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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行啊夏姐,效率够高的。刚才那两个人是你舅舅的马仔啊?”我问道夏夏。
    夏夏“哼”了一声,对我说:“你的废话是最多的。还不抓紧看看里面的东西够不够齐全,不够的话我再马上找人补给。”
    我们几个人也分别挑了一个背包,开始拉开包翻看里面的装备了。要说夏夏办正经事,还真的是特靠谱。包里几乎涵盖了我们去有熊的那些装备,甚至连我们要穿的衣服都给我们准备好了。而且还添置了几件新的装备。因为考虑到天气因素和环境因素,夏夏特意给我们准备了取暖的设备,野外帐篷都是真空打包,夏夏说这种帐篷耐极寒保暖效果比较好,还有油火枪,是为了给我们生火用的。我注意到包里还有一个医药包,里面不仅有各种急救用的物品,甚至还放置了几件简单的手术刀和麻醉药。连那种用起来非常顺手,但是连那种很难找到的便携式的小火炉和光棒,夏夏都给我们每个人装备上了。
    不仅如此,背包里还有上次去有熊时,龙哥装备的那种用起来还算顺手的手枪,虽然我不知道枪的名字,但是听大凯说过,这种枪想要在黑市上搞到,都是很难的事儿。而且这次夏夏给我们预备的子弹也装的很满,比去有熊时多了不少,应该够我们用。除此之外短刀也是必不可少的武器,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夏夏竟然还给我们准备了弩,另外有两个背包里甚至还放有雷管。用夏夏的话说,充足的准备是为了让我们可以平安回来。
    我们几个把包内的装备翻看完后,都对夏夏刮目相看。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居然可以把装备准备的如此完善,我们想到的或者是想不到的里面统统都有。再就是里面的好些东西,不要说是一周了,就算是一个月都不一定能筹备齐全。况且还能准时的给我们送过来。
    “这些东西是怎么弄到的?”我吃惊的问道夏夏。
    夏夏看我们一个个人,满脸的惊讶表情,仿佛她的目的达到了,故作神秘的对我说道:“秘密。问那么多干嘛,给你你就用呗。你以为你平时‘夏爷’这个名字时白叫的呀?”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
    此时夕羽惠将四个包给我们分了一下,因为装有雷管的包比较重,所以风干鸡和大凯背那两个装有雷管的包。我和夕羽惠拿另外两个装量较轻的包。让大家回家之后,再把东西点算一下,以免有什么遗漏。然后夕羽惠表情有些复杂的问夏夏:“真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夏夏笑着点了点头,把小脑袋贴在夕羽惠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便拉着夕羽惠匆匆的往家里走。我们三个拿起背包也立刻跟了上去。回家之后我看到夕羽惠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眼神一直在夏夏身上瞟过,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我们三个把装备都齐点了一遍,每一个包都是相同的装备,并没有落下什么。我看夕羽惠一直坐在哪出神,也不检查自己的包,便走过去轻声问她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夕羽惠见到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让我不用担心,说完便去点算她的装备了。我过去帮忙,夕羽惠看了看我,然后拉着我的袖口往墙边靠了一下,很小声的问道我:“你还记得先知墖孖预言吗?”我点点头回想起去有熊之前的那个墖孖预言。
    她接着说道:“当时我们以为预言是错误的,其实预言是正确的。看到墖孖预言时只有我们七个人,而预言中是八人。可是最后幺妹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我们的人数和预言中的完全吻合。”
    “正确什么啊,我记得当时可是你亲口解释说,预言中的人不会从有熊活着出来。咱们现在不都活的好好的?那预言肯定是什么不靠谱的人写的。你别疑神疑鬼了。”我打断夕羽惠的话对他说道。
    可是夕羽惠却摇了摇头,对我说说:“当时也许是我理解错了。预言中说明的八个人并不是死去,而是另外一种新生!一种和过去完全不同的新生活。这不就对应了我们身上解开的龙蛊吗?从有熊天国回来之后,我们每个人都过上了和之前不同的生活。咱们这次打破了这种平静,不知道后面的生活会是怎样。”
