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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姬如玉话锋一转对长笙道:“既然如今阿幸的身世也解开了,长笙你随我去大牢里向宴清解释清楚,就说白锦珈早死了,让他自己想办法养儿子去吧,这里的这趟浑水你别也蹚了,跟我回云岐山去,再这样下去你这蠢货怕是连命都要搭上了!”
    姬如玉的话说完,殿里一片寂静,长笙坐在萧续枕边一声不吭,最后狗子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他讪笑一声:“咳……那个阿玉呀,你先别激动,实在是如今的局势所迫,皇上必须要平安无事,否则怕是又要血流成河、生灵涂炭了!”
    “有你在,你以法力相护,想必阿笙不会相上次渡血那样凶险的,况且,就算你要带她走,你就得就她如今这样子会愿意和你一起回云岐山吗?”
    一人二妖的目光齐齐想床上望去,只见一根人参死死贴在男人苍白无知觉的脸上,那根根参须缠绕着男人的整个头部,生怕别人要将她从男人身上扯开一样……
    见此情形,姬如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那就快开始吧!”
    阎无望和狗子轻轻退下,长笙忙从萧续脸上爬起来,一团莹白的光晕过后,一个浑身赤/裸的美丽女子出现在萧续身边。
    长笙用手轻抚过萧续的脸颊,用爱人间最温柔的语气:“阿续,你好好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事了!”
    她伸出手腕一脸希冀地望着姬如玉,姬如玉走过来避开她的眼神,没好气地用法力划开了她的手腕,顿时白皙的晧腕上涌出鲜红的血,形成异常妖艳的美。
    长笙微笑着将手腕放到萧续唇边,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鲜血灌入他的口中。
    ……
    长笙离开时萧续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阎无望诊过脉后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不多时变回醒转过来,长笙这才放心地骑着狗偷偷回了椒房殿。
    正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回到椒房殿没过多久,那两个宫女不声不响的便端来了晚膳,长笙强撑着眩晕感,味同嚼蜡地硬逼自己吃了几口便躺倒床上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她睡得分外吃力,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会是白锦珈惨死的画面;一会儿是阿幸的哭声;画面一转又是萧续一脸冷漠厌恶的神情说她是“妖孽”;然后又是男人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模样,她怎么叫也叫不醒……
    等长笙从一身涔涔冷汗中苏醒过来,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长笙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等两个宫女将午膳端上来,长笙这才明白原来此时已经到了晌午,她匆匆扒了几口饭后困倦感又袭了上来……
    不知睡了多久,长笙迷糊间听到了有人在喊她:“娘娘……娘娘您没事吧?”她吃力地睁开眼,模糊中是那两个宫女。
    原来这两人不是哑巴,会说话呀……长笙迷迷糊糊地想着,又睡了过去。
    长笙感觉自己又做梦了,梦中有一双她很熟悉的大手在抚摸她的似乎又在发怒了,“为何人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为何会无缘无故失血过多,再敷衍了事朕要你们的命!”
    “臣等惶恐,娘娘这病着实奇怪似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厥,但看着脉象有有古怪,实在是……”
    “一群没用的东西!跪在这里有什么用,想活命就快给朕去想法子!该死的阎无望怎么还没来?”
    这人总是这么凶!
    ……
    不知又过了多久,长笙仿佛听到了狐狸的声音——“这个蠢货,我就说她迟早有一天要把命给搭上……”
    然后长笙感到有一股灵力在远远不断地送入她的体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皇桑重新上线,他的脑子回来后马上回发现一些了不得的事。。。
    咳咳咳,下面,蠢作者羞答答地拉一波缘分,接档文,请喜欢的小天使们收藏一下吧,或者戳一下蠢作者的专栏,(?w?)~
    《公主不怕》
    【文案一】
    前世,
    方梓梓是受尽万千宠爱的静和帝姬,也是一个亡国公主。
    霍肖是被静和帝姬万千崇拜的驸马,也是一个开国皇帝。
    他们,至死方休……
    今生,
    老天有眼!!!
    方梓梓成了陆梓梓,依旧是受尽万千宠爱的公主,
    而霍萧成了霍二牛,一个……公主府的马奴……
    陆梓梓双手叉腰仰天长笑,哈哈哈……霍二牛!你也有今天!
    一句话,不想当驸马的皇帝不是一个好马奴!
