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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晚上十点,娄岸杰独自驱车到紫苑庄,难得看到一楼亮着灯,一推门便看到井梨坐在沙发那里。
    电视在放,她没在看,做无聊的消遣而已。
    吴月梅十分惊喜迎上去,“岸杰回来了?我给你热杯牛奶?”
    娄岸杰很久没来,也少见井梨吃完晚饭就安安分分待在客厅,吴月梅觉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却暗自担心两人碰面又要闹得天翻地覆。
    “不用,您早点休息。”
    娄岸杰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朝客厅走去,没几步又停下来,在阴影里无声无息饮了几口。
    沙发的人没有感知一样,不曾有过半点反应。
    可他一靠近,轻飘飘的嗓音幽灵一样荡起来:“听说你要和英杰合作?他们所谓的造星计划水有多深,你不会不懂。果然老话说得没错,人以类聚。”
    井梨弹了弹手里的名片,一仰头,还没干透的一把黑发从肩头倾斜,透净白皙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不对,你们根本不能算是人,蛇鼠一窝差不多。”
    不管她如何冷嘲热讽,娄岸杰总是八风不动,森然气息轻易把人罩住。
    在他坐下来时井梨故意往旁边挪了一段距离,下意识是个抱臂防御的姿势。
    目光从她手里的名片一掠,娄岸杰把玻璃杯放下,翘起腿,直接通知她:“明天跟我出席一个酒会。”
    井梨皱了皱眉,扭头用奇怪的眼神看过去,发笑:“我为什么要去?”
    “晋今源是你同学吧?”娄岸杰气定神闲掏出烟盒,看到井梨伸出去拿樱桃的手一顿。
    “他家什么背景你应该有所听闻,明天是晋氏集团周年庆,刚好也是晋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井梨突然想起来了——那晚谭俊为给晋今源的的提醒。可她之前只知道晋今源父亲是政府官员,却没想到晋今源母亲更有来头,并且听娄岸杰的语气,晋家在商界地位非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井梨把梗往碗里一砸,语气冰冷:“你凭什么调查我身边的人?”
    娄岸杰脸上罕见一丝笑意,“你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作为你妈的女儿,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就能避免的。”
    话说不到两句,气氛又跌入冰点,井梨不为所动,厌恶他在自己面前吞云吐雾,起身要走。
    “你如果不去,到时候就不要怪肖思娉去。”
    井梨冷笑出声:“威胁我?”
    娄岸杰眯了眯眼,闲散往后一躺,摆了摆手里燃得正旺的那支烟,淡然启唇:“我只是给你自己选择的权利。”
    回房后,井梨立马上网搜索晋家,满面文字看得人眼花缭乱,可总的就一个事实:大名鼎鼎的企业家晋勋和是晋今源“外公”,晋今源的“晋”字并不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母姓,可从资料显示的来看,晋今源母亲不是独女,晋家接班人是晋今源的舅舅。
    井梨开始动摇。
    如果跟随娄岸杰出席酒会,说不定会窥探到那个人更多“秘密”,她承认自己对晋今源充满好奇,而他那个人本身就复杂。
    *
    缺席戴雨灿她们的聚会,又拒绝了李望周的约会,井梨知道自己把人都得罪遍了,正在想事后怎么补偿。
    肖思娉装扮一新,兴奋登车的时候看到井梨,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这次她会老老实实答应去那种场合。
    章田明怕两人在车上就闹起来,可一路上出奇的安静,肖思娉不停对着镜子确定妆容,井梨却连裙子都没穿,和平常去上学没什么差别。
    到地方后井梨也没看到娄岸杰,昨晚他提起晋今源,这让井梨心生警惕,琢磨他到底了解多少。可后来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晋今源的家世,娄岸杰才会对这个人了如指掌,不然她每天接触这么多人,他总没有那个本事和精力把305所有人的背景都调查一遍。
    肖思娉驾轻就熟,在娄岸杰安排的工作人员带领下走在前面。望着她拖地的裙摆,井梨想笑,但又懒得调动五官,独自落在后面。
    在旁人看来,井梨倒像是没见过大场面,怯生生的。
    以前肖璇还没生病的时候,井梨就几乎没跟着出席过类似活动,时间久了,一些媒体报道只提及肖思娉,当她是月山集团创始人肖璇的亲生女儿。
    很少人知道肖璇是黑老大井崎叁前妻。再不服肖璇的井崎叁旧部都不得不承认,被洗白走上正轨的产业包括月山集团全是肖璇一个女人拼出来的。
    所以肖思娉才会在井梨面前有恃无恐。
    置身觥筹交错的名利场,望着金灿灿的地毯,井梨有瞬间错觉——她和晋今源一样,是被抛弃的那个。
    远远看到一个英俊少年停在肖思娉面前,两人有说有笑一起走进内场,井梨这才反应过来,谭俊为和肖宇娉一起就读于十一中。
    可没看到晋今源。
    有意无意寻寻觅觅一圈都没有自己熟悉的身影,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井梨就已经耗光耐心,突然很想李望周。
    手机里有戴雨灿轰炸不停的消息,井梨点开,一眼在戴雨灿发过来炫耀的现场图里看到晋今源。
    他最终没有出席对于他们家而言意义重大的场合。
    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井梨把打好的字又删除,摁灭屏幕,一转身却和一行人迎面相撞。
    一个中年男人笑着开口:“小梨?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井梨觉得来人眼熟,但叫不上名,看了眼一旁的娄岸杰,却不是个求助的眼神。
    娄岸杰岿然不动,不紧不慢开口:“陆哥的千金现在在英国?”
