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6人一组的演奏，评委只是根据选手选择的曲目指定演奏其中的精彩片段，大概也就10分钟左右吧，三首曲子中指定片段也就演奏完毕，当众人准备退场时，六位评委中间的一位老者抬起手，指向晓晓，“你能重新演奏一遍完整的第一乐章吗？”
    无数次的拉奏六首小无，早已对这几首曲子有了深刻感情认知，如果你只是照着曲谱来拉奏，那肯定是不成音，每个人演奏曲目时有快有慢，相同曲谱也会演奏出不同的版本与用时。慢中有快，快中舒缓，给人一种生动活泼的感觉，在复音技巧运用中，巧妙的同时实现3-4个和声部的声音……
    第一首奏鸣曲四篇乐章晓晓用时大概在14分钟左右就结束了，从时间上来看显得较快，听者却并不这么认为，较多的揉音运用使得晓晓的表情略微丰富了一些，在加上乐曲节奏的调整，使得晓晓的巴赫给人一种高贵大方，却又和蔼可亲的感觉。
    “太棒了！第一遍听的时候你的声音在6个人中间是那么特别，你的演奏在6人一起演奏时明显比别人快了一些，但并不被他们的琴声说掩盖反而更为的突出，所以最后我忍不住留下你重新完整的演奏了全曲，这真是太棒的决定了！你的每一个音的处理都那么的不同，却都那么的细腻有味道，我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样触动人内心的演奏了。”
    “你是格拉齐的学生？”
    “是的，格拉齐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并且现在也一直陪伴我成长，这次我是和老师一起来到科隆的。”虽然对方用俄语提出的问题，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晓晓用英文回答了他。
    “我从你的指法中看到了方教授的影子，他曾经教导过你吗？”一位貌似中国评委？
    “恩，方老师曾经在国内给予我演奏技巧方面的短期指导，时间虽然很短，但是却让我受益匪浅。”
    “期待你能走到比赛的最后。”白发老者慈祥的对晓晓说。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各位老师的点评。”
    成绩在晓晓比赛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比赛进程中第五天下午公示出晋级名单，晓晓顺利的成为24人中一员进入第二轮淘汰赛。
    第二轮淘汰赛
    第二轮演奏以奏鸣曲为主，每人分别演奏三首，每人相应至少有两场与官方指定的钢琴伴奏一起练习的时间，选择演奏带*号作品可参与观众最爱奖项评选。
    比赛规则：
    1.莫扎特或者是贝多芬的奏鸣曲选择一首与钢琴协奏演奏。
    2.下列作曲家的奏鸣曲作品中任选一首。
    -贝拉巴托克奏鸣曲
    -鲁契亚诺.贝里奥《模进》第八首
    -卡尔阿玛德乌斯哈特曼奏鸣曲(1927no.1 or no.2)
    -保罗亨德密特奏鸣曲 (sonata op. 31 no. 1 or no. 2)
    -马克斯雷格奏鸣曲(sonata from op. 91)
    3.下列作曲家小提琴奏鸣曲作品选择一首演奏。
    -勃拉姆斯的奏鸣曲(sonata no. 2 op. 100 or no. 3 op. 108)
    -克劳德德彪西、赛萨尔弗兰克、莫里斯拉威尔(1923/27)的奏鸣曲
    -lucien durosoir的a小调奏鸣曲*
    -乔治埃内斯库奏鸣曲no. 2 op. 6 or no. 3 op. 25
    -加布里埃尔福雷奏鸣曲no. 1 op. 13
    -艾夫斯的奏鸣曲no. 1 or no. 3
    -谢尔盖耶维奇普罗科菲耶夫的奏鸣曲no.1 op. 80 or no. 2 op. 94
    -舒伯特c大调幻想曲
    -罗伯特舒曼奏鸣曲no. 2 op. 121
    在这些众多的指定比赛曲目里，晓晓一眼相中了贝多芬的《春天》、德国作曲家哈特曼的《第一小提琴奏鸣曲》以及第二轮特别指定a小调奏鸣曲——吕西安迪罗索的《le lys》。
    吕西安迪罗索是谁，晓晓还是从布朗老师口中得知这位法国一战时战地演奏者，战争结束后因为一场意外而不得不放弃小提琴手的生涯，虽然远离当时的音乐界，但是他根据自己多年的演奏经历开始尝试作曲，他的作品很有特色在于音乐风格与当时的主流大相径庭，在他的作曲中找不到明显前人作品的影响，几乎所有的作品都以当代诗歌的引用或哲学性的散文引言为首，他的作品是在其去世后由他的儿子无意中找到手稿才得以发表，所以在演奏时晓晓只能根据le lys的引言、结合作者自身的经历和自身的情感表达来演绎这首曲子，对于一首不太了解的曲子就贸然的去演奏，这样真的能拉奏的好吗？
