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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

    厉声打断于骗子的诡辩,宋辞阴冷的目光从面色躲闪的吕钱子和梁山脸上慢慢扫过,“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这些年在梁家村老婆子我怕过谁!老二,这于道长你怎么请来的就给我怎么送回去。我就一句话搁这,他不走你走!”
    “娘!万事好商量!”
    梁山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跟老太太硬碰,慌忙走到于道长眼前小声说了几句话,老道士沉着脸听完才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缩在墙角的吕钱子扛不住婆婆的冷脸,磕磕巴巴地张了张嘴,“那啥,我去看着那老头,别让他趁乱偷东西。”
    等老二一家子都追着于道长跑了,宋辞才把只知道哭嚎的何小妹推出去锁好门栓,回手往人事不知的梁老三嘴里喂了颗养生丸,又拿纱布把他伤口里的香灰仔细清理干净。
    忙乎一气儿把梁老三的伤口处理好,确定人也不会因着外伤感染发热之后宋辞才打开门走出来,朝半死不活趴在门口等信的何小妹问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大家的咋没过来?”
    何小妹瘪瘪嘴又是一股泪,“我一见梁石就慌了神,本想让大哥帮着拿个主意,谁知大哥才听我说完就仰头倒了下去……”
    “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宋辞怎么也想不到老大是因为这个才没露面,只能捂着乱跳的太阳穴朝屋里指了指,“老三没事了。你在旁边看着点,每过一刻钟就给他喂点温水喝。我不点头别随便给他喂吃的,也别让外人进去看他”
    说完她也不去看忍不住喜极而泣的何小妹,转头紧着往大儿院子走,“真他娘的好命!”
    大房里,儿媳徐念梅也守着相公滴泪呢,不过人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出身,哭起来也怪秀气的。
    宋辞看着面色惨白的老大先叹了口气,“媳妇啊,早先娘就说过咱不念了。你也别觉得娘是厌烦了你们才这么说的,家里三个儿都是娘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不管外面人咋看在娘心里你们都是谁都比不得的心肝肉。娘也是为了老大的小命着想,读书太费心血,从今天这事儿就能看出来老大这身子骨亏成什么样了。”
    她说着就把一支指头粗细的人参放在媳妇手上,“你每日里把这山参切片给大儿煎茶喝,多少能贴补点。娘说的话你再想想,是当个阖家平安的秀才娘子好呢,还是当一个看着风光内里苦闷的举人夫人好。等你想通了,再帮我劝劝大儿。”
    连着把老三老大都安排好了这天也擦黑了,宋辞懒得去理会做贼心虚的老二两口子,只把从镇上买来的熟食给大房和三房送了一份,权当是晚饭凑合一顿。
    隔日大清早她又跑去看了眼老三的伤势,得知这傻儿子不仅半夜醒来解过一次手还晓得喊饿,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何小妹虽然不知婆婆是怎么治好相公的,却也懂得听婆婆的话一定错不了,硬是忍着心疼让男人饿了半宿。
    稍待宋辞探过脉象觉得老三的身体渐渐平稳下来,便指使何小妹去厨房用新买的大米给儿子熬点米汤喝。
    转眼赶走了人,宋辞才对躺在炕上直哼哼的梁石问道:“老三,你到底是怎么叫野猪拱的?今天你要不说实话,往后再别管我叫娘!”
    梁老三本不想说,可他打小就让爹妈教训惯了一见老太太要火就害怕,连忙老实说道:“早起我正打算去地里浇水呢,结果秋月告诉我她在山上用好料埋了陷阱,说里面肯定有猎物怕一个人拿不动,我就陪她去了。娘啊,幸亏我跟着去了,你是没看见那野猪多大个,你想那饿了一冬的畜生看见活人能不红眼吗!”
    他还想着替闺女求情呢,结果还没等张口就让老娘劈头盖脸一顿胖揍。
    “我打你个不听老娘话的不孝子!”
    宋辞抬手朝着他脑门上的好肉就是一顿拍,“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娘让你去打水你不去,你家那丫头让你去山上填野猪肚子你就去了?你在那拦野猪的时候你的好闺女在哪呢?早扔下你跑了吧!”
    “坏了!”
    梁老三这才想起来自己光忙着拦野猪忘了问姑娘的事了,“娘啊,我和秋月跑岔路了,她昨儿个回家没?”
    “回家?”
