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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书屋 > 都市言情 > 甜吻[先婚后爱] >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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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当时仅拿走他的模型,明明没说威慑力的话,谢渊却再也没碰过他的东西。
    谢言临从小被教导让着年幼的弟弟,养成他愈发冷漠的性格。对于上心的,有好感的,不论是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得到。
    听完这个故事,沈嘉芜突然有些同情谢言临。她从小也和他一样,被教着要让给旁人,哪怕是
    她喜欢的,珍视的,没有人在意她的意愿。
    “我哥来了,我先上去了?”
    谢逸让轻车熟路回到他的房间。
    唐婉容还替他保留着房间,即便一年半载没人住,她依旧习惯性让佣人打扫家里任何一个房间的卫生。
    上次和谢言临睡在这个房间,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他们以几乎是陌生人的关系躺在一张床上,沈嘉芜还记得不小心播放的语音。
    再次入住,心境全然不同,至少没当初尴尬。
    沈嘉芜坐在沙发上,看向从行李箱里拿换洗衣服的谢言临,有些没话找话:“你不好奇我们刚刚聊了什么吗?”
    顺着她问:“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先不告诉你。”
    沈嘉芜笑笑,说:“我们交换,你先告诉我说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谢言临没再继续他取衣服的动作,朝她靠近,沈嘉芜下意识站起身。
    直到两人距离不过半条手臂,他垂眸看向她,“想知道?”
    见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沈嘉芜心中警铃作响,“也不是很想……”
    当然,也不用他说,沈嘉芜能猜到奶奶大致和谢言临说了什么内容,无非是让他们好好培养感情,多将重心偏向家庭。
    喉结随着说话滚动,他又问:“真的不想?”
    沈嘉芜视线被吸引,无法避免地想到喝醉那天,咬的那口,现在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触感。
    谢言临也没其他意思,她似乎是被吓唬得眼神闪躲,他见状离开。
    谢言临后洗漱完,上床顺带关上房间的灯。
    房间昏暗,沈嘉芜借着朦胧月光稍稍贴近两人之间的距离:“窗帘没关。”
    这里不同于京城,需要手动关窗帘,谢言临起床关上。
    回来时沈嘉芜正坐在床上,纠结地出声:“我上次喝醉后,咬你……疼不疼?”
    那时候沈嘉芜只觉得无地自容,也没来得及询问道歉。
    他嗓音轻哑:“不疼。”
    窗帘合上,房间彻底暗下来,但谢言临看得分明,沈嘉芜眸中担忧未散。
    谢言临倾声靠近,稍显紊乱的呼吸落于耳畔。
    吻落在唇角前,沈嘉芜似乎迷糊听见他问,可以亲吗?
    睫毛、眼眸变得湿漉漉,眼眶溢出的眼泪顷刻下落,洇湿睡裤,滴在她颤抖的腿上。
    第14章
    虽说不是第一次睡在这个房间,但上次第二天一早谢言临便起床了,她也不清楚她没睡醒时,两人具体是什么姿势。
    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她房间有许多陪睡娃娃,最终都逃不过被她压在身下的命运,就怕她半夜睡熟挤着或者压着他。
    虽然这样想,但她控制不了自己沉眠后的行为。
    由于沈嘉芜睡在不熟悉的环境,还和谢言临同床共枕。心里不踏实,次日沈嘉芜醒得早,入目便是谢言临的肩膀,稍稍抬眼能看见他轻微滚动的喉结。
    以及他转醒,轻飘飘落下的一眼。
    他眼型狭长,睫毛浓密,沈嘉芜被他看得心脏错拍,他目光很淡地扫过她搂着他腰的手臂。
    沈嘉芜吓得直接松手翻身坐起来,为了让自己冷静,她毫不犹豫选择出房间,刚好撞见从房间出来的谢逸让。
    房间在同一层,沈嘉芜又下意识远离他们房间,靠谢逸让房间更近。
    谢逸让与她面面相觑,“hello?”
    回声招呼,谢逸让问:“你很热吗?耳朵好红。”
    “有……有点。”沈嘉芜顺着他的话撒谎。
    “话说今天我哥怎么起这么晚,他平时不是半小时前就去晨练了吗?我还想着和他一起去呢。”
    “可能睡过了。”沈嘉芜面不改色道。
    总不能说她手臂压着谢言临的腰,腿压着他的腿让他没办法起床吧?