    “对咱们几个身中龙蛊的人,这样的解释也许合理。可是大凯、幺妹和小哥,他们三个可都没有中龙蛊吧?所以这种解释也就不成立了。小惠惠,你还是别多想了。对于那个不靠谱的墖孖预言,你要是今天不说,我早就忘了是什么玩意儿了。咱们这次也算还给小哥一个人情了。回来之后继续过咱们的日子。他也不可能再找咱们帮忙了。”我知道她担心的是我们后面的生活受到干扰,于是又耐心的安慰了她几句。夕羽惠听完我说的,神情好在有些缓和,但是依然有些愁眉不展。大概是怕我担心她,用标志性的微笑朝我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让我先去休息,毕竟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风干鸡和大凯都还是挺淡定,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在看娱乐选秀节目。夏夏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半躺在沙发上玩自己的平板电脑,手里还抱着一大包薯片,看上去很悠闲。好像这次除了我们小两口,他们这些人都是去旅游的一样,完全没有了前几次的那种紧张气氛了。
    夕羽惠清点完装备,确认无误后,就提醒大家早点去睡觉。她和夏夏睡主卧,而大凯和风干鸡毕竟是客人,所以他们两个睡另外一间卧室,我则自己将就一下睡客厅的沙发。
    当我把所有的灯都关闭后,我的心绪一下子就纠结了起来。我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跟着风干鸡去仙山,可是我也有太多的理由可以不去。夕羽惠的担心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而且脑子里的疑问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就像我上次去有熊的前一晚一样,整个人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不断冒出的疑问。我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那本《叁号密卷》,心里想着这本书里究竟隐藏了多少的秘密。还有风干鸡和我讲过的那些关于“叁号”的事情,越想心里就越是烦躁,最后我直接坐了起来,靠在沙发背上,静待明日的到来……
    第十四章 再踏征途
    一整晚我就是在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偶尔眯一下也是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又醒了。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我还是感觉头一阵阵闷疼。大家起来的也都很早,夕羽惠第一个起来的,一起床就轻声轻脚的去厨房,给大家做了一点简单的早餐。大凯随后起床去楼下又检查了一下我们这次要坐的车,顺手还拿了三个封盖桶,说是路上再多补点油,越往西走越难加油。过了一会儿,风干鸡和夏夏也分别从各自的屋内出来了。
    人都到齐之后,我们几个匆匆忙忙吃了点东西,风干鸡就示意我们抓紧时间启程吧。我看了一下表,这时的时间是六点一刻,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大亮。大凯将手中还剩的一小块面包,直接就塞到了嘴里,拍拍手就率先提着自己的那包装备下楼了。风干鸡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今天两只猫就像知道我们要离开很久一样,一大早起来之后就不停的在夕羽惠身边转来转去,也不闹就是眼神很深情的望着夕羽惠。现在要走了,两只猫更是分别抱着夕羽惠的两条腿不让她走。养了一年多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夕羽惠给他们东西吃,今天他们也都不吃了,就是抱着夕羽惠的腿。看来这种暹罗猫还真的挺有灵性。夕羽惠把夏夏叫道身边,告诉夏夏就不用下楼送我们了。还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夏夏一套。让夏夏帮忙打理一下。特别是夕羽惠的那一对宝贝暹罗猫,反复叮嘱夏夏要给猫吃什么,怎么吃,什么时候洗澡,什么时候待他们出去溜达等等。听的夏夏都有点不耐烦了,朝夕羽惠摆摆手说:“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自从和丸子结婚之后,也变的这样爱唠叨了。”说着夏夏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便继续对夕羽惠说:“你们就放心去好了。这段时间我会留在潍坊,帮你打理着餐厅,还有你这两个小宝贝猫咪,我肯定不会怠慢呀。你可要回来时候,记得给我带点西藏特产什么的。”
