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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节

    于是,我问道眼镜,“刚刚咱们看到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居然连火都不惧。这种东西还会是活物?”
    眼镜听到我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变的更加阴沉,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反问我,我觉得那个东西会是什么?
    我回答眼镜,我当然觉得那个东西是人了,从被大火覆盖的身形来看,确实和人无差异。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那个东西是人,为什么他能从火堆之中走出来呢?人能作为鴾控的“鴾”吗?
    一阵干笑声,从眼镜的嘴中发出,他脸上的表情由之前的阴郁,变到现在有些从容了。他张口故作神秘的回答道,“很多事情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由常理来推理的也不一定是正确的。我并不知道刚才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有种感觉,我们很快还会再次遇到它。”
    眼镜的表情变化,加上他语无伦次的回答,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平时眼镜不是这样,一般都是直来直去,从来不绕弯子,怎么现在却跟我打起了马虎眼儿?好像是他在有意的隐瞒什么事情。
    我身边的夏夏,大概也听到了眼镜刚才说的话,她不由的向眼镜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我,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问了。
    队伍前面的金手佛爷等人,已经走到了穷羿国城池下面,他们停在了原地等着我们,提子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几个人快点。我发现金手佛爷他们所站的位置,并不是穷羿国的大门所在位置,而是一处城墙的下面。这里的城墙很高,可视范围之内,并没有看到可以进城的门之类的东西。
    我们刚刚走到金手佛爷身边,金手佛爷就“呵呵”一笑,对我说道,“小伙计,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可能暂时还没死。”
    第一百零六章 佛爷的话
    我立刻打起了十分的精神,问金手佛爷为什么这么说?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并没有死?
    金手佛爷伸手指向了,我们跟前的那堵墙面。我顺着金手佛爷的手指看去,只见在我们眼前的前面上,好像有人用刀子,在墙上刻了一个类似“星星”的符号,这符号上还有一个像左手边指去的箭头。看到这个东西,我马上就想起来了,这个类似于“星星”的符号,就是“指路星”!这种符号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在虵国,当时我们寻找失踪的夕羽惠,就发现了夕羽惠留下的这种符号。而后这种符号在有熊和仙山的时候,也被风干鸡用过。现在眼前的这个指路星,十有八九就是风干鸡留下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兴奋。
    大凯在看到这个指路星的时候,也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便小声的问道我,“这玩意儿是小哥刻上去的吧?这熊孩子,教育他多少次了,出门别破坏公共财物,他就是不听,你看看,把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辉煌遗产都给破坏了。你说他也是闲的蛋疼,有工夫刻这个玩意儿,还不如直接写个‘某某某到此一游’来的方便。”
    “你懂个屁呀!指路星是专门原来指示方向所用,这里面的每一个笔画,构建在一起是一个立体模型,现在是天气比较好,所以你觉得指路星没用,要知道如果天气比较差的话,你刻在墙面是字迹,或许看不清,但是指路星依旧清晰可辨。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就你这种文盲,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所以你别这么多废话了,老大在这里刻上标记,说明他已经进城了。穷羿国外部已经危险重重了。里面究竟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也不知道。你就别给祖国添乱了。要是不快点找到他,估计我们几个人,差不多也要成为辉煌的遗产了。”夏夏打趣的对大凯说道。
    我知道眼镜对笔迹很有研究,所以赶忙让眼镜上前,看看这个指路星,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刻画的?也好大致了解风干鸡和爷爷的情况。
    眼镜此时在张琳的搀扶下,来到城墙旁,他蹲在地上,盯着头顶的指路星,不时的用手抚摸墙面所刻的指路星。随后眼镜又变的愁眉不展起来,他眉头紧锁,回头对我们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进城。”