    她能演奏出作者想要表达的主题吗？尽管晓晓对于自己选择存有些许的疑虑，可是再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竞争者，在这场比赛中，参与者更多是与晓晓同龄者(成年组从16-32岁报名)，好胜的拼劲充满内心，俗话说不想打胜仗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大家的目标都是颁奖台……晓晓不想输给别人，能够演奏好巴赫小无而晋级第二轮的参赛者在演奏技巧上也是非常优秀的，不愿意输的想法促使晓晓决定冒险一次。
    敢于冒险才有可能成功!但是冒险的基础那也必须有深厚的演奏功底和情感表达，晓晓坚信多倍努力付出一定能收获到成功。结合两位老师以及法国音乐界多位对此曲有过研究的音乐教授意见，经过在前期近一个月的摸索演奏，对于这首曲子的成功演绎晓晓把握在8成以上，另外2成就看上帝的旨意吧！
    “你好，晓晓，欢迎你来到这，我是你的伴奏安娜，下面快轮到你练习了，请往这边走。”
    “谢谢，很高兴认识你安娜”晓晓一边向安娜表达自己的感谢，一边跟随安娜来到大赛组织方准备的练习室，走到门口是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演奏声……
    “克劳迪娅、茱莉亚，时间到了哦！换下一位练习了。”安娜并没有在意对方还在拉奏中，啪啪手示意打断了练习，前一位如果占用了下一位比赛者的练习时间这是不公平的……这就是德国人办事的严谨作风。
    “哎呀，这么快？跟茱莉亚一起练习，太投入了总是忘记时间。”克劳迪娅一边收拾琴谱一边和安娜寒暄道。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是规定，下一位参赛者已经来了哦！”
    此时茱莉亚一边整理琴盒，随意的看向门口，然后看到晓晓时她震惊里的神情，忘了还在整理的东西，让旁人对此感到疑惑不已，但是大家包括晓晓自己都没有问出口，现在并不是闲谈的好时机，后面还有等着练习的参赛者了。
    茱莉亚临走前狠狠的盯了晓晓一眼后撂下一句“你太小看比赛了……”
    ……自己好像没有说话就把她得罪了，请问她是谁啊？晓晓内心表示自己很无辜。
    “安娜，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琴谱，上面有一些标注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们先尝试着和上一遍，有什么地方不太清楚无法配合的，我们再沟通行吗？”不想浪费一分一秒，晓晓言简意核的话语之言本意。
    “好的，没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也会提出自己的建议，你看行吗？”
    “好的，那就开始吧！”果然不愧为专业的钢琴伴奏者。
    晓晓提供的琴谱与大赛提供的琴谱内容都是相同的，只是细部上标注了需要钢琴部如何更好的去配合，两天共四个小时的钢琴伴奏练习在安娜专业配合与晓晓的倾心演奏中很快就过去了……
    第19章科隆国际音乐大赛 2
    比赛当天晓晓抽到的是第六名出场，尽管排在前面比赛者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可越是排在后面比赛的演奏者心理压力有多大是可想而知。
    晓晓在等候室心中默念着自己的需要演奏的三首琴谱，比赛曲目都是需要背谱演奏，协助的钢琴伴奏者不用，双手熟练的调整着弦轴和微调器，试着拉了拉音，是适合拉奏春天的音色……
    “晓晓，该我们上场了。”安娜小声的对晓晓说。
    向着舞台中央走去的晓晓看着下方坐满席位来自科隆的观众们，自己一定要以最好的演奏让他们听到自己内心的音乐，请你们侧耳倾听吧！晓晓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去感受自己的内心在音乐中体现，在钢琴和弦衬托下，琴声直接切入主旋律，优美流畅至极，宛如汩汩清泉沁人心肺，即使现在已是盛夏时节却让听者感觉春天再次来临，一股春风扑面而来使人心旷神怡，时而悠扬时而纾缓的小提琴声与钢琴一唱一和仿佛如缠绵倾诉间的恋人……
    一曲结束，晓晓放下琴身重新调整音准，手指尖熟练的调整着……下面是德国作曲家哈特曼的《第一小提琴奏鸣曲》，作者写于一战结束与二战爆发前的一段和平时期，尽管这段时间人民生活困苦，物价飞涨的经济，对未来充满了迷茫，然后坚强的民众并没有在困苦的生活中绝望……一共五小节乐曲组成，晓晓大概花了15分钟左右完成该曲的演奏，结束以后晓晓照旧是快速的调整音准，准备开始拉奏以前晓晓看向安娜，眼神中包涵的期待……
