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节

    脑子里又是一团浆糊，理不清的头绪。走回了案发地点，小骗子已经回去了。听旁边的警员说，是跟着警车回去的。我点点头，向出口处走去，准备叫辆出租车，或者是通知家族里的人来接我。
    说实话好久没有背吉他箱，之前连番大战都是直接背着破魔长剑到处跑，现在倒是有一些不习惯，附近的行人有时候也会看过来，特别是一些年轻的女学生，对我还指指点点地一阵窃笑。
    走到出口处的时候，人流反而小了，地铁站里的出口，特别是人民广场这一站，一直都会有一些小商小贩，兜售比如围巾，小饰品，卡通的小玩偶，或者是戒指之类的小饰品。
    我没在意，抬脚向自动扶梯走去，却在此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叫住了我，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着有一点稚嫩。
    “你，你能买一个我的布娃娃吗？”
    她问我，我挥了挥手，没理睬她继续往前走，只是依然不经意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顿时吃了一惊，是一个大概5,6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羽绒服，面前的地上摊着一些做工并不好，样式倒是挺别致的手工布娃娃，年纪这么小的摊主，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也是一时心软，走了回来，问道：“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卖东西了？”
    她低着头，眼神有一些闪烁地说道：“我，我是一个孤儿，最近被收养了，养父说让我来卖这些布娃娃，如果攒够了钱，就让我在今年九月份上学。如果攒不够，就继续卖布娃娃。”
    其实这样的孩子有很多，当年我小时候见到了不少这样的同伴，来收养的不一定是好人家，虽然国家在这方面管理的越来越严格，可是依然有很多孩子被收养后，得不到关爱和照顾，反而变成了别人赚钱的工具。”
    我拿出皮夹子，身上的现金不多，一般都是用卡。将几千现金拿出来塞给她之后说道：“这些布娃娃我都买了，这里的钱足够你上学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回去了。叫个出租车，回到孤儿院去，这些钱应该足够你上学并且生活一段时间了。还有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再受到欺负了，给我打电话。”
    小女孩看见钱的时候都傻眼了，直愣愣地问道：“这么多钱，我的布娃娃不值这么多钱，我，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正要离开，却见到她的胳膊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我拉住她的胳膊翻过来一看，这个黑色的符号正是之前三个死者身上都有的符号，可是为什么这个孩子的身上也有呢？
    正在我奇怪的时候，四周地铁站走廊里的灯光猛地一暗，一片漆黑，这种地铁大站是绝对不可能停电的，我立刻打开了心眼，却在心眼中看见了一只黑色的大手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抓着她，向后跑去！
    我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按住了这只黑色的大手，这只黑色的大手一片冰凉，我暴喝道：“哪里走？给我过来！”
    我扯了这黑色大手一把，想要将黑色大手的主人给拉过来，可是让我震惊的是，黑色大手和这个小女孩却一起落在了我的怀里，此时灯光亮起，供电恢复，惊慌的众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而我的怀里，此时躺着小女孩和一块黑色的石头，硬邦邦的，被雕刻成了手臂的样子……
    第三章，于桀神秘的目的
    刚刚在黑暗中的交锋，太快了，可是我的心眼捕捉到的的确确这只黑色的大手拉住小女孩往后拽，虽然发生的突然，可我自信刚刚不是幻觉。
    我将这黑色的石头手臂收了起来，拉着小女孩往外走，刚刚突发的一幕已经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我可不想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拉着小女孩到了附近一家kfc坐下来后，我望着她，小女孩很镇定，在刚刚这样突发的情况下，她应该非常慌张才是。可是此刻的她只是低着头，坐在我的对面，手里还攥着布娃娃。
    我没说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这条黑色石头手臂上，材质应该就是石英，并不特殊，我用匕首轻轻地敲了敲，黑色石头发出“叮叮叮”的轻响。我试着将一丝丝灵气输入其中，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黑色的石头手臂在接收了我的灵气之后，手指微微抖动，它竟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
    我加大了灵力的输出力度，黑色石头手臂抖动的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握住了拳头，对着我的鼻子揍了一拳，我赶忙捂住了自己的鼻梁，痛哼了一声。
    附近的人这时候看了过来，我马上将黑色石头手臂踩在了脚底下，不让其乱动，对着四周的人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不小心撞到鼻子了，抱歉抱歉。”
    等大家将目光转移走后，我长出了一口气，收回了灵力后黑色石头手臂重新变成了死物，我猜测，其内部应该有一些类似机关术或者是傀儡术的法阵。