    “出去混个学历,孩子长大了,想管也管不了。”
    姓陆的一脸无奈,和娄岸杰碰了碰杯,看他们像同龄人一样谈论儿女话题,井梨觉得讽刺,没忍住的,偏头弯了弯嘴角。
    可也是娄岸杰一句话唤醒了她的记忆,调整好表情后,乖乖巧巧喊了声:“陆伯伯好。”
    “好好好,小梨现在上高中了?”
    “开学高二。”
    陆自波恍然大悟,感慨道:“真快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千千姐还记得吗?你们还一起玩过呢。”
    “记得。”井梨规规矩矩,有问有答的,在陆自波看来是过于文静了,也不勉强,又关心了几句。
    “在305?重点高中啊,来来来,小梨,陆伯伯祝你学业有成。”
    井梨手里没拿任何酒水饮料,正四下搜寻,娄岸杰不动声色从侍者那顺来杯苏打水,递到她眼前。
    她接了,从容得体应付长辈的祝福,一板一眼回复:“陆伯伯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过来,陆自波热情向对方介绍:“肖璇的千金。”
    所有目光霎时聚到井梨身上,打量、判断,这些流程只有一秒钟,四面八方的赞美之词一窝蜂涌向井梨。
    “母女俩长得像!都是美人坯子!”
    有人开始开娄岸杰玩笑:“岸杰,以后多带孩子出来,不然我家那个天天嚷嚷没同龄人和他一块儿。”
    娄岸杰微笑颔首,在这群老油条面前是个不卑不亢的姿态,从容游刃其中,没理会那道恨不得把自己穿透的冰冷余光。
    会场的热闹一角被肖思娉尽收眼底,她趴在二楼栏杆上望着被一群大人簇拥的井梨,快要把嘴唇咬破。想不明白,为什么井梨没穿礼裙、没任何打扮依旧耀眼,连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老男人和她说话时都和颜悦色的,杯口一压再压。
    “你在这里干嘛?走,新上了一道好吃的菜,我带你去。”
    谭俊为看到人在发呆,本来想凑上去开个玩笑,可肖思娉一点都没被吓到,恹恹转了个身。
    谭俊为想拿手机把她这个样子拍下来,被肖宇娉及时制止,他便耸耸肩,不再闹。
    “怎么了这是?谁惹我们肖姐了?”
    肖思娉瞥他一眼,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厌恶他这副洒脱自在的样子,嗤笑一声,“我们的烦恼,谭少爷怎么会懂?”
    “说话就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看他有生气的苗头,肖思娉见好就收,把辫子一甩,故意逗他:“这是捧你呀,‘条条大路通罗马’,可谁不知道你谭少年生来就在罗马了。”
    谭俊为睨她一眼,倒吸口凉气,“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
    “没有呀,很高兴在十一中之外的地方碰到你。”
    谭俊为刚想接话就被打断了,“俊为?”
    “妈。”
    看到谭俊为顿时老实,肖思娉也站直身体,微微鞠躬,甜甜叫了一声:“阿姨好。”
    晋葭仪颔首回应,温柔可亲,抬手替谭俊为理了理衣领,“注意时间,别到时候又让人满世界找。”
    “知道啦,关键时刻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晋葭仪无奈一笑,让他好好招待同学就走了,肖思娉捅了捅谭俊为胳膊,悄声问:“你妈妈?”