    她忘不掉慌忙从床上爬起来,不小心碰到谢言临大腿靠上的部位,得知是什么反应,她脸颊直接红透,说什么也不敢在房间待下去。
    两人没聊几句,奶奶招呼他们吃早饭,大概过去十分钟,谢言临姗姗来迟。
    平常沈嘉芜和奶奶学习插花,一连几天,家里摆满花瓶,置身花海的错觉,满屋子花朵馨香。
    在她们认真插花时,免不了谢逸让的插科打诨,他自认为审美高端,插出来的花配色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唐婉容看不过去:“别搞了,别把我的花糟蹋了。”
    “奶奶,院子里还有那么多呢!这不是挺好看的吗?”
    为了找旁人替他撑腰,他甚至找到谢言临,问他插得怎么样?
    谢言临哂笑,不言而喻。
    谢逸让感到深深地挫败,决定去享受游戏,不掺和他搞不懂的艺术了。
    有谢逸让在,家里热闹不少,他在老宅一直待到和沈嘉芜他们一同离开。中途谢渊来了一次,想接他回家,但见拗不过他,只能作罢。
    这些天沈嘉芜和谢逸让逐渐熟悉,听了不少他上学时的趣事,夹杂点关于谢言临的过去。
    在他的印象中,谢言临过得的确不算好,几乎没有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能被讲述出来。
    自来熟似乎是谢逸让与生俱来的能力,和谁都能聊得开。谢言临偶尔吐槽他话多,说他即便是对着一只猫,都能聊一整天不带歇。
    对此,沈嘉芜说:“真的有人能看见小猫不和它说话吗?如果让我和财财待在一起,我也能和他不停歇地说上一天。”
    “……”
    愉快度过一天,准备晚餐前,沈嘉芜第一次感觉到挫败的滋味。
    她起初尝试用烤箱做饼干,很不幸都烤焦。猜测也许是烘烤时间过长,再次尝试,做出来的饼干又觉得不是很甜。
    接连两次尝试都失败,沈嘉芜又想着和家里厨师尝试下做菜,结果也不太尽如人意。
    让她深感意外的是,谢言临在旁看她一系列失败行为,主动上前炒的菜,出乎意料地好吃。
    沈嘉芜轻微震惊的表情落到谢逸让眼中。
    他坐在沈嘉芜身边,悄声说:“他学习能力强,之前留学,都是自己学做饭。后来他做饭技术堪比家里厨师了,如果我哥不当总裁,当厨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主要国外那饭那真不是人能吃的,我被逼得没办法,也学着自己做饭,不过没好上多少,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有这层原因,想到谢言临冷脸戴着厨师帽的模样,沈嘉芜顿时觉得滑稽,轻声笑笑。
    唐婉容也问:“嘉嘉,怎么样?言临炒的菜味道还不错吧?”
    “好吃的。”沈嘉芜点头称赞,笑着看向谢言临,和他幽深的目光对上。
    唐婉容睡得早,一般八点就会睡下,
    傍晚七点半,沈嘉芜和奶奶结束今天的聊天,洗漱完蹑手蹑脚爬上床,生怕打扰谢言临。
    谢言临先她一步回到房间,正靠在床头看平板上的资讯,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细框眼镜。
    先前不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这是沈嘉芜第二次见他戴眼镜,她靠得稍稍近了点儿。
    二人肩膀抵着肩膀,她好奇问:“你近视吗?”
    “防蓝光的。”
    沈嘉芜哦了声,看向他手里的全德文资讯,她之前选修过德语,能看懂一些,但很大部分对她来说有些晦涩难懂。
    沈嘉芜对金融并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便挪开视线。
    “眼镜能借我戴戴吗?”
    沈嘉芜视力极佳,还从来没尝试过戴眼镜,也不知道她戴上眼镜是什么样子。
    谢言临闻言,微微偏头,方便沈嘉芜摘下的姿势。
    她了然地抬手摘下。
    刚摘下,谢言临倏然靠近,由于她是昂头的动作,他不过是稍稍向前,两人距离近得仿佛下一秒能吻上。
    没有隔着镜片,能清晰看见他漆黑瞳孔。
    沈嘉芜睫毛翕动,唇瓣紧张地抿起,全然忘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怎么不戴?需要我帮你吗?”他似乎在好心提建议。
    沈嘉芜回神,正准备戴上,谢言临在耳畔轻声道:“在想什么?”
    他总爱问她,她在想什么。
    沈嘉芜总不能说她在想昨晚在这张床上的吻吧。在相同的环境下,最容易激发人想象,曾经在这个场景下发生过的事儿。
    “……在想窗帘没合上。”沈嘉芜随口乱诌,准备起身,“我去拉上。”
    谢言临轻轻
    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的动作。
    窗帘其实只剩下一小条缝没合上,明眼也能看出来沈嘉芜在胡乱编理由,但谢言临仍然走上前,将最后一条缝合上,直到房间再度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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