    【文案二】
    霍 萧:梓梓,等我,等我去建功立业,还你一世的真心和尊荣,这一世定不相负
    陆梓梓:霍萧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
    霍萧走的第二天……去他娘的霍二牛!老娘要去养面首了!
    ps:
    男主深情不渣,女主不蠢不作不白莲,可放心食用!
    前世有虐,今世主甜,喜虐喜甜的小天使皆可食用!
    第72章 你是谁(捉虫)
    等长笙再次睁开眼时, 她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不知今夕何夕。
    遇秋掀开帘子,见到长笙坐起, 她一脸惊喜地放下药碗,走到长笙身边:“娘娘您醒了,太好了, 终于是醒过来了!”
    再不醒来,皇上就要把椒房殿给拆了!
    长笙从遇秋口中得知, 她已经昏睡了整整十五日了, 皇帝在她昏迷后的第一日便醒转了过来, 他才刚醒来便听说她不知是何原因昏睡不醒,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她昏迷了整整十五日,听说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连带着阎无望也被皇帝用死亡威胁恐吓了整整十五日……
    萧续还把遇秋重新叫了回来侍候她。
    遇秋还告诉她,自萧续醒过来后便开始收拾这些日子趁他病想要他命的魑魅魍魉们,凡是跟着赵文上蹿下跳的, 他一个都没放过, 就像是逮蚱蜢似的拎出来一大串, 这几天东街的菜市口可忙了!
    长笙知道, 这几年来萧续在暗地里磨刀霍霍,一直想找机会宰了赵文这头肥猪,如今终于是被他逮到了机会,当然不会和他们客气,这次赵文就算不死也得好好地放放血了!
    所以这几日萧续忙坏了,在朝堂上忙着要收拾人, 又要每天跑椒房殿来看她的情况,长笙有开始担忧她的身体。
    这么想着,她心中染上了几分焦虑,一不小心将遇秋喂到她嘴里的一口药汁呛住了,顿时咳嗽不止。
    遇秋忙放下药碗拿过丝帕替她擦拭嘴边的药汁,主仆俩正手忙脚乱间,萧续已经得了皇后娘娘苏醒过来的消息赶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太医。
    萧续看着终于不再是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的女人,心头紧绷的弦稍稍松了松,然后他无声地朝太医示意,那太医立马上前放下药箱,拿出脉枕。
    长笙不敢抬头看男人一眼,硬着头皮乖乖伸出手让太医诊脉,她敏锐地察觉到始终有道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低着头惴惴不安。
    可怜那给她诊脉的太医比她还要害怕,要知道皇后昏迷的这十五日以来,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彻夜不眠查遍医书都毫无办法,皇帝看他们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被切碎后的猪饲料……他用牙齿紧紧咬住舌尖才勉强稳住不让双手颤抖,强迫自己惊吓心来给皇后仔细把脉,要是现在皇后醒了但诊脉的结果依旧是凤体违和,他毫不怀疑皇帝会将他剁碎了去喂猪!
    不过好在诊脉的结果皇后娘娘已无大碍,萧续这才算是完全把悬着的心落回了肚中,他挥手让人退下。
    于是遇秋和那个一脸“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死了,活着真美好”表情的太医悄悄退下,整个寝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是他们自鹿鸣山脚下的庄子分开后第一次在两人都是清醒状态下的见面,可长笙还是没有勇气去看男人的眼睛,她就像一只小鹌鹑,缩着脑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拿起方才搁在一旁的药碗,将脸埋进药碗里,严肃认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萧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喝药……
    长笙慢吞吞地将药汁啜完,对着空碗将惨汁添得干干净净,最后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这才讪讪地放下了碗,然后她低下头开始玩自己的腰带。
    萧续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然后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将那颗已经快要低到胸口的小脑袋抬了起来,逼她直视自己的双眼。
    “你可知你昏迷了多久?”萧续开口了。
    长笙被他扣住了脑袋,迫不得已和男人面对面,于是只好眼珠子咕噜乱转,就是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眸,她有些底气不足地答道:“听……遇秋说是……是十五日……”
    萧续看着这个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的小女人,磨了磨牙继续道:“这十五日中,朕让所有太医给你诊病,只说你莫名其妙像是失血过多,但无论如何都诊不出你究竟患了何病,就连阎无望都没能让你苏醒过来,所以朕下旨若你再醒不过来朕就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长笙垂下眼睑,她就知道这男人最爱干这种简单粗暴、血腥粗鲁的事!
