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节

    当然，雅儿真正看重的是凌天和凌云霄两个人。一个是凌家天才，一个是亚云的追随者，自然是重要无比的，起码这两个人心中的疑虑和疙瘩得消除。至于凌殷儿……这个小丫头自己的问题都是没有解决，又是昏迷不醒，暂时就不纳入考虑的范围之内。
    “白夫人（凌天以为亚云姓白……）”凌天说道，“你说的极有道理……我们人类，的确是有一些先入为主的偏见，可是……人类和魔兽，究竟还收有所不同的。就算是你说的再有道理，大部分人心中还是会有些芥蒂存在的。”
    “不错，的群是会有一些芥蒂存在。”就在这个是后，一道阴柔的男声响起。紧接着，一道极为庞大的身影落在了众人的身边，掀起了一震沙尘，众人都不禁是眯起了眼睛，过了许久才重新睁开眼。
    当然，那只是那些普通护卫们。而身为七阶高手的凌云霄、凌天却是看清楚了这打入小山一般的身影。这是一头张着三颗头颅的巨大魔兽。左右两科透露相当丑陋，中间那颗头颅却是相当优雅。
    亚云，就那么轻轻从这巨大魔兽中间那颗头颅上跳了下来，之后那巨大魔兽便是瞬间消失，不知踪影。
    “亚云。”雅儿看见亚云，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亚云走了过去，也不顾着有着这么多人，当众就是把雅儿搂在怀里：“辛苦了，雅儿。”
    雅儿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幸福甜蜜的光芒。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辛苦，亚云也是知道这一点，不过亚云这关怀的话，就是让雅儿觉着开心。
    “好了，好老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才交给我了。”亚云抚摸了两下雅儿的柔发，楼主雅儿的双臂也是松开，转而面向众人。
    亚云的目光有些平淡，不过，在这平淡之中，却是带着几丝温和。只是这几丝温和，很难有人察觉而已。
    “我知道，你们有的人认为我是魔兽，觉得我和你们不一样，因此需要对我防着点儿。”亚云一开口便是说道。人群之中，不少护卫的面色都是变了变。他们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思想，在人类已经不是一两百年的事情了，而是很早很早以前就有的了。
    “不过，对你们这些护卫，我倒不需要费什么口舌，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亚云目光一扫，说道。
    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句话咋听着不是那么味儿呢？很快就有人明白过来，白瞳们不屑。就算是他们把白瞳是魔兽的事情说出去，也没几个人相信。
    尽管有几个人有些愤愤不平，但这又能够怎样？白瞳的实力，的确是有着资格说这个话。
    “不过，人类和魔兽之间……的确是有一些芥蒂，只是……这还是得看你是怎么想的。”亚云说道，目光却是落在了凌天和凌云霄的身上。
    第四百四十三章 抉择
    亚云得目光落在了凌云霄和凌天的身上，很显然，这一句话是对着他们两人说的。
    凌天深吸了一口气，用逼音成线的手段说道：“白瞳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说要和我们合作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瞳先生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是为了报仇。可是想要组建势力，在无边海域之中还是比较容易的，毕竟海里面的魔兽可是比我们人类好控制得多，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找到一大批追随者，而人类……除非，白瞳要复仇的对象是人类，才会这么做。”
    亚云的目光落在了凌天的身上。凌天说的也是实话，魔兽一直都是生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之中，就算是魔兽家族也是信奉者这个原则。自然，魔兽的世界之中，强者为尊的概念比人类更强，只要把实力显出来，自然是嫩巩固找到一大批追随者。
    在魔兽之中创建势力……亚云倒是没有想过。毕竟，亚云活到现在，也是最近几个月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着神兽的血脉。尽管亚云并不排斥，可是十几年以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纯粹的人类，倒是习惯了人类的思维。
    尽管无边海域的魔兽大多都是脱离不得无边海域，可是自己却是可以弄一些属于自己麾下的魔兽强者来。到了强者那个层次，尽管作战环境依旧很重要，但依赖性就没有那么强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问题却是有些远了。要对付圣庭，还是得以人类为主。
    “你说的不错，我的仇家的确是人类势力。”亚云一脸平淡道，“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合作。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们凌家的家族大比就要到来了吧。这家族大比，除了你们本家之人的比斗之外，还有你们各自招揽的人才的比斗。虽然说你的修为应该是过了你们家族大比的规定，可是并不妨碍你们各自招揽的人才的比斗，我说的对么？”
