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洛星在房子里走了一圈之后，猛地冲出了房门，接着走到拐角的阴暗处，身子一闪破窗而出，冲上了天空，我拦都拦不住，这光天化日的，肯定被不少无知群众看见了！
    我摸了摸脑袋，走下了楼，汪清泉呆呆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天空低声说道：“端木兄弟，我刚刚好像看见有个黑影从里面飞出去了，好像就是你那位叫洛星的朋友吧。”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看错了，幻觉了吧。”
    他此时眼珠一转，立刻拍了拍脑袋说道：“幻觉，幻觉，最近肯定是睡的不好，天下哪里有人会飞呢？哈哈，里面好像没人，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那我们接着调查，对了，你们怎么也要找这个林慧？当然，这算是我多嘴问一声，难道这个林慧很有来头？”
    我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凑着他的耳朵说道：“因为林慧是妖族出来的。”
    汪清泉一愣，看眼神是不太相信我的话，不过还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话。回了重案组后，我实在是不愿意参加这没什么质量的案情研讨会，就走到大门口的小卖部，买了瓶热饮。却远远地看见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过来，穿着警服，一边走一边在揉自己的脖颈。
    我倒是微微惊讶，这不就是刚刚在茶话会上多嘴的小警员吗？此时他不在案情研讨会上，怎么也跑出来买东西？
    他走到小卖部门口，抬起头也看见了我，同样是一愣，冲我点了点头问老板要了包烟，随后蹲在小卖部门口抽了起来，还抽出一根发给我，被我拒绝之后，也不多话。
    我一边喝热饮一边凑过去，笑着问道：“你叫什么？怎么没在里面参加案情研讨会？”
    他一愣，吐了个烟圈出来，开口说道：“有什么好参加的，都是扯淡。我前阵子给汪组长交了一份疑点整理报告，他说看一看，结果到现在都没给我回音。前几次的案情研讨会上，他都没提过我看出来的疑点，感觉似乎就是想抓这个林慧。哦，我又多话了。”
    有些人就和这个小警员一样，是直肠子，什么话都藏不住，我微微一笑说道：“哦，你说的挺有道理，不过警队里的水也很深，你说来我听听，要是真有疑点，我帮你查。”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真的？那也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飞，今年24岁，刚刚调进重案组半年，这里面的气氛真是不好。汪清泉背地里和好几个黑恶势力有染，不然他能开的起路虎？好了，我扯远了。这个案子，首先是酒吧内拍到的照片。你之前也看过，很清晰吧，可我们都是年轻人，也都进过酒吧，要在酒吧内牌照，你必须开闪光灯，而且根本就没装什么摄像头。但是这照片就和对焦好了的一般，这还不算。再说凶器，我检查过尸体，尸体的致命伤的确是喉咙上的刺伤，可是我在尸体上其他地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伤口，就好像是被动物的利爪给抓伤的。难道还有人带着狗或者是猫进酒吧玩？最后，也是让里面这群人认定是林慧杀人，就是因为林慧失踪了。我见过那个宿管阿姨，当时林慧在酒吧被拍到的时间是晚上10点多，而我当时在成都大学其他的女学生那里了解到，学校在晚上10点就锁门了，宿管阿姨一般在10点半就睡着了。难道林慧能够半个小时从成都这头跑回大学宿舍？在没有车，满手是血的情况下还有司机敢载她？最可疑的一点是，林慧杀了人，两个她当时的同伴都指认是她干的。可是酒吧都是有看场子的人的，出了这种意外，没人出来管管？”
    不得不说这个王飞还是很有脑子的，分析出来的这几点，都很到位，而且最让我感觉了不起的还是他能够顶着上头的重压，依然坚持在调查这个案子。
    “你将疑点交给过汪清泉？确定吗”
    我开口问道。王飞郑重地点了点头，此时我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一惊，嘴上的香烟掉在了地上，疑惑地看着我。
    “走，我们找你们的汪组长聊聊天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看一看死者的尸体。带我去你们的法医鉴定科。”
    王飞也被我突然的举动给怔住了，愣愣地点了点头，在前面开路。
    进了法医鉴定科，里面两个穿着白大褂地正在聊天，见到有人进来了，都慌慌张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看了看他们有些紧张的脸，心里多少有一些疑惑，开口说道：“我是端木森，这一次是上头派来调查林慧那起案子的，我要看一看两具尸体。”
