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节

    黑色的羽翼猛地扇了一下，飞行的速度竟然又快了不少。我和福儿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等我冲到福儿面前的一刻，福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轩辕神剑。说实话，我心中紧张的不行，轩辕神剑眼看就要劈下，就在剑锋滑落的一刻，黑色的羽翼带着我向福儿后方绕了过去！
    黒木在赌博，但是我相信它会赌赢！轩辕神剑的剑气已经溢出，我身子一闪，堪堪避过了福儿的这一剑，我看着超强的金色剑气贴着我的脸飞了过去，甚至溢出的金光还划破了我的脸。
    但是，下一秒，我已经出现在了福儿的背后，右掌拍在了福儿的背上，这一掌我打的很有分寸，没有用太强的力量。
    可是我的掌心刚刚按在福儿的背部，轩辕神剑的金色剑光却护住了福儿的身上，将我给震飞了出去！眼看着我又要被震飞，却一转头瞥见了黑白人影，我大吼道：“帮忙，快来帮忙，撑我一把！”
    黑白人影落在了我的身后，双掌按在了我的身后，金色的剑光照亮了我的眼睛。剑气吹动我的头发，我的手掌上传来被撕裂一般的痛苦。
    “福儿，醒过来，这个杀人的家伙绝对不是你的本性，醒过来！”
    我一边大吼，一边看见自己的双手上的皮肤已经被轩辕神剑的金色剑光给撕成了碎片，露出了肌肉组织。这种痛苦，让我脑子几乎一瞬间停顿了下来。黑白人影拼尽全力顶住了我的后背，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来，脸色苍白地和墙面一样，痛苦更是让我目眦尽裂。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手还是不断地探进福儿身体外的金色剑光内，最后，肌肉都被剑光撕碎，我看着自己的手几乎变成了白骨的样子，痛苦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我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对着黑白人影喊道：“拍我一掌。”
    下一秒，我感觉自己的背后被人重重地轰击了一下，然后我整个身体前倾，如同白骨一样的双手重重地按在了福儿的背部。
    福儿在此时身子一晃，被我重击了一下后昏迷了过去，轩辕神剑的力量也随之消失。而我半跪在地上，看着轩辕神剑飘在空中，似乎在凝望着我。而我微微一笑后倒在了地上，耳边的声音消失了。
    这一次福儿的暴动给国字号第五组带来的麻烦倒是还在其次，也就是差点毁掉一间冲撞室，但是对我造成的伤害却不小。我的双手几乎全毁，要不是月息带着人早一点赶回来，说不定我就流血过多而死。
    在医院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手部的再生治疗已经启动了。我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阳光明媚的。我想要将自己的身子支撑起来，不过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见了，只能苦笑了一笑。却一转头看见我身边的病床上躺着福儿，小女孩抱着布娃娃，甜甜地睡着了，阳光落在她柔顺的长发上，说是落在人间的小天使也不为过。
    只是，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孩子的身上隐藏了多么巨大的悲伤，第二人格爆发后的力量足以让她毁灭一切，几乎是无限召唤轩辕神剑之力，连我都招架不住。
    护士走进来，喂我吃了药，抽了血后走了出去。我看着外面明媚晴朗的天空，轻叹道：“真的，很不公平啊，为何要让一个孩子承受这么多的磨难。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鸿元，这就是你创造出来的天道吗？”
    黑蛋和玉罕走进了病房，和我说了一下再生手臂的治疗从明天开始，月息那边分析报告需要等一周的时间。我点了点头，小骗子拎着一个塑料袋跟着走了进来，我一看这塑料袋里放着的是个全新的布娃娃。
    “你小子，师傅我双手都废了，你却想着泡妞！”
    我笑骂了一句。
    小骗子将就福儿手上的布娃娃给换了下来，然后回头说道：“师傅，不是我就想着泡妞。而是福儿妹妹怕是和我们相处不了太久了。我们能为她做的事情也不多了，我也知道虽然她打伤了师傅，可是师傅一定不会怪她。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一旦古皇陵墓的位置确定之后，也就是福儿妹妹牺牲的日子，不是吗？所以，趁着她还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想对她好一些。”
