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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赵从煊抬眸瞥了他一眼,示意侍卫将他赶走。
    说书人见状,连忙道:公子若是为情所困,不妨一说,不才或许有办法能帮您!
    赵从煊神色微动,他轻轻抬手,淡淡道:你说说看,破镜如何能重圆。
    说书人眼睛一亮,立刻坐到赵从煊对面,压低声音道:公子有所不知,小的虽是个说书的,但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过的痴男怨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破镜重圆虽难,却非不可能。
    你有何高见?赵从煊道。
    说书人道:关于重修旧好,我有四策:改头换面、投其所好、患难见真情、坦诚相待,还有最后一招......
    说下去。
    烈女怕缠郎。说书人轻抿一口茶水。
    赵从煊若有所思,若他已经成亲了,又当如何?
    话音一落,说书人险些被茶水呛到,他咳了几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赵从煊。
    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
    没想到,这公子看着相貌堂堂,怎么还想着做出挖人墙角这种事情。
    说书人放下茶杯,讪笑道:公子说笑了,若对方已成亲,那便该放手才是,强求不得啊。
    赵从煊眸光一冷,送客。
    侍卫正要送人离开,说书人连忙改口:其实......公子若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但首要之事,便是看对方对您是否还有情意,否则......这实在是有违天理人伦。
    他越说越小声,也见赵从煊神色越来越冷。
    赵从煊在茶楼静坐了一下午,县衙外看热闹的百姓早已散去。
    茶客们谈起今日公堂问审,有人好奇,为何那几位乡绅老爷匆匆离去,很快便有人回话:......听说,那几位老爷高价换来的符水,是壮阳之用。
    几人轰然大笑,这也有人信。
    县令大人只关押那小子三天,等他出来,可有他好受的了。
    话说那小子什么来头,我一开始还真被他那一行头给骗了。
    这种招摇撞骗的人,呆一个地方没多久就得跑了,哪能看出他是什么人。
    ......
    夕阳西沉,窗外华灯初上,此地远没有长安热闹,只有三三两两的店铺尚未打烊。
    赵从煊来到县衙,他借故住在客栈不习惯,想要住进县衙里面。
    萧伯瑀实在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他只好吩咐田安收拾一间客房。
    田安连忙应声,他一边带着赵从煊往厢房走去,一边说着萧伯瑀这一年多来在天峪的政绩。
    在他看来,只要皇帝金口一开,那他们指不定就能回长安了。
    田安说得极为详细,就差把萧伯瑀的日常起居也说了。
    赵从煊听着,却一个字都没说。
    田安心脏骤然一停,心里生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想法,他想起上回圣旨下达岭南,命他们两个月内剿匪,若是失败,便极有可能人头落地。
    那这一次,皇帝该不会就是为了找到萧伯瑀的把柄,彻底赶尽杀绝吧......
    他越想,越觉得如此,原本滔滔不绝的嘴也停了下来。
    赵从煊见他安静下来,便转头看向他,怎么不说了?
    说......说完了。田安勉强笑道。
    赵从煊轻轻颔首。
    田安这才醒悟过来,怪不得方才萧伯瑀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安置下来后,田安连忙回去和萧伯瑀禀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少爷,我们怎么办啊?陛下该不会真的要赶尽杀绝吧?
    萧伯瑀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多想了。
    大少爷,你刚才是没看见,陛下一个字不说的时候有多可怕。田安委屈道:早知道安排陛下去东厢的客房了,这样至少离得远一点......
    萧伯瑀手上的笔尖一顿,你安排去了西厢?
    对啊,西厢环境清雅,不对......说着,田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完了,上官姑娘也在西厢,万一半夜孩子哭闹声吵到陛下,陛下一发怒,我是不是完蛋了?!
    皇帝肯定正愁找不到把柄,这下好了,他这是亲自将把柄送过去。
    我.....我马上收拾东厢,让上官姑娘移居过去!田安甚至没来得及听萧伯瑀说一个字,便匆忙朝外面走去。
    西厢内。
    赵从煊隐约听见庭院传来说话的声音,他从窗外看去,只见一个女子站在连廊下,正逗弄着地板上练习爬行的婴儿。
    婴儿咿咿呀呀地笑着,小手拍打着地面。
    忽然,婴儿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好奇地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和赵从煊的视线对上。
    上官绵连忙起身将孩子抱起,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西厢住了客人,是不是吵到公子了?
    她不认识赵从煊,赵从煊却认识她。一个与萧伯瑀、肖承焕都有关系的女子。
    无事。赵从煊道。
    婴儿似乎不怕生,咿呀地朝他伸手。
    上官绵看他衣着华贵,又住在西厢,便问道:公子是县令的朋友吧?
    朋友......
    赵从煊不置可否,算是吧。
    上官绵面色微疑,这算什么答案?
    你和他......何时成的亲?赵从煊忽然问道。
    上官绵有些意外,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这人着实奇怪,若是萧伯瑀的朋友,却又不敢大方应下,若不是,为何能住进客房里?
    她只好含糊道:一年多前。
    萧伯瑀来到岭南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来这里后不久,便娶妻生子了......
    赵从煊身形微晃,霎时间头疼至极,仿佛无数根针扎入颅骨。意识模糊间,他好像看见了萧伯瑀,他想抓住这虚渺的幻影,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人还是从他手上挣脱开来。
    只错了一步,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第70章 真心难寻
    屋内, 烛火轻摇。
    郎中开了几副安神汤药后,便朝萧伯瑀摇了摇头,老朽只能暂时开些安神之剂, 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萧伯瑀蹙眉道:这怎么回事?
    郎中看向榻上之人,轻叹道:这位公子的头疼之症应有些时日了, 已成顽疾,只能调养, 难以根治。
    病因为何?萧伯瑀从未听说过赵从煊有头疾之症。
    郎中道:怕是思虑过深, 夜不能寐, 兼之郁结于心,久而成疾。
    郎中离开后, 萧伯瑀朝赵从煊身边的侍卫问道:陛下这病,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侍卫迟疑片刻, 如实回道:去年五月起, 起初只是精神疲乏, 再后来......就成这样了。
    太医也束手无策?萧伯瑀眉头紧锁,一个头风之症, 竟熬成了顽疾。
    侍卫摇了摇头,陛下每日都睡不足三个时辰,又食少事烦, 太医们再怎么调理龙体,也无济于事。
    萧伯瑀目光落在榻上紧闭双眼的赵从煊身上,轻叹一声:罢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屋内寂静无声。
    萧伯瑀缓步走到榻边坐下, 他伸手替赵从煊掖了掖被角,随即在一旁看起了书。
    不知何时,赵从煊睁开了眼睛, 但他眸光涣散,似醒非醒。
    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赵从煊唇边浮起一丝恍惚的笑意,他从锦被中缓缓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他的刹那,又缩了回去。
    仿佛只要轻轻一碰,眼前的幻影便会消失。
    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萧伯瑀转头看去,见他醒了却一句话不说,便问道:陛下,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但赵从煊还是没有说话,萧伯瑀便伸手探去他的额间,也没有发烫。
    无奈,萧伯瑀只好先出去看看安神汤煎得如何了,这个时辰,也差不多煎好了。
    他转身离去,并没有听见赵从煊那句轻如呢喃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不解和委屈:为什么你......还是要走?
    他已经学会收回手了,这一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待萧伯瑀回来后,只见赵从煊半倚在床榻上,手中拿着的正是方才他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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