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发现线索（上）
其实当时已经找了很久才找到了玛依努尔，这些护卫也就觉得这算是完成了任务，所以虽然有苏韵雪的嘱咐，但他们也没有当做一回事，直接略过马匹尸体放不管了，这还是冯询接手了案件之后派人从山上运回来的。“两位大人。”太仆寺寺卿上前打了招呼，他并没有负责这次秋狩的事情，但现在这个情形她也只能临时接管了。
那些直接负责秋狩的人已经被免职了，但还是必须要配合大理寺的调查，所以马厩之前管事的官员也一早就在这等候了。
“本官是大理寺寺卿冯询，这是我的助手大理寺寺正陶肃。”冯询简单的表明了身份。
“好的，大理寺的仵作已经在里面了，二位请。”太仆寺寺卿很谦卑的说道，他也想这件事情快点水落石出，给他一个痛快，省的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多谢。”冯询点点头，带着陶肃就进去了。
仵作在房内已经将这马匹的尸体进行了解剖，经过了太医的鉴定得出了一些结论，看到冯询二人正好上前说明。
“冯大人，陶大人。”仵作和太医手上还有手套，也就没有给他们行礼了。现在这个情况查明真相最重要，冯询和陶肃也没有介意。
“查出什么了吗？”陶肃直接问道。
“确实有点东西，两位大人清完这里看。”仵作指向了桌子上被剖开来的马胃。
“是一些还没有消化掉的草料。”陶肃也带上了手套，翻看了一下。
“是的，马胃的容量小，所以需要少吃多餐，食物在胃里停留大概是两个时辰。所以这些草料应该是淑仪娘娘骑着这匹马上场前才被喂的。”仵作答道。
“所以是检测出了什么吗？”站在一旁的冯询对着站在一旁的太医问道。
“没错，从马胃剩余的草料中检测出了大量的樟脑。这种药物要是食量过多会导兴奋，出现惊厥等状况。”太医解释说道，“随从的那匹马虽然没有检测出来，但有可能是已经消化，或者是因为旁边马匹的刺激而引发的连锁反应。”
“还有其他的疑点吗？”陶肃继续问道，虽然检测出了大量的樟脑，但这并不能代表就是导致玛依努尔坠马的原因。要是因为这个就下结论的话，之后是很容易被别人推翻。
“另外就是这匹马的马蹄铁。”仵作转到另外一边，抓住马蹄对陶肃说道，“这个马蹄铁应该是最近才换上的，但却已经出现了钉子错位的样子，这说明是马匹在惊厥当中奔跑所致的。”
“但这也并不能代表当马匹没有受到其他的惊吓。”陶肃继续说道，“马本来就胆小，若是见到一些猛兽，也可能会收到惊吓。”
“这是不可能的，太仆寺供给秋狩的马匹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精挑细选的。”一旁的太仆寺寺卿这样说道，“而且为了保证狩猎途中的安全，猎场也不会准备那种体积庞大的猛兽。”
“这样的话......”桃树摘下手套，拿出一副皇家猎场的地图，淑仪娘娘和她的随从坠马的地点几乎都是笔直的道路，不可能是因为马匹奔跑速度太快才将他们甩出去的。”
“皇家猎场的路况也很好，不可能出现坑坑洼洼让马蹄踏错的情况。”冯询在一旁补充道。
“那这两匹马的护具都在哪里？”陶肃这样问道。
“护具已经被检查过了，完好无损。”仵作指了指房间的一角说道。
“这样下来马匹受惊的原因只有可能是药物了。”陶肃判断道，“知道淑仪娘娘要骑哪匹马这件事的人有那些？”
“这件事本官已经打听过了，淑仪娘娘昨天认为她的马匹状态不好，所以才临时更换的。”太仆寺寺卿答道。
“这样的话，那位死去的随从的马匹呢？”陶肃接着问道，主仆俩的马匹都出了问题，这件事怎么看上去也不像偶然。
“随从的马匹都是随机的。”太仆寺寺卿答道，这些随从自然是没有专属的马匹了，遇上哪匹就是哪匹了。
“这样的话我们就要询问一下当时经手过淑仪娘娘马匹的人了。”冯询这样说道。
既然玛依努尔和随从的马匹没有人能够提前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就要两种可能了。第一个就是凶手大面积下药，玛依努尔和她的随从只是偶然领到了这两匹马。要不然就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当场下毒。
“本官已经叫他们在外面候着了，随时可以提审。”太仆寺寺卿点点头说道。
于是冯询他们就从房间里面出来了，到了马厩中间的空地。
“还请太医去验一验当时处于同一马厩的那些马，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问题。”冯询对着太医说道。既然现在有两种可能，自然是分头行动效率更大。
“好。”太医点点头，太仆寺寺卿也就安排了两个人陪着他去了马厩里面。
冯询他们则去审问一下在马厩做事的这些人。
“当时将马匹交给淑仪娘娘的人就是他，原本就是这旁边村子的人，是个孤儿，猎场的人见他可怜又伶俐，这才留下的，已经干了两年多了。”太仆寺寺卿指了指其中一人，介绍着基本情况，“小五出来。”
“见过几位大人。”被点到的小五有点不情愿的站了出来，当时他知道玛依努尔是皇帝的宠妃才抢着要伺候她的，没想到现在倒惹了一身骚，已经是后悔的不行了。
“说一下当时的情景，你是怎么将马匹交到淑仪娘娘的手中的？”陶肃直接问道。
“是，当时淑仪娘娘将要上场，却觉得自己的马匹蔫蔫的，就想要换一匹。小人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想着个娘娘介绍几匹旁边的马，但还没来得及娘娘就已经自己挑了一匹马。”小五简单的说道。
“还有随从的马匹。”陶肃提醒道。
“那随从的马匹是从那些下等马的马厩中排序牵来的，这就不关小人的事了。”小五辩解道。
“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有佐证？”冯询这样问道，一个无父无母，喜欢投机取巧的年轻人是最容易被收买利用的，他完全可以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