    吕西安迪罗索这位经历了严酷的战争，用音乐送别自己的同伴，不幸的厄运让他告别了热爱的小提琴演奏，但是他没有对生活失望，拾起鹅毛笔，写下一首首对生命的赞叹对活着的感激对命运的嘲弄对生活的热爱，他的音乐是那么的独特……热切疯狂的弦律，快速的乐节与激烈钢琴的交缠，这是我的人生，晓晓内心无限感激上天对自己的恩赐，她能够演奏如此曼妙的琴声，她想演奏，想一直演奏下去，这是晓晓的心声也是吕西安迪罗索的心声，及时命运的不公，他还是无法放弃自己热爱的音乐，那就在纸张上用笔去演绎一段段，在心里演奏，在嘴上哼唱他热爱一生的音乐……
    仿佛时间静止一般，台下的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好像无声的呼吸都会打搅了这感人心扉的琴声，有人止不住默默的流泪……
    还是前排评委们先反应过来，纷纷拍手表示赞叹。
    “你才17岁，就能拥有如此高超的演奏技巧，丰富的情感表现，你演奏的三首曲目中除了第一首贝多芬春天是脍炙人口的作品，其余两首分别都是比较冷门的作曲家写作，哈特曼的奏鸣曲即使德国国内现在会去演奏他的曲子都很少，更甚至是你的第三首选曲——吕西安迪罗索《le lys》你通过自己对作者的人生经历去感悟去理解他的创作，相信即便是作者本人听了你的演奏也会赞叹不已。”
    台下观众相互之间小声讨论着晓晓演奏的曲目，在场的媒体方面还有人说出第一次听到这么棒的演奏之类的话语，在场的媒体人士可是专做音乐报道的，能够如此评价，晓晓的演奏深入人心底啊！
    “她是不是前段时间在科隆校园室内乐团小提琴演奏者？上次我都已经觉得她很棒了，这次更是觉得她那么小的身板，能够拉奏出如此激烈感人的演奏，太不可思议，她就是天生为小提琴演奏而生的人吧!”
    此时的晓晓已走在回幕后的通道上，并不清楚前场的观众对她的演奏评价如此之高，当她回到比赛者等候室时，大家纷纷上前祝贺晓晓成功演奏，即使其中也有嫉妒之人，但是更多的人是真心称赞，音乐是无国界的，音乐时纯洁的，如果内心都是充满阴暗的，那么他的琴声也不会美好。
    晓晓微笑着接受众人的好意，紧紧的拥抱住安娜，自己能够演奏成功缺少不了安娜的配合，练习时安娜也给予了不少自己的对于曲子演奏的见解。
    “安娜，谢谢您！太感谢您对我的帮助与支持！”
    “晓晓，你能成功也是通过自己不断努力练习得来，我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因素。”
    看到眼前祝贺自己的安娜，晓晓只有通过拥抱才能表达内心的感激。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晓晓看到人群外的茱莉亚——脸上冷峻严肃的表情，好吧！她不太高兴，我还是不去招惹她吧！
    晓晓朝茱莉亚相反的方向离去……
    也因此没有看到被自己忽略的茱莉亚悲伤与愤恨交织的神情……
    第三轮半决赛
    1.ulrich leyendecker创作的本届大赛主题曲，乐谱连同入选确认函一起发给进入半决赛的参赛者们，该作品不得在比赛前公开表演。
    2.与科隆室内乐团合作演奏莫扎特或者海顿的小提琴协奏曲（无指挥）
    一同进入半决赛的有6名选手，除了晓晓和安东尼以外（作为布朗老师的学生安东尼也是很有实力的竞争选手哦），还有一名来自中国香港的选手，不过晓晓并没有和她有过什么接触，即使大家都来自中国，别人对自己可是爱理不理的，那自己也去自讨没趣了。
    来自奥地利的茱莉亚也进入了半决赛，其余选手分别来自奥地利、法国、波兰、韩国，其中得奖呼声最高的就是来自奥地利的茱莉亚。
    关于外界的纷纷扰扰，晓晓一律屏蔽在外，时间很宝贵，与乐团合作练习的时间只有短短的4个小时，并且还是分别在两天进行，每一分每一秒晓晓都是无比的珍惜……不想输的心情促使晓晓不断的练习，即使没有乐团在身边配合，但一切音乐的和弦都是晓晓的心里，她一边拉奏一边哼唱配乐……
    比赛当天，即使等候室里还有其他参赛者们相互之间在小声的聊天，这也许是彼此相互缓解临场压力的一种方式吧！独自坐在一边的晓晓很是安静的不惹人注意，现在在舞台上演奏的是茱莉亚，晓晓对于她的敌视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试着去了解，音乐能够说明一切，能够演奏出如此清澈的乐声，那么演奏者本人的内心……
    “请下一位比赛者张晓晓准备！”舞台负责人来到等候休息室提前通知下一位做好上台准备。