    夕羽惠对夏夏笑了笑,两个人简单的拥抱了一下。夏夏还打趣的对我说道:“这次你夏姐不去,关键时刻可不要给我们家小惠惠添太多麻烦呀。你都已婚男士了,我就不和你拥抱了,免得你占我便宜。”说完还冲我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夕羽惠也在一旁嘿嘿的笑着。
    我也没和夏夏贫嘴,只是示意夕羽惠快点下去,不然风干鸡他们就等急了。夏夏很识相的一把把抱着夕羽惠的两只猫拎了起来,转手就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我和夕羽惠简单的跟夏夏做了告别,就提着装备赶紧下楼了。
    楼下风干鸡和大凯二人已经坐在了前排,不约而同的抽起了烟。见到我们下来,大凯抱怨我们俩速度太慢了,然后就发动了汽车,我和夕羽惠钻进车里坐到了后面。车子缓缓启动,我们正式开始了这次的仙山“旅程”。
    夕羽惠在车上将用电脑清晰打印的地图每人分了一份,让我们把地图要随身携带,还有这几天在车上的时候,再熟悉一下地图。因为那里的地形和自然环境太过复杂,一旦我们走失,没有地图的话,根本不可能活着从那里走出来。我打开地图看到,地图上面的标示比之前风干鸡讲解的那份地图,还要情绪许多。夕羽惠还在一些生僻的地方,做了简单的注释。虽然地图看起来还是挺复杂,但是至少能将就着把地图的内容背过了。
    这次并不像第一次去虵国那样,都是走的小路。我们此次全部都是走的高速,或者就是走国道。没有颠簸的路,一路也顺畅了不少。只是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多,要么就是买点吃的或者必需品做点补给,要么就是停在一个地方夜间休息。我们吃住都是在车上,这几天我都没怎么出过车,开车不需要我,买东西也都是大凯去,我在车上除了按照夕羽惠说的熟记地图外,就是一个劲的睡觉了。
    在车上待的时间久了,连点时间观念也都没有了。我也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傍晚,风干鸡告诉我们说,让我们收拾一下准备下车了。此时我发现我们走的路不再是高速,而换成了有些颠簸的小路。
    “我们到了西藏了?”我问道。夕羽惠回答我,我们在前天夜里就到西藏了,从前天开始,一直是风干鸡在开车,因为这里的一些路,连车上的导航都没有显示。我拉开车窗帘,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外面是鳞次栉比的小屋子,不断传来牛羊的叫声,偶尔有炊烟升起,有些屋子的门前还有一架红色的风车。再向远处眺望,是一片片连绵的山脉,山脉的高度很难估计,向山脉顶端看去,甚至能看到云雾缭绕之中的景象。我看到这样的风景第一个感觉就是古朴而又雅致。我问风干鸡这是什么地方,他嘴里嘟噜了一个地名,我也没听懂。于是又小声的问了一遍夕羽惠,她告诉我这里叫做塔甫图。
    此时坐在前面的大凯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看,时不时的指指小木屋,让风干鸡看看是不是这一家。因为这里的屋子,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别,我问大凯他联系人的时候,对方有没有说他们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凯无奈的说,这还是他的战友帮他联络了一家,他也不知道人家家什么样子,只是有一个路牌号,可是这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路标,更没看到他战友给的路牌号了。要不是风干鸡知道这些小路怎么走,估计单单是要让我们自己找到现在这个地方,恐怕还要耽误不少时间。
    夕羽惠建议我们停下车子去问问路,我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可是风干鸡却不理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还是执意的看着车。大凯看到风干鸡决定这么坚定,也就支吾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了。
    开始还觉得这里景色挺美,但是现在渐渐有的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慢慢袭来。我们开车走了差不多有二十几分钟了,可是还买有看到这些小房子的尽头。远远的看去,这些房子就像是永无止境一样,这样死寂的排列着。因为房子与房子间的外貌差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越往前走,我越是感觉我们就像是遇到鬼打墙,在同一条路上反复的走着。再说,这里应该算是比较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样的房子?