    忆起那位誓死追随梁秋月的痴情男配,宋辞呵呵冷笑道:“你放心,她有老天保佑且死不了!保不齐这会子正和哪个天上掉下来的大人物风流快活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好吧,其实这篇故事就是拿来吐槽那些让大家写烂了的古早梗的。_(:3」∠)_
    喜气盈门,么么哒~~
    第170章 4、
    宋辞猜的没错, 梁老三躺在炕上人事不知的当口, 梁秋月正忙着和老天爷赏赐的人形外挂培养感情, 哪还有工夫惦记便宜爹的死活。
    其实有灵泉水帮助, 梁秋月脑袋上的伤口早就无碍了, 只是当时她还没想好往后的去路,也不愿像原主那样傻兮兮的凑上去给人当壮劳力使唤, 索性就装病猫在屋里躲清闲。
    说是养病她也没在屋里白呆着, 而是配合以前看过的琢磨出了灵泉水的各种妙用。
    想着书中女主发家致富的第一步就是用灵泉水挖陷阱打猎, 梁秋月也有些蠢蠢欲动, 想要看看自己手中的仙泉是否真的有传说中的那样神奇。
    趁着梁家的男女老少都在家里地头忙活着,梁秋月几句话就骗走了专门留在家伺候她的小妹妹冬月,自己顺着墙根摸到了临近的后山脚下。
    梁家村附近多是绵延不断的深山,山中溪水古树样样不缺,自然就少不了天生天养的野物。
    梁秋月拎着家里的一柄细锄头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野鸡的叫声和干草堆里窸窸窣窣的摩擦声,顿时觉得光凭着这座物产丰富的大山也足够让自己衣食无忧。
    不过她可不会像那些浅薄的村姑一样只盯着眼前这一亩三分地的温饱蹉跎一生, 书里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的?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要是不让整个渊国上下记住自己的名字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此番奇缘!
    此时志向远大的梁秋月早就忘了距离遥远时空的花国亲人,反倒觉得老天爷把她送到这里必是肩负着某种非卿不可的艰巨使命。
    “远方的人儿啊,等着我去解救你吧!”
    梁秋月一边在心里回味着那些风光无限的穿越前辈是如何从无到有一飞冲天的, 一边选了一处在她看来最容易吸引野物的山坳挖陷阱。
    当然,选择一个好的地点只是辅助条件, 在她看来是否能够吸引到猎物其中最关键的步骤则是在地坑里放下一小块浸泡着灵泉水的干粮。
    一想到最迟明天就能有鲜美肥嫩的野鸡填肚,梁秋月也没吝啬诱饵,大大方方地把早起那块咽不下去的粗面干粮全都扔了进去。
    掩盖好陷阱后梁秋月又顺着原路溜回了家门,这一整夜翻来覆去的愣是没睡上一个安稳觉。
    隔天临到偷偷查看陷阱的时候她突然灵光一闪, 万一猎物太多拿不回来不是得便宜外人?
    算了,原主的父母虽然无用好歹对两个女儿还是真心疼爱的,大不了就让那几个极品亲戚跟着混一碗鸡汤吃吧。
    梁老三也不愧是疼闺女的好爹爹,没让梁秋月花费多少嘴皮子就主动答应了陪着孩子去山上看陷阱。
    不过和心有成竹的梁秋月不同,梁老三心里想的却是才打春山上新长的草都没有脚面高能有啥猎物,可大闺女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即便陪着她白走一趟又能咋地。
    他还不忘带上一把砍柴刀,寻思着哪怕摸不着野物也能顺道捡两捆干柴回家烧火,也省得老娘知道自己去山上瞎混发飙。
    结果事实证明这一趟走下来不单是梁老三想岔了,就连梁秋月在猛然见到那头气势汹汹的大野猪时也跟着麻爪了。
    说好的乖巧可爱的小白兔和香气扑鼻的叫花鸡呢,野猪这玩意她只在动物世界看过,现实中虽也买过不少次猪肉,可她真的没见过猪跑啊!
    尤其这还不是一般意义的跑,那架势可真是横冲直撞、地动山摇!
    就在梁秋月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头灰突突长着獠牙的大野猪像装甲车一样直冲而来的时候,爱女心切的梁老三猛地推开她自己迎了上去,“闺女,快跑!”
    直到听见这声暴喝梁秋月才回过了神,撒腿就朝另一条小路狂奔而去。
    “跑,快跑!”
    梁秋月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她也不管眼前的路熟不熟悉见没见过,也不管那些粗糙的枝杈是如何挂碎衣服划伤面颊的,只是拿出吃奶的劲儿撒丫子狂奔。
    直跑到双腿酸软嗓子眼也跟着了火似的,梁秋月才影影绰绰地看见前面的树林中出现了一栋破旧的木屋。
    她心中一喜就要上去求救,却不想被脚下的木桩绊了个趔趄。
    “啊!好疼!”
    这一摔可是来了下狠的,梁秋月顿时就觉得下巴颏挨着地面那块好像没有知觉了。
    “我的脸!我的脸!”
    梁秋月急切地摸着脸蛋,生怕上面留下不可消除的痕迹。
    还不等她变出点灵泉水给脸蛋去除伤口,光爬起来的瞬间就足够让她看清先前绊倒自己的哪是什么木桩子,而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满身血污的男人。
    梁秋月先是一愣后是一喜,赶忙上去用袖子擦干净男人的五官,等看见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时她又在男人身上摸了摸,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一块精致温润的玉佩。
    心头一酸,梁秋月捧着玉佩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让我白白受这番苦!”
