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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瑶光_39

    如今,夜深人静,又经了一场大战,他身上十分疲惫,可莫名的,却有些难以入眠。
    殷素素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噩梦……以及那个时而坐在床边垂泪,时而温言劝慰自己的男孩……
    原来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他过的十分之极端,前五年如陷在地狱,后五年如飘在云端……但无论地狱云端,不变的是,始终有一个人不离不弃的相陪伴在身边。
    俞岱岩轻轻一叹,他面对着瑶光,总是坚定沉稳的,但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心里却有着无数的压力。
    这些压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难以面对的……属于生命的无常,是看着昔日男孩一日日长大,而自己却走向衰老时不自觉生出的痛苦,无法解决,也无法说出口,只能无声的默默承受。
    相比这些,殷素素那些旧日仇怨实在是不值一提。
    俞岱岩知道自己应该珍惜现在,可心里却忍不住的乱想,正当他自己越想越是烦乱,忽听窗外一阵夜莺娇啼婉转……
    他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但嘴上却斥道:“半夜三更的闹什么鬼?”
    窗户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影,猫儿一样无声无息的钻了进来,还不忘随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严实了,然后,才直奔俞岱岩,扑到了他的身上。
    烛光下,瑶光眉目含笑,俊美逼人,却还软了声音,叫道:“师父,今天弟子威风不威风?厉害不厉害?可有给您争脸?”
    他展开手臂,开心的抱住俞岱岩,头埋在他的脖颈处,笑吟吟的在他耳边暧昧低语:“我表现的这么好,师父都不好好奖励我一下?最近五师叔回来,您可好些日子不理弟子了。”
    俞岱岩有些尴尬的扭头,他是古板性子,一直受不了瑶光在某些事情上的过度坦诚,每当看到他那双生机勃勃的眼睛里露出一种对情/欲的渴望和迫不及待的追求时,他总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这并不是说他自己没有渴望,只是年纪大些了,总是习惯克制,没有少年人那种痴迷沉浸的感觉,当然……尽管如此,只要瑶光想要,他依旧无法拒绝就是了。
    “这次,你确实做的很好。”俞岱岩被瑶光痴缠了几回,也有些知道怎么应付他那令人脸红的话语,只拉开话题,先夸上一句,又顺着话说道:“你何时同那些三代弟子混的这般要好?”
    瑶光见自家师父没有理会自己,也不着急。毕竟,夜还很长。
    他只懒懒的坐在地上,习惯性的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抓着俞岱岩的手一下下的把玩着,淡淡道,“自然是师父同师叔师伯说话,顾不上弟子的时候。”
    武当七侠兄弟情意十分深重,有的时候,因是长辈的缘故,往往他们凑在一起说话,瑶光就没办法插嘴,更没办法霸占自家师父。
    这让他时常觉得有些失落,甚至心里隐隐有些嫉妒。
    就比如这次五师叔回来,师父就只顾着问五师叔这十年的生活,问来问去还不够,他们一帮兄弟还有意要一起秉烛夜谈,幸好五叔娶妻生子,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也只有这个时候,瑶光觉得殷素素的存在还是不错的。
    基于这些缘故,瑶光回答俞岱岩的话时,难免带了几分别扭的情绪。
    俞岱岩不知道他耍性子,见他回话没个正经样子,皱了皱眉,只不忍心训他,便耐着性子又问道:“青书那射箭的法子可是你想的?”
    瑶光其实也不敢做的太过,自家师父这几年虽然很宠自己,但积威犹在,并不敢太过分的违逆。
    他于是想了想,才认真回道:“也不算,我只略略提醒了一句,青书年纪小,就算练了《九阳真经》,进境也不大。他自己觉得,内力有限,射出来的箭没威力,琢磨了很久,才研究出来的。”
    俞岱岩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那开阳据说同你是童年好友?”
    瑶光大奇,便抬头看过去,“师父你今天怎么总是问我三代弟子的事情?你不是一贯都不管我弄的这些事情的吗?”
    俞岱岩表情僵硬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挪开视线,只他素来为人沉稳,面上还看不太出来。
    瑶光就接着回答道:“师父受伤那段时日不是总去给那些弟子们讲课,后来,青书上山,自然算是大师伯门下,二师伯见大师伯有了传人,师父门下有我,他就也动了收徒的念头。他过去一看,全赖师父那五年的教养,见一众弟子基础打的都牢靠,便很是乐意的收了开阳和天枢为徒。后来,陆陆续续的,又有师叔师伯们看中了……和我同龄的那批,现在都是同辈师兄弟了。想来,以后就能像师父你们武当七侠一般了,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情自然好的很。”
    他想了想,又道,“今天那帮坏人走了,我们还约好,一起去求求大师伯,让我们也学学武当的真武七截阵呢,那真武七截阵可真厉害!师父,等大师伯同意了,你可得好好教我,我年纪虽然不算最大,可按照入门先后排,我可是大师兄呢,要是学的比别人慢了,可要被笑话了。”
    俞岱岩便道:“好。”又怕他为这事担心,有加了一句道:“你聪明,会学的很快的。”
    瑶光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又夸自己聪明,心里立刻就高兴起来,脸颊下意识的轻轻的蹭了蹭自家师父大腿根处,笑眯眯的拿眼去瞅他。
    俞岱岩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的头,让他收敛些,又沉思道:“你同那开阳到真是好,我记得刚拜我为师的时候,他还来找你玩了几次……”
    “那会儿,他那么幼稚,我都没理他啊。”瑶光插嘴,有些愤愤道:“师父你怎么总是说他,你莫不是看他今天表现的好,觉得弟子比不上他了不成?不过,你就算真看上也晚了,那可是二师伯的徒弟。”
    俞岱岩被他胡搅蛮缠的一说,气的拍了他一下,道:“你满嘴胡说八道什么。这几年,我除了你,何曾想收过别的弟子?就算是有几个记名弟子,你那谷虚子师弟被你捉弄的见你就躲!”