    随后眼镜一边向指路星所指的左手边方向移动,示意我们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对我们解释说,按照指路星所刻于墙上的纹路,和这里风沙的侵蚀量来看,指路星边缘的纹路都被风沙磨平了,下刀较深的位置,最底部也被细小的沙粒所填充,不过指路星的主体样子并没有发生改变,所以,眼镜估计这个指路星,刻在墙上的时间,应该在五至三天之间。
    而在指路星的刻画上,上半部分较为铿锵有力,图案也明显比下半部分清楚,越是向下刻制,指路星墙上的纹路,变的越来越浅,那条指向“左手边”的线段,应该是最后刻上的,下刀的力度又比之前小了不少,眼镜推测说,可能风干鸡在刻制指路星的时候,身体已经受了伤,而且他的伤势越来越重,导致他下刀的力气都产生了明显变化。眼镜还提出了另外一种不同的说法,就是说,这个指路星也有可能是两个人刻画,第一个人处于某种原因,并没有将指路星刻画完成,而第二个人在继续刻画的时候,体力已经难以支撑,所以才造成了眼镜所说的那种情况,指路星上下两部分刻画时下力并不一样。
    眼镜着重强调了第二种推测,他觉得这两种推测,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风干鸡并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而是还有爷爷一起,所以第一种推测好像不太切合实际。第二种推测下,如果是两个人刻制的这个指路星,那么可能他们两个人此时已经分开了,一个人受伤留在了原地,将指路星刻制完成,等着救援的人来营救,而另外一个人,因为突发了某种紧急的情况,甚至没有时间去完成指路星的刻画,就继续去完成自己的某项“任务”。
    眼镜强调到,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我们当下要做的,就是快点顺着指路星所指的方向,找到这个刻画指路星的人。
    本来我看到指路星之后,心里还算比较安心,起码知道爷爷和风干鸡两个人的下落了,心里悬着的心才刚刚落地。随后眼镜分析了一下指路星,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不论是哪一种情况,对于爷爷和风干鸡来说,都是极为不利。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按照指路星的指示,找到最后这一个完成指路星的人。
    我已经不知不觉中跑到了眼镜的前面,大凯则紧随我的身后。我一边小跑的向前,一边眼睛注视着前方,看看有没有人的踪迹。可是在我的视线可及范围之内,我能看到的都是无垠的沙漠,再就是看不到尽头的城墙,丝毫没有寻到人的踪迹。我心里也在想,如果爷爷和风干鸡其中一个人受了伤,可能担心穷羿国之中危险重重,受伤者不方便,也不能再进入穷羿国,所以才不得不留在城池之外,等待着救援。如此看来,这个受伤者应该是在一个比较醒目的位置才是,要不然救援的人很难找到受伤者,这一点我能想到,想必风干鸡和爷爷也都能想到了。
    要说周围比较醒目的地方,除了在我身子一旁的城墙之外,实在是没有任何较为醒目的标的物了。
    我和大凯的步伐明显比其他人要快出不少,之间已经和他们拉开了差距,我们跑了约一分多钟,按照普通步速,人的一秒钟的步速是一米,我们小跑的速度,大概是正常步行的二到三倍,也就是说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两百米了,可是除了光秃秃的城墙和黄沙之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迹。
    我和大凯的步速明显的慢了下来,大凯心里也有点打鼓了,他小声地问道我,“小爷,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跑了这么老大块路了,怎么还没有找到李老爷子或者是小哥啊?这个节奏是要出岔子的节奏。”
    我随即停下了几步,也示意大凯停下,然后站在原地思考着,如果我是哪个受伤的人,我肯定不会让自己远离指路星的位置太远,这样肯定会给救援的人造成很大的不便。而且一个受了伤,行动不便的人,也不可能拖着受伤的身子,又跑出去这么远的距离。我们已经小跑了差不多200米了,这段距离应该就能发现受伤者才是。
    大凯所说的那种“不祥”的感觉,在我的心头,也渐渐地开始蔓延,这个时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比较不对,可是现实情况,却是一切看起来都很“对”。
    “小爷你想出什么道道儿了吗?要不咱再向前走两步?”大凯问道我。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别再吓走了,我也有种不祥的感觉,咱们再这么走下去,恐怕要出事儿。等夏夏他们跟上来,问问他们现在该怎么打算。”
    说完,我和大凯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去,大凯更是一边转身,一边迫不及待的喊着,“快……”
    大凯的这个“快”字拖着长音,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戛然而止了。我同样是一脸的惊诧,我和大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因为在我们回头之后,发现之前就跟在我们身后的夏夏等人,现在却突然不见了?!