    她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从腋窝下面架着身量不轻的男人往木屋拖动,“你要坚持住,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梁秋月才把伤势不轻的男人拖进了顶头漏雨四面漏风的破木屋,险险把人扔上了木板床。
    “这里一定是山中猎户用来歇脚的。”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梁秋月在窗户底下的灶台那找到了一瓮不知存放了多久的淡水。
    她也不敢直接用这个给病人擦洗伤口,只能尝试着用火石点燃了炉火,这才把弄干净的石锅坐上去烧了半锅开水。
    见那男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梁秋月又跑到附近的树洞和草堆里摸索了一遍,总算让她捡来了三个不大的野鸡蛋。
    捧着三个蛋梁秋月也不敢到处乱走了,急忙回到木屋把房门带上,开始处理男人身上的伤口。
    她在穿越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仅有的医护知识就是从和肥皂剧中看来的,头次见到男人胸口那道比小臂还长的刀口差点没吓软了脚。
    这么深的伤口别说让梁秋月上手缝合,单让她仔细擦洗干净就把头二十多年的勇气全用光了。
    男人身上倒是有几个药瓶,可上面连个标签也没有梁秋月也不敢瞎用,好在她还有灵泉水可以依靠。
    要说来了这么多天她也慢慢琢磨出灵泉水的使用规则了,每天不管用不用最多就是一小捧,过时不候。
    虽然不像写得那样无穷无尽,可只要省着点足够日常开销,若是再找隐蔽的地方收集一些就更不用担心突发状况了。
    在到底是先给男人救命还是先把脸治好之间犹豫了半晌,梁秋月心念一转将双手合在一起,让两手都沾满了灵泉水后分别揉在了自己的下颌和男人的伤口上。
    涂抹灵泉水后,那道可怕的伤口便渐渐止住了血流,甚至还隐隐有了闭合的趋势。
    梁秋月见状赶忙从里衣下摆撕了一条布料将刀伤轻轻包住,最后再把男人敞开的外衣拢好。
    至于之前找出的玉佩则和药瓶一起放在床头,确保男人一睁眼就能看到。
    做完这一切梁秋月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抽空挑了最小的野鸡蛋烧熟吃掉后,她便眼也不眨地趴在床边,只等着呼吸平稳的男人慢慢转醒。
    梁秋月计划得倒是挺好,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趴在木板上睡着了,为此错过了一双亮如寒星的漆黑双眸。
    也正是同一时间,侥幸从野猪獠牙和铁蹄下逃得一命的梁老三让同村的四个后生发现,一路被人抬着送回了梁家。
    弄清楚前因后果,宋辞呵呵笑了两声朝儿媳妇吩咐道:“我看老三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你也别给他多吃,免得累坏了肠胃。”
    何小妹如今只差拿婆婆的话当圣旨用,忙不迭点头应承下来。
    她本想再问问跑丢的大姑娘该怎么办,眼见老太太面色难看也不敢再提了,只等着给男人喂完饭自己上山去找免得张扬出去坏了女儿的名声。
    生怕一时忍不住气再把糟心的傻儿子打得伤势加重,宋辞只能紧走着一路冲回了主院。
    东厢里的小闺女正在为自己和老娘缝制春衫,宋辞也不去打搅她,转头开了锁头去了西厢。
    这正房西厢从梁短脚在世时就是给老两口藏宝贝用的,尽管这些宝贝在宋辞看来未免好笑了些,可对于普通农家却是谁也不嫌弃的好东西。
    眼下这屋子里虽说没什么家居摆设,整面炕席和地面却堆满了旧年攒下的五谷杂粮,还有头年杀猪时腌制的腊肉、熏鸡之类的干货,就连梁老太每次去镇上买下的面油调料和攒下的鸡蛋也都锁在一起。
    宋辞进了屋先拿筐子捡了八十个鸡蛋,再把新买的青色衣料裁了四块,这才用红纸把料子和鸡蛋各包一份拎着去了大儿房里。
    梁栋正坐在那喝着参茶翻书,一见老娘来了赶紧起身问安,“娘来了。”
    “嗯,老大,娘今天有个要紧的事要你去办。”
    宋辞把筐子递给他,“当日多亏了村里四个后生帮忙才把你弟弟抬回来,要不这会还指不定怎么样呢。我那时忙着照顾老三也没去谢人家,如今得了空咱们可不能学那些忘恩负义的抹脸就忘了。这里有四身衣料和二十个鸡蛋,你给人家送去,就说等老三能下地了再让他请那四个后生喝酒。”
    不管东西多少,能让一个秀才去登门致谢算是家里最大的诚意了,也免得老大整天就蹲在房里死读书,连点人情世故都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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