    凌天脸上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没想到白瞳居然是把自己凌家大比的事情探知得这么清楚，尽管这家族大比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很多细节都是不会公布的，就比如像他这种成员的比斗方式。
    “没想到白瞳先生竟然是如此清楚我们凌家族大比的比斗方式。”凌天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毕竟我们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本来就很高了。或许别人会看中那些权益，我也会，但是……在我眼里，殷儿妹妹的安稳和快乐，比什么都重要，尽管那快乐……并不是我能够给的……”
    亚云有些沉默了。凌天本就是一个痴情男儿，奈何他爱伊人，伊人不爱他，偏偏他自己又不懂得如何去争取，因此，凌天只能够默默地心痛着，扮着一个哥哥的角色，少有人知道，凌天心中的苦痛。
    理念继续说道，“因此，这些家族大比的利益之类的……我的确是需要更多的利益，但是……白瞳先生，你说过，凌云霄或许心中有结，因此才会不愿意和殷儿相认……我找他谈过一次可是我各种旁敲侧击，他都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如果，如果白瞳先生能够做到劝服凌云霄，让他和殷儿相认的话，之前的合作，依旧是不会改变……如果白瞳先生没有成功……合作不变。”凌天说道，声音有些暗沉，又似乎带着几分不确定。
    毕竟，在他现在看来，亚云是一头魔兽。尽管亚云拥有人形，可是魔兽和人类最大的不同便是思维方式，以人类的处世方式和魔兽相处……这显然是有一些不太现实。
    不过，现在他也稚嫩巩固赌这一把了。赌赢了自然好，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这一生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活着又有多大的意义？
    “既然如此，我自然是会帮忙。”亚云说道，“不过，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不太好去劝说，最主要的还是得看他们自己。我能够帮的，也只是去劝说劝说罢了。”
    “多谢白瞳先生。”凌天立刻便是说道，目光之中充满了感激：“如果白铜先生不嫌弃的话……家族大比之中的奖品，我会全部送给先生的！”
    “这就不需要了。”亚云连忙拒绝。凌家大比的奖品是什么？除了奇宝、装备之外，就是一些丰厚的修炼资源罢了。奇宝？亚云不需要；装备？只消修为达到法阶，亚云便是可以使用神器了；修炼资源？亚云现在的修炼，暂时还不需要一些特殊资源。
    “白瞳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凌家家族大比之中，一旦获胜，成为家族大比的冠军，就有机会进入家族圣地之中参悟！而我们家族圣地……外人很难进去，但是以先生的魔兽身……如果扮成殷儿的魔宠的话，或许有机会进去。”
    “让我扮成凌殷儿的魔宠？”亚云面色一变，有一些不太好看。
    凌天知道亚云就会是如此反应。魔兽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类收为宠物，那是很掉面子的事情。其实，这种话，不管是对人类，还是对魔兽说，都是极不好的一句话。
    “白瞳先生，我绝对不是有心侮辱先生的意思。”凌天见亚云的面色难看起来，立刻便是解释道：“先生只是假扮而已。在凌家之中，殷儿的地位很高，带一只魔宠进入家族圣地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进入家族圣地之后，先生便是可以自行参悟了。”
    亚云嘴角忽然是露出一丝冷笑：“莫非你把我当做傻子不成？尽管我能够化作人形，可就算是我扮成魔宠的样子，我想您们家族的那些强者不会探查不出来吧？或许他们无法探查出我的血脉出自哪里，不过要查出我气息的异样还是比较容易的。”
    凌天一愣，随机嘴角便是露出苦笑之色。这事情，他没有考虑到，倒是他想的简单了。毕竟，家族那些强者们，都还在家族圣地里面闭关，轻易不会出来的。或许他们专心修炼不会知道，可万一他们忽然心血来潮想要看一看圣地里面有哪些天才小辈在闭关参悟，发现了白瞳先生，那可就惨了。
    尽管白瞳先生的实力，从现在看来，至少也是一个准强者，甚至往大了说，就是一个强者，但是家族圣地之中可是有着十个以上的前者……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白瞳先生。”凌天歉意地说道，“不过这样的话，白瞳先生倒是会有些损失了。”
    亚云摇了摇头：“我有何损失？于我并没有什么损失。不过凌家得家族圣地，我或许可以靠着别的方法进去，只消到时候如果被发现，你能够装作没看见就是。”
    “好！”凌天沉默了几秒，还是答应了。
    亚云点了点头，转向凌云霄，嘴唇微微颤动，说出去的话被亚云用元力压缩，逼音成线。
    “凌云霄，现在是留在我身边，继续追随我，还是离开，自己选择吧。”亚云并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说道，让凌云霄做选择。
    凌云霄显然没有预料到亚云会这么说，身体不仅是微微一震，随即面色便是沉了下来，眉头微皱，思考着亚云的这句话。
    追随了白瞳大人这么多天，他也是见识了这位大人，知道白瞳大人的性情。平时的时候，白瞳大人待人温和，凡事都会为了自己人着想，而且是考虑地极为周全。可是对付敌人的话，白瞳大人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在收服珊瑚岛的时候，凌云霄可是记得，珊瑚岛的顽固分子比较多。不过，那些顽固分子的实力都算不得是多好，因此很快就是被抓了起来。当时，大人还问过这些顽固分子，是不是决心为了旧岛主赴死，这些人谁都没有改变主意，接着，大人把这些顽固分全杀了。