    就在这个时候,风干鸡突然把车停了下来。回头对我们说道:“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等着。”说完便打开车门跳了出去。车门一开,外面的寒气呼呼的向车内灌进。车内开着暖风,可是我还是冻得哆嗦了一下,赶紧把之前准备的大衣披在了身上。
    只见风干鸡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一间屋子,打量了一番便打开们走了进去。
    “你们觉不觉的这里怪怪的?有种阴森森的感觉。这么多房子,咱们也能听到牛羊的声音,可是为什么我们在路上看不到一个‘活物’?甚至连一个人影也都看不到?这也太不正常了吧。而且你们看看这些房子的颜色,这种棕灰色半旧不旧的样子,看着也太瘆人了。”我小声的问道。
    “呸呸,小爷咱刚到这你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大凯啐了一口对我说。
    夕羽惠一直盯着外面仔细的看着,突然脸色有些异样的对我说道:“你觉不觉的这里的房子,咱们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正纳闷,夕羽惠伸手给我指了指房顶,瞬间我就感到头皮发麻。他妈的这屋子我们真的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这就是虵国还有有熊都见到过的那种——“圆顶八角屋”。
    第十五章 圆顶八角屋
    越看我心里就越是心寒。以前见到这种屋子的场景,又在我的脑海中一一的闪现。这里的屋子的形状,的的确确就是我们以前见过的那种圆顶八角屋。我已经有些不寒而栗了,思绪忽然之间就被拉回了在有熊的时候,那些诡异的人头,遍布抓痕的圆顶八角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难道这里的屋子里面,也有那种恐怖的装着人头的匣子?不过看这些屋子的外景,虽然是有些年头了,但是绝对不至于是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前的东西,因为这些屋子都刷着油漆,并不是和有熊一样,是光秃秃的板房。
    连身旁的大凯这时候都有些看傻了眼儿,结结巴巴的问道夕羽惠:“夕夕夕小姐,我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小哥别再中了招!”
    夕羽惠摇了摇头,她觉得风干鸡早就发现了这里屋子的不同之处,所以才一直没有停车,让我们下去问路。并让我们现在继续在这等着风干鸡。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看了看表,离风干鸡进屋已经有二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可是他却还没有从屋子里面出来。从外面看,这屋子应该并不大,仔仔细细的看一圈,也绝对用不了二十几分钟。难道屋子里面有什么古怪?我有些耐不住性子的问夕羽惠,“我们快进去看看吧,都这么久了,小哥早该出来了。是不是在里面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夕羽惠还是慢慢地摇了摇头,突然看向了大凯。语气严肃的对大凯说:“你的战友给你介绍这里接头人的时候,有没有特意叮嘱你什么?或者说对这里有没有一些简单的描述,不可能单单只是给你一个地方名和一个号牌,就让我们过来找!来的时候我注意到这里的路非常复杂,有些路都是未经开发过的山路,并没有什么路线是直接通到这里的。要不是小哥开车走,我们几个根本走不到这里来。所以说,单单的一个号牌是不可能让我们找到那个接我们的接头人。”
    夕羽惠顿了下,又补充地问道:“你事先是不是和小哥说过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大凯连忙摇摇头,说:“事先我肯定没说过,我本来打算的是,走大路的话车上有导航我就是跟着导航走,走一些不知名的小路的时候,就下来找当地人问问路。毕竟我们外来人对这里非常的不熟悉。谁知道小哥一开车,就顺利的找到了塔甫图了。估计小哥以前肯定是来过这里。”
    说道这大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唉,不瞒你们小两口说,这次帮忙找到这个接应咱们的人,其实不是我战友找的。可是我以前确实有一个战友在这当边境兵,我找了好些人也没联系上他。找李爷吧,你们比我都清楚,他老人家又是神出鬼没,我也找不到。于是我就只好打电话求助吴首长了。要说吴老首长办事就是俩字——利索。接到我电话就帮我联系了,然后就告诉我一个路牌号,还有就是这个塔甫图的地名。说是只要到了西藏,找人打听打听就很容易找到这里了。我他娘的也真不知道来这么偏僻的地方,走的路都那么麻烦啊。”
    夕羽惠随后又问:“你当时怎么给那位老首长形容我们这次的目的地的?”
