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节

    老无赖的讲解很仔细，我回头看着许佛，许佛却很笃定地说道：“没什么计划，这法阵拦不住我，站稳了，我们打上去！”
    一声爆喝，许佛两极锤出手，极光冲天而起，将第一层石头墙壁打碎，接着我们势如破竹，一路向上冲刺，第二道，第三道石门相继被打碎，最后我们在第四道，也就是妖门之前被拦了下来。
    远远地能够看见一片紫光洒下，接着却见一个秃顶白须，身穿天蓝色法袍的老头缓缓飞来，脸上带着笑意，高声说道：“哎呀，不知今日会有贵客临门，还请恕罪。”
    这老头，不用多猜就知道，应该就是旭山之上的老竹妖，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飞到我们近前后，一个劲地拱手作揖，看起来倒不像是一个难以相处的妖怪，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够和鲲鹏混在一起，并且被鲲鹏委以重任的妖怪，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在下是这旭山上最后的妖怪了，诸位要是不嫌弃，可以称我一声老竹，我本是鸿元大神无名宫殿内的一株紫竹，因为天天听大神念经说道，竟然在上古年间，自己产生了丝丝灵智，随后吞吐日月精华，修炼万载方成小妖。”
    这家伙果然是无名宫殿内的紫竹，这下子我们几个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心中也都冒出了一个念头，来者不善啊！
    “哦？”
    就在此时，老竹妖却一眼看见我身后的黑蛋，双眸之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后微微一笑说道：“真是很少见，上古时候，狼妖并不强大，如今却见到一头散发出圣兽潭内圣兽气息的狼妖，真是很稀罕。”
    它这话明显是言外有意，不过它却没看出黑蛋的身体内其实是老无赖的意识，而且，老竹妖应该还不知道妖族大陆被灭的事情，所以，它刚刚眼神内的一丝惊讶，其实已经出卖了它，它一定手上握有黑蛋的最后一魂，刚刚那么说不过只是一种伪装罢了。
    “我们从妖族大陆而来，想要问你要一样东西。”
    许佛直截了当地说道，让老竹妖一怔，接着却听见它哈哈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来要什么，早就听闻上古第一天才是一个性情中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那我也就直接告诉你们，这狼妖的一魂的确在我手中，只是我不能给你，受了鲲鹏之托，我便要帮它到底。还请回吧！”
    老竹妖下了逐客令，我看了一眼许佛，却见他已经举起了手中的两极锤，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若配合，我便不会动手，你若不配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就算你和圣人平辈，在我眼中，也不过只是一个妖怪罢了。我的世界里没有辈分，只有实力！”
    许佛一挥两极锤，寒冰之力将老竹妖的半截身子冻住，却见被冰冻了身子的老竹妖不惊反笑，大声说道：“我早和鲲鹏商量好了后路，只是你们如今到来，怕是鲲鹏已经遭了不测，我又岂会笨到本体亲自相迎？我背后上古天庭，你们有胆便进来闯一闯，我本体就在旭山之巅，等你们杀来！别以为圣人修为就能逞凶，上古时代，也不是没有圣人，一样不敢来上古天庭撒野！”
    说完话后，老竹妖的身子就彻底变成了一截紫竹，原来不过是一个幻化之术。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硬闯？”
    开水蛙问道，许佛却一言不发，身子一晃，踏着白云直接冲上了第四重妖门，随后两极锤上撩，重重地打在了第四重妖门之上，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第四重妖门顷刻间被打成碎片，巨大的石块却不落下，而是飘浮在天空中，许佛凌空而立，回头对我喊道：“我先行一步，怕这老竹妖会情急之下伤了黑蛋之魂，你们从另一面打上来，我们左右包围，让这老竹妖无路可逃。”
    我点了点头后，许佛直冲山顶而去。
    剩余之人跟着我绕到了上古天庭的另一边，接着破开云层，进入了上古天庭这一座白色的大山中。
    从云层中落下后，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风景，外表光鲜亮丽的白色大山，在团团云层之下的却是一派凄凉之景，我低声说：“怎么会如此荒凉？”
    入眼之处，草地枯黄，树木凋零，甚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我看见一口池水，明明是妖族神山，这池水也应该是充满灵气，而如今我眼中的池水却发黑发臭，让人作呕。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里没有我本体离开上古天庭之后的记忆。不过，想想也并不奇怪，妖族衰落，各大妖将，强者纷纷带着部下离开上古天庭，这里几万年没有妖怪照料，变成这样也很正常。只是可惜了，这里曾经是一片天界仙境，我还记得当年百万妖众齐聚此地，妖气冲天，每晚酒香四溢，到处绿树成荫的样子。时过境迁，当年的大妖死的死，败的败，妖族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诶……”