    小骗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很多事情他看的很明白，很透彻。有时候我这个做师傅的都不如他，我笑着点点头。
    福儿却在此时眼皮动了动，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慢慢地从病床上怕了起来，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在这里啊？大哥哥，你生病了吗？”
    可是我们却都没有说话，而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震惊地看见福儿的眼睛里，浮现出了两个金色的剑形影子！
    第十五章，心中剑意！
    玉罕快步走过去，抱着玉罕，比出一根手指，在福儿的面前晃了晃，福儿的眼珠跟着玉罕的手指晃动，同时她双眼内的剑形金色影子，竟然也跟着玉罕的手指在晃动。
    玉罕不解地问道：“福儿，你的眼睛不痒吗？有没有觉得不舒服，疼痛之类的感觉？”
    福儿摇摇头，开口说道：“没有啊，怎么了？”
    她拿过镜子，照了照，顿时也被自己吓住了，吃惊地说道：“大哥哥，大姐姐，我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特殊的符号呢？”
    她开始慌张，小骗子立马拉住了福儿的手，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道：“这不是很酷吗？嘿嘿，我还希望自己的眼睛里有这种金色的剑影呢！对了，我给你买了个新娃娃，你看看喜不喜欢。”
    孩子就是孩子，注意力立马就转移到了新娃娃的身上。而我们三个却聚在一起，我低声说道：“可能是召唤轩辕神剑之力的后遗症，先观察几天。等下午就替福儿办理出院手续，用家族的力量保护起来。”
    玉罕和黑蛋点点头，我转头看着已经破涕为笑，和小骗子摆弄布娃娃的福儿，心中却是一片沉重。和她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了。
    一周后，我的手部再生完成，同时月息的分析报告也出来了。在月息办公室里，她从一堆报告里抽出了一份，放在了我的面前，我打开一看，前半部分写着的是对福儿发生这种情况的猜测，后半部分就是对语言的翻译。
    月息在我一边看的时候一边说道：“总的来说，福儿的话里说的都是一些重复，公式化的语言。比如，她一直在用古神语言重复，不得入内，古皇陵墓已经封闭，还有一些警告的话。不过从这一句开始，就有一些不同的地方了。也就是从她召唤出轩辕神剑之力的这一刻开始，她一直在说‘我是被选中者。我乃是轩辕神剑的守护者，为其考验候选者。’那么，根据我们的分析。你应该就是轩辕神剑的候选者，而之所以福儿会在和你对战的时候召唤出轩辕神剑之力，完全是因为轩辕神剑希望她这么做。再换句话说，当时和你对战的不一定是福儿的第二人格，而是轩辕神剑本身的剑意。”
    我听的更加疑惑，和我对战的不是福儿的第二人格，而是轩辕神剑的剑意，一周之前那么激烈的战斗居然是对我的考验？
    我摸了摸下巴后开口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一周前，福儿的确是爆发出了第二人格。不过很快就被轩辕神剑的剑意镇住。然后就是轩辕神剑借助福儿的身体，对我进行考验。那么，考验的结果呢？我到底是过关还是没过关呢？”
    这个问题，月息就没办法回答我了。不过即便她不回答，我心里也知道，多半是没有过关，不然现在的我岂不是已经继承了轩辕神剑的剑意？
    叹了口气，拿起报告和月息告别后，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只是在向出口走的时候，却意外地遇见了大叔，妖姬出事之后，他一直陪在妖姬身边。现在国字号第五组正在为星城和妖姬治疗，我走到大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愣，扭头看见是我后，冲我点点头，目光重新转回了玻璃窗内。
    大叔很沉默，若是在平时，他见到我肯定还会说上几句话，但是今天却如同冰山一般。在我们的面前是一件玻璃房，妖姬躺在病床上，四周有不少仪器监控她的身体。我开口问道：“还是找不出她发疯的原因吗？”
    大叔点点头道：“蛊毒已经彻底清除，可是她还是处于时而疯癫时而清醒的状态，而且从最近几天开始变的非常嗜睡。牛万古告诉我，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古宣德一样水平的蛊师，也就是找到另一个蛊神，或许才能救妖姬。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古宣德已经是末代蛊神，不过，国字号第五组追踪了好几个有可能成为蛊神的大蛊师，一旦发现可能的目标，我一定会全力将对方请回来，无论是用文的还是用武的！”