    “这不很明显吗?”谭俊为抻了抻腰板,眉头一挑。
    肖思娉“切”一声,谭俊为立马上手掐她后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知道您的帅气是遗传阿姨的,行了吧。”
    谭俊为这才把人放开,却不是个开心的样子,朝刚才她看的方向丢个眼神,“你继父?”他在家听过一些闲谈。
    肖思娉脸颊的温度还没下去,沉默看了眼。在一群发福的矮壮胖里娄岸杰身段过于优越,贵气逼人,鹤立鸡群的。
    见身边人迟迟没有回应,谭俊为以为她生气了,急忙补充一句:“欸,我不是那个意思,都什么年代了,男的小女方十几岁算得了什么,要我说,那些大人就是思想迂腐!”
    肖思娉笑了笑,“你不觉得他是吃软饭的吗?”
    “你想听真话?”
    肖思娉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真话就是事实,你妈生病之后,他能把你们家事业撑起来,这算他的本事。那个人是谁?”谭俊为及时转移话题,气笑:“不是我说,太不懂礼节了吧,来这种场合就穿成那样,起码的尊重都不知道。”
    语气全是轻蔑、鄙夷。
    肖思娉望着井梨款款移动的背影,她就算把自己塞进宽松的衣服里整个人也能走出轻盈感,拍拍谭俊为肩膀,点头认可:“她这人就那样,眼睛长脑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和我家那个一样。”谭俊为不屑喷出口气,后知后觉盯着肖思娉,试探开口:“她不会就是你姐吧?”
    肖思娉不置可否,尽量表现得轻松,可见谭俊为拼命垫脚想要看清井梨时终于沉不住气,掐了他一把,“你故意的吧!”
    这个角度无论如何是看不到正脸了,谭俊为有些失落,碰了碰身边气鼓鼓的女孩,不断作乱。
    肖宇娉终于忍不住,淡淡反将一军:“你那个喜欢装、逼的哥呢?”
    谭俊为笑出声,拍着栏杆转身,满脸遗憾:“今天你是见不到人了。”
    “不会吧,你们家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敢不来?”
    “你懂什么,人家一言不发就出去一个人住,作践自己,现在全家都把他当大爷供着。”
    肖思娉忍俊不禁,“你这么说,我倒是越来越想见识一下能让你谭少爷害怕的人物。”
    ……
    井梨跟在娄岸杰身边不知不觉几乎把全场人都认了一遍,站得脚脖子直发酸,找了个时机溜出去,和李望周倒了一通苦水。
    对方安慰她,说晚上带她去吃烤鱼。
    电话挂断,全场灯光变暗一些,零零散散的人逐渐聚拢面对高台,空荡会场上空响起经久不绝的掌声。
    井梨随意往柱子一靠,挤了挤眼睛,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步履稳健走上台,身后跟了一排人,气场强大。
    除了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谭裕业,井梨还认出谭俊为,当晚急于伸张正义的男孩摇身一变,倒挺人模狗样,和谭裕业父子俩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井梨目光再往回扫,站在第二个的便是晋葭仪了,身段柔美,气质温婉,和最前方年长她十几岁的兄长并肩而立却没有丝毫被镇压的低怯,整个人又是从容大方的。
    就算知道点什么,井梨脑海中还是不自觉浮现那张线条浓烈表情却永远寡淡的脸,觉得晋今源身上藏有晋葭仪的影子。
    等人群再往前挪动一截,井梨视野里蓦地出现上一秒还在大脑里游荡的人。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失去思考能力,不然一个小时前还穿着休闲短袖打桌球的少年现在怎么会身穿正装,严肃冷冽地站在台上?
    晋今源身高突出,白衬衫、黑西裤,整个人修长、挺拔,闪动不停的灯光也似乎不自觉全找过去,他轮廓鲜明的五官在此间纹丝不动,惯于应付这种奢华、浮躁的场面。
    井梨指尖叩着光洁的杯身,从震惊到坦然,莫名之中开始以一种欣赏的眼光望着台上的庞大家族。
    只是她散散游离的视野没自由太久,就被一道毫无感情的目光锁定了。
    在高台之上,晋今源的世界是一片茫茫的白,底下攒动的人群会被他自动忽略,因为他清楚自己不是主角。来宾、媒体,一双双迫切想要捕捉闹剧的眼藏在其中,晋今源心头长出刺,却在刹那间看到了多出黑与白两条界线的颜色。
    天花板上那团水晶球一样的彩灯全漏进井梨眼里,折射出鲜艳缤纷的光芒,只是刹那间,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其实和四周别无二致,站定在那里的心态是看热闹。
    穿过幢幢人影,两人对视良久,最终,晋今源眼尾不易察觉捎起一丝后劲不足的笑,认栽一样。
    井梨也笑了,没有摄像头对准她,她五官鲜活地动,像胜利者在摇旗呐喊。
    *
    从二楼俯瞰下去,能将偌大华丽的酒会现场尽收眼底,一张张谄媚的笑脸让人错觉世界是如此友善。
    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内心的虚伪、虚荣也能光明正大显露,只有误闯进来的小白兔一下就能闻到血腥味。
    “你不应该在台球吧?”井梨转了个身,背倚着栏杆。
    晋今源目光从那把悬在空中的马尾掠过,淡淡又放远了,“戴雨灿说你不会去。”
    井梨斜眼看他,笑了,“她肯定没少骂我。”
    “还好。”
    惜字如金的风格,晋今源分分钟能把天聊死,井梨确认这一点。
    “为什么最后又决定来了?”