    连一向豁达开朗，甚至是有一点无厘头的老无赖都在看见这里荒凉的情景之后，变的悲伤起来。
    我能体会它的心境，当年我第一次走进憧憬已久的通天会时，看见的也是一片衰败景象，当时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走吧。”
    我拍了拍老无赖的肩膀，喊了一声后继续向上走。
    踏着白色的石阶，因为我不擅长带人飞行，所以老无赖和开水蛙就只能跟在我身后往上走。一路上行痴都很平静，未开口，不发表任何言语。
    我们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后，忽然间整个上古天庭的大山变的一片黑暗，我开始还以为是有巨大的云团飘过，将太阳给遮住了，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是下午3点，还不到太阳落山的时间，可是此刻开水蛙却喊道：“哎呀，我给忘了，上古天庭内应该有那个结界吧？是不是啊！”
    它是在问老无赖，我狐疑地看向老无赖，它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日月颠倒，当年为了提早吸收月华之力，我建造了巨大的结界，比人间更早地让阳光落下，从此时开始，月华将笼罩整个上古天庭！”
    第四百四十二章，圣境变鬼域
    妖怪为何要吞吐日月精华，为何人类修行的时候就蒙在房子里，冥想打坐就行。这里面有啥区别，好吧，其实我也说不清，过去倒是也问过黑蛋，因为这货在还没变成人形之前，天天躲在房子的天顶上，长着一张黑乎乎的大嘴，对着天空一吸一呼，那时候我也没见它有啥改变，最多就是一身的黑毛微微发亮罢了。
    我也问过它，吞吐完了日月精华后感觉如何，黑蛋很形象地回答我：“这就好比抽烟，不吸难过，吸多了头晕，总之一个字，爽。”
    上古天庭，整座白山都因为要早一些摄取月华之力，而被布置了结界大阵，整个白山都被笼罩在了黑暗中。
    很快，天空中的太阳就神秘消失，一轮明月一点点地升上了天空，悬挂于高天之上。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原本荒凉破败的上古天庭，在此时却变的安宁寂静，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月亮也是大的出奇，比我在西藏的时候看见的月亮还要圆，还要大。
    “我们继续走吧。”
    我挥了挥手，向着山顶的方向继续前进，可是没走多久，远远地我就看见一个魂魄飘荡在远处的石阶上，不是站着，而是飘着，灰色的魂体在月光下散发出丝丝妖异的气息，它没有动，无神的双眼凝望着我们，这里居然还有鬼魂！
    虽然刚一见到这魂魄之时，我的确是有一些惊讶，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妖族的圣地，上古天庭当年也经历了不少浩劫，死个把妖怪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而且，这白山太高，想要从此地入地府，距离太远，所以魂魄滞留在白山之中也是可能的。
    想通这两点后，我心中也就镇定了下来，往前走了几步，这魂魄看起来像是人形，不过我还是瞥见了它背后的尾巴，以及一双又尖又长的耳朵，所以，此魂魄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妖魂！
    只是这妖魂看着木讷的很，应该没什么灵智，我也懒得与其纠缠，圣光天机眼一开，一道金色圣光冲出，落在这妖魂的身上，一瞬间就将其打成了碎片，魂魄被打散后，这妖魂还是发出了一声尖叫，化作纷飞的灰色烟雾。
    “我说老无赖啊，你当年怎么就没有治理一下这些魂魄呢？你看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它们还存在。”
    我一边往前走，一边顺口说道，却没听见老无赖的回话，我以为老无赖是无言以对，正窃笑呢，却突然看见，这远方的石阶上又飘出了一个灰色的妖魂，虽然外形和刚刚的妖魂相去甚远，但是神色间却是一模一样，看着也是痴呆状。
    遇见一个是巧合，遇见两个就给我一种好像被人安排的感觉，我没多想，再一次以圣光天机眼将眼前魂魄打碎，正要继续前进，老无赖却快步走上来，对我说道：“等一等，端木森。”
    我一怔，抬起的脚步收了回去，回头却看见老无赖满面愁容，神色间竟然还有几分惊慌。
    “这里有些不对劲，端木森，我们先到边上躲一躲。”
    老无赖也不等我是不是同意，就将我和众人带入了石阶旁边的一个小山洞，这山洞内还有一些骨头和兽皮之类的玩意儿，应该是某个妖怪过去的居所，山洞倒是挺宽敞的，我们靠在石墙边上，我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不禁问道：“老无赖，你干什么？不知道时间紧迫吗？外面什么情况都没有啊！”
