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河里有鱼
“张地主家的背后，有张大明一位圣人坐镇。如果因为果果的习武，甚至会因此招惹到，你们口中的大明圣人。那么你是选择继续习武，终有一天，能够与张大明匹敌？还是放弃，回归到原本平静的生活？”陈景一口气的说道。权衡利弊，将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讲出，询问果果。
“我——”
果果愣住了，绞尽脑汁。
望见这一幕，陈景微微叹息，平静地等待着。
陈景不会主动去干涉果果的决定，但是，对于果果的选择，陈景会竭尽全力，帮助果果实现。
同时，也是陈景内心深处，逆转至高天命的决心。
“我想好了！”
果果猛然抬头，一双大大的眼睛，透露出坚定，大声喊道：“果果要习武，要保护好母亲。既然张大明，都可以从这样一个贫穷、偏僻的村子里，成长起来，成为大明圣人。那么，只要果果努力，果果也可以做到！”
“习武，没有那么简单。”
陈景开口，并非故意打击果果，而是在阐述一个可怕的事情，说道：“如果说，果果实力的提升，需要去面对朱雀城那一帮权贵，他们要用武力镇压、甚至打杀于你，果果会选择妥协吗？”
“他们凭什么要对付果果？”
周果果瞪着大大的眼睛，满脸不服气的反驳道，认为陈景讲的毫无道理。
“武道，本身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任何理由！”
陈景背负双手，平静地说道：“而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迟早要站在整个古冥界的对立面，他们也会因此对付你。而这个时候，你是选择妥协，还是与他们为敌？”
陈景没有将周果果母亲的身世讲出，而是带入到自己身上，倒也是勉强能够解释得通。
倘若果果怕了，那么陈景自然明了。
随便指导果果，成为武道宗师以后，在这大明村，就足以自保。而已经踏入圣人境界的张大明，也不会因为区区一位武道宗师，而扼杀一切。
反之，倘若果果无惧一切，想要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那么，陈景有能力，庇护果果的安全。
至于最终，能否真正踏入古冥界之巅，那就要看周果果自己的天赋，以及努力……
“果果不会主动与他们为敌。但是，如果他们要对付哥哥的话，我就站在哥哥这边！”周果果坚定的说道。
这一刻，周果果还以为，陈景是考验她的忠诚，再次认真地补充道：“哥哥教果果习武，就是果果的师傅，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如何，即便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坚定地站在哥哥这边。”
陈景顿时无语，却已然清楚，果果内心的真实想法。
倘若果果知道自己父母的身世、以及经历，所做出的选择，恐怕和果果的话，不会再有任何区别。
“哥哥。”
果果看陈景没有说过，犹豫了一下，说道：“虽然，应该叫哥哥师傅。但是却容易把哥哥叫老了，所以果果不想叫师傅，如果哥哥不愿意的话，那果果还是改口叫师傅好了。”
“随便你都行。”陈景笑了。
与此同时，陈景眼前似乎猛然一亮，望见不远处的河水中，一条不足巴掌大的小鱼，顺流而下。
当然，对于经常吃不饱饭的果果来说，这反而是一条大鱼。
足够果果母女二人，美美地喝上一顿鲜美的鱼汤。
“果果，哥哥给你抓一条鱼。”
陈景擦了擦手掌，踏步而出。
“砰砰砰——”
一招凌波微步，陈景在水面疾驰，最终大力压下，猛然一掌朝着河水中拍出。
“轰！”
水面炸开，河底的泥土，顿时炸成一团。
整片水域，都变得混浊起来。
“抓到了。”
陈景开口说道。
脸上带着一抹笑意，从混浊的河水中，抓出一条鱼，已经晕厥。
果果探出长长的脖子，朝着陈景这边眺望，当注意到陈景手里那条鱼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差点飞了出去。
“哇！”
果果拍手惊叹道：“这条河水里面，竟然真的有鱼，还是这么大的一条。”
直到陈景重新回到果果身边，将大力震晕的那条鱼，丢在岸上，果果都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哥哥好厉害，今天晚上，可以喝鱼汤啦……”果果拍着小手，去触碰那条小鱼。
陈景笑了，已经很少有遇到，像果果这样的纯真。
“看好这条鱼，可千万别让它给跑了。”
陈景目光，再次从河水中掠过，笑着说道：“哥哥再留意一下，说不定，还能够再抓到几条鱼。”
“太好了。”
果果歪着小脑袋，遐想道：“如果哥哥能够再抓住两条鱼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每人，都分到一条鱼吃。”
说到这里，果果便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经吃到鲜美的鱼肉。
果果依稀记得，她上一次尝到肉味的时候，还是在一年前……
那时，张地主家有人娶亲。
果果的母亲，才勉强有资格，给果果带回来一小碗食物。
果果还记得，那一小碗食物，几乎都是肉，她舍不得吃，放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还都发了霉。
即便如此，果果还是将剩下那些发霉的食物，一点点地全部吃了下去……
时间流逝，半个时辰后，陈景又抓到一条小鱼。
只不过，这条鱼体型更小了点，只有第一条鱼的一半。
饶是如此，果果也是兴奋地不行。
紧接着，就连果果自己，都忍不住站在河边，仔细地盯着眼前的河水，希望能够再发现几条小鱼。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盯到伴晚，夕阳西下。
光线洒在云层，渲染成一片红色霞光，陈景和果果，都没有再遇到第三条小鱼。
“大的分成两半，小的就算作一份。然后我们三个人，正好一人一份。”果果望着那一大一小的两条鱼，掰开手指算到。
“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有人沿着河边走来。
当注意到陈景和果果二人，特别是看见，果果手里提着的，一大一小两条鱼，顿时厉声呵斥道：“周果果，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条河里面的鱼，是你一个外来人，有资格拥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