    原本我还希望大叔能够带着我一起去古皇陵墓，不过如今看来，这一次的冒险，大叔是肯定无法参加了。长叹一声，自古英雄与浪子都是最多情的，大叔即是英雄又是浪子，妖姬若是不能痊愈，那可能会成为大叔心里的一大块心病！
    回到了四合院后，召集了所有人开会，将月息的分析报告复印之后分发给了众人，我站在会议室内说道：“根据福儿的口述表达，古皇陵墓可能在如今的登封，也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大夏朝定都之地，是中国最早的古都之一。不过此行非常危险，甚至进入古皇陵墓之后，我也没办法保护你们。所以，我决定此行只让弑君子夫妇和阿呆陪同，其他人全部留守在此地。”
    众人都是一愣，黑蛋第一个不答应，站起来喊道：“小森，不行，此行如此凶险，我们也要一起陪同。而且如今我们的实力都不弱，在诸葛飞的训练下，多少也有了长进，你要相信我们能够帮你！”
    我却挥挥手说道：“此事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散会吧。”
    在自己房间里整理行囊的时候，小骗子走了进来，对着我说道：“师傅，我知道你是怕去的人多了，大家舍不得福儿。但是，我希望你能带上我。”
    我回头摸了摸小骗子的头道：“你不怕死吗？过去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接触的对手虽然强大，可是你师祖还是能够对付的。而且我身上异能不少，可是此去古皇陵墓，我连自己都不一定能够保护好，你若是跟来，可能会送命。”
    小骗子却微微一笑，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可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再说了，姨娘这么疼我，怎么会让我死呢？那我去收拾行李了，明天一早出发是吗？”
    我点点头，小骗子刚要转身，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交到我手上后说道：“师傅，这里有一封你的信。”
    我接过来一看，这封信的信封就很奇特，在信封上用小篆写着一个金灿灿的“剑”字，打开信封后，里面竟然是一封邀请函。我眼睛一扫，顿时发现，这里面装着的是一封邀请函，是一个类似民间组织举办的，中华论剑大会。颇有几分江湖武侠的感觉，说是想要邀请我去当嘉宾，看来是想借借我们轩辕家族的光。时间是三天之后，还说已经有上千名灵异圈里的用剑好手已经到来，地点的话，我一看不禁微微惊讶，居然也是登封。
    是巧合呢？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的？我心里一时间有了几分猜测，收起了信封。我并没有打算去当嘉宾的意思，不过若是这个所谓的论剑大会是有心人故意设计出来针对我或者是针对古皇陵墓的，那我倒是可以隐藏在暗处，去瞧上一瞧。
    我收拾好行囊，走出房间，门口却有一阵吵闹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竟然是门卫指着一个老叫花子骂骂咧咧，不允许他进门，这老叫花子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轩辕子！
    当然，他虽然叫轩辕子，却和我们轩辕家族无关。他不理睬身边的保安，眼睛却看见了我，径直走了进来，保安立马喊道：“老头，老头，你听不懂是不是？不让你进来还非要硬闯！给我出去！”
    保安拉住了老叫花子的衣服，轩辕子却猛地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保安，身上剑气一震，竟然将这身长一米八，膘肥体壮的保安给直接震飞！这一幕的发生比较突然，等其他保安反应过来，包围住轩辕子的时候，轩辕子却看着我说道：“端木森，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若是不欢迎我，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却快步走过去，驱散了众人后，拦住了轩辕子的去路，对其一拱手说道：“轩辕前辈，怎么有空驾临我这小小的四合院？”
    轩辕子很冷地回答道：“我要去登封看一看所谓的中华论剑大会，想要搭你的车，可以吗？”