    去见老无赖脸色凝重，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过了几分钟后，我心间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感觉，再探头往外看了看，却见月光之下，昏暗的石阶上，飘过了三个妖魂，这三个妖魂并排而行，似乎是有灵智的，互相之间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又是妖魂，之前遇见了两个妖魂，现在又有三个妖魂出现在眼前，这大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正想问问身边的老无赖这是什么情况，却被身边的开水蛙拉了拉手臂，它指了指后方，说道：“快看，山洞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一顿，回头望了过去，却见在山洞的腹地，开阔的平台上，一阵阵阴风卷动，在这阴风之中，似乎有什么怪异的东西正在凝聚。
    一般来说，妖怪的洞穴都会在其睡觉的上方打开一个大洞，是为了方便让月光照射进来，这里也不例外，白山外的月光照射进来的同时，如水一般的月色落在阵阵阴风之中，竟然随着阴风的转动，慢慢地幻化出了一个灰色的魂体，这魂体看起来像是一头巨大的白虎，当阴风彻底散开后，一头巨大的妖魂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它卧在地上，双眼一点点睁开，散发出血色的光芒，抖了抖身子，站立起来，同时也发现了我们几个的存在。
    这虎妖的妖魂立刻对我们露出了敌意，裂开嘴角，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叫，比起之前两个被我灭掉的木讷魂魄，眼前这个虎妖的妖魂明显要强的多！
    “你们，是谁……”
    果不其然，刚看出它的特殊，它就开口说话了，一看就是魂魄也有了自己的灵智，同时，开水蛙也惊呼道：“外面好多妖魂，路上，天上，到处都是！”
    我偏头看了一眼，整个白山之上，在结界展开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踪影的妖魂们，却在此时全都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成千上万的妖魂在天空中飞行，空气里的妖气混合着鬼气也越来越浓郁。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我们谁都没料到，之前毫无征兆，现在突然出现，身后的虎妖见我们不说话，血红色的双眼内闪过一丝不悦，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向着我们扑杀过来，我一转头，圣光天机眼开启，金色的光芒将其魂体洞穿，虎妖妖魂跌落在地，身子微微抽动，魂体眼看就要散去。
    老无赖却一跃飞奔过去，抓住了这虎妖妖魂，低声质问道：“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以为老无赖是知道原因的，但是如今听来，却似乎连它都不知道原因，这倒是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老无赖这边急眼，可是这虎妖虽然开了灵智，但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我的圣光侵蚀之下，渐渐化作了一片灰色的旋风，消失不见。
    老无赖看着眼前的虎妖妖魂消散，眉头却是越皱越紧，我们走过去，不禁问道：“老无赖，到底什么情况？这上古天庭，不是你们妖族的圣地吗？怎么如今变成了这副鬼域森森的模样？”
    老无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月光，低声说道：“我不知道。当年的确有不少妖怪战死后，魂魄无法入地府，但是我和帝俊也让妖族的祭司想办法将这些妖魂安抚，可是如今整个上古天庭都是妖魂，这绝对不是当年积留下来的妖魂，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我被老无赖这话说的心里也冒出大大的问号，外面阴风不断，我们在山洞中的等了大约三十分钟，眼看外面的妖魂越来越多，我眉头紧锁，问道：“老无赖，你之前说，整个上古天庭最鼎盛的时候有百万妖族？”
    老无赖点点头道：“应该还远远不止百万，当年上古时代，只是我们上古天庭一处就有百万妖族，有时候分散在大地四处的其他妖族部族也会来上古天庭朝见我，最多的一次，整个上古天庭容纳了接近千万妖族。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双目内一片深沉，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刚刚那头虎妖妖魂形成的过程你也看见了吧？没有任何前兆，月光之力和阴风搅动一下后就形成了妖魂，即便是我之前也没有任何感应。这是很不正常的，但是，如果外面的妖魂每一个都是这么形成的话，那么，我最担心的是，这外面可能有百万妖魂。而且，这绝对不是我空穴来风。”
    我的话也着实让老无赖自己和开水蛙吓了一大跳，虽然我们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这么多的妖魂，百万之众，如何才能够从这百万妖魂的阻拦下登上白山之巅，进入旭山呢？