    “我肯定不能说去找什么龙骨尐,去什么仙山那类玄乎的玩意儿。我就说,几个战友约我来昆仑山旅游,想去看看那王母娘娘的五斗山。所以麻烦吴老首长帮我们找个向导。吴老首长当时听了还哈哈的笑了笑。直夸我,现在知道享受生活了。”大凯回答道夕羽惠。
    夕羽惠点了点头,然后还是默默的看着车窗外地景象。我看大凯刚才说话的口吻不像是在撒谎,再说大凯这个人向来都喜欢大包大揽,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更是常干,是非常要面子的一个人。所以才说是他战友帮我们联络的,这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我不解的是,那位吴老首长为什么会给我安排这么一个很偏僻的地方?难道五斗山就在这附近了?我看着延绵的山脉,问夕羽惠哪座山是五斗山?
    夕羽惠告诉我,五斗山分上五斗和下五斗,两座山相隔甚远,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大小山。平时观光旅游的那是下五斗山,也叫小斗山。而我们要去的是上五斗,当地人一般叫那座山为五斗圣山。能知道那座山在哪的人,除了当地土生土长的原著人,应该非常非常少。因为五斗圣山附近就是著名的“死亡谷”,稍不留意就会落入死亡谷之中。所以很少会有人去五斗圣山。加上这么多年的积累,去五斗圣山的路早就被沿途的自然变化所掩盖,想要去五斗圣山并非易事。夕羽惠听说当地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在死后都会被抬到五斗圣山去天葬。意思是将他们的灵魂归还于神明。
    “我操,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到了那个旅游的五斗山了?小哥他娘的一开始也不说明白!只说去什么五斗山,谁知道这五斗山还有两个啊!我还特意告诉吴老首长我们去五斗山旅游!完了完了,这又耽误了不少行程和时间。夕小姐,从这去你说的那个小斗山,还需要多久的路程?”大凯懊恼的说道。
    夕羽惠这时冷笑了一下,对大凯说:“大凯,你别丧气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五斗圣山附近。并不是旅游之地小斗山。再说了,如果我们走错了路,小哥会发现不了吗?塔甫图这个地名,就是在五斗圣山这里,除了当地人之外,知道这个很传统名字的人,应该是很少吧。看来这位老首长是很懂咱们呀。专门把咱们领来了五斗圣山。想让咱们在这旅游。”
    我和大凯都是一惊,特别是大凯,嘴巴长着拉的很长,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这样看来这吴首长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仙山了。所以也不废话,直接给了我们一个地名,让我来了这五斗圣山附近,而并不是去了大凯所说的旅游之地小斗山。这样想来,风干鸡肯定也提前就知道了,我们要来的这个地方,所以才在我们到了西藏之后,由他自己亲自驾车,一路开到了这里。难道是那个吴首长告诉风干鸡的路线?还是说风干鸡本来就要来这里,只是和吴首长所给我们的地方不谋而合?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风干鸡拜托大凯在这里找一个向导,这也就是说风干鸡对这里并不熟悉。不然也用不到让大凯找什么向导。可是,风干鸡却能驾车很熟练的把我们带到这里,这说明他对这里还是非常熟习。这完全是前后矛盾啊!再说了,吴首长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五斗圣山,而并非是旅游的小斗山?既然五斗圣山平日里没有人前往,而且山中险象环生,又有关于龙骨尐的传说,这说明吴首长对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不是大凯告诉的吴首长,那就是风干鸡和吴首长有联系,所以吴首长知道我们要来五斗圣山,风干鸡也就知道了来这里的路该怎么走。貌似这个解释是比较合理的。可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他们二人有所联系,那风干鸡干嘛脱了裤子放屁,让大凯再去找人做向导呢?完全可以单线联系吴首长,并可以不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和吴首长有关系,但是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所以这完全的讲不通!