    “好的，请稍等一下，我有个想法想拜托您协助，谢谢！”晓晓走上前。
    “只要是符合比赛规则的我会尽量帮您完成。”
    “好的，谢谢您！请在茱莉亚完成演奏后，换一下低音大提琴的位置，面对指挥台往左边靠里移动一行。”晓晓没有说明这样做的用意，然后对方舞台负责人听到这样的调整后，面上惊讶的神情，但是对方并没有说什么。
    “好的，我会尽快安排。祝您演奏成功，细心的女孩！”舞台负责人微笑着关上休息室连通舞台的门，把安静再度还给这群未来音乐界之星们。
    除了晓晓以外，还有3位等候比赛的参赛者，除了安东尼莫名难言的看着晓晓，另外两位小声的讨论者着晓晓这样的安排的用意。
    晓晓稍微整理下思绪，试了试音色，音准没有问题，站起身准备打开休息门之际，突然听到背后传来。
    “sisi，加油！”
    晓晓并没有转身回答，只是向后挥挥手并做了一个【v】字手势。
    ……演奏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大概在晓晓离开20分钟以后，安东尼站在舞台的后方听到那雷声响鸣的掌声……晓晓的成功自己在第一次公演演奏结束后自己就预见到了，那样光芒闪亮的人儿，不会被乌云所遮挡，她的才能，她的光芒，她的音乐总会被世人所肯定……
    就如同校内演出那天一样，全场的观众都在为sisi欢呼，就像这是晓晓的独奏演奏会一般……
    第二天当地报纸、网络媒体、电视广播等新闻媒体纷纷报道本次大赛异军突起的一匹黑马——来自东方的女孩张晓晓，她的演奏深深的打动了欧洲观众的心，有专业音乐人评价“她的出现打破了之前西方人口中所说的,亚洲人因为身体中没有流淌过古代欧洲人的血液,所以不会拉好巴洛克音乐的定论”虽然这样的说法有些过于偏激，毕竟中国人的情感表达方式比起西方而言更为隐晦内敛深沉，但是这能代表欧洲主流音乐界对晓晓演奏的肯定。
    总决赛
    小提琴项目进入决赛的四名选手选择贝多芬、勃拉姆斯、西贝柳斯的协奏曲作品中的一首分别与科隆西德广播交响乐团合作演奏。
    1.小提琴项目分别决胜出一二三等奖，如第二名达不到往届第一名水平，第一名空缺。
    2.特别奖项：最佳听众奖1名；指定作品最佳演绎奖1名；20世纪作品最佳演绎奖1名；古典作品最佳演绎奖1名；吕西安作品最佳演绎奖1名；21岁以下青年才俊奖1名。（同一人可以获得多个奖项）
    晓晓为总决赛准备的参赛曲目是——让西贝柳斯作曲《d小调协奏曲》op.47。
    西贝柳斯的音乐是迷人的，也许你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是肯定听过他的旋律，听过《权利的游戏开头曲》的朋友们，那就是d小调部分小节演变而成的，他不算大众的作曲家，但许多资深乐迷热爱他。
    《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作品47，二十世纪初的完成的一部作品，也是西贝柳斯唯一一部小提琴协奏曲，如何演奏这首曲子的需要从了解作曲者的生平开始，西贝柳斯最钟爱的乐器就是小提琴，并立志要成为小提琴演奏家，然而却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了音乐创作者，少年时小提琴家梦想的破灭以及在酒精的刺激（北欧寒冷的天气需要饮用烈酒御寒）下，西贝柳斯将自己对小提琴的所有知识在小提琴主旋律部分发挥的淋漓尽致，各种复杂的炫技充溢其中。
    西贝柳斯的传记作者tawaststjerna曾这样总结：“这首协奏曲避免耽沉于色彩丰富的交响性，而是有一种秋冬季节的安冥光感，偶尔，远方的地平线会微弱却明亮地露上一面。”这难道不就是描述的北欧的难得晨光……
    决赛的现场举办者慎重的放在科隆音乐厅举行，这是德国顶级音乐厅之一，它拥有 1700 个座位，音响效果震撼人心并且久负盛名，是科隆最大的剧院。
    科隆的傍晚即将来临，这几天科隆市的人民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音乐节比赛的话题，科隆音乐厅剧场门口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市民们、音乐界的大咖们、人头攒动抢拍各种镜头的新闻工作者们、更甚至还有少见的贵族纷纷前来欣赏一年一度的音乐盛宴……
    此时音乐大厅内的宾客如云的热闹场景是演奏后台休息室内各位决赛者无法想象的……
    然而晓晓却遇到一件糟心的事，她很想很想被大家无视，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的上场，可是天不遂人愿啊！