    两个法医全都是一惊，一个戴眼镜的法医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尸体都运走了。今天上午家属来认领的。根据规定，这案子已经发生三天了，家属又来闹，所以我们没办法，只能将尸体还给了他们。”
    我眉头紧皱，背后的王飞此时却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你骗人，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还看见你们在摆弄那两具尸体，怎么会上午被人领走了？而且今天一天都没有家属来过警局，这两个小混混根本就不是本地人，哪里会有家属来？”
    王飞这拆台子的功夫可真是一流，我冷冷一笑，走到法医的面前低声说道：“想要保住饭碗，最好听我的，我要看一看尸体，抬出来。”
    两个法医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这才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内室，没一会，两具尸体就被推了出来，上面蒙着蓝色的尸袋。
    我拉开尸袋的拉链，腐烂的气味扑鼻而来，我倒是习惯了，两个法医也没事，但是王飞却一扭头，对着垃圾桶吐了起来，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来看过尸体吗？哦，你没戴口罩吧，诶，自己去拿个口罩。”
    王飞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我则继续观察尸体，两具尸体的致命伤的确是在喉部，这和王飞说的一点都没错，接着我看见两个人的手腕以及小腿部分，都有利爪抓过的痕迹，而且被抓过的地方，腐烂的更加严重，外部组织已经开始变黑。而且，我还在另一具尸体上，发现了一个咬痕，这个咬痕很深，并且将这个尸体的手腕骨给咬碎了，我用手术刀划开了他的手腕骨皮肤，从里面挑出了一些碎骨头。
    好几片都是白色的，应该是人骨，可是有一个三角形的骨头碎片却是泛黄的，而且骨质比较松，我将这枚黄色的骨头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后，眉头微微一皱。
    此时外面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我还以为是王飞回来了，不过进来的却是汪清泉组长，一看见我他立刻笑着说道：“哎呦，怎么好意思劳您大驾亲自验尸呢？我们到法医还是非常专业的。这种地方又丑又脏，您还是到我的办公室坐一会儿吧。”
    汪清泉说话间就来拉我的手，我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说道：“汪组长，你们重案组有一个警员叫做王飞的是吧？”
    听到这个名字，汪清泉一愣，眉头微皱说道：“是的，不过表现一般，就会闹事多话，正准备将他调去别的部门呢。”
    此时王飞也回来了，戴着口罩一进门就看见了汪清泉，立刻喊道：“汪组长，您来了。我给您提交的疑点报告您看了吗？我感觉很可疑啊。”
    汪清泉脸色大变，挥了挥手说道：“什么疑点报告，没收到没收到！”
    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此时我看了看手里这枚奇怪的黄色骨头，高声说道：“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由我全权接管，你们重案组配合就行了。如果有任何的疑问，你可以致电北京超自然案件调查组，或者是直接致电公安部。”
    我脱掉了手套，大踏步地往外走，汪清泉追问道：“这案子怎么会和超自然现象有关系？”
    此时的我，举起了手里的黄色骨头碎片，微微一笑道：“这是一枚老妖怪的牙齿碎片，当然你认不出来，或者你认出来了却不想承认。还是那句话，有疑问，直接找北京。”
    第一百零六章，老蛇
    洛星一去不复返，就和没了踪迹一样。汪清泉原本晚上设了饭局为我们接风，不过我硬是没去参加。拿着这枚黄色的碎片回到了下榻的宾馆后，放在了月光底下，没一会儿，我就看见一丝丝绿色的气息从黄色的骨头上飘了起来，慢慢地徘徊在月光之下。
    很细，很淡，如同薄纱一般在空气里慢慢徘徊。
    “妖气？”
    恋心儿站在我身边，低着头问道，我点了点头，将骨头拿了起来，一边思考一边低声说道：“你说什么妖怪的牙齿会脱落？当然，我知道一些妖怪每过十来年就会换一次牙，这和它们本身的再生系统，以及道行有关系。可是，一般来说被换下来的牙齿，肯定是没有妖气了，但是你刚刚也看见了，还是有妖气存在的，那是为什么呢？”
    我正疑惑呢，却看见玉罕把玩着白金毒蛇走进了我的房间，拉着恋心儿的手说道：“成都的夜市可好玩了，恋心儿姐姐，你刚刚闯过一难，今晚我们三姐妹好好玩一玩。老大，不带他！”
