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杜长老显然对男孩的表现甚为满意，走上前两步，拍了拍杜子痕的肩膀，道：“不错，雷灵根，又与我同姓，实属有缘，我便收你为徒吧！”杜子痕眉目间皆是喜悦，恭恭敬敬地给杜长老磕头道：“见过师父！”
“甚好，甚好！”杜长老笑着拉着杜子痕走到一边，显然收了如此一个好苗子，便不想再理会后面的事情了。
另一名看起来四十出头的金丹后期的齐长老也向前一步，笑道：“另外这四个天灵根的娃娃我都带走，正好给几个老怪一人一个！”说着，便示意琴绯儿几人跟着他走。
“等等！”一道娇脆的女声传来，接着，一个身穿鹅黄纱衣的年轻女修御空而来，声音带着埋怨：“齐师兄，不带你这么贪心的啊！怎么也得让一个女娃给小妹才是！”说着，径直走到琴绯儿面前道：“这个女娃我很喜欢，便跟我了吧！”女修一般驻颜有术，如今这位金丹初期长老，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花容月貌。
“好吧，既然黎师妹如此说，那便让予你便是！”先前的齐长老又道：“我还得再选几个双灵根弟子回去！”
本来甚为失落的双灵根弟子们一听此话，顿时来了精神。要知道，修仙之路不易，若是得到一个金丹师长的指点，比自己闭门苦修要容易得多！于是，个个眼睛发亮，跃跃欲试地望着齐长老，都希望自己被选中。
其中白墨便是例外，身负火源空间的秘密，若是有了师长，便多一丝被发现的可能；况且，前一世她已经筑基，所以筑基之前，算是已经有了经验，有没有师长指点，便已是其次了。只是，若表现得与众不同会被怀疑，白墨也学着众弟子的样子，眼含期待地望着齐长老。
一番斟酌之下，齐长老选了十一个双灵根弟子，而白墨，因其相克的水火双灵根，如愿以偿地落选，与被选中的琴绯儿等人挥手告别。琴绯儿被黎长老选为了入室弟子，因两人都为女子，所以黎长老让其同她一起住在玄都峰上，而白墨等众双灵根弟子，便会在自行在云连山腹寻找一处空置洞府。至于那些三灵根的弟子，会直接成为外门弟子，住在云连山外围的莫英谷中。
只有金丹以上的修士能够收徒，而那六名同行的筑基修士，便负责御剑带众弟子前往山腹和莫英谷，各自安排居处。白墨等人告别筑基师叔，在山腹中转悠起来。
白墨正要独自寻找洞府，后面小步跟来一炼气期一层的女子道：“师姐，刚刚被黎长老选中的那位琴师姐是你的同乡么？”
“怎么？”白墨挑眉。
“那位师姐拜入了金丹长老门下，算是平步青云了，可惜我们这样的姐妹，却是连个师长都没有！”女孩酸酸地道。
原来是个挑是非的！身为凡人的时候，总觉得仙人个个身姿飘逸，以为他们多么不食人间烟火。然而深处其中才明白，修仙界勾心斗角，比凡俗过之而无不及。白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慵懒姿态：“没关系的，我反正就是在天门中混混，能筑基自然是好，筑基不了，混到差不多年月便去凡俗之地享清福。所以，有没有师父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师姐你……”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恨铁不成钢地一跺脚，转身便走了。
白墨望着女孩的背影，轻轻勾起了嘴角。
走了一个时辰，见周围都没了别的内门弟子，白墨在一颗大树旁边的石洞停了下来。便选这里吧！后面三里处有一小溪，这附近又都是闲置的洞府，分外安静，正适合自己。
白墨走进洞府，施了一个清洁术，见里面有两个石洞，外间有张石桌和几个草垫，里间放着一个石床。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摆设。修仙之人大都不讲究外在，只要有个练功打坐和睡觉的地方便是了。