    第一百零七章 傻眼了
    我背后冷汗直冒,头皮都感到一阵阵发麻,想不到刚刚那种不祥的感觉,这么快就变成现实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向身后方看去,可是身后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一个人影看不到。他们去哪了?我在心里自问道。
    我们一直是沿着城墙根往前走,这段路都是笔直的,就算是我和大凯走的有些快,把其余人甩开了一段距离,但是也绝对不至于,回头连他们的人影都看不到。之前我还回头看过一次,夏夏他们几个人,就走在我们身后差不多十米左右的位置,夏夏还对我和大凯说道,让我们两个人慢一点。可是我当时也没在乎这么多,身子都扭回来了,只是简单地朝夏夏摆了摆手,都没回头再看一眼。其实当时我心里就隐约觉得有点怪了,依照夏夏的性格,看到我这种不屑的回答后,夏夏一定会破口大骂,可是当时我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因为只顾着快点找到爷爷和风干鸡,我也没有细想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道是,那个时候夏夏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想让我和大凯立刻停下脚步?
    “小爷,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人上哪去了?见鬼了啊?!”大凯一副苦瓜脸问道我。
    我现在连回答大凯的心情都没有了,因为大凯问的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可是大凯问向我,我又能问向谁呢?这次可真的是倒了血霉了,以前和大部队走失,起码身边还有一两个能力挽狂澜,足智多谋的人,风干鸡、夕羽惠,甚至是夏夏,都是能一夫当关之人,我跟着他们,心里也比较放心。可是这次,就剩下了我和大凯。大凯这个人,论搏命打架,那绝对是一把好手,可是论起思考问题、处理问题,那大凯就歇菜了。我就更不必说了,典型的渣战斗力,各种风水异术之类的事情,我也就是最近几年才知道一点皮毛,比起夏夏他们几个人,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我和大凯这种队伍搭配,先不说能否在这里存活,就是让我们按照原路返回,估计我们两个都够呛。由此看来,我们现在也别按照指路星的指示,去找风干鸡或者爷爷了,先找到夏夏等人的大部队,才是我们现在最该做的事情。
    于是我对大凯说道,“你也别问我别的了,我现在满脑子也都是问题。我这个智商你还是了解的,我要是什么都知道,小惠惠也不需要大老远把眼镜找来,给咱们保驾护航了。咱们现在也不要往前走了,还是先抓紧时间,找到大部队再说,咱俩孤零零的在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中招’了。”
    “我呸,呸、呸,我说小爷啊,就算你不知道,但是你能不丧门吗?你这张破嘴,往往都是好的不灵坏的很灵。我动手能力还行,动脑能力就毁了。你现在就把你当小哥,或者是夕小姐好了,毕竟你是大学生,智商应该也算过得去。我看你平时推理能力还将就,时不时还能说点有价值的事儿。你慢慢寻思寻思。”大凯啐了几口,紧张地对我说道。
    我苦笑了一声,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想大凯这个猛张飞,这个时候真是把刘禅当诸葛亮使了。
    于是我让大凯先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现在事情很简单了,不是我们中招了,就是夏夏他们中招了,所以我们回头后,才见不到一个人影。这个时候,我打心眼里祈祷,但愿我们不是中招的那个人,毕竟夏夏他们队伍里面,除了夏夏之外,还有金手佛爷、提子,甚至是眼镜等人,即使他们中了招,估计也有办法来摆平,这几个人均不是等闲之辈。但是如果中招的是我们,那麻烦可就大了。不得不承认,我们中招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夏夏他们中招的可能性。特别是当我联想到,夏夏之前叫我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一丝的疑虑。可能那个时候,夏夏已经看出什么不对了。
    我把当时看到夏夏叫我们停住的这件事,细节方面告诉了大凯,然后便让大凯再把我们发现指路星,到现在为止的一系列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想一想,看看能否想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大凯想了还没有十秒钟,就匆匆地朝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我们现在一直按照指路星上的那个路线在走。
    我拿出水袋喝了一口水,然后对大凯说道,“大凯啊,你现在耐心点。我现在比你还着急。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两个臭皮匠,也能顶上半个诸葛亮。现在就看咱们能不能静下心来,把整件事琢磨清楚了。”
    我见大凯朝我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咱先把整件事捋顺一下。我们看到指路星后,按照指路星上的指示,一直向前走着,咱俩步速比较快,所以把大家甩下了一定的距离。之后咱们察觉到,跑出这么远,但是还是找不到所谓的‘伤者’,于是我们回头找大家,却发现几个大活人统统不翼而飞了。是不是这样?我有没有落下什么?”