    玉罕冲我眨了眨眼睛，我微微一笑，眼睛落在了白金毒蛇的身上，伸出手摸了摸白金毒蛇的牙齿，疑惑地问道：“对了，白金毒蛇也是通灵的，曾经也成过妖。它咬人的时候，会不会将牙齿咬断，或者是牙齿脱落？”
    玉罕一愣，想了想后回答道：“一般是不会的，不过如果猎物挣扎的太厉害，注射毒液的时候可能会掰断毒牙。不过概率不大，但是如果这个妖怪正好在换牙的话，那很容易就会在咬人的时候碎裂，怎么了老大？”
    一听玉罕这话，我顿时明白了过来，大声说道：“我明白了，我还要去一次重案组，你们去玩你们的吧，注意一点安全。”
    我带着阿呆和小骗子去了重案组，进了法医鉴定科后，让我惊讶的是，尸体这一次是真的不见了。而且整个法医鉴定科似乎很乱，仿佛刚刚搬过东西一样！
    我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飞，结果电话通了，里面却传出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声音，对我呼喝了两句后，电话断了。
    我心里一紧，莫非王飞出事了？我再打电话给汪清泉，这老小子竟然不接我的电话，我心里顿时有数了，我直接通知了周易和李迅，杀去了汪清泉的家。
    从阳台上进了门，一进门这家伙正在看电视，手机就放在他的枕头边上。他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一看见门口站着我们几个大男人，顿时给吓坏了，大呼小叫起来：“端木森，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别进来啊！”
    我没说话，走进去之后，站在他的面前，说道：“王飞人呢？尸体呢？”
    他一愣，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种老套的装模作样，我压根就没理会，挥了挥手，周易走上去，不出五秒钟，这家伙将事情全都交代了。
    原来，这几个混混是汪清泉照的黑恶势力下面的马仔，去酒吧玩的时候，窜通了林慧的两个朋友，一起灌醉了林慧，然后带出去开房。谁想到，当时林慧就拆穿了他们的动机，还臭骂了四个家伙一顿，四个人一寻思，为了报复，就拍了一个马仔在一边偷偷拍照，准备上去碰林慧的瓷，可是刚刚激怒了林慧，还没真的开打，就莫名其妙地全都倒了，林慧当时因为气愤，敲了一个酒瓶，没想到这几个人全都死了，顿时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没有报警，自己先逃了出去。
    拍照的马仔立刻电话给几个老大，王清泉和几个老大通了通气后，准备将这事情赖到林慧头上，便买通了法医，宿管阿姨，酒吧的老板，一系列人。这事情到时候就让林慧来背黑锅，只是没想到，我和洛星会来成都，再加上一个多嘴的王飞，他们的计划全都乱套了，这才安排人处理了尸体，再做掉王飞，掩盖真相。
    事情倒是清楚了，我们赶到关押王飞的仓库时，这小伙子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送到医院后，我联系了王飞的家人，一出医院的门，却看见一个老头子站在草丛后面，低着头对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往后走。
    只是这一眼，我看的清清楚楚，这老头的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眼珠中间有一条竖线，这分明就是蛇的眼睛！
    我立刻往前跑，大声地叫住了老头喊道：“老先生，你去哪里啊？”
    前面的老人停住了脚步，却没转过身来，头上带着鸭舌帽的他，微微低下头，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一点阴森森的。
    “年轻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最好不要靠近我。不然，会有霉运降临的。”
    他说完之后正往前走，我重要追赶，却看见一道红色的影子从空中直挺挺地落了下来，还好四周没人，不然保准给吓坏了，这人影落地之后，我一看，这不是失踪了两天的洛星吗？
    “老蛇，没想到你在成都。林慧呢？”
    洛星叫这老头老蛇，听着好像两个人认识似的，这老头抬起头来，这一次他开口说话却说的不是汉语，而是一种繁复的类似妖族的语言，洛星听后频频点头，片刻之后他指着我说道：“他是端木森，是我朋友，这一次是一起来找林慧的，这事情你还是告诉他吧，不然被蒙在鼓里他可是会不爽的。”
    老头缓缓转过身来，这下子我算是看清他的脸了，和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就是没胡子，也没头发，眼睛是蛇眼不过却带着一副厚镜片大镜框的眼镜，不过一开口说话，吐出来的舌头是够长的，他盯着我看的时候，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你就是端木森啊？倒是听过你的名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去你下榻的宾馆吧。”