    大概是夕羽惠看到我一脸的沉思状,应该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幽幽的对我说:“好多事情不要想的太复杂。我们来这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帮助小哥拿到龙骨尐,至于那些复杂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为好。想多了反而自己受到影响。”
    夕羽惠的话音刚落,我们对面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下,风干鸡从门里大步的走了出来,朝我们所在的地方招了招手,示意我们下去。夕羽惠让我们拿点防身的家伙,以免外面有什么突发情况。并让我们把大衣穿好,外面天气看来比想象中冷不少。说着她便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我们上次在有熊用过的龙刺,一根塞在了她的腰间,一根递给了我,立刻拉开门下了车。我和大凯也急忙跟了下去。
    “是这里吗?”夕羽惠问道风干鸡。
    风干鸡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跟着他进去。我问大凯这房子哪里有什么门牌号或者是路牌号之类的东西?大凯也在门口瞅了瞅,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大概风干鸡听到了我的话,一面往门内走,一面伸手指了指门口上面的一片小房檐,我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房檐上面写着五个数字——02359。
    第十六章 又是这串诡异的数字
    “我操,怎么又是这串数字!”我在心里暗骂道。我的眼睛反复的盯着屋檐的顶部在看。真希望我看错了。看着这串既熟悉又陌生的数字,心里曾经的疑问再次被翻了出来。“02359”,这串数字究竟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去末戗古城之前,我以为这串数字,就是夏夏给我看的那份档案的编码。可是现在再来看,这串数字的含义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里的这串数字完全是人工刻绘上的,每个数字都刻的歪歪扭扭的,数字与数字之间的大小甚至是间隔都不一样,整体来看一点也不工整,让人看起来非常的别扭。
    我把大凯叫道身边,问道:“那个老首长,给你的门牌号就是02359?”
    大凯默默地点了点头,还骂骂咧咧的说:“他娘的把门牌号藏在屋盖子下面,能找到算是见了鬼了!这屋子是他妈哪个缺心眼的设计的啊!”
    此时夕羽惠也走了过来,抬头向上看了看刻在屋檐之上的数字,拍拍我们两个人的肩膀,示意我们该进门了。我刚想问夕羽惠对这串数字有没有什么看法,可是夕羽惠看我要张嘴时,轻轻的用手臂戳了我一下,意思是让我现在不要说话。她便拉着我和大凯进了屋子。
    一进屋,就有一个身高估计还不到一米四的老妈子站在门口,干枯的脸上似笑非笑的冲着我们咧着嘴,花白的头发几乎长到了她的腰部,两只下垂的手,还在不自觉的抖动着。枯手上毫无血色,我注意到她的左手是半掌手,也就是说她的左手只有手掌没有手指。而右手的指甲则是鲜红色的,就像是涂了甲油一样。身着一身黑袍,静止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索命的幽灵。吓得我进门之后也不敢迈出半步。
    我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潢,看上去都是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样子,既简洁又严肃。屋内没有什么家电,只有一只简单的用纸盒遮盖的顶灯。可是这间屋子却收拾的非常干净,不论是地面还是桌子,就连那唯一的一盏顶灯,它外围遮盖的纸盒上都没有一丝的灰尘。风干鸡就坐在那盏顶灯的下面,见我们站在门口也不动,他便示意我们过去。
    我看了一眼大凯,小声的和他说道:“凯哥,你善于交际,地方又是你找的。你去和那个老太太了解了解情况。”