    甚至还有一个顽固分子，还想打大**子的主意，想要绑架大人的妻子，结果……那个家伙在经过了十分钟的非人折磨之下，化作一滩肉泥。
    他们这才是了解到，白瞳大人的温和，是针对身边的人而言的。如果站在大人的对立面，该打则打，该杀则杀，甚至手段还会相当残忍。
    可是……谁曾想到，白瞳大人居然是一头魔兽……不过……这头魔兽也是挺有意思的。
    而且，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实力强者为尊，以白瞳大人的天赋，相信日后成就绝对极强。尽管自己并不需要一直追随大人到那个时候，毕竟，自己是抱了死志的。
    但是跟随在这样的大人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运？更何况，如果不是大人，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等来一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如果自己想要把那个真正的凶手，真正的仇人杀死的话，自己必须要，必须要追随在大人身边！
    顿时，凌云霄心中有了抉择！
    “不管白瞳大人是人类还是魔兽，我凌云霄，都会是大人最忠实的追随者，直到死去！”凌云霄斩钉截铁道，目光之中充满了坚定。
    第四百四十四章 注定悲剧的再次抉择
    凌云霄的目光极为坚定，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亚云点了点头。对于凌云霄，亚云有些信心的，毕竟凌云霄为了报仇，可是忍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无时间，能够坚持这么多年，足以说明这份仇恨在凌云霄的心中有多重。
    况且，凌云霄可是心怀死志，一旦报了仇，凌云霄便会自杀。尽管他放不下凌殷儿，但是该放下的终究还是要放下，放不下的也必须要放下。凌云霄自觉给不了凌殷儿幸福，这也是凌云霄不和凌殷儿相认的原因。
    “行，你就跟着我吧。”亚云说道，“不过，现在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大人请讲。“凌云霄面色上显得极为平静，可是双眼之中却是透露着恭敬的颜色。当然，那些不知情的护卫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凌云霄，我记得你可是说凌殷儿昏迷了，把当时的情况说一下。“亚云淡淡说道。亚云刚刚出现没多久，一开始又是接管了雅儿的工作，让这些人起码在现阶段能够勉强接受自己，却也没有忘记探查一下众人的情况。而凌殷儿已经是昏迷了，如何不会看见？
    凌云霄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在凌云霄对外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亚云眉头微微一挑：“怎么，难道凌殷儿额的昏迷有一些古怪？”
    “的确是有一些古怪。”凌云霄沉吟了片刻，说道：“当时我和凌殷儿在船尾上面不断攻击那些鬼魔蛟，可是那些鬼魔蛟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尽管凌殷儿的修为已经是达到了七阶后期，可是她的经验严重不足，因此我们击杀的鬼魔蛟倒也不多，只是……”
    “只是什么？”亚云面色有些凝重了下来。凌殷儿肯定是除了什么意外，不然也不会昏迷过去。让那些鬼魔蛟给弄晕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凌殷儿昏迷的时候，那些鬼魔蛟的修为都还只有六阶初期，就算是合手，也很难让凌殷儿昏迷过去。
    而且看凌殷儿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更没有元力入侵的迹象。看来，一定是一些极为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凌殷儿将她一大一小两柄剑合到一起的时候……凌殷身上忽然是张放出很强烈的淡蓝色光芒，那淡蓝色光芒之中的气息……很强大，很可怕，凌殷儿脸上的表情……就好是结了冰一样，异常发冷，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还跟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她本来寿命将近，后来把自己的意识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呆在碧波海皇里面……另一部分……就在凌殷儿的身体里面。”
    “就在这个时候，凌殷儿忽然是昏迷过去了，随机就是醒过来了，可是……凌殷儿才醒过来十几秒的时间而已，就再次昏迷过去了。
    “大人，我知道你很厉害，修为很高，还请大人能够看看，凌殷儿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凌云霄的声音越说温暖，越说越是带着浓郁的担忧和伤心。尽管他和凌殷儿相识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一年而已，可是两人之间的情却是极深，如今凌殷儿除了问题，他如何不担心？
    更何况，在那个时候，凌殷儿无论是从修为气息上，还是气质上面，和凌云霄所认识、所知道的凌殷儿都是极为不同。
    甚至，甚至凌云霄心底里面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害怕自己所爱所喜欢的凌殷儿已经是消失不见了，被一个陌生的人所取代。