白墨将储物袋中的一个石盒取出，放入一颗灵石，至于洞府门口。立即，一道透明光幕出现，将洞门口罩住。这是发给内门弟子的一个小阵法，布置上后，能阻挡外来者，而且从外面看只能看到洞府门口一片雾蒙蒙的景象，而从洞府内往外看，阵法却是完全透明的，不影响视线。同时，阵法还具有转换空气的作用，能够随时保证洞府内空气清新。
内门弟子入门除了配备一个小防护阵法外，还有一柄下品法器灵犀剑，和内门玉牌。玉牌作为每个弟子身份的象征，同时，弟子为师门所做的所有贡献，也会记录在玉牌中。此时，白墨将玉牌贴在额头，用神识一探，将玉牌中的《天门纪要》大致看了看，里面记录了不少门规和弟子相应的福利。
除了上述一次性领用的物品外，内门弟子入门前三年每月还有五个下品灵石，一粒补气丹和一粒辟谷丹的供奉。同时，入门前三月还能随意出入藏书阁，免费复制三本以内的功法。而三个月后，复制功法便需要另付灵石了。这也是很多弟子希望能拜一名师父的原因，一般金丹长老藏书众多，作为弟子的不仅近水楼台，而且无需付费，长久下来，还真能省不小的一笔开支。
白墨作为穷光蛋，一看了此规定后，便整理好东西，务必在免费期内选定三本免费功法复制下来再说。一路半小跑，来到玄都峰的藏书阁时，都已是下午时分。白墨将玉牌在藏书阁门口的禁制上一晃，大门口的光幕便裂开一个缺口，白墨走进去时，缺口便自动关闭了。
天门作为万年宗门，从藏书阁的规模便可见一斑。走进大门，便见脚下石阶分为六道，分别通向不同的六个楼阁。 “法”、“器”、“符”、“丹”、“阵”、“杂”，分别是法术、炼器、符箓、炼丹、阵法和杂项的相关书籍。
想着自己是水火双灵根，火系术法自己已然有了，而水系术法前世虽然学过，但是功法普通，如何能与修仙界第一大宗门相比？白墨毫不犹豫，便走向第一个“法”阁。
第一层是针对练气期弟子开放的，而只有修为到了筑基，才能去二层以上看书。不过仅仅是第一层的书籍，也足够白墨震惊的。一排排过人高的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放着各种书籍，有的是纸质，有的是玉简，有的还是兽皮。
白墨在水系术法前停了下来，挨个翻看。
“御水诀，能御八方之水为己用，必要时化水为冰，冰封千里……”
“离水诀，攻防一体，招水为幕，化水为剑……
白墨翻了好几本，都是单一的水系法术，再看遍四个书架后，终于找到了一部系统的水系法诀，可以一直修炼到筑基后期大圆满境界。
此书名为《玄水离心诀》，分为防御、攻击两部分，从炼气初期一直到筑基后期都有相应的具体法诀，是针对水灵根弟子所著，白墨毫不犹豫地拿在了手上。又陆续翻看了剩下的几个书架，并没有更合适的法诀，白墨便出了“法”阁，前往旁边的“器”阁。
白墨想过，自己因为火源空间之故，能灵活控制各种火焰。到了炼气后期，便可以随意操控筑基期修士才能使用的地火，而若是筑了基，便能控制相当于结丹期修士丹火的真火，这对于炼器或者炼丹，都是大大的便利。然而不能确定自己在炼器还是炼丹方面哪个更有天赋，白墨决定各从这两个藏书阁中选取一本，回去研读，再决定今后的发展。
选好了三本法诀，白墨将三枚玉简和自己的玉牌递给藏书阁门口专门负责复制的筑基师叔，那名师叔头也不抬地很快用神念复制好法诀，递给白墨，又继续研读他手中的一张兽皮卷了。
白墨收起复制好的玉简，从藏书阁出来，方感觉腹中空空。不会御剑便什么都不方便，白墨从食处出来，一路赶回自己的洞府时，都已经月上枝头了。
□□地睡上一觉，第二日清晨，白墨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门也未出，便将玉简拿出来研读。半个时辰之后，白墨将三个玉简往桌上一放：“什么嘛，都得炼气中期以后，炼气初期什么也做不了！算了，还是好好提高修为要紧！”