    小女孩慢慢伸出手，犹犹豫豫，最后将我给她的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低声说道：“大哥哥，这钱我不要了，布娃娃我就不卖给你了。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但是下次还是不要救我了。那，我先走了。”
    小女孩很古怪，明明看起来很想读书却不要我的钱，面对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吃惊，仿佛见怪不怪了一般。
    我不动声色，带上东西，背着吉他走出了kfc，漆黑的夜里，我放出黑木，让黑木隐没在黑色的阴影里，先我一步，跟上了小女孩。
    我则故意落后几步，拉开小女孩和我之间的距离，这样秘密地跟踪了将近两个小时后，小女孩转进了一片棚户区，也就是上海比较密集且环境并不那么好的生活区。
    房子挨着房子，楼与楼之间连车子都开不进去。我躲在弄堂的外面，小女孩很是机敏地看了看，然后走进了其中一幢楼内。
    我立马跟上，瞥见她上了三楼，打开房门之后，我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哼，还舍得回来啊，我以为你和端木森跑了呢。”
    这个声音初听有几分熟悉，小女孩似乎有一些害怕，房子里也没有开灯，关上门之后。我跑上了三楼，站在房门外面，想要让黒木塞一张顺风耳符进房子内，可也是我大意了，刚靠近房门，手指尖才触碰到房子的大门。
    就看见大门微微一抖，然后两边的走廊顶端暴天符发动，出现了一片暴天符匕首从空中落下，我立刻往后一跳，落在了地上。暴天符匕首虽然落空，可是造成的动静却不小，房子里立刻传来了一片骚动的声音。
    我暗道一声不好，破魔长剑从背后的吉他箱里，剑气冲出将大门给劈成了碎片，我破门而入，房子里一片黑暗，对面的窗户开着，外面的路灯灯光照进来，更有夜里的冷风吹过我的脸。
    我冲了过去，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很显然这个神秘的男子已经不在了。黒木却对我说道：“那个小女孩还在，躲在隔壁房间里。”
    我走回了隔壁的房间，一打开房间门，里面全部都是布娃娃，就好像是之前小女孩在地铁站里卖的一样，而我开门口首先看见的还是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她低着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抱着布娃娃嘴里却好像在念叨着什么话，很奇怪的语言，听起来不像是现有的任何一种语言。
    我想要走过去，可是一抬脚，脚尖刚刚触到地面，却好像是触动了结界一般。整个房间内所有的布娃娃全部都升上了空中，这些布娃娃就好像有生命了一般，手脚开始晃动起来，有的眼珠还诡异地转动起来。
    我往后退了一步，脚离开了房间后，结界就自动消失，布娃娃用重新落回了地面上。我呢喃道：“判定类结界，应该是依靠人类的气息来判定结界是否发动。这点雕虫小技，还难不倒我。”
    所谓判定类结界，便是依靠施术者的要求展开的结界，我刚刚试验了一下，此时屏住呼吸一步踏在了房间内，果然四周的布娃娃没有任何动静。
    我一步步走向房间尽头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正想伸出手去抓住她的衣服，她却猛地抬起了头，我看见一双金色的眼睛，这金色的光芒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之前我遇到她的时候确定她身上没有灵觉，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现在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我还是将手按了下去，手掌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眼中的金色光芒消失不见，整个人像是清醒了一般吃惊地看着我，，捂着嘴巴说道：“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说话，自然无法开口，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其拉出房间，可是一转头却看见整个房间里的布娃娃却因为小女孩说话的缘故而飘了起来。如同被厉鬼附身了一般看向了我们，我想要将小女孩护在身后，可是她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对着这些布娃娃说道：“大哥哥不是敌人，不要攻击他，你们要乖，不然的话我就不要你们了！”
    我观察到，这小女孩说话的时候，眼中依然有淡淡的金芒散开，虽然很微弱，可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布娃娃一个接着一个落地，小女孩反而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间。
    我看了看四周，然后问道：“你的监护人呢？他是不是刚刚跳窗逃跑了？”
    小女孩却摇摇头回答道：“他经常这样的，不会住在这里，每次来都是拿走一部分我卖布娃娃赚的钱，还有给我带点吃的和药。”
    我疑惑地反问道：“药？什么药？拿给我看看。”
    小女孩点点头走到柜子边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瓦罐，伸手往里面一掏，抓出来劲极快不规则的黑色小方块，我接过来闻了闻，然后放在手心里搓了搓后，竟然看见其上有一丝丝妖气飘了出来。我颇为吃惊地发现，这些小小的黑色方块竟然是妖兽内丹切成碎片封干后的模样，也就是说，这个神秘的监护人是在给小女孩喂食妖兽内丹！
    我将这些风干的妖兽内丹放回小瓦罐里，然后问道：“你的监护人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想了想后说道：“好像姓于，叫，叫，那个字我不认识，也写不来。不过只要念出来，我就知道是不是。”
