的人类，人类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放养的牛羊一般。这些牛羊有一个带头的，羊群自我约束自然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这个带头的不听话，就宰了换一个。故而约翰知道，说一个家破人亡的惨剧，吸血鬼怎么可能去管。人类的死活与他们又无关，只要人类纳够血税即可，至于是用什么方式获得的鲜血，吸血鬼其实并不在意。反而，如果约翰说雷蒙不听话，毕竟吸血鬼费劲将人带回来，结果在马弗布尼饿死了。或许应该能够引起伯爵的不满，这是他最希望看到的。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告雷蒙？”林德从约翰表情上读出了一丝的异样，而且如果这件事如果和约翰没有瓜葛，他又为何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险擅自闯入。
    “因为，因为我也是将饿死的其中之一。”约翰实在找不到借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不自然的解释被林德注意到了，他深思熟虑了一小会儿，敲了敲桌子上的匣子，意味深长说道：“约翰，你应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是那个叫雷蒙的市政官送给伯爵大人的礼物。”
    约翰绝望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算我求求您吧，我可没东西送伯爵和您啊。”
    约翰误以为林德是和埃里一样要好处。而且雷蒙德礼物肯定价值不菲，别说不能把这话送到伯爵耳里，即使送到了也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对约翰道：“行了，我替你传这个话。就当作是当初你让我饮的那杯血的报酬。”
    说起那杯血林德依旧有些反胃，林德和约翰算上这一次也算是两次了，结果这两次约翰都误解了。第一次误以为林德是要喝血跑出来溜达，然后约翰给了林德一杯鲜血。而这一次，似乎约翰误以为林德只是一个跟班，这还真是一件趣事。
    “那……伯爵那里……”约翰担忧地问道。
    林德觉得这个老头比雷蒙还要有趣，带着笑意说道：“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约翰有些不知所措，他原本冒着必死的心进来，结果没见到“伯爵”，但自己想说的又轻易地传达到了，犹豫了一下，最终鞠躬行礼，缓缓退出。
    而林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约翰，你记得沃野村有一个叫休格尔的人吗？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
    约翰骤然停下，回忆了一下那些让他有些难受的名字，带着悲伤的心情，恭谨鞠了一躬，回答道：“村里一百来号人，并无一人叫休格尔，尊敬的大人。”
    “抱歉让你让你回忆了这些，你下去吧。”林德挥了挥手，他不是有意触动约翰的伤心处，主要是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在沃野村，利亚目救的那个小骷髅。
    休格尔不是沃野村的人？可为什么又会躺在那尸堆里，难道是他撒谎了在骗我，还是由于成为了未寂者，失去了自己的记忆，最终胡乱说了一个名字？
    整件事林德老早就觉得奇怪，但现在毫无头绪，这一切只是他的直觉。
    林德吐了一口气，又翻起了一些关于马弗布尼的记载。虽然也没什么太过于重要的讯息，但林德还是了解到了这个城市的从建造到现在发生的各种重大事件，比如这座城建于三千多年前，由第一批人类先民进入尔莎森林建立，当时精灵已经退出了这片骸骨森林。不过，令林德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不怎么样的城市，居然是和始祖奈亚纳.索托斯同时期建立的，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古老的城市几千年几乎没有丝毫的发展，规模依旧如此的小。大概是因为此后就被吸血鬼占领的原因吧。
    虽然到目前为止，这里曾多次被人类攻陷过，而且当时还作为人类侵入骸骨森林的一颗重要的一个钉子，不过最终还是被吸血鬼夺回，最后成为了罗塞尔亲王的封地，而后又分封给了阿诺德。
    虽然说这座城的历史可以说很古老，但这个记载却并非很长，而且林德能够感觉到这些记载是以人类的口吻写的。可能是因为吸血鬼并没有记载历史的习惯，动不动就能活个上千年的种族，和人类这种短命的物种比起来，的确没有记录历史，传递知识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