    瑶光忙闭口不言,但心思百转,觉得今晚实在奇怪,师父怎么一味的询问与自己交好的弟子,甚至还问起开阳的事情来,武当弟子众多,真难得师父还记得开阳是自己的童年好友……
    因着俞岱岩今晚如此古怪,瑶光虽闭口不言,却不由得拿眼去认真看他神色,见俞岱岩神色气恼之中有两分羞怒,更有七八分的尴尬和无措,忽想到一个可能,开口问道:“师父……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话一说出口,瑶光就觉得十分造次,俞岱岩究竟多古板,他这几年来实在领教的够了。就连他们彼此欢/爱,都是固定了几个姿势不变的,虽然也还可以尽兴,只有些时候,已然情/动,却一定要到床上才可以,着实让人捉急……今天自己居然一时冲动把话说的太明白了,只怕师父恼羞成怒呢。
    他这边正暗自忐忑,俞岱岩那边反而平静了起来,他抚摸着瑶光的头,半响,苦笑了一声,却说了一句别的话道:“你长的太快,我却要老了。”
    瑶光心思灵透,一点就通,自然明白师父烦恼的是什么,不由得笑了起来,开口深情道:“师父真是瞎想。别说您还不老,就算您老了,这辈子,瑶光也只钦慕您一人……大不了……”
    他戏谑的眨眨眼,道:“现在让您来,有朝一日师父您动不了啦,或者老的那里不行了,就乖乖躺床上等着弟子上来弄就成了。”
    开头还说的让人感动,后面就让人七窍生烟,只想将这小混蛋按住狠狠揍一顿。
    俞岱岩一时间无言以对,额角又青筋直跳,见他笑的十分可恶,终于忍无可忍,站起来,就将他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
    瑶光依旧笑吟吟的,也不在乎。
    他现在长大了,身子没有过去少年时候那般柔软,样貌也渐渐英气起来,不似幼时那般雌雄莫辨……俞岱岩担心他更喜欢同龄人,他又何尝不担心师父这个‘直男’会渐渐意识到自己毕竟还是个同性别的男子,不再喜爱他。
    不过,爱情本就是一场患得患失的冒险。
    只要两人彼此相爱,就算有诸多的怀疑和担忧,最终,依旧会携手走下去。
    床帷又一次落了下来,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交颈缠绵,恩爱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章是昨晚一边做梦一边写的,写完的时候是半夜12点48分,刚刚改错字……发现看不下去了……QAQ
    果然只有半夜做梦的时候,我才写得出这样的章节
    唔,甜几章,就打发大家下山吧,总留在山上没什么意思的……
    ☆、第四十二章
    午醉含羞粉生红
    “妈妈,我想找师兄玩,师兄去哪了?”
    “昨天那么多的坏人,你师兄太累了,可能还在别处休息,无忌,你先去找别的师兄弟们玩吧!”
    “那让师兄好好休息,我先去找别人玩了。”
    瑶光用被子盖住头,窗外传来的絮絮说话声让他有些茫然,但能感觉到,心情还是很松快愉快的,他不由自主的用头蹭了蹭枕头,睁开的眼睛里有着餍足的光芒。
    俞岱岩正坐在一旁,闭目运功行气,他本就不是那般资质卓绝的人,一身功夫均是扎扎实实的刻苦学来,所以,一般只要空闲时间,都能看到他在练武。他平素待人待事也都极为认真,就连张真人都时常夸他一句‘稳重可靠,能当大事’。
    如今,他安静的坐在一旁,渊停岳峙,沉眉敛目之下,就算容貌称不上俊美,却也仪表堂堂,英姿矫健,让人一见就心生依赖,觉得很是安全可靠。
    瑶光越是注视,越觉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这么的喜欢。
    习武之人本就敏感,瑶光的视线就这么一直注视着他,俞岱岩如何能察觉不到,他缓缓睁眼,见是瑶光,神色不由得温柔,轻声道:“你再睡一会儿吧!”
    三侠俞岱岩一贯冷硬严肃,对外更是铁铮铮一条汉子,谁人见过他如此般温情?瑶光心里欢喜,却也忍不住笑道:“可不敢了,本来七叔就爱笑话您宠徒弟宠的上了天。看这日头,好快中午了,再不起来,别说七叔,就是大师伯他们只怕也要劝您几句别这么宠我了。”
    俞岱岩面上难掩尴尬,但他性情素来认真,明知道瑶光只是打趣自己,却还要仔细的解释道:“师兄师弟是关心你,怕你年少散漫,养成坏习惯改不过来。我平时也不宠你这些,只昨夜……我……我……”他连说了好几个我字,后面的话,却还是说不出口,只停了停,又道:“你觉得身子好些没?不好就再躺躺,若有人说,我自去解释。”
    瑶光哪里舍得自家师父为难,听他这一番关心的话,心里已经大为感动。而且,俞岱岩平日里从无一字谎话,难道要他为了自己,反而破戒去虚言敷衍亲如手足的兄弟不成,连忙道:“师父关心我,我都明白的,哪有那般严重了,我这事偷懒呢,这就起来。”
    说是这么说,他略略艰难的伸了伸腰,被子滑落下去,他肤色天生雪白,衬得一身斑驳痕迹,乍看之下实在吓人,浑身更是酸疼,像是被从头到脚碾压过一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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