    大凯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回头犹豫的看了看我。可是我都开口了,大凯虽然有千般不愿,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对老太太说道:“大娘,您好。我们是吴老首长介绍来的。他老人家应该提前跟你提过我们了吧?我们几个就想去五斗山旅旅游,陶冶陶冶情操,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几天估计要在您这休息几天,给您添麻烦了啊。”
    大凯说了这么多,可是老太太就像是木头人一样,始终是一个表情,眼神非常的崆峒,似笑非笑的朝大凯咧着嘴。就像是她没有听到大凯的话一样。我和夕羽惠此时都已经走到了风干鸡的身边,从我们这里看过去,大凯和老太太对话的场景,看上去分外的诡异。像是大凯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她是哑巴。”这个时候从我们身后传来了一声音色极为浑厚的声音。我们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旧式中山装的老头,在两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的从内屋,朝我们走了过来。老头剑眉鹰鼻平寸的短发显得很精神,浅灰色的中山装,一眼便看出有些年头了,袖口和肩膀都有了一丝明显的破口,可是中山装却没有一丝褶皱,应该是平日里经常打理的缘故,或者说这件衣服老头并不是经常穿。
    在他身边搀扶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俩也就是二三十岁的样子,男人的样子和老头颇有几分相像,身材十分的魁梧高大,立体的五官轮廓剑眉鹰鼻,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有神的打量着我们。而老头另外一侧则是一位身披兽皮的女性,女人长得有些略胖,头发高高的盘起,目光和两个男人相比显得有些慈祥。
    三人走到我们面前。老人在搀扶下慢慢的坐在了风干鸡的旁边。他挥了挥左手,年轻女人会意立刻快步走到老太太身边,把老太太搀扶着向里屋走。说是搀扶,其实就是年轻女人几乎是在架着老太太走,老太太的双脚也就是刚刚擦到地面,连动都不动一下,被年轻女人架起右边的胳膊就很快的走进了内屋。乍一看上去,年轻女人就像是架着一个假人一样。
    “你们要进山?”老头忽然很严肃的问道我们。
    风干鸡点点头,随后对老头说:“我们需要一个熟悉山路的向导。只要把我们送进山就算完成任务了。不用跟着我们一起进山。”风干鸡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包,用黑色线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慢慢地推到了老头的跟前。老头也没有理会那包东西,甚至都没有特意的看一眼。他点起了一支旱烟吸了起来。那包东西有两个手掌的大小,风干鸡包裹的极为紧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开始时以为风干鸡给的是钱,但是想想也不对,风干鸡到我们家的时候是身无分文的,这几天他也没出门,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现金。
    “你们知道要去的这座山是什么山吗?”老头继续问道。
    不等风干鸡回答,大凯就抢着答道:“五斗圣山啊!大爷你别怪我多事儿啊。咱都是实诚人儿,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一次问了就行了……”大凯还要说,夕羽惠赶紧轻推了大凯一下,让大凯别乱说话。
    老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大凯看着,眼神就像是带着刀一样。大凯也上来了那股倔劲儿,瞪圆了眼睛和老头对视。老头浅笑一声,猛吸了一口手中的旱烟,慢慢地说道:“我这一辈子带过很多人进山,但是没能看到一个人活着从山里出来。半年前,又来了一群人,虎子带着他们进山,可是现在半年过去了,他们仍然没有从山里出来。”老头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都知道那是一座吃人的山,居然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去送死。我看你们都还年纪轻轻,要是不想死,我劝你们还是按原路返回吧。现在到了雪季,不要说是进山了,就连送你们进山的路,都暗中藏有许多致命的危险。你们现在进山必死无疑!”