    这老蛇说完之后转身慢慢向后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走路的时候腰会不自觉地扭动，一个老头子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他是蛇妖，普通人多半都会以为他是个娘娘腔。
    进了宾馆，恋心儿他们已经回来了，还买了一堆吃的，我们进入房间后，玉罕肩头原本趴着睡觉的白金毒蛇一下子蹿了出来，玉罕吓了一跳，我也吓了一跳，却看见白金毒蛇落在了老蛇的手上，一路爬到了老蛇的肩膀上，一个劲地吐出信子碰他的脸，老蛇露出一丝还算亲和的笑容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一条白金毒蛇，这一类的同胞可不多见了。前些年听说有一条快要成妖了，不过似乎被别的妖兽给杀了。”
    白金毒蛇对他倒是很亲昵，玉罕缓缓走了过来，和老蛇对视了一眼之后，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拉着我的手小声地说道：“老大，这老头子可来头不小啊。”
    我点了点头，介绍道：“这位是洛星前辈的老友，老蛇前辈，当然，本体是什么蛇，我还不知道。”
    然而，我还没介绍完，玉罕就显得非常紧张地说道：“蛇妖中的皇者，神玄蛇，已经3000多年没有出现在这世上了，没想到今天我能看见一条化作人形的神玄蛇。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听玉罕这话，对于妖族了解并不深的我，此时感觉倒是不那么强烈，不过能和洛星做朋友，这来头肯定不小，一群人坐下之后，老蛇推掉了帽子，露出了光头，不过这光头上有点点黑斑，看起来像是发出来的皮肤病，不过玉罕也注意到了，吃惊地说道：“神玄蛇前辈，您已经接近妖族的大限了！”
    我一愣，洛星也叹了口气，拍了拍老蛇的肩膀，而老蛇则没什么感觉，将帽子放在了一边，开口说道：“妖族也会死，我已经活了6000多岁了，算是很长寿了。我们这一族，在上古时候是很有可能化作真龙的，但是在如今，也没人能够教导我如何成龙。不成龙，便还是会死，我看开了，活了6000多年，该看的也看了，该走的地方也走过了，无所谓生死。只不过，林慧这孩子，是我照顾长大的，有些舍不得啊，不过确实没想到，她竟然是你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徒弟啊。”
    老蛇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洛星，很明显是有责怪的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洛阳妖族的头领烛龙洛星，尴尬地微微笑了笑。
    “好了，不扯别的了，先说一说那天的情况。那几个人是我杀的，不过如今我的牙齿不行，突袭的时候，其中一个挣扎的太厉害，我的一颗毒牙崩断了。”
    他这么一说，算是和我的推理对上号了！
    第一百零七章，慧儿的下落
    “你刚刚说林慧是你养大的？”
    我插嘴问了一句，老蛇立刻瞪了我一眼，指着我说道：“你对我说话要用‘您’听见没？没大没小的，对老人都不用敬语！”
    我顿时语塞，过去还真没在乎这些小细节。
    “没错，林慧是我养大的。当然她不是我的孩子，她是个人类。我是在酆都鬼城旁边的一座废弃小房子里找到她的。当时只出生了几天，原本我想把她吞了，只是，当我靠近她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所以我没有杀她，反而将她养大了。”
    老蛇说的很模糊，此时洛星急忙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也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收养林慧。我还记得过去我们几个年轻时候行走天下，你可是我们几个里面最狠的。”
    老蛇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们知道妖精女王吗？”
    我一愣，点了点头，当年妖姬就是这个体制，可以操控四周的妖姬为己用，不过这种体质非常少，甚至如果不是我自己亲眼见到，或许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人能够操控妖精这种玄乎的生物。
