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承认
判官走到秦歌面前，扭住秦歌的头，强迫秦歌去看，“怎么样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死的凄惨不。”秦歌想要挣脱，可无论怎么挣扎就是逃脱不了，判官的手掌心。
秦歌索性睁大双眼盯着王力的动作。
秦歌越说越起劲，说的口干舌燥，秦歌突然问向冥王，“尊敬的冥王大人，请问你有水吗？”
判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歌，秦歌瞪了判官一眼，“干什么口渴了还不让人喝水啊，就算是罪犯也有罪犯的权利吧！”
一阵阴风袭来，秦歌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可这阴冷是针对灵魂的，秦歌嘴角直哆嗦。
秦歌哆嗦着开口：“尊敬……的冥王大人是不是在下有冒犯的地方，如果有的话还请且勿怪罪。”
阴风大作，判官无视阴风反而享受起来，秦歌咬紧牙关支撑着，他现在还不到倒的时候。
“你说你从来没有辜负过任何人是吧。”冥王的声音响了起来。
秦歌在不停的原地打转，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道：“那他呢！”
阴风中走出一个人影，秦歌看的也不真切，隐约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得。
人影走出，阴风散去，秦歌的心忽然像是被揪住一般，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虎哥，”秦歌走上前去。
秦歌脸色煞白，像是没有发现秦歌一样，径直走向冥王所在的地方。
“虎哥，你怎么了，”秦歌一把抓住秦虎，“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秦歌啊！”秦歌那一抹伤被人血淋淋的撕了下来。
秦虎没有停住步伐，一把推开秦歌朝着冥王走去。
秦歌颓废的坐在地上脸上的泪珠不断滑落，“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呢，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呢！”秦歌反复嘟囔着这一句话。
“他你可曾认识。”冥王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在秦歌耳边炸响。
他怎么能不认识秦虎呢，彻夜长谈，与之谈论那个侍女的屁股翘，秦歌一直把他当成兄弟来看，最后的关头秦虎拼命救了自己，如果秦歌有亏欠的人的话，秦虎拍在第一位。
“认识。”秦歌如同斗败的公鸡耸搭着脑袋。
秦虎面无表情的站在王座的旁边，王座如同一团虚无让人看不真切。
“秦歌我问你他是不是因为你的过失造成的死亡。”
秦歌点了点头，他从不刻意的去想当时发生的事情，把自己总是伪装成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也有时会变成冷冰冰的状态，最后秦歌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自己了。
“既然你承认他是，为何不承认那些人也是因为你的过失死亡的呢！”冥王的声音突兀的想起。
秦歌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秦虎因为秦歌而死，秦歌愧疚的很，其他人秦歌对他们没有那份感情也就谈不上有什么愧疚了。
人之本性，人之长情。
秦歌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颓废的坐在那里。
判官冷声道：“秦歌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认不认罪吧！”判官现在就想要秦歌认罪，这样一来他判官之名不负，这是他第一次被人上诉，他非常的恼火。
秦歌没有发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色不清不楚的。
冥王也没有开口，就这样整片空间都沉寂了下来只有风声作响。
良久秦歌缓缓起身，直面王座上的人，“你说我秦歌有罪，我不认同，我最好的兄弟是因为我而死，这点我不否认，但是罪魁祸首是我吗，是这个该死的世界。”秦歌嘶吼着。
啊……秦歌发丝乱舞，如同入魔一般，“我秦歌一直本本分分的，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放过我，难道我就该死吗，我的命就那么不值钱吗，为什么，为什么，”秦歌仰天长啸。
世界的一切因果循环，一切亦有定律，你改变不了，也无人可以改变，有人生来就站在了终点，有人一辈子还在*徘徊。
判官凶神恶煞的盯着秦歌，一只手将秦歌狠狠的按在了地上，“你还不认罪，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不认罪。”
秦歌嘶吼着，“老子没罪你要我认什么罪，反倒是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啪，判官一只手打在了秦歌的脸上，秦歌的脸瞬间高高肿起。
秦歌吐出一口血来，仔细望去还能看到脱落的牙齿！
秦歌冷笑着，“有种再来啊，老子就是不认罪，就算你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我也不认罪。”
判官怒极，一直殴打着秦歌，秦歌哈哈笑起来，“痛快，你是没吃饭吗这点力道。”
秦虎的神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变化变得大了起来，捂住脑袋竭力的想记起什么。
“不……不……不要再打了。”秦虎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啊……秦虎嘶吼了起来，瞬间阴风大作，就连其它的冤魂都站立不安，一个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判官停止了殴打秦歌，手持判官笔镇压起了其它的冤魂。
冤魂暴躁了起来，判官冷哼一声，大笔一挥所有的冤魂都被困在了里面。
秦歌艰难起身，看着秦虎，“虎哥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秦歌，我……对不起你。”
秦歌没有言语，将秦虎挡在了身后。
判官将要动手，冥王适时的出声，“先慢着，这个小胖子到时有些能耐，竟然神智重回，我倒想听一下这个小胖子对秦歌的评价。”
判官收回了判官笔，冷哼一声，冥王发话了他不能不听从。
秦歌可以感受到冥王正在往这个方向注视着，“你叫秦虎是吧，我问你你恨不恨秦歌。”
秦虎瞪大了眼珠子四处搜寻那里传出来的声音，秦歌拉住小胖子低声道：“就在面前的树王座上，那是地府的冥王，还不赶紧拜见。”
秦虎打量着王座之上的一片虚无，随即到头便拜，“尊敬的冥王大人，我秦虎来自云天城，生平最仰望的就是冥王大人您了，我把您的画像都放在我的卧室里，每天都香火供奉啊。”
秦虎一口气说太多导致气有点不顺畅，大口呼了几口气，又是开口道：“我们也算有些香火情是吧，所以能不能给我在这里安排一个小的职位啊！”秦虎最后小心翼翼起来。
秦歌在一旁轻笑着，眼角湿润，秦虎没有变，还是从前的那个秦虎。
秦虎看到秦歌哭了，起身不解的看着秦歌，“我说枫小子，你是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知道哭，真的不知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是怎么样的，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说着秦虎的眼泪也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