    亚云的面色随着凌云霄的话起伏着。起初亚云仅仅是惊讶，随即又是紧蹙眉头，之后又是舒展开来。
    尽管这种事情亚云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过亚云基本上还是弄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儿。
    在几千年前，凌家有一个女强者。这个女强者修为极为高深，战斗力更是强大，修为直达法阶后期。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强者也是渐渐老去。尽管法阶强者寿命极长，少数也有八百年的寿命，像这位女强者这样的，更是有着两千年的寿命。
    可是寿命将尽，修为迟迟不突破到圣阶，就算是再强又如何？无奈之下，女强者在将要身死之际灵魂投于自己的兵器，却不想，让碧波海皇升级为圣阶兵器。尽管这碧波海皇不知道什么时候分裂成了两个部分，不过，依旧是圣阶兵器。
    直到有一天，这位女强者终于苏醒，把自己的的一般意识都是投入凌家一个女孩身上。自然，碧波海皇也是到了这个小女孩的手里。只是，这道意识的记忆已经是被封住了。
    而碧波海皇之中，还有这那位女强者的意识所在。只要一大一小两柄剑合一，就是碧波海皇重现世间的时刻，那位女前者的意识也会苏醒。只是因为某些愿意，凌殷儿身体之中的那道意识和碧波海皇之中的意识之间的联系短了，凌殷儿自然是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纠结。一个人，两世身份，一个是凌家昔日的女强者，一个是凌家现在的天才女子，这两个身份，一个不好，就会在凌殷儿的体内混乱起来。虽说是意识到意识，可是一道意识确实如同两个人，这无论如何都是说　不过去……
    “凌云霄，你现在得继续做出抉择了。”亚云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凌天怀里，依旧还在昏迷之中的凌殷儿：“你是要凌殷儿，还是凌……那个女强者？”
    “当然是殷儿了。”凌云霄想也不想吗，直接就是说道。不过，很快他便是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懊恼。自己居然……自己说的是殷儿……可是看着亚云脸上那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又是疑惑了。
    这，白瞳大人早就知道了？这不太可能吧？
    不过，想到之前凌天找过自己，凌云霄便是释然了。尽管凌天并没有直接叫他凌云霄，但是各种旁敲侧击，他会不明白么？凌天，已经是知道，自己就是凌云霄了。
    而白瞳大人早就告诉他们，他和凌天、凌殷儿建立了合作关系。虽然说凌云霄并不知道白瞳大人的筹码是什么，凌天和凌殷儿的筹码又是如何，不过想来也应该是一些对凌家有利的事情。
    可是现在，凌云霄很是怀疑，白瞳大人手上的筹码，会不会就是自己……
    凌云霄甩了甩头。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现在还是凌殷儿要紧。要是凌殷儿出什么事情，他心里绝对会过不去的。
    “如果你要凌殷儿的话，你就得和她相认，这样才能够解开凌殷儿的心结。那样的话，在我想来就算是属于哪个女强者的记忆封印解开，性格也是以凌殷儿为主，自然，凌殷儿还会是凌殷儿，可是……”
    亚云一顿，继续道：“如果你不和凌殷儿相认的话，那么凌殷儿必然会相当痛苦。或许在这之后某一日她解开自己的记忆封印，她更愿意选择那个女强者的性格，毕竟只会有这样她才会好受一些，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把以其中不痛快的都是忘记掉。”
    凌云霄的身体不仅是猛地一震。他当然是希望凌殷儿，就保持着凌殷儿的模样，保持着凌殷儿的那一份美丽，保持着凌殷儿的那一份单纯。他不希望凌殷儿变成另一个人，如果凌殷儿真的变成那个本应该是死了几千年的凌家女强者的话，凌云霄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可是，要他和她相认……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心早就有死志了。一个身怀死志的人，如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幸福？就算是能够给，那也是极为短暂的，在自己死了之后，留给凌殷儿的，则是更加巨大的痛苦！
    因此，自己不能够和凌殷儿相认，不然，自己给她带来的巨大痛苦，很可能会毁掉凌殷儿！
    毁掉殷儿，这绝对不是凌云霄想要的。与其让凌殷儿保持凌殷儿的状态，却是落得被会掉的下场，还不如，就让凌殷儿变成另一个人，虽然说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可是，起码那样，凌殷儿不会痛苦……
    顿时，凌云霄心中有了选择。
    “如果殷儿能够忘记那一份痛苦……我选择不相认。”凌云霄说道，“尽管，那个时候，她不再是殷儿了，可是……她起码不会觉得痛苦，不会觉得伤心……”
    真的不会痛苦，真的不会伤心么？亚云在心底不禁是摇了摇头。刚才那些，也只是亚云自己的猜测而已，真的阿生什么变化，那都要看凌殷儿自己。或许凌殷儿之后一直以自己现在的记忆为主导也说不定，又或者以原本的记忆为主导但却忘不了这份感情。
    不过，不管怎么样，凌云霄都是已经作出了决定。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忧伤，亚云也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