    “我当时看见林慧的时候，这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妖精女王一般。心里充满了对她的亲和力，但是我可不是妖精这种天性善良的东西，只是我越看林慧越是下不去手，最后竟然萌生了要照顾她的念头，我自己也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念头。”
    老蛇这话说的连我们都愣住了，一头曾经心狠手辣的蛇妖，竟然因为奇怪的感觉而救了林慧这个人类孩子，而且还将她养到了20岁，还供她读书，在她危险的时候甚至还帮她杀人。
    这简直就是真人版的美女也野兽啊！
    “不过林慧上了大学之后，就开始有一些玩疯了，不过她喜欢玩倒是无所谓，反正有我保护。可是，我发现最近她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场，举个简单的例子，我买来的花籽，准备种花，结果要好几周才会看见嫩苗的花籽竟然在一天之内就长出了鲜花来。还有，她走在路上，居住区里的小动物总是喜欢往她这么蹭。我曾经看见过有两条凶狠的比特犬，我当时在远处，妖气也没散开。这比特犬见人就盯着，可是看见林慧这孩子后，立刻就吐出舌头，摇起尾巴来了，那样子，简直就和故意讨好林慧似的。”
    听了老蛇的话，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洛星则微微一笑叹息道：“诶，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她的血脉还是如此特殊。”
    我们都是一惊，老蛇更是紧张地问道：“慧儿是什么血脉？快说！”
    洛星叹息道：“当年我们几个老哥们一起闯天下的时候，我那时候就比你们厉害了，也和你们说过，这不是我真正的实力，我的道行被压制住了。你们当年不信，后来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后才相信我。慧儿在另一个世界里也是我的徒弟，当然，我遇见她的时候，是我最穷迫潦倒的时候，那时候我还是半人半妖，之后遇见了罗焱，接受了妖族秘境的洗练后才彻底成为大妖。之后，在一场浩劫中，我们才知道，慧儿的血脉中带有一个你们意想不到人的传承。”
    此时洛星故意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女娲。”
    这两个字传入我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扯淡，女娲是不是存在那根本就两说，可是转念一想，连方诸山都存在，老子都存在，为什么女娲不存在？只是这种神话人物距离我太遥远了，所以我无法接受罢了。
    不过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质疑，老蛇就很直接地开口说道：“你扯什么犊子呢！林慧要是身上有女娲的血脉，怎么可能还和凡人一样？你这屁话谁相信啊！”
    被质疑的洛星，也露出了一脸的不爽指着老蛇说道：“你个神玄老蛇，当年我们哥几个一起闯荡江湖的时候，你就一直不相信我的话，后来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吧？这一次我也不骗你们，我堂堂洛阳妖族的头领，还能骗你？”
    老蛇瞥了他一眼说道：“当了洛阳妖族的头领就了不起了？切，当年你道行被压制的时候，哪一次被仇家追杀不是我替你挡的刀子？有一次在贵州的时候，你非要去招惹人家千年魔猿，我说了，这魔猿是猴精入了魔之后所化，本事大的很，你不信，非要和它比试，最后咋样？要不是老子割了一角的蛇胆救你，你还当什么狗屁的洛阳妖族头领！”
    我和玉罕他们看着这两个老家伙互相抬杠，一时间竟然插不上话来。只是，我心里却明白，这一条老烛龙，一条老神玄蛇，其实关系真的很好。
    “这个，两位前辈，你们说跑偏了……”
    我尴尬地出口提醒道，两个老家伙才闭上了嘴，洛星继续说道：“这事情罗焱也知道，你以后总会知道的。反正慧儿真的是女娲之后，当然不是那种电脑游戏里的什么后代，会长一条蛇尾。她只是有一点点的血脉，但是这血脉是会觉醒的。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老蛇，你知道为什么慧儿要跑吗？她知道你是妖怪吗？”
    老蛇点了点头回答道：“她当然知道了，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不过我们祖孙俩关系可好了，不过这一次慧儿逃跑，我也没想到。感觉她应该先来找我，为什么要逃跑呢？不过，在这几天之前，慧儿从大学回来过一次，那时候我听她说话怪怪的。说自己总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做梦，而且是一些非常奇怪的梦。也经常听见一个人在她的身后呼喊她的名字，是个男人的声音，叫她不要牺牲自己，叫她回来。她说这些声音让她很痛苦，问我有没有办法将这些声音屏蔽掉，我试过几个妖法，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