    经过我刚才一番说讲,此时的大凯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右手捏着下巴在认真的思考着,之后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说的过程中,并没有落下什么。
    于是我继续对大凯说着,我们在向前跑的过程中,没有听到身后传来打斗或者是其他特别的声音,那就是说明,我们身后的人,并没有遭遇突发的险情。而我们在向前走的过程中,始终是按照同样的一个方向,相当于我们在前面领路,也就是说,他们一直都是跟在我们的身后。于是我问道大凯,“你觉得在这种状态下,他们消失的可能性有几种?”
    大凯听我这么一问,立刻变得愁眉不展了起来,他凝神看着我,一脸无奈地对我说道,“小爷啊,你这不是为难我啊!让你三绕两绕我自己现在都糊涂了。你还问我有几种可能性。要我说,那就是见了鬼了,让鬼逮了去了。咦,也不对,遇到鬼他们好歹还吱一声才是,也不至于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直接消失了。我操,真他娘的出了大怪事儿了。我一开始是觉得,他们被什么东西掳到了遮蔽物之中,因为发生的太过突然,所以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小爷你也看见了,这附近连点遮蔽物都没有,除了他娘的石墙,就是这些沙子。”大凯说到这里,脸上又沉思了起来。
    很快大凯就继续对我说道,“咱用枚举法,把集中可能性举举例子,然后一个个排除一下。被掳走是不现实的例子了,我倒是还觉得有一种可能,你说他们会不会突然发现了进入穷羿国的入口,然后进入入口后,却发现那入口之中有机关,把他们困在了某个地方?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大吧。”
    我向大凯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这种说法。因为如果有人发现入口后,后面的人一定会通知我们,而不会撇下我们,他们单独进入入口。于是我对大凯道,“你想的都是他们中了招,你怎么就不能想想,如果是我们中了招,会有什么可能性吗?我倒是觉得,即使有人被鬼掳走,那么掳走的也是咱俩,而不是他们……”
    我这边说着,那边的大凯眼神四下的瞟着,随后我注意到他的眼神突然一变,大凯马上向我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十分吃惊的叫道,“我操,真他娘的是咱俩撞鬼了。真是邪了门了,我们又走回到,刚才发现指路星的地方了!”
    第一百零八章 鬼打墙
    我扭头向大凯所指的地方一看,吃惊的发现,就在我们的左手旁边,之前看到的那个指路星,此时又赫然浮现在墙上!所指的方向和我们先前看到的方向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我们居然又走回了刚才出发的地点。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快要炸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面对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我们明明是沿着直线在前进,可是为什么还是走回了出发的地点?
    第一次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满的是希望,可是现在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满的却是绝望,一种深深的惧怕感觉。
    大凯这个时候更不淡定了,一直踱着步子走来走去,问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中了鬼打墙?