    晋今源眉头一动,没回应身边那道千方百计、小心深入试探的目光,面无表情开口:“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不来,”说完才转脸过去,眼中多了一缕轻蔑,“我如果不来,不是让你白跑一趟。”
    他过于黑同时又亮的眼睛一如既往洞察人心,井梨心跳徒然加快两下,低下头盯着鞋尖,说:“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来的,还说我,你不也总把人往坏了想。”
    不算有力的声调,不是井梨的风格,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错误的只要她相信自己也会冠冕堂皇喊出来。
    晋今源无声一笑,从心里透上口气,在里面这么久终于呼吸到清新空气的感觉。
    “是也没关系。如果是我,也会好奇。”
    井梨还想为自己辩驳,可嘴唇一动,最终放弃了。晋今源只留半张侧脸给她,冷酷、淡然,无论井梨怎么看,在上面都找不到低迷的志气。
    “如果我不来,不就真成了那晚谭俊为口中的那种人,可我明明不是。”
    说完,晋今源转过脸,眉头轻轻一挑。
    井梨微怔住,为第一次在这个人脸上看到的那份从容快意,好像自己眼前的霾也跟着散开了。
    “现在不是而已了。”她像语文老师拆解明明很简单的阅读句式一样,一板一眼。
    这回轮到晋今源愣住,笑容转移到井梨脸上,她也把眉毛一摇,手抓着栏杆后仰,得意洋洋偏头看向别处,欣赏风光一样。
    很奇怪,她突然反应过来那段已成灰烬的岁月也属于他的秘密,然后不经意“攻击”,掌握主动权,对此晋今源并不反感,也没有无地自容的暴躁与羞怒。
    相反,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井梨让他有种真正释然的快感。
    晋今源低下头无声一笑,思绪慢慢放空,好像冒着高温一路赶来的极速心跳从此刻才开始慢慢平复。
    他没有出声争辩什么,这让井梨有些好奇,刚转过头便看到从长廊另一头朝这边走来的晋葭仪。
    晋今源自然也看到了,不紧不慢直起腰,人还没靠近就喊了一声“妈”,绝对算不上热烈,冷冷的调子,却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下又让井梨觉得他装了。
    因为她从他简单的一声称呼听出熟悉感。自从肖思娉被带回家,每回在肖璇的病床前,她都是这样叫本该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可她是真的恨和不甘。
    晋葭仪面带笑容,停下脚步时手抚上少年挺拔的背脊,回应井梨的问候,问自己儿子:“这位是?”
    晋今源身形微动,只是这样而已,等了一两秒才听到他毫无情绪的介绍:“同学。”
    井梨自己开口:“阿姨好,我叫井梨,是晋今源的同学,同班同学。”
    “马上就不是了。”
    说的是叁天后开学要重新分班的意思。
    井梨没想到他这会儿话这么多,眼睛不自觉睁大,体内有股莫名的气往上涌,下一秒就要跳脚的样子。
    在晋葭仪看来,是两个熟悉的孩子胡闹,忍俊不禁。一扭头看到晋今源微扬的嘴角,于她而言,是久违的笑容,一时难辨心中是喜悦还是酸楚。
    “怎么了?”晋今源和她说话总是微微低下头,这么认真,让刚才的惬意好像只是错觉,晋葭仪强打精神,柔声说:“外公找你,你表哥他们也在,过去和他们说说话吧。”
    井梨竖起耳朵,连呼吸都不自觉屏住,目光紧抓晋今源的脸,不愿错过上面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晋今源没什么反应,如常平淡,井梨在他们母子想起自己之前主动开口:“阿姨,那我先走了,祝晋董事长生日快乐,福如东海!”
    “谢谢你。小梨是吧,有时间到家里玩。”
    “好。”井梨欢快应下,丝毫不忸怩,挥了挥手潇洒离开。
    晋今源望着那个过于休闲的背影若有所思,是晋葭仪把他拉回现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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