正要打坐，想起什么，将灵兽袋中的金蛋和废了的灵石取出来，灵石扔了出去，白墨气鼓鼓道：“你还要在壳里呆多久？又饿了是不，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个贪吃鬼了？找洞府还得专门找个挨着小溪的，方便给你抓鱼！”虽是这么说着，白墨还是拿起蛋，走出洞府，一路小跑到溪边，伸手利落地用缚灵术抓上几条鱼来，扔到蛋旁边道：“吃吧！”
蛋不理，还兀自滚远了些。
“什么？不吃生的，只吃熟的？！”白墨气急，一挥手将火源空间中的人火一招，一瞬间的功夫，鱼便已烤好，外酥里嫩，分外得香。若有人看见这一幕，定然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如此娴熟的控火之术可不是炼气初期弟子所能有的。
蛋“闻”到香，又滚了几滚，也不嫌烫，很快，便把三条鱼吃了个干净，连鱼刺都不剩。
☆、第7章 金蛋孵化pk冤家邻居
白墨鄙夷地看了一眼蛋，捡了起来，往洞府走去。回到洞府，又放了四颗灵石进灵兽袋，将蛋恶狠狠地塞了进去，便再也不管了。打开玉瓶，白墨服下一粒辟谷丹，开始打坐修炼起来。
一粒辟谷丹只能作用二十天，而每种丹药都会多少有一些丹毒，因此最好不要连续服用，会对身体有害。二十天后，白墨从入定中醒来。先前在聚仙城中她已突破练气期二层，而如今，因为天门灵气充裕，潜心修行下来，已到了二层顶峰。
白墨懒得去山顶上的食处，于是带着蛋，一人一蛋坐在溪边，烤了几条鱼，比谁吃得快。吃完鱼，又掬起水洗了把脸，白墨打算回去服下一粒门派发放的补气丹，再冲击练气期三层。
正要走进自己的洞府，白墨又退了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转身一看，自己洞府东边十丈处，何时住了个人？！那里本是一处闲置的洞府，如今，明显有人居住，还在里面防止了阵盒，从外面看去，洞门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白墨选择这处洞府便是看上了离小溪近，而且周围除了东边那个空置洞府外，再没有别的洞府。谁知她还没住多久，便搬了个人进来，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可是，又舍不得好容易找到的位置，白墨犹豫良久，只得神色恹恹地走了回去，心中只希望旁边住的是个事儿少的，最好一直闭关不要出来。
服下一粒补灵丹，白墨轻车熟路地控制着体内灵气的游走。如今她体内的灵气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补充丹田内的灵气光球，一部分通过丹田与火源空间相连的通道，将属性比较复杂的灵气转化为纯净的火灵气，用于淬炼身体。
《天地火源诀》中，最基础的便是在丹田中形成一个火源库，也就是白墨丹田中那团带着火焰的灵气光团，灵气经过火源库净化后，再游走于全身经脉，淬炼身体，将肉身的强度和韧度锻造到更高的层次。因为多了这部分的灵气消耗，因此白墨的修炼速度会比普通双灵根弟子要慢。只是，肉身强度上去了，也是增加一个活命的资本。
一年的时光，便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过去了。这天，白墨从入定中醒来，长吁了口气，如今，她已经是练气期六层的弟子，算是进入了炼气中期，能够修习不少相应的术法了。所有术法中，白墨最先想学的，便是御剑之术，她已经忍了很久了，靠双腿瞎跑的日子实在是有些难熬。
白墨从储物袋中拿出入门时门派发放的灵犀剑，正要出去练习御剑，突然有所感应。
将灵兽袋中的金蛋掏出，白墨明显感觉到里面灵兽强烈想要破壳而出的愿望。将金蛋放在石桌上，为了帮助小家伙破壳，白墨还特意在桌上摆了个简单的聚灵阵。
