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終焉之夢（2）

    奈奈忘记听谁说，或是从哪本杂志书籍上看到，关于亲吻颈部是最容易使女人张开双腿的行为这件事。
    「下次我们四个人去看电影吧，你想看什么？」男人问了这个问题，奈奈却只想看手机。回想几天前，她们一起赚到第一笔钱之后，真知子立刻去买了一支新手机，并且想办法去办了新门号，那时奈奈突然觉得未成年是一件讨厌的事，什么事情都需要监护人同意。不过在公车上被好朋友吻颈，不需要监护人同意，倒也讽刺。
    「确实会张开双腿。」奈奈心想，她咬紧下唇抱住真知子，真知子已伸左手到她的大腿内侧，她的这一隻手像是汪洋中的唯一浮木，也是丢入汽油之中的那一根燃烧的火柴。
    「想……」奈奈舒服到只说得出一个字，多怕前方的乘客会听到她的呻吟声，但其实公车上也就只有坐在最前排的那位老爷爷。
    「想什么？」真知子总算放过奈奈的脖子，奈奈吞了一口口水。
    「想边摸边亲。」奈奈喜欢的方式还是一样，真知子苦笑。
    「奈奈，你有没有……」
    「没有！」真知子没有问完，奈奈就激动的说。到底没有什么呢？真知子自己也忘了原本要问她什么，愣了几秒后，好像知道自己太过分了，慢慢抽出手，湿黏的手。但没想到奈奈一口含住她的那两根指头，真知子望着她如此，既害羞又恼怒，直接把奈奈压倒在车座上，用大衣盖住两人的上半身，她们就这么激烈的在公车上拥吻。
    田中太太当时在家准备晚餐，她只知道奈奈跟真知子出去玩，夜色来临时，家门打开，她以为是小树，结果是两位女孩。听奈奈急促的声音道：「妈妈，我们回来了，先回房间放东西。」田中太太还来不及回应，甚至连女儿的脸都没看到，房门已关上。田中太太走出厨房，看玄关地上的两双鞋，东倒西歪，急什么呢？
    确定房门锁上之后，两个十六岁的少女就将彼此脱得一丝不掛，除了内裤。奈奈的内裤早在公车上脱掉后就没有再穿上，所以她是在私处无任何保护的情况下跟真知子一路跑回家－她的内裤被真知子收进她的外套口袋。
    「刚刚下面凉凉的。」奈奈如今仅存的反抗，是在她们性器摩擦时，简单陈述自己的感受。真知子听见，终于笑了，笑得不那么勉强。
    「现在呢？」真知子抓着奈奈的两腿，扭动腰臀，她说话时夹杂舒爽的闷声，惹得奈奈更加兴奋。
    「你下面热热的，毛也刺刺的。」奈奈不明白自己讲话为何变得像小孩，可能因为此时的真知子在她眼中好可爱，在这段她们一起和男人交易的日子，只有这时候，她才感觉得到真知子是像以前一样「爱」她的，爱她的好朋友。后来奈奈发现共同点，当她们结束一场交易，那天的「交配」就特别激情，没有一次例外。既使遇上生理期，真知子也会弄得满手鲜血，奈奈也是在那样的经验之下才知道这世界是有「指险套」这种东西。那次为了怕妈妈起疑，她们是在没有水的浴缸里完成，透明的流水变成了血水，而她竟觉得沾染她的血的真知子，无敌性感。然而性慾的快感虽然强烈，但也容易空虚。有好几次，奈奈在床上看着真知子熟睡的侧脸，她都想说：「我觉得这些钱已经够我们去看演唱会了，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了？还是你想继续？你跟男人的时候感觉怎么样？你喜欢吗？我不喜欢。」遗憾的是，在演唱会之前，她都没有说出口。
    十一月底，找男人的事情，奈奈已经习惯了，不，麻痺了。奇怪的是，真知子那天莫名其妙的和班上女生打架，巧合的是，那个和真知子打架的女生就是当初帮她去找男人交易的铃木龙美。高桥一郎得知此事，气冲冲的来到学校，看在高桥家的面子，对方家长也不想闹大，但由于真知子坚持不道歉，她还是被罚了停学两週。奈奈那两週几乎每天都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