    “我们明天就进山。今晚需要在这住一晚。”风干鸡完全不理会老头说的话,气定神闲的对老头说道。
    老头见风干鸡无理并不生气,反倒是呵呵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风干鸡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你就像这里的山一样,一点都没变。我行动不便了,只能让虎子带着你们进山。别看虎子年轻,他可是塔甫图有名的勇士,也是唯一一个能进到圣山里救人的。”说道着老头畅游所思的笑了,看了看身边的年轻男人,自言自语道:“和我当年很像,和我很像啊。”这个男人应该就是老头嘴里所说的虎子。随后老头用烟枪敲了敲桌子,身边的虎子很识相的,将风干鸡放在桌子上面的那个小黑包裹装在了自己身上。
    “各位把行李放在里面吧。”虎子很有礼貌的对我们说道。我们几个把车上的装备之类的东西,统统搬了下来,虎子跟着出来帮忙,只见他两臂各拎起两包装备,很轻松的将装备抬进了屋里。装备要说沉也不是特别沉,但是绝对不轻。特别是风干鸡和大凯的包里还装有雷管。大凯力气就算大的了,可是他自己背一个背包还将就,要是背两个背包估计也就累的走不了几步了。没想到这个虎子,一个人拎着四个大包的装备,几乎就是毫不费劲的样子,进屋轻轻的放下之后,连粗气都不带喘一下的。
    “大爷,你们这房子挺别致的啊。不仅古色古香,而且设计也是别出心裁。这房子设计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讲究之类的?房型不仅和这里传统的屋子不一样,甚至和现代房屋也有不小差别。对了,为什么门牌号都写在屋檐下面啊?”我一面蹲着收拾东西,一面拍马屁似的把自己一些简单的问题提了出来,问道坐在哪抽旱烟的老头。老头听见我说话,先是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抬起头向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可能是因为看不清,他之后放下手中的旱烟,慢慢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老头走路的速度非常快,快到让我吃惊。他几步就走到了我的跟前,弯下腰脸努力的向下看着,几乎就快要贴在我的头上了,我发现他脸上表情瞬间变得异常惊异,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佝偻着身子,嘴角略带抽搐着对我说道:“怎么会是你?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第十七章 语出惊人
    我们大家都愣住了。不明白老头这是说什么。我抬起脸看着老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的神情,嘴角依然在轻微的抽搐。虎子赶忙过来搀扶住他,目光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又看向了老头。老头颤抖的伸出了左手,在我脸上摸了摸,我能很明显的感到老头的抖动是因为害怕。这就使我更加的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仿佛是停止了,大家都看着我和老头,没人说话没人动一下。连一直冷酷的风干鸡,此时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丝奇怪疑问的痕迹。
    老头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我脖子抬得都有些僵硬了,遂打破平静地说道:“大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第一次来西藏。”
    “我们小爷大众脸,到哪都有粉丝。老大爷你指定认错人了。”大凯这时也张嘴说道。
    老头慢慢地被虎子搀扶了起来,示意他要去屋内休息。虎子让我们随意不要拘谨,然后就赶紧扶着他进了里屋。老头临近里屋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许多复杂的神情,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浑身都有些不舒服。
    老头一进屋,夕羽惠就马上走到我身边,大概是看我当时神情有些呆滞,所以问道我没什么事吧?我小声打趣的对夕羽惠说:“被一老头看几眼我还能有什么事啊?又不是小姑娘,放心,我还能把持住自己。”
    哪知夕羽惠一点笑意都没有,很严肃的看着我,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刚刚老人家的右手从你左腿旁擦过去,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还有,他的另一只手伸向了他裤子的口袋,像是要拿什么东西给你。但是刚才你开口说过后,他的手就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我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左大腿,认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状况。腿也不疼,裤子也没有破。我还对夕羽惠说,她可能刚才看错了。老头那么大的年纪,要是有什么动作我肯定就发觉了,再说他手臂擦过我的左腿有什么意义吗?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可是夕羽惠却是一再的严肃告诉我,让我今晚到明天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小心行事,这一家人都不是一般人。
    之后夕羽惠把风干鸡和大凯也叫到了我们身边,问道风干鸡刚才那是怎么一回事儿?风干鸡亦然是疑惑的摇了摇头,我都看得出来,风干鸡这次是真的很疑惑,眼神里充满了疑问,时不时的用眼角瞥向我。能让他产生疑问是一件看起来比较困难的事情。夕羽惠又接着问道,这户人家究竟是什么来历?风干鸡怎么会和老头那么熟络。风干鸡回答她说,风干鸡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因为这个老头是这里唯一一个敢领人进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怎么从山里出来的人。所以之前风干鸡来过这里几次,都是这个老头给他领的路。当时在路上,他看到大凯给他的那个门牌号时,他就知道我们这次要找的向导,还是这位老人家。所以能自己驾车很娴熟的找到这里。至于老头一家人的来历,风干鸡表示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就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没有必要询问人家的来历。
    “你不觉得他们一家都很奇怪吗?”夕羽惠小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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