只见金蛋左晃晃右晃晃，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正在挣扎，良久，听得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蛋壳总算是裂开了一条裂纹。
“嘿，加油啊！出来给主人我看看你长啥样！”白墨期待中也有一丝小小的紧张，这家伙前前后后可是花了自己上百颗灵石的，连孵化也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想来必然是个高级货。
一个时辰过去，金蛋还是老样子，小家伙似乎累了，在里面也不怎么折腾了。
白墨坐不住了，开始冷嘲热讽来：“喂，之前叫我帮你烤鱼不是很牛叉的吗？现在怎么焉了呢，连个蛋壳都弄不破，亏得生一副上档次的外表……哎，你不会在里面给闷死了吧？”
金蛋一碰三尺高，里面的家伙显然很是生气，这么一蹦跶，蛋壳终于碎裂开来，一个金黄色的……鸭子从蛋壳中跳了出来，一双黑豆眼与白墨一对视，叫了声“嘎——”。
白墨二话不说，操起灵犀剑，便要将它劈了。
鸭子大惊，扑腾着短小的翅膀，马上用传音阻止道：“主人，我不是鸡，你说过要是鸡才劈了的，我就算是鸭子，你也不能劈我呀！”
白墨怒道：“鸭子和鸡有区别吗？”
鸭子义正言辞地辩驳道：“鸡生的是鸡蛋，鸭子生的是鸭蛋。当然有区别！”
白墨暴汗：“原来你之前那个样子就是鸭蛋啊？你以为我没见过鸭蛋长什么样吗？！”
鸭子喜道：“那就证明我不是鸭子，也肯定不是鸡，说不定还是什么高级的品种，主人，你就收留我吧！”
白墨捶着石桌：“你把我投资在你身上的一百个灵石还给我！”
鸭子拍着马屁谄媚道：“主人，你要不再投资我千八百个灵石，我定然回报主人万八千个！”
“你——”白墨气结，挥拳便要揍鸭。
一人一兽，一追一躲，把洞府弄得乌烟瘴气，最后，都折腾累了，鸭子见白墨坐下，于是循循善诱道：“主人，你看，我是从那个带着祥云图案的金蛋里出来的，没准是上古的品种，你都在我身上投资那么多了，要是宰了我，多不划算？要不你就再和我凑合过上些日子，开发下我的潜能是不？没准还能发掘我点特别的天赋……”
“你就算是上古的品种，也还是改变不了你身为鸭子的事实，鸭子能做什么？还不如鸡，有的鸡还能飞，你会么？”白墨垂头丧气道，她的一百灵石打水漂了。
“既然主人要求，那我一会儿便练习飞去”，鸭子狗腿道：“再不济了，主人你看我能言善辩的，最适合陪人聊天。主人长期闭关，旁边没人说话很容易失语的，我身为灵兽，自然要替主人分忧，没事找我聊聊，权当解闷……”
白墨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将鸭子劈于掌下的念头压下。
鸭子又道：“主人，你看我都出生了，还没个名字，你帮我取一个吧！”
“你不就叫鸭子么！”白墨没好气道。
“就算我真是鸭子，也不能就叫鸭子的呀，就像主人你是人，难道取名就叫‘人’么？我的亲亲主人，你就帮我取一个吧！”鸭子开始走肉麻情感路线。
白墨和它那双小眼一对视，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被磨得无法，只得想了想，道：“那就叫阿黄吧！”
“不要。”鸭子转身，屁股对着白墨。
“阿金？”
“不要。”继续扭鸭子屁股
“那就叫黄金！再不要就叫你鸭子！”白墨暴躁道。
“那就叫黄金吧”，鸭子委屈地眨了眨黑亮的小眼，嫌弃道：“这个名字好庸俗。”
“你自己不庸俗？”白墨捏诀，一道水镜立于鸭子面前：“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哪里长得高贵了？”
黄金站在水镜前，左转转，右转转，再扭了扭屁股，臭屁道：“我这是长得多么威风啊！我都忍不住爱上自己了！”