    我不耐烦的对大凯回答道,“鬼打屁啊!别什么事儿都往鬼打墙上面扯。你之前没听到夏夏解释吗?鬼打墙说白了就是一种‘本能运动’,在缺失方向感,或者是缺少辨别路线的参照物的时候,人就会不自觉地按照一个近似‘弧形’的线段来走,所以才会反反复复走不出同一个地方。咱俩现在遇到的情况,和鬼打墙差远了!要是咱们在什么荒郊野外,根据树木或者较为醒目的参照物前进,说不定还有可能遇到类似‘鬼打墙’的事情。因为树木等东西,都可以根据相应的规律,来进行种植,使之达到迷惑他人行进的目的,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虵国遇到的騩坡?騩坡就是根据这种方式,来使人困于其中。可是咱们此刻遇到的情况,却不能再用类似所谓的鬼打墙解释了,因为咱们毕竟是靠着墙向前走,而且这还是一堵墙,在建筑上,墙面要达到一定的水平才行,这是最基本的建筑基础了,上个月你去我和小惠惠买的新家看,不是还看到墙上挂了一个类似于表一样的东西了?那个东西就是在施工的时候,用于测水平的。所以建筑的墙面全部都是水平的,误差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
    “我操,你快别讲了,越讲他娘的越是瘆人啊!照你的说法,已经完全没有什么科学道理,能解释我们现在的处境了?咱们难不成真让小鬼逮去了?”大凯打断我的话,脸色已经变的非常紧张了。
    我无奈地告诉大凯,现在的这种情况,恐怕真的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可以解释了,我们沿着水平的方向前进,期间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的方向改变,结果却又走回了原点,这一点的确是太诡异了。
    大凯从包里摸出了一盒烟,平时大凯手脚很是麻利,可是此时他手脚很不利索的才点着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把烟给点着,之后大凯狠狠地吸了一口,直接把嘴中的烟气咽了下去。
    大凯靠在墙边蹲坐着,自顾自的抽着手里的烟,我坐到大凯的旁边,对大凯说道,“现在就剩咱俩了,依照情况来看,中招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你也不用太紧张,夏夏他们发现我们出了问题,一定会尽可能的先找到我们,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办法从这个‘困局’之中脱离,或者耐心等着他们来救我们。”
    大凯默默点点头,手里的一根烟已经抽完,大凯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下。他此时主动开口,对我讲到,既然现在科学理论没什么用了,那我们就把各种不科学的可能性提出来,看看哪种可能性比较高,也方便我们做点应对的措施。
    我觉得大凯这个提议非常靠谱,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何不将错就错,直接用各种可能的诡异想法做一下解释。我估计大凯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提出了这个提议,于是我个大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凯如果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大凯又点起了一支烟,他觉得我们可能是被“替身鬼”盯住了,而我们的眼睛被这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遮住,从而使得我们产生了错觉。
    随后大凯讲了一件他当兵时候,遇到的一件诡事。那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一年云南的一个偏远小镇,名为祁洼镇,那里发生了洪灾,大凯所在的部队,当时被派去赈灾。云南那时正值雨季,祁洼镇被洪灾冲的已经四分五裂,地上看不到一处无损的建筑,到处都是大片的积水,最浅处的积水,都没过了脚腕。可见祁洼镇受灾之深。很多居民都不得不暂时搬到了隔壁村子的临时住所,留在祁洼镇的基本都是救灾的战士了。大凯的部队冒雨赶到祁洼镇,连夜开始了抢险救灾的行动。
    当时大凯所在部队接到的命令,是临时补修堤坝,避免更猛烈的洪水再次来袭,从而造成更重大的损失。起初一切进展地均是有条不紊,士兵们穿着简单的救生衣,用沙袋将堤坝补上,可是到了后半夜,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先是一个在水里从事堤坝修补的战士,说他刚才看到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游来游去。大家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都乐了,觉得这个人想偷懒,但是想出的理由太拙劣了,因为这里的水非常浑浊,不要说能看清水下有什么东西了,估计当时连水面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指挥救援的首长也是微微一笑。