    而且，如果整个上古天庭只有老竹妖一个妖怪还是活着的，其他都是魂魄的话，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些妖魂难保和它没有关系。
    “我先出去抓一个灵智高一点的妖魂回来，你们在这里等我，这事情有蹊跷，你们不要乱动。”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行痴和尚，我最担心的还是他，怕这老家伙在背后捣鼓什么坏事儿。
    第四百四十三章，幸存者
    很久未使用的鬼纹极变，我化作魂体飘荡在天空中，白山之中多是一些没有灵智，四处游荡的妖魂，它们看起来弱小，孤独，茫无目的。
    我要寻找一个有灵智的妖魂，从它那里打探到更多关于白山变成现在样子的原因和情报。
    背后的黑色翅膀载着我飞了半天，上古天庭非常大，妖魂虽多，但是一直没有出现合适的妖魂。
    兜了一大圈后，却远远看见一个大块头的妖魂，这妖魂看起来和刚刚的虎妖倒是灵智差不多，似乎在和身边的两个妖魂交谈，我靠近之后，它也很机敏，远远地就盯上了我。
    我身子在空中停住，保持魂体的状态一点点飘了过去，仿佛是没有灵智的幽魂，这大块头妖魂盯着我看了半天，确定我不是活物之后才将目光收了回去。
    我则一点点靠近它，到它身后之后，我背后黑色羽翼一扇，一下子落在了它的背上，它顿时大吃一惊，我立刻喝道：“安静点！别找死！”
    这妖魂吃惊不已，但是却没有听从我的话，身子晃悠个不停，上下扑腾，惊动了四周的妖魂，我见自己暴露了，索性以圣光天机眼横扫，将四周靠近我的妖魂全部都灭了，同时一拳将我面前的大块头给打成了碎片。
    落地后，趁着混乱，躲到了阴暗之处。
    “该死。”
    我不禁地骂了一句，这妖魂还是灵智不够，若是聪明的话，只需要配合我一下，不要大呼小叫的，我也不会灭了它。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阴影里一丝阴风吹过，我猛地转头，看见在阴暗之处，蹲着一只黑色的小猫，这猫很小巧，长着一双黄澄澄的眼睛，能出现在这里的猫自然不简单，多半也是猫妖之类的。
    “你是妖怪还是妖魂？”
    因为四周气息混乱，妖气和鬼气混合在一起，让我意外的是，对面的黑色猫妖却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后，歪着脑袋说道：“我是妖怪，不是妖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白山之上居然除了老竹妖之外，还有活着的妖怪，倒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它让我跟着它，显然是有情报，而且也知道这里底细的，我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这黑猫走路没声，而且姿态优雅，它领着我在一些阴暗的通道里来回穿梭，我奇怪地说道：“除了你之外，这里还有别的活着的妖怪吗？”
    黑猫没回头，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要废话，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而且越往后这路就越窄，有好几处甚至需要我彻底魂体化，才能够勉勉强强穿过。
    “到了。”
    就在穿过了一扇黑色的窄门之后，黑猫忽然对我说道，同时也停下了脚步。我远远看去，对面是一个巨大洞口，从洞口的巨大程度来看，这里面肯定也不小。
    “进去之前有些事情我警告一下你，不要做太过激的行为，这里是我们妖族的地盘。”
    黑猫的警告在我看来形同虚设，因为我的心眼已经锁定了山洞之内的众多妖怪，一共是十五头妖怪，妖气有强有弱，强的达到了超级大妖水平，弱的基本上还只能算是精怪。
    黑猫走到山洞门口，叫唤了两声后，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用妖族的语言和黑猫对了对暗语，接着山洞大门慢慢打开，露出了一道半人宽的狭窄缝隙，我勉强钻了进去后，穿过一段黑暗的隧道后，山洞内部倒是亮堂了起来，在山洞内部，一共有十五头妖怪，算上黑猫就是十六头，和我心眼看见的完全一致。
    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圆桌，而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我感受到的超级大妖就是它。
    “很多年没有看见人类了。”
    它显然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一开口称呼我为人类。
    我找了把石头椅子坐了下来，正好对着这妖族大汉的对面，没有接它的话，而是眼睛扫了扫四周的布置和陈设，不得不说，整个山洞还是很结实的，而且在墙壁上也有阵法和雕纹，应该是某个厉害的妖怪生前的洞府，且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这妖怪的身份估计也不简单。
    “阁下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