再和它对话早晚得气死，白墨提起灵犀剑，往洞府外走去：“你是我的灵兽，有精血契约相连，门口的阵法不会拦你。你自己爱干嘛干嘛，我出去练习御剑了。这附近有小溪，你喜欢吃鱼自己去抓！”说着，便走了出去。
“有这么欺负灵兽的么？”黄金一脸委屈样，一蹦一跳，又边扑腾着翅膀，跳下石桌，也跟着蹦跶了出去。
因为前世经验之故，白墨几乎没废什么功夫，便掌握了御剑之术。在天空中上下俯冲，很快便将刚刚的郁闷抛诸脑后。正畅快地掠过小溪水面，突然远远听见黄金的尖叫。白墨调转方向，便往发声处飞去。
远远地，便见自己洞府旁边的那个邻居站在他的洞府门口，对着黄金道：“哪里来的鸭子？虽然个头小了些，不过勉强还是能烤了吃一顿的。”
“什么哪里的鸭子？这是我的灵兽！”白墨听到他的话不禁气急，御剑落在黄金旁边，拾起黄金道。
“哈哈哈”，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对方指着黄金道：“从未听说和一只鸭子签订灵兽契约的……”
到了此时，白墨才看清对方是谁，这不就是一年前被金丹中期的杜长老收为弟子的杜子痕么？！他怎么没住在玄都峰，来这里凑什么热闹？白墨心念一转，道：“阁下可是杜子痕师兄？这确实是我的灵兽，它孵化前在蛋壳之中，我并不知它是只鸭子。所以，杜师兄还是不要打它的主意了吧！”
杜子痕眉毛一扬：“哈哈哈，鸭子师妹，真是笑死我了，难道它之前在鸭蛋里呆着，你就不知道里面是只鸭子吗？”
鸭子师妹？！白墨心中大怒，她已经忍了他很久了，本来自己的地盘，多了一个人住不说，现在还这样嘲笑她。先前顾忌他是金丹长老的弟子，所以说话颇为客气，而现在她已经考虑要不要用火源空间的火好好烧他一番！亏她当时见他在金丹长老面前不卑不亢的沉稳样子还颇为赞赏，现在看来，这家伙简直就是十足的面子货！
白墨正想暴起，又见对方已经是练气期十层的修为，想必拜了金丹师父，身上还有点什么防御性的法器，自己动起手来，未必能讨什么好。于是心念急转间，又生生将火气压下，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师兄说的是，养个鸭子灵兽也没什么，反正我资质不如师兄，混混也就是了，用不着太强的灵兽。这鸭子要是将来学会了飞，我累了它能驮我一程，也就算没白养了。”说着，颇为慈爱恶俗地看了黄金一眼。
杜子痕一听白墨说的“混混也就算了”，心中的鄙夷感更甚，撇了撇嘴：“那师妹继续混吧，我回去练功了。”说罢，似乎和白墨站在一起都很掉价似的，转身便往洞府中走去。
☆、第8章 芥子境域
白墨心中冷哼，捞起黄金，便也返回了洞府。将黄金往石桌上一搁，白墨道：“看吧，你不争气，连我也被人笑话了！”
黄金胸脯一挺，斗鸡眼贼溜溜一转，道：“主人，没事的，等回头我们私下找个机会，好好地阴一阴他！”
白墨不可思议地看了黄金一眼，四目相对间，分外投契，不禁笑了：“不错，早晚会有机会的！”再看黄金时，突然觉得它那副鸭子样竟然十分得顺眼。啊，她一定是眼花了！
想起很久不曾前去玄都峰，白墨将黄金放回灵兽袋，顺便扔了两个灵石让它好好修炼。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什么用，不过既然前面投资那么多了，突然放弃，似乎还是心有不甘。毕竟，一般灵兽孵化出来并不是马上就开启灵智的，像黄金这样脑子好使的就更没听说过了。或许将来好好培养，还能给她做个鸭头军师。
一般的内门弟子，都常常会参加每月一次的筑基修士讲课。而白墨自己曾经筑基，自然不需要再去听所谓的练气期注意事项，而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闭关修炼。不过，已经一年未见琴绯儿，而这个杜子痕也不知为何没有住在玄都峰，白墨觉得自己信息闭塞，很有必要出去打听打听这一年来师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