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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参加陛下。”
    “咳咳咳......平身。”
    床的帘幕被拉的紧紧的,看不清里面的人脸,武思忧直起上半身,看见一个影子在床帏的掩映下,显得虚浮不定:
    “你们,都很好。”
    皇帝的嗓子沙哑虚弱,好似说一句话,都要耗尽他极大的力气,简单地说完几句话后,就伸出枯皱如同树皮似的手,轻声叹道:
    “.......都去吧。”
    领侍卫内大臣应了一声,站起身,微微弓着身低着头退下,一直退了好几步,才起身往外走。
    武思忧也学着他的样子往外走,慢慢地退出殿外。
    让他意外的是,太子竟然还没走。
    一炷香过去了,他依旧站在殿外,也不知道是有事,还是在等着谁。
    领侍卫大臣走过去,简单地和太子汇报殿内发生的事情,太子点了点头,道:
    “带他们下去,领侍卫的制服吧。”
    他顿了顿,又吩咐道:
    “十位二甲进士都编入羽林军,武思忧则负责.......看守东宫。”
    ........啊?
    武思忧一愣,抬起头看着这位太子殿下,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他。
    梁景樨察觉到武思忧在看他,负手,轻轻挑了挑眉,道:
    “怎么,不愿意?”
    “.......没有。”武思忧哪可能说不愿意,除非他不要命了:
    “微臣谢太子殿下厚爱。”
    梁景樨没吭声,只是让领侍卫内大臣把他们都带走了。
    领侍卫制服回去的路上,武思忧听见其他人在议论:
    “他只是一个二甲末,凭什么也能当上三等侍卫?还能去侍奉太子殿下.......”
    “他到底什么来头?不就是个穷酸的马奴吗?”
    “我听说,安远郡主很喜欢他,说不准连考试的成绩也不是自己努力得来的,而是........”
    听到旁人的议论和窃窃私语,武思忧有些气闷,想发疯,又觉得他们说的好像没问题。
    他差点把自己气出内伤,去东宫当差的路上也闷闷不乐的,往那一站,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不高兴。
    梁景樨忙于朝事,很晚才回到东宫,还没进殿,就看着武思忧垮着一个小狗脸站在殿门前,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梁景樨解开披风的动作一顿,瞥了武思忧一眼,到底没说话,自顾自进了殿,唤道:
    “夫人。”
    “夫君回来了。”江照愉闻声从屏风中走出来,一见他,便抿唇道:
    “我刚刚收到信,是安宁寄来的。”
    “他说什么了?”梁景樨把江照愉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亲了亲他的脸,道:
    “快回来了吗?”
    “快是快回来了,就是出了点意外。”江照愉纤长的眼睫轻颤,语气有些难过:
    “他说,元祯在路上遭遇刺杀,小腿被带着毒的刀剑刺中,受到惊吓,一连高烧几日,一直没有转好。”
    “是睿王的人?”梁景樨变了脸色:“他竟然还敢.......”
    “夫君,我们的祯儿会不会出事啊。”
    江照愉惶然道:“万一他日后落下残疾.......”
    “不会的,放心,”梁景樨安慰他:“他是我们的长子,是大梁的皇长孙,有天命庇佑,不会随便就出事的。”
    “.........但愿如此吧。”江照愉心急如焚,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转过身,将脸埋进梁景樨的脖颈处,抱住他的肩头,喃喃道:
    “夫君,我好想我的祯儿..........我想现在就见到他。”
    “阿嚏!”
    站在殿门外的武思忧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揉了揉鼻子。
    好想好想娘子啊。
    武思忧穿着盔甲,拿着木尖枪,站在武德殿的门口,守着太子和太子妃,心里想的却是有孕的娘子,还有和他未出世的宝宝。
    他守在武德殿门口,一晚上冻的瑟瑟发抖,一直挺到等到清晨的时候,他的眼皮才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靠在墙上,低着头,小鸡啄米似的,还未睡着,就被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他猛地抬起头,下意识站直,心脏砰砰跳的极快,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听耳边传来男人沉冷的声音:
    “你值夜班,竟然还睡着了?”