    不过很快,又有第二个战士,第三个战士,第四个战士……许多在水中进行抢险的战士,都说是看到水下面有东西在游来游去。大凯当时也算是一个小官了,跟着带队的首长在岸上指挥,当他听到在水下的战士,不约而同地说看到水下有东西的时候,大凯也觉得奇怪了,因为平时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对于秉性都很了解,大凯所在的部队,上过战场打过仗,遇到需要抢险救灾的情况,他所在的部队,也都会经常被调派到灾区,所以对于救灾的事情,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把它当做是一种责任,以前遇到更艰难的情况多了去了,大凯觉得大家不可能因为连夜赶路,想简单的休息一下,就想出这么一个不适合的借口。
    于是大凯示意首长,让当时在水中的战士先上来,看看是不是这里的水有什么问题。可是当时指挥的手掌却不这么认为,依然让大家抢时间修补。更大的怪事随之出现了,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有一个在水中的战士,居然正一点点地向下沉,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根木桩,被水下的什么东西拉着,笔直地慢慢向下拖动。大凯注意到这个情况后,马上让周围的战士,把那个向水面之下移动的战士拉起来,可是他身边两个战士架住他的胳膊,使劲向上拉,却没有一点反应,人还在向下沉,而且没有任何的表情。
    跟在大凯身后的当地镇长,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马上让人去树上抠了一块“盐巴子”,也就是树皮,并让其他战士先上岸,只留下了那个下沉的战士,还有身边架着他的两个人。此时那个人的下巴已经被侵在了水中,另外两个拉着他的人,本来想把他拖上岸,结果不成,居然也都被一点点向下拉着,镇长赶紧让另外一个战士下水,并把盐巴子贴到那个下沉战士的眉心处。说来也怪,一块湿淋淋的树皮,真的就被贴在了那个战士的眉心处,而且那个战士也不再下沉。他身边另外的两个战士,发现此刻能移动他了,于是赶紧把他拖上岸。
    那个在水中下沉的战士,被拖上岸之后,身体还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脸上的表情也和刚才没有一点变化,整个人更像是一个植物人。镇长这个时候,对所有下过水的战士说道,“挽起你们裤脚,看看脚腕上是不是有东西?”
    结果战士们挽起裤脚后,惊恐的发现,在自己的两只脚腕上,居然分别出现了两个血手印!
    第一百零九章 血手印
    我听得出神,而大凯话音却断了。只见大凯把手中,快抽到烟把子的烟掐掉,又从烟盒里透出了一根继续点着。我好奇的追问大凯,“后来怎么样了?那些抢险的战士,脚腕上的血手印是怎么一回事?”
    大凯又是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两个烟圈从他的嘴里慢慢吐出,继续对我讲着,当时的战士们,发现脚腕上,居然不约而同出现了血手印的时候,一个个都有点呆滞了,或者说他们都害怕了。因为在水中抢险救灾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们的脚腕,而且血手印是出现在了他们脚腕的皮肤上,并没有出现在裤子上,况且这些个血手印,并非都是一模一样,而是有大有小,每个手印各自之间都不相同,就像是几只不同的手,抓在战士的手腕上一样,这使得整件事更加的奇怪了。
    那时候的年轻战士,一个个年轻气盛,怪事儿听说得多,见过的太少,所以真正见到了这种诡异之事,大家一个个都愣住了。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有些慌了神儿。
    而那个像植物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战士,当他的裤脚被撩起的时候,身边的各个战士瞬间都惊住了,因为他的脚腕上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他的小腿部分,却完全变成了透明的血红色,从外面好像就能看到他内部的血管皮肉一般,场景那叫一个瘆人。更让人害怕的是,这个战士的双手加上他小臂前一段的部分,也统统变成了血红色,此时再配合上,他脸上面无表情的呆滞样子,整件事情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当时指挥的首长是高学历出身,对于封建迷信一类的事情一直是嗤之以鼻,但是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首长也有点不知所措了,只好劝慰各位战士,让战士们尽量打消担心。
    镇长将贴在战士眉心的盐巴子撕了下来,当时的战士们都看的清楚,这块普通的树皮,就是被很随意的贴在了眉心上,可是镇长在撕下树皮的时候,却费了好大力气,树皮和皮肤贴合的非常紧。指挥的首长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问道镇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镇长这次告诉大家,刚刚水里可能有“不干净”的东西,当地人叫这种东西“替身鬼”。而水里的战士,就是被“替身鬼”盯上了。替身鬼是那些死了无处轮回的人,无奈流落于世间,它们专门找活人做替身,以求得替身入活人的躯体,将活人的灵魂赶出体外。替身鬼会蒙蔽人的双眼,使人产生幻觉,它们一般都藏在水里或者是土里,因为这种地方阴气大,阳气弱。这种替身鬼怕树,因为树属木性,会升阳减阴,镇长刚才在战士的眉心贴上树皮,就是为了把缠着战士的替身鬼赶走。因为祁洼镇遭到重大的洪灾,所以洪水蔓延,使得替身鬼有了藏身之所,加上半夜阳气又弱,才给他们有了可乘之机。战士们身上的血手印,并没有什么大碍,天亮之时应该就会消失,镇长建议战士们先休息一下,等到天亮之后,在开始抢险救灾,如果明晚还要半夜救灾,那么每个人的身上都贴上一块树皮,就万事大吉了。