    我哈哈一笑，豪爽地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您不是决意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了吗？”
    轩辕子却在此时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北京天空，冷笑一声，说道：“我本已不是红尘中人，奈何红尘已染遍我身，洗不掉，抹不去，既然红尘难断，那我也不避躲避。生死，富贵，皆是虚假，唯我心中之剑，才是真！”
    第十六章，论剑大会
    提到登封，最著名的景点便是中岳嵩山，而这一次所谓的中华论剑大会，便是在这中岳嵩山上举行。当然，我们一行人到达登封后，并不急着去参加这论剑大会，而是想办法先确定古皇陵墓的位置。
    然而，因为这论剑大会的缘故，从天南海北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灵异人士，当然剑客居多，更不乏一些大门大派的弟子。
    轩辕子梳洗干净，换了一套白色的长袍，虽然不复罗焱记忆里，那个如冰一般冷峻的少年模样。但是此时的轩辕子，身上的剑气却更加凝成，连弑君子都在见到轩辕子后说：“他就像是一把活着的魔剑，会将身边的一切都吞噬掉。”
    我们到达登封之后休息了几天，轩辕家族的情报势力在帮忙我们调查，可是一直没有好的消息传来，直到第三天，才有人报告了一则小道消息，据说这一次举办中华论剑大会的神秘会长，就是一位曾经进过古皇陵墓的高手，只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参加论剑大会的很多组织干部，也都没见过这位会长。
    这消息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不过，比起现在没头绪的乱找要好的多。带上阿呆和轩辕子，我们上了嵩山。
    嵩山，严格意义上来说，在过去还是属于灵山级别。但是如今游客多了，这灵性也就越来越弱了。过去诗经曾云：嵩高惟岳，峻极于天。
    指的就是嵩山上有一股子高傲之气，当然，现代人更多是觉得嵩山应该和少林寺挂钩。但是在我们灵异圈子里看去，灵山便是灵山，在这里举行论剑大会，倒也合乎情理。
    论剑大会是在太室山的峻极峰上举行，按理来说这峻极峰地方其实不大，海拔在1500多米。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可是等我们三个真正上了太室山后才发现，此处当真是别有洞天。
    峻极峰整个都被封锁了起来，整个峻极峰全部被打造成了一处比剑之地，而在峻极峰的四周，被不知名地高手，以浮空阵法打造了环绕四周一圈的巨大石头平台，供来这里参加论剑大会的灵异人士观战和休息。
    我们到的时候，论剑大会已经进入了第二天，人数还真不少，上山的路上有几个论剑大会请的灵异人士把守，将不明所以想要上山的游客劝走，而手上按着邀请函的人才允许进入。
    其中一人看见我后，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将邀请函递给他后，他拿过来一看，立刻对我肃然起敬道：“原来是轩辕家族的家主端木森阁下，还请跟我来，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雅间。”
    我笑着点点头，道了一声有劳了，便跟着此人上了峻极峰，跨上石头平台。这石头平台的建造的很是结实，这些浮空阵法都有专人看护，我观其阵纹，竟然一点都不比弑君子所画的要差。
    “你们这浮空阵法是谁所画？”
    我疑惑地问道。
    此人恭敬地说道：“乃是我们会长亲自所画，好了，您的雅间到了，门口有我们安排好的服务小姐，需要什么就和她们说。”
    我点点头，走进了雅间。这雅间布置的倒是也很别致，盆景，木桌椅，雕花国画，素雅安静。透过阳台，便正好能够看见峻极峰上的比试。
    此时我倒了一杯茶，走到阳台上，有一个主持人用灵符扩大了自己的声音后说道：“欢迎各位今日第二天依然光临我们的论剑大会。昨日，有南岭三杰展示了三把玄妙宝剑，可御使水火风三行之力。今日，我们请来北边墨家的家主，灵异圈成名剑客，墨石剑为大家讲讲何为剑意。有请，墨石剑家主上台！”
    对于剑客我不熟悉，此时却见到一个彪形大汉背着一口黑色剑鞘的大剑，缓步走上峻极峰。络腮胡子，梳了个发髻，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练功服，体型魁梧。他背后的剑却也十分夸张，应有一米八左右长短，三指粗，中国的剑和西方的剑不同，西方的剑可以做的和门板似的，但是东方的剑却不会，所以三指粗的剑，便已经算是大剑了。