    武思忧一个激灵,赶紧跪下,砰砰磕头:“太子恕罪,臣,臣没睡着,臣就是眯了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武思忧简直是想打自己的嘴巴。
    这破嘴,说什么呢!
    担心被太子一怒之下拉出去砍头,治自己一个玩忽职守之罪,武思忧赶紧膝行上前,抓住梁景樨的衣角,道:
    “求太子殿下恕罪!”
    梁景樨本来是想发火的,但看着武思忧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再多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胸膛微微起伏,轻轻踹了一下武思忧的胸口,道:
    “不要有下次。”
    “多谢太子殿下!”武思忧赶紧跪直,眼看着梁景樨离开,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心有余悸,老老实实地站在武德殿的门口,再也不敢睡觉了。
    他长的小腿酸胀,等到下午黄昏换班的时候,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早知道站岗怎么累,他干嘛费劲巴拉地去考什么武举,还不如当马夫呢。
    武思忧心里这么想着,面上敢怒不敢言,得休息过后,才一瘸一拐地去了休息的小屋。
    他走出去的时候,刚好经过陶然亭,见安乐郡主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鱼食,正靠在栏杆边缘喂鱼。
    池塘里的锦鲤都被喂得肥肥胖胖的,安乐郡主却浑然不觉,依旧在喂,双目出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武思忧见状,下意识出声道:
    “郡主,你别再喂鱼了,这鱼都快被你撑死了。”
    听到人声,安乐郡主登时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过头来,看向武思忧,惊讶道:
    “怎,怎么是你?”
    “太子殿下让我来东宫做侍卫。”
    武思忧隔着几米与他站着,道:“郡主可有什么烦心事么?”
    安乐郡主摇了摇头,片刻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默默点了点。
    “.......”武思忧本来只是随口关心一下,见安乐郡主一副有话对他讲的样子,他只好站定,不再往前走:
    “愿为郡主分忧。”
    夕阳铺下,一片橙黄。
    梁元淮似乎很惊讶竟然有人愿意和他一个结巴说话,愣怔过后,开开心心地站起来,提着裙摆朝武思忧走去,道:
    “你,你是第一个愿意主动和我聊天的人。”
    梁元淮说话打磕巴,得需要耐心才能和他对话:
    “我,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他说:“你上次,上次请我吃饭,我还没有,还没有回请你。”
    “........”武思忧闻言,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郡主,不必.......”
    “我,我请你吃饭吧!”梁元淮坚持说:
    “再,再叫上你的娘子!”
    他盛行难却,武思忧推辞不过,只能应下: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我们在金桂酒楼见面。”
    “嗯嗯,好呀。”安乐郡主弯起眉眼,一副很开心地样子:
    “我等你们。”
    他自从病后便落下了结巴,平时没有什么人愿意主动和他搭话,父君梁景樨忙于朝政,甚少关爱他,母妃整日想着流落在外的长子,有时候也难以顾及到他。
    没有人比他更渴望交流。
    武思忧和乔清宛夫妻俩为人和善,见安乐郡主年龄比他们小一些,便愿意关照着他,结果一不小心,就让安乐郡主喝多了。
    “嘿嘿,我,我好开心。”
    梁元淮趴在桌上,喝的脸颊红红的,含含糊糊道:
    “武思忧,你,你要是我兄长就好了。”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武思忧,郁闷道:
    “可,可是你要真的是我兄长,等你回到家之后,父,父君和母妃,就更不会注意到我了。”
    武思忧有些好奇,忍不住问:
    “郡主,你兄长十多年来流落在外,若是一朝归京,你们是如何知道他就是皇族之后呢?”
    “武思忧,我,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安乐郡主双眸涣散,打了一个嗝,慢慢伸出一个手指,在桌上点了点,道:
    “其实,我长兄他,他被送出京之前,父亲曾经给过他一个信物,日后皇兄回京,就能,能以此物辨明身份。”
    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试图画出那个信物的模样,但因为喝的实在太醉了,以至于双手颤抖,无论如何也画不出来想要的模样。
    他心烦地将水一拂,摆了摆手,晃晃悠悠站起来,道:
    “不,不打紧。”
    他说:“我母妃说了,就,就算有信物,也不能全然确认他的身份.......最重要的是,他,他身上有没有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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