    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叫于桀？”
    小女孩立刻笑着点点头，兴奋地说道：“是的，是的，他就是叫于桀。我是三个月前被收养的，不过他对我还挺好的，至少给了我一个房子住，我也喜欢做娃娃，别看我年纪小我的针线活可不差哦。虽然卖不了几个钱，但是他还给我带一些好吃的来。只是每一次他都会在我的身上留下一个符号，他说这个符号可以保护我，就是这个。”
    小女孩指着自己手臂上的那个黑色符号，我皱起了眉头，这么看来这个黑色的符号其实是类似跟踪用的，也就是小女孩走到哪里，于桀就都能知道她的位置。
    可是为什么他要去收养这个小女孩呢？一个孤儿院里收养来的孩子有什么用？刚刚为什么她会双眼放出金色光芒，甚至口吐我没听过的语言？
    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我心中知道，她身上的隐情怕是不少啊。带着她去了金亮家，原本是想直接带去刑警大队的，不过我也怕对小女孩心里造成阴影，金亮家还有个小闺女，应该会好一些，他也懂得怎么照顾孩子。
    我拉着小女孩的手，敲响了金亮家的门，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了，金亮叼着烟拎着酒瓶子看见我和小女孩后一愣，问道：“你们这是？”
    我将小女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后，他让我们进了家门，整个房子我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脏乱差！
    第四章，福儿才是凶手？
    金亮的家很乱，空酒瓶散了一地，空气里还漂浮着难闻的烟味，还有好几件脏衣服散落在地上。整个家给我的印象和我过去来的时候完全不同，而且也没见到他闺女的身影。
    我拉着小女孩坐下后说道：“你女儿呢？”
    金亮叹了口气说道：“他外公带出国去了，说留在我身边太危险。我也没阻止，因为我的身边的的确确不安全。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了。刚刚你的话我也大致明白了，是想将这个孩子暂时放在我这里吗？为什么不放回你的家？”
    我开口解释道：“之前在地铁站里于桀和我对视了一眼，他肯定已经盯上我了，所以我家并不安全。虽然我不觉得他能攻破我家的防御法阵，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放在你们家，还是最安全的。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将小女孩手臂上的黑色符号给祛除了。你这几天也不要去刑警大队，保护好她，才是引出于桀的关键。而且这个孩子的身上很有可能藏着大秘密。不过，你这家里也太乱了吧，跟个狗窝似的，回头要好好收拾收拾。”
    金亮这表情一看就是不乐意我将小女孩放在他家，不过耐不住我说的有道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抱着布娃娃，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叫福儿，这是我们孤儿院以前的老院长给我取的名字，他说我总有一天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一顿，金亮也是一愣，伸手摸了摸福儿的头发，笑道：“那你就睡我女儿的房间吧，她的房间还是很干净的。端木森，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这个于桀不能让他一直为祸社会。”
    回到自己家后，小骗子正在看电视，看见我走进铁门，他迎了出来，不过只是扫了我一眼，这小家伙忽然有些疑惑地说道：“师傅，你身上为什么表现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我被他说的也是不解，展开手臂转了一圈后什么古怪的地方都没发现。小骗子奇怪地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好像和很古老的东西接触过了。我过去听说，如果一个人和古董之类老旧的东西待的时间久了，他的身上自然而然会带上这些老东西的气息。所以，在古玩市场里懂行的人先看的不是古董，而是看卖古董的人。”
    这小子倒是有些见识，说的我也是一愣，笑着说道：“早点睡觉吧，明天跟着我去一次刑警大队，这个案子，我要想办法尽快解决。”
    小骗子转身走上楼的时候，我有意无意地往围墙外面看了一眼，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也许是于桀在暗中监视我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骗子就到了刑警大队，小王接待的我们，给我们讲了一下简单的诱捕计划。首先是地点，确定为金亮的家。根据小王他们的分析和调查，于桀特意去孤儿院收养了福儿，这件事情本身就有问题，而且还一直照顾她，之后的犯罪活动，行为动机都还没调查明白。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福儿对于于桀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利用于桀无论如何都想要夺回福儿的契机，轮班加大对金亮家附近的蹲守，直到于桀出现，立刻实施抓捕。
    预计于桀的耐心将在3到5天内耗尽。那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好机会！计划虽然不是很周全，可是也是目前唯一能够实施的方法。
    而这几天我和小骗子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弄清楚，这三个女人是怎么死的？我看过他们的伤口，都是被利器切断了动脉，流血过多而死。