    而对于那个一动不动的战士,镇长说他现在还没“清醒”,过几天可能才会慢慢地恢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后,身上的血色皮肤,才会慢慢退去。
    起初大家都对镇长说的话将信将疑,因为大多数人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可是连指挥的首长,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意思大概是让大家不要迷信,一定要相信科学、相信党之类的话,说完之后,也没有让战士们继续下水,而是让战士们先简单的休整,等明天再继续修补堤坝。
    第二天天一亮,昨晚下水的战士们,看到自己的脚腕上的血手印,果然像镇长说的一样,已经完全消失了。那位昨晚类似于植物人的战士,知觉也已经渐渐地恢复了,可是他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下水修堤坝,后来的事情,一概忘却了。他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不能继续参加抢险,只能在后方继续治疗。后来的那几天,在晚上抢险救灾的时候,战士们都是按照老镇长的叮嘱来做,再也没出过什么诡异的事情。
    这件事当时在大凯的部队传的很玄乎,大凯告诉我,当年在当地很有名的“水鬼替身”的事情,其实就是说的他们遇到的这件事,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之后,内容被以讹传讹的太过分了。
    大凯觉得我们现在遇到的困境,可能就是被替身鬼缠上了,所以产生了幻觉,说不定我们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按照老镇长的话说,替身鬼在水里或者是土里,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水,但是遍地都是沙土,周围更是一棵树都没有,指不定我们可能先前早早就中招了,大凯甚至觉得,在八面流水地水潭中,我们杀死的那只哲罗鲑都是幻觉。
    大凯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们刚才是沿着水潭走到了城墙根下,所以,我立刻扭头向四周看去,要是能看到先前的水潭,说明我们确实是走了一圈又走到了原点,要是看不到那个水潭,搞不好我们确实是产生了幻觉。
    只见在我们身后不远处,那个水潭还在,而且被我用油火枪点着的哲罗鲑,身体还在冒着火花,只不过哲罗鲑的大部分身体,已经被烧尽了。
    我对大凯说道,“水潭还在哪,被我用油火枪点着的哲罗鲑也快烧尽了。说明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幻觉。你再想想,我们当时和哲罗鲑恶斗的时候,感觉都是真实的,我用龙刺刺向了哲罗鲑的眼睛,手被陷进了鱼眼里,还有那条咬到我手指的蟾蜢守宫,伤口都是真实可见的,所以我们并不是遇到了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转了一圈之后又绕回了原点。”说话间,我把自己的受伤的手抬了起来,让大凯看看我拇指关节处的伤口。
    大凯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对我说道,“那我就真的想不到别的情况了,各种情况都被你排除了。小爷,你快再寻思寻思,看看有没有什么靠谱的事儿,咱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啊。更关键的是,就算是咱们两个人,转了一圈又转回到指路星所在的地方,那么其他人上哪去了?他们怎么不翼而飞的?”大凯说到这里,稍作了一下停顿,不由地骂道,“真他娘的不能再多想了啊,他妈的越多想,脑子里面的破逼事越多。”
    大凯的话虽然都是在抱怨,可是有一点却说到了重点,即使我们两个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那么也应该看到其他人才是,为什么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把整件事情再次串联起来,仔细的想了一遍,之前我已经把大凯提出的“可能性”情况一一排除,那么结合我们和大部队走失这一点,看来我们遇到的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的城墙,或者是沿着城墙所在的道路上!突然间我脑海之中闪过一个想法。
    我立刻拍了坐在地上的大凯一下,急忙对大凯说道,“快点先起来,咱们再把之前走过的路线走一次,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和大家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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