    这大汉上台之后对着诸人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墨石剑，北边墨家家主，我们墨剑善使大剑，今日有幸能够和天下灵异人士在这论剑大会中，聊一聊我心中之剑，便是缘分，若是说的不好，还请诸位不要见怪。”
    灵异人士和电视里的武林江湖人士倒是有几分相同，说相同便在于灵异人士大多觉得自己身有灵觉，便和普通人有区别，因此却是相当骄傲。所以，心中对于所谓的高人和前辈，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屑一顾。但是，你若是真有本事，倒是也会服气，可是骨子里的傲气是怎么也不会抹去的。
    我笑着问身边的轩辕子道：“这个墨家，厉害吗？”
    轩辕子眼神低垂地说道：“三流罢了。不过他们这一家族，也有快600年的历史了，背后的黑色大剑，重量怕是也有百斤，走的是以力御敌之路，也就是先防御住敌人的攻击，再反击的策略。这和我的魔剑不同，我的剑，总是会在别人之前，杀死对方。”
    我笑了笑，对于剑，我还真是没有研究。所以就不发表言论了。不过墨石剑随后说出的观点，果然和轩辕子所说一样，他认为剑不是刀，不该狂野地劈砍，而要讲究章法，防为主，攻为辅！
    不过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我见到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此人身穿灰色长袍，长袍上还有几个洞，提着的长剑刚好和墨石剑手中的大剑不同，乃是一把一指的细剑。个子挺高不过很单薄的样子，给我一种阴阴冷冷的感觉。
    “我不赞同你的说法，所谓剑，就是要快，只要达到极限速度，任何防都是无用的。你还来不及防御，我已经要了你的命！”
    他这话其实也没说错。轩辕子却摇摇头说道：“除非是有数的高手，大部分灵异人士，都不应该走快剑一途，因为再快也快不过子弹。这小子的说法是对的，他自己应该也是这么练剑的，但是这样走下去的话，路太窄了。有些无趣！”
    轩辕子竟然说了一句无趣，这就和我过去看人家打游戏一样，我觉得有人很牛逼，但是也有高手觉得很低端。
    而且这个中华论剑大会来了这么多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小家族和灵异散客，想要透过这种论剑大会来扬名立万，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果然，几分钟后这年轻人就上了峻极峰，两人站定，一个气质阴冷，一个气质沉稳，恍若银钻对上了金石一般。不过要说灵觉和修为的话，倒是这年轻人弱了一些，轩辕子看了两人一眼后说道：“这年轻人要输。墨家就算是三流剑客，家主也一定是二流高手，这年轻人应该手上也有几分功夫，不过却太高看自己了。”
    果然交手仅仅数十招之后，这年轻人就连续负伤，墨石剑沉着一笑说道：“年轻人，我承让了，大家还是点到即止，不然真的闹僵起来，难免打出生死。”
    可是这年轻人眼看下面嘘声一片，心中顿生歹念，竟然趁着墨石剑转身向四周之人拱手道谢之际，拔剑偷袭。墨石剑还没转身，却见到一道白芒从空中落下，这白芒来势极凶，瞬间劈斩在了这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惨叫一声，身子当场被力劈成了两半，摔落在了地上，鲜血流了一地，吓坏了众人。
    轩辕子和我同时开口道：“高人来了！”
    果然，数秒钟后，却见到一个脸上蒙着白布，一头黑色长发，身穿暗红色华服的男子踏着虚空而来，也不见到其手上有剑，但是刚刚那白芒必定是剑气。他双手背在身后，轻轻落下，一双冷眼看四周，寒芒划破长空，气度非凡。
    如白龙出海，身有大能之威。此时众人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此人却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便是举办这次中华论剑大会的会长，论剑大会旨在展示神剑，讨论剑气，剑意，剑招，剑谱。比剑也是点到即止，若是下回各位之中还有人在比剑之中行事阴险，背后偷袭，我白英奇，也不会留情。还望各位，勿忘剑心。”
    这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其实力更是超群，一时间竟然镇住了所有人。墨石剑更是连忙走上来，鞠了一躬，非常客气地说道：“白会长当真是好手段，多谢救命之恩。”
    白英奇却只是点了点头，转头欲走，却看见了我们这个雅间，眼神忽然锐利起来。我以为他在看我，却见他隔空对着我们这边拱了拱手，高声说了一句：“魔剑难成，若是成了，便是绝顶剑客。当年天下第一的魔剑剑客，轩辕前辈，白英奇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