    可是这些伤口都很细很薄，伤口就好像是被一道光切开似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的确是有激光类的武器，可是第一造价太高，于桀不可能负担的起。第二，用这么先进的武器去杀三个普通老百姓？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第三，如果真是这么厉害的武器，为什么案发现场，没有一砖一瓦被破坏。
    我觉得有必要再去看一看尸体，进了停尸间，法医却堵住了我，拉着我的手惊慌失措地走到了尸体边上，站在第三个离奇死亡的女性身边，我竟然拿看见这一道血口上被法医跳出了一根针，一根银针，不长，很细当然也很尖。
    “我刚刚发现的，在此之前的两具女尸身上都没有找到这样的银针！”
    法医有了新发现，而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了福儿一直在念叨说自己的针线活儿很不错，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了一幕犯罪的场景。
    地铁站的厕所里，死者想要上厕所，地铁站的年轻工作人员只是看见了一个漂亮的女白领走进了厕所间，然后保洁阿姨骂骂咧咧起来。谁都没注意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丑丑的布娃娃同样走进了厕所，因为她不起眼，因为她很矮，存在感太低。
    她走进厕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穿过了银针的针头，随后将银针弹出，针头带着铁丝切开了死者的动脉，鲜血直流。
    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的金光一亮，这一幕倒是被年轻的地铁站工作人员看见了。此时黑气飘出，应该是小女孩手臂上的特殊符号散发出来的，而地铁站的地铁进站，作为工作人员，男生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进站的地铁上，人流涌动，小女孩混入了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可是为什么没有收起银针呢？还有为什么要杀人呢？为什么会在眼中散发出金光呢？一系列的疑问在我心头升起。
    不过这一切矛头的中心，都指向的不是于桀，而是福儿！想到这一层，我立刻带着小骗子赶去了金亮家里，如果福儿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金亮就危险了！
    可是我冲到金亮家的时候，给我开门的居然是福儿，她正抱着一堆脏衣服，脸上带着汗珠，疑惑地问道：“大哥哥，你怎么来了？还有这个小哥哥是谁啊？”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却看见金亮正在擦地板，见到我后也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我尴尬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大扫除？”
    福儿很是开朗地一笑，然后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对我说道：“是呀是呀，我和金亮伯伯说了，一定要大扫除，不然我就偷偷跑出去。他就答应了，对了，你们先坐，我给你们泡杯茶。福儿可会泡茶了！”
    福儿转身，我从新买的腰包里摸出一张昏睡符贴在了福儿的后背上，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还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问道：“大哥哥，你在干什么？”
    昏睡符居然对她不起作用！难道是这灵符质量有问题，我笑笑没说话，福儿再次转身，我将昏睡符揭了下来，贴在了金亮的身上，金亮立马倒头睡着，这昏睡符看来是有用的，只是对福儿不起作用！
    眼中冒出金光，能够操控结界，需要吞咽妖兽的内丹，而且连灵符对她都没有用，她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难道她不是人类？
    我的心里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打开心眼看向正哼着歌谣站在厨房里的福儿，这一看，我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心眼之中，福儿的身上冒出一大片金光，这金光用肉眼看不见，可是心眼一看福儿就好像是一枚超大功率的金色灯泡，我赶忙将心眼光比。揭下了金亮身上的昏睡符，这家伙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踢了一脚，抱怨道：“你小子欺负我本事没你高是吧？居然拿我当试验品！”
    我将房门关上，随后将我脑海中的杀人构想和刚刚心眼看见的画面全部都告诉了金亮，他眼睛低垂，在房间里踱步了半天后，忽然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于桀不是真正的凶手。相反，他是好人，其实福儿是凶手，她想要杀死这三个女人，于桀性骚扰这三个女人，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变相地提醒这三个女人，让他们脱离危险。甚至他收养福儿，也是为了控制福儿，不让她杀人。那么一切似乎都说通了，可是，福儿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死这三个女人呢？”
    是啊，福儿杀人根本就没有动机，不为钱，不为名，福儿看起来也不是变态杀手的样子，我走到房间外面，眼睛落在了福儿一直抱着的布娃娃身上。
    她虽然做了很多布娃娃，也卖了很多布娃娃，可是一直抱着的就只是一个，这是一个看起来黑乎乎，脏兮兮的布娃娃，乍一看，有一点像是厉鬼。
    难道这个布娃娃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