    只听男人继续道:“那些太医为了保命,几乎翻烂了太医院里所有的医书……不但如此,他们还将自你入宫起所有的记档的脉案都翻了出来细细钻研……呵,就连你弘德二年的一次晚膳吃撑了找太医要消食方子时的脉案都被他们翻出来反复推敲,然后,他们告诉……朕你自入宫之日起便是处子之身,从那些脉案上看,你从未有孕生过孩子!”
    长笙听到这里猛地掀起眼帘,一双清亮的眼眸盛满了恐慌和不安。
    萧续目光灼灼的盯住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可是,白锦珈不是应该生过孩子吗,那个和宴清的孩子,你告诉朕为何说你是从未生过孩子的身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笙的心脏剧烈跳动,她的耳膜嗡嗡地响,男人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只听他道:“那么珈珈你告诉朕,你究竟是谁?”
    长笙只觉自己喉咙发干,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像只在猎人手中受了惊吓的小兔一般看着萧续,眼中满是惶惶不安。
    萧续捧着她的脑袋,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不容她逃避,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我,你、是、谁?”
    他相信自己暗卫所查到的事实,如果说白锦珈在北疆为宴清产下一子的事完全真实,那么他宫里的这个从未有过身孕的白锦珈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天,他反复追查,细细推敲,发现了许多他曾经都不曾注意过的细节——
    比如他的皇后酷爱看那些市井间被认为不入流的话本子,而他让暗卫追查到的线索是白家嫡女白锦珈自幼爱看一些前朝文豪或是当世大家的诗集著作,在白府的香闺中至今还留藏着许多诗集,有些甚至是绝版孤本,而她带入宫中的只有那些话本子;
    又比如,他几乎从未见过他写字,他将椒房殿及她以前居住过的含章殿翻得底朝天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沓里找到了一张她写的狗爬,和暗卫从侯府玉桑院拿到的那曾经白锦珈所写的簪花小楷有天壤之别;
    再比如,他手里那个丑绿的绣着所谓的竹子的荷包……暗卫拿到白锦珈十三岁时绣的手绢,虽说也没有十分出色,他让专业的绣娘仔细对比,绣娘认定这完全出自两个人之手;
    还有,暗卫秘密探查到,据说白锦珈自小便十分好怕那些带有皮毛的动物,从来不敢靠近,严重时还会浑身起疹子,可是……萧续想起那头时常在皇后床上撒娇打滚的蠢狼……
    破绽太多太多,只是他以前从未去注意而已……
    萧续深深地看着长笙,似乎是想看透她的内心,目光严肃而不容置疑,眼底深处却有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希冀和欣喜。
    长笙狠狠地咬着下嘴唇在男人灼热的实现下无处可逃。
    萧续看着她苍白道毫无血色的脸,慌张无助的眼神,心中微微有些疼痛,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于是他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放低了声音,看着那双如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眼睛循循善诱:“你是我的妻子,可是天底下没有那个丈夫会不知道自己妻子到底是谁,不要害怕,告诉我你叫什么?”
    时间仿佛就此凝滞一般,萧续静静地等待着……过来不知多久,只听一个带着细微哭腔的女声似是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长笙……我叫长笙……”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萧续那被紧紧攥住的心骤然一松,竟不是被欺骗的愤怒,而是……珍宝失而复得后的如释重负!
    和他猜测的一样,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白锦珈,不是宴清寻寻觅觅这么多年的遗憾,也不是别人孩子的母亲,只属于他,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一个女人。
    “那真正的白锦珈在哪?”
    “死了……她被晏浚第一次派杀手暗杀的时候……生下阿幸后就死了……”
    “所以你便代替她入宫?”
    “嗯……”
    和萧续自己所猜想的吻合,于是他冷然起身,重重冷哼一声:“哼!白明渊那老家伙倒是挺有能耐呀!居然能找到一个和自己女儿如此像的人冒名顶替,骗过了所有人,胆子倒不小!”
    在萧续的设想里,那个孩子被秘密养在庄子上这么多年,而且那天白锦玥的话长笙也未反驳,说明她从一开始便知晓所有的秘密,如若他手上掌握的所有线索都属实,那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事实,那便是白锦珈当初在白锦玥的暗算下怀里宴清的孩子,随后白锦珈远赴北疆待产,却在临盆之际遭晏浚暗杀身亡。白家为了声誉偷偷瞒下此事,找了个和白锦珈十分相像之人代替,
    后来由于他在太皇太后的要求下要纳白锦珈为妃,白明渊便李代桃僵、瞒天过海,胆子倒真不小!
    显然,从下便在